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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給你講個我們學校大騷\\貨的事,言澤都被這SB女給糊了眼!”

謝汀雪放下筷子起身,快速說道:“我去外麵等你。”

她抓起外套跑到了店外。

有一種罵人的方式,既能讓被罵者痛苦不堪,又能讓被罵者沒有還擊之力,那就是不指名辱罵,很神奇的,雙方都知道在說誰,但被罵的卻無法拍案而起和罵人者理論反駁。

畢竟你不能承認那臟話罵的都是自己。

李羽洋更加得意,聲音更大了:“我們班那個女生,又浪又賤,最會對男生裝純……”

梅檢放下筷子,轉過頭笑道:“李羽洋。”

那邊的女生激動晃著李羽洋的手:“李羽洋,他給你說話誒!!”

李羽洋尖聲尖氣道:“嗨,梅大帥哥有何貴乾~”

“高中不是義務教育,一次警告後,下一次就是開除。”梅檢說道,“開除時,你爸再砸多少錢都不管用……聽懂了嗎?”

李羽洋裝作不怕,慢悠悠誇張道:“哇噻,長見識了呢,帥哥你是什麼意思呀?”

梅檢起身,穿好外套,把錢放在桌上,看著她,麵無表情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惹到我的腦殘是男的,你臉前的那碗熱湯,早潑到她頭上十次了。你該慶幸,我涵養好,不打女人。”

梅檢說完,轉身離開。

幾個女生還在哇哇叫:“臥槽,李羽洋他是在罵你嗎?哈哈哈哈哈,這麼帥!”

領頭的男生笑出怪聲,對李羽洋說道:“他是在說你個傻逼吧?”

李羽洋氣的臉發白,發狠摔了碗,嘴邊的肉跟著抖了抖。

領頭男生笑得更歡:“媽呀,笑死我了哈哈哈哈,你們剛剛看見沒,李羽洋臉都氣晃了,全他媽是肉……”

李羽洋尖叫著拍打起這個男生:“X你媽X,你是不是混蛋!!”

男生嗷嗷笑著,也回打著她。

他們嬉笑著罵了起來。

梅檢出來後,謝汀雪一言不發,跟在他身後。

梅檢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沒有講話,而是放慢腳步,就讓她這麼跟著。

走到車棚,謝汀雪才開口:“梅檢,我是不是很軟弱?”

梅檢:“人有很多時候,隻是因為禮貌和涵養,第一步錯誤的向人渣妥協了,所以之後發生的事情,都會束手無策,身不由己……”

謝汀雪紅著眼眶,恨聲道:“其實我並沒有涵養,我心裡恨不得她死千百回!!”

梅檢:“我知道,我看得出來。”

“我連殺人拋屍的途徑都想了一百遍!”謝汀雪跺著腳,狠狠擦了眼淚,“我要是不學習的壞孩子就好了……我一定找人跟她打架。我想過無數次,把她鎖在教室,大聲吼出來,用最臟最臟的話罵她……”

梅檢輕輕笑出聲:“可你不是,你連最臟的臟話都不知道是什麼,謝汀雪,你跟我一樣……是活在規矩和條框裡的乖孩子。”

謝汀雪不知為何,眼淚止不住,她彆開臉重複著:“我不才不要做乖孩子,我才不要做什麼都做不到的乖孩子……”

“我要是……我要是……”

她羨慕著那些學生的出格和自由,卻又覺得他們不學習是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謝汀雪委委屈屈哭了起來。

梅檢推著自行車走過來,從口袋裡給她摸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吃飯時候拿的,不臟。”

謝汀雪接過紙巾,轉過臉擦鼻涕眼淚。

梅檢微笑著說:“你特彆像民族資產階級。”

謝汀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民族資產階級,一腔熱血有革命之精神,想救國之心無比堅定,卻也有致命的軟弱性,因時代和國家原因,先天不足,後天畸形。

確實好像她啊,因為家庭原因,又好強倔強,又軟弱無助。

梅檢忽然開心道:“誒,這種話,你說給言澤那種人聽,他應該不懂這個笑點吧?”

謝汀雪轉過身擦著鼻涕,輕輕笑了起來。

梅檢細長的眼睛裡閃爍著溫柔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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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汀雪和媽媽睡在梅檢家對門,梅檢爺爺奶奶家裡的側臥。

照顧完兩位老人睡覺,謝媽媽回側臥,問謝汀雪:“作業做完了嗎?”

謝汀雪點點頭。

“怎麼了?”謝媽媽說,“你今天哭了?”

謝汀雪嘟嘴。

“媽媽怎麼看出來的?”

“眼睛腫的跟桃似的。”謝媽媽說,“雙眼皮都哭成單眼皮了。”

謝汀雪笑了起來:“沒有啦……”

“為什麼哭?”

“媽……”謝汀雪說,“我想報名參加英語比賽。”

“報。又不是不讓你報,你彆操心花多少錢,報名費多少?”

“一百二。”

“我以為多少呢……”謝媽媽曲起手指,彈了彈女兒腦門,“至於你哭?”

謝汀雪眼眸黯淡了些,小聲說:“初賽卷麵費一百二,要是真的進演講賽,肯定要買衣服買鞋,萬一還要統一服裝,還要掏幾百塊買那種質量不好的衣服……”

謝媽媽笑:“說得跟你能進演講賽一樣,瞎操心!”

謝汀雪:“哈哈哈哈……媽你這是在咒我進不去演講賽嗎?”

謝媽媽:“還笑!你好好準備就是,其他的不用你擔心,這個得名次了高考真能加分?”

謝汀雪又哈哈笑了起來:“拿全國獎才行,我肯定拿不到,你就彆想了。”

“參加了也是好的,有機會就去鍛煉自己!”謝媽媽揉了揉女兒的臉,“努力,萬一運氣好,進決賽了呢?”

“決賽要在電視上播呢。”謝汀雪道,“真有那一天,我就用英語說,我特彆感謝媽媽。”

謝媽媽:“鬼丫頭!”

隔壁房間,梅檢爺爺咳嗽了幾聲。

謝汀雪噓了一聲,謝媽媽揉了揉她的頭,起身給梅檢爺爺倒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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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飛剪完頭發精神了許多,到了言澤家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逛完了一樓逛二樓,不停嘖嘖感歎。

“澤哥,怪不得你敢在學校橫……你家拿錢砸,能砸死人吧?”

言澤趴在欄杆上叫他:“上來,閉嘴,彆丟人。”

言澤媽兩個小時之前就說要給他們做飯吃,兩個小時過後,一碗飯還沒見到。

馮飛餓的不行,在言澤床上打滾:“澤哥,阿姨是去做飯了嗎?”

言澤忙著翻通訊錄:“我媽做飯磨嘰,一邊唱戲一邊做飯,當玩兒的,你要餓,我抽屜裡有吃的,先墊墊肚子。”

馮飛嚼著肉乾,過來問道:“澤哥,你在找什麼?”

“找梅檢家的電話。”

“你要乾啥?”

言澤咬牙切齒道:“我老婆現在住他家!”

馮飛:“你要打電話騷擾啊?”

“我打電話問他家到底住哪!”

馮飛:“你問我啊!”

“啊?”言澤合上通訊錄,“你知道?”

“靠,去年我上網被逮,學校要開除我,我爸帶著我去找校長了……校長住三樓,梅檢家二樓,我還碰見他了。”

“地址給我!”言澤翻身而起,塞給馮飛一支筆,“明天咱去接她!”

馮飛:“接梅檢?”

“接屁!”言澤,“我接我老婆!!”

馮飛歪歪扭扭畫起了路線圖,寫了地址。

言澤:“……以前不覺得,但現在看,馮飛……你的字,真的醜絕人寰。”

馮飛不服道:“你的很好?!”

言澤轉過筆記本,提筆在本子上瀟灑寫下言澤兩個字,揚眉:“我偷偷練過。”

馮飛驚呆了。

“哥!!你現在是我最崇拜的人!”

“這才哪到哪……”言澤在本子上畫了個大眼睛長頭發的卡通小姑娘,“怎麼樣?我還學過簡筆畫,一個月速成。”

當然,為了拍戲學的。

馮飛抱著本子,狗腿道:“哥!彆說,還真像那個謝汀雪,像極了!”

“扯!”言澤鄙夷道,“你知道她長什麼樣?拍馬屁!”

“我去年不是跟你一起見過嘛!”■思■兔■網■

“你劉海兒蓋著眼,能看見個頭!”言澤說,“明天我帶你去好好認認她。”

馮飛:“OK!!”

“一想到我老婆在彆人家寄人籬下,我就心疼。”言澤皺眉。

馮飛:“你們明天約在哪見麵啊?”

言澤嘴角一撇:“……麥當勞。”

馮飛:“吃完飯去KTV還是去網吧?”

言澤咧開嘴,衝著馮飛笑道:“你想去KTV還是網吧?”

馮飛搓著手道:“嘿嘿,我都行……”

言澤變臉極快,收了笑,沉痛道:“我們明天約著去學習,所以沒有網吧也沒有KTV,你信不信?”

馮飛石化。

言澤媽終於做好了飯,唱著曲飄到客廳,喊道:“兒子們,下樓吃飯!”

言澤跳起來,說道:“吃飯去!吃飽了,明天精精神神風風光光跟老婆約會學習!”

馮飛:“哈哈?約、約會學習?”

作者有話要說:  噗,海市和燕城原來在現實中是存在的……hhhhhh

不知道有沒有這兩個地方的讀者,希望不會出戲。

介紹一下版圖。

鳳百萬杜撰地圖中,燕城就是燕川東南,屬於漠州,是第二首都。

第一首都看過古言係列的應該知道,是昭陽京,朔州的。

海市在連海洲,是連海洲繁華市之一,靠南。

放在現實中的話,等同於。

昭陽京——北京

燕城——雄安新區(?)

海市——廣州(但氣候上因為冬天也下雪,所以應該更像杭州?)

言情係列其實地方劃分挺混亂的,因為當時既想寫實又想架空,所以小貓和駱明鏡他們是在北京發展,明鏡上的是清華,但他家鄉又是海市。

所以就很混亂。

這次的幻言就清晰多了,因為我的地圖大致成形了。

在這個世界裡,排名第一的大學是昭陽京大學,第二才是燕城大學,第三是雲州政法大學。

至於至高指令中的倆主角,他們不在普通升學體係中,他倆是大院子弟,從幼兒園起就是另一個教育軌道。

第16章

水汽氤氳的浴室裡,言澤望著鏡子裡的自己,不滿道:“……還是不夠。”

他明白了梅檢為什麼會讓他照鏡子照全身。

和十年後從頭到腳都精致的自己比,現在的自己跟耀眼這個詞還是差一大截。

他現在的外貌氣質,頂多是大家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後,才會感歎:“挺帥的。”,並不是十年後那種,一出場就能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就現在這種程度,跟梅檢又什麼區彆?

梅檢也是個出眾但不耀眼的。

言澤:“不能輸。”

他目前的身板還是少年人的身條,纖長單薄,撐不起成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