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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圓舞曲》聽過嗎?”

謝汀雪搖搖頭。

言澤:“啊呀……你不記得了。《貓和老鼠》中有一集,你隻要聽到那個旋律就能想起……你絕對聽過。”

他哼了一段。

謝汀雪托著下巴,眼睛一亮:“啊!是約翰老鼠那個嗎?!在維也納音樂廳的那個!”

謝汀雪跟著他住影視基地時,他在外拍戲,她就在那個小賓館待著,吃火鍋,看《貓和老鼠》,然後給他發很長很長的短信,聊《貓和老鼠》的哲學。

“《皇帝圓舞曲》華麗的旋律,聽完就好像我坐在宮殿裡批奏折哈哈哈哈,約翰老鼠那一集的,據說是得過奧斯卡的,配樂出色,劇本流暢,貓和老鼠的演技絕讚,每一根毛發都在演戲。希望你能跟他倆學學……”

“答對了!”言澤眼中洋溢著燦爛的笑,又伸出手,“give me five!”

梅檢把他手敲了下去:“你是上癮了嗎?”

這一周,學校恢複了冬季作息,取消了回寢午休以及周五下午放學製度。而是加了晚間自習和周六上午的半天課,讓學生在學校多待了一晚。

晚自習上,五個人做了最後的一套題,練了手感之後,相互鼓勵了一番——除了梅檢跟言澤。

這倆覺得把手疊在一起太中二了,且……兩個情敵死都不會讓對方把手放在謝汀雪手上的!

顏亞茹跟謝汀雪一起回了宿舍。

“明天上午九點,定好鬨鐘,不要遲到哈。”顏亞茹揉了揉謝汀雪的臉。

謝汀雪說:“你也一樣。”

顏亞茹悄聲說:“李羽洋這幾天都在我們寢室跟她朋友一起睡,老師也沒說調宿舍的事……”

謝汀雪小聲道:“可能下周吧。”

“寢室人本來就多……”顏亞茹嫌棄道,“哎唷,她好討厭啊,要不說討厭的人到哪兒都討厭,她怎麼就不回自己寢室呢?!”

謝汀雪訕訕的,小聲告彆顏亞茹回了寢室。

顏亞茹回到自己寢室後,瞥了李羽洋一眼。

寢室沒人說話,都看著顏亞茹。

顏亞茹趴在床上,重重歎了口氣,伸手撒嬌道:“來,洋洋,姐姐抱抱。”

李羽洋道:“你賤不賤,我聽見你說什麼了。”

顏亞茹坐起來,一臉無奈:“我不得順著她說嗎?我就不信你跟人聊天沒有順著彆人的話說的時候……她說李羽洋煩死了,我難道要說,李羽洋特彆特彆好,我們關係超級好,那她不得跟老班鬨,說我們合夥排擠她呀?”

顏亞茹站起來,笑著膩乎李羽洋:“姐姐抱抱洋洋,我家洋洋不生氣啦哈。”

李羽洋拿起洗漱用品,甩上門走了。

顏亞茹問其他室友道:“她還是生我氣了嗎?”

室友們嘻嘻笑著,說:“你完了顏姐,後天K歌小心李羽洋報複你。”

顏亞茹拎了拎水池邊的暖壺,找到一個有水的,送給暖壺主人一個飛%e5%90%bb:“桃桃,我用你的熱水洗個臉哈,謝謝你,mua~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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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羽洋沉著臉回到自己寢室,直接衝到水池旁,接了滿滿一盆水,潑到了謝汀雪床鋪上。

寢室的女生們尖叫起來:

“李羽洋你乾什麼?!”

“你怎麼這樣!”

“謝汀雪,她往你床上潑水!”

李羽洋大罵道:“反正你說潑水的是我,我今天就潑了!我今天還就潑了!謝汀雪,我就是看你不順眼!犯賤!我就是看不順,我就欺負你,你能怎樣?你能怎樣啊!你媽光著身子被人打,我看你也是!你是個欠男人的!!”

謝汀雪含著牙刷,驚愣在原地。

之後,她回過神,拽著李羽洋的床褥,走出寢室,把她的床褥扔下了樓。

李羽洋就在寢室內破口大罵。

謝汀雪吐了牙膏沫,漱了口,回到寢室,拿起一塊洗衣皂就往李羽洋嘴裡塞。

“我也不問你嘴為什麼這麼臟。”謝汀雪一邊流著淚,一邊塞著洗衣皂,“你臟到我了,你父母不教,那就隻能讓我這麼教!!”

李羽洋瘋了。

她跳起來抓謝汀雪的頭發:“謝汀雪你個賤比!!”

謝汀雪拿著洗衣皂使勁戳了過去:“你再罵一句,再敢罵我媽一句,我就把肥皂塞到你腦子裡去洗洗你肮臟的大腦!不學習的差生!你才賤!你人格不健全!!”

她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麼有勇氣這麼做,可能是言澤給的。當李羽洋罵她的時候,那一刻她想到的就是言澤的那句話——肥皂洗你的臟嘴!

李羽洋哭了起來,邊哭邊罵。

謝汀雪扔了肥皂,瞪眼道:“罵人的嘴賤!”

她說完,拿起外衣衝出了宿舍。

反正這寢室也沒法睡了,謝汀雪擦了鼻涕眼淚,氣衝衝來到了教學樓。

教學樓黑黢黢的,各班都熄了燈。

謝汀雪在黑暗中徘徊了會兒,走到班門口,倚在前門,慢慢蹲了下來。

就在這裡蜷縮一晚嗎?被巡查老師看到會怎麼辦,跟同學吵架打架,夜不歸寢,是不是要被開除了?

謝汀雪哽咽了起來,她心跳的很快,但不一樣的是,今天並沒有委屈感,更多的是對於自己情緒爆發後的無措和害怕。

“汀雪。”

謝汀雪吸了吸鼻涕,下巴離開手臂時,鼻涕拖了好長。

“汀雪。”輕輕的叫聲。

不是錯覺,是真的有人在叫她。

謝汀雪轉過頭,臉上掛著眼淚鼻涕,睜大了眼睛。

言澤趴在窗口,衝她揮了揮手,這才從後門走出來,蹲在她麵前。

他捏著襯衣袖子給謝汀雪擦了眼淚鼻涕,嘖嘖笑著,問她:“這麼晚了,不睡嗎?出什麼事了,一個人傻乎乎跑來哭,不怕黑嗎?”

謝汀雪也顧不上哭了,她呆呆看著言澤。

是言澤沒錯,是那張好看的臉。

味道也還是那個味道,淡淡的薄荷味,有一點涼。

“……你為什麼在教室?”

“我睡不著。”言澤輕聲說,“我想再背幾篇作文。汀雪能過初試,我也想過初試,我想和汀雪一起。”

謝汀雪愣愣問:“那你什麼時候走?”

“原本是想十二點以後回去睡。”言澤說,“畢竟正在長腦子的時候熬夜會傷大腦。但既然你來了,那就再待一會兒吧……汀雪,是宿舍出問題了嗎?”

謝汀雪搖了搖頭。

言澤輕聲笑道:“看來是了。”

謝汀雪紅了眼眶。

“我明天可能沒辦法考試了。”她說,“我會被學校開除的……”

作者有話要說:  從今天起,每天應該會有兩更,但更新時間因為沒存稿了,所以無法保證,大家閒著沒事可以來刷新試試。一般中午吃飯時刷新一下看看就行~

(評論區為什麼開始排隊叫號了23333老言要開演唱會了嗎?那就……前排舉牌?應援燈呢?你們想要啥顏色的?藍白老言,紅黑老梅?)

第26章

宿舍熄燈後, 保安處的大爺提溜著手電筒巡查教學樓。

黑暗中,光柱閃過, 透過每一扇窗戶掃進教室, 緊接著推一推教室的前後門, 確認是否鎖好。

高二文科班在教學樓西側三樓, 一三五七四個教室, 七班是三樓巡查的最後一個教室。@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保安處的老大爺哼著曲兒,晃著腰間的鑰匙串, 抬起手臂,照了一圈七班的教室。

謝汀雪縮在後門角落, 一動不敢動, 她的鼻尖貼著言澤的%e8%83%b8膛, 男生懷抱的暖意隔著襯衫包圍著她。

謝汀雪緊緊咬著牙,不敢呼吸, 帶著熱度的薄荷味讓她更加臉紅心跳。但言澤的禮貌還是讓她很安心的, 他虛虛圈著謝汀雪, 保持著距離。

門已經被言澤從外麵上鎖了,他從窗戶翻了進來, 拉著她找的這個盲角,為了不被發現, 兩個人貼得很近。

謝汀雪惴惴不安, 一半注意力在他和自己的距離上,一半在擔憂,如果他倆不幸被發現了, 她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言澤呼吸很輕,他眯起眼,看著窗外欄杆上反射的光。

大爺照了一圈,轉身離開,往東邊理科班去。

言澤稍微鬆懈了點,垂下眼看著謝汀雪。謝汀雪感受到他的目光微微抬頭,果不其然,言澤在看著她,帶著一種她說不清的複雜神情。

他不笑時,眉清目秀帶著點憂鬱,樣子很可靠。

言澤頭又低了點,就像在找捕獵的最佳角度。

男生情緒一變化,謝汀雪就嗅到了危機感,連忙又朝牆角縮了縮,避開他的注視。

言澤沒再動,警報解除。

謝汀雪沒忍住,又偷偷看了一眼言澤,言澤在盯窗外的動靜,她這次放心大膽的幾分,盯著他的臉,深陷在他的睫毛中,遲遲不舍得收回目光。

言澤就是長得帥啊!

不對……是好看!

謝汀雪心裡想,如果她以後能生個跟言澤這種長相的孩子,她也跟言澤媽一樣開心。

不行……還要加個條件,孩子一定要乖,要學習好。

少女的思緒飄遠,大腦開起了小差。

言澤一直在觀察著外麵的光,他靜靜聽著大爺的鑰匙聲,聽到他下樓,言澤才把注意力拉回來。

一低頭,恰巧撞見謝汀雪在偷偷看他。

言澤不躲不閃,彎起嘴角笑了。笑的謝汀雪連忙低下頭,渾身都冒著熱氣跟傻氣。

謝汀雪試圖推開他,言澤輕聲說:“若是我給你唱首歌,你能不能讓我留下?”

謝汀雪使勁搖頭:“不能!你、你快回寢室去……”

言澤放開手退後,說道:“你就在我的位置休息,我帶的有小毯子。”

他從課桌裡扯出一張薄毯子。

“將就著蓋。”言澤說,“你不會被開除,欺負你的才會被開除。”

謝汀雪語氣失落道:“……不開除也會叫家長的,會讓我媽媽來……我不想讓我媽媽因為這種事來學校,我一直跟她說我在學校很好,是在學習,跟同學們相處的也很好,如果明天鬨到政教處,地中海……何主任要是叫家長,她知道後一定會傷心死……”

言澤道:“誰說要叫家長,不會的。明天我來幫你解釋,你們班的班主任也不是個睜眼瞎,好好解釋他分得清對錯的。”

謝汀雪搖頭。

好久之後,她才鼓起勇氣說:“我更過分,我把肥皂塞到了她嘴裡,還把她的被子扔下了樓……大家都看到了。”

言澤驚訝了一瞬,整個人忽然亮了起來。

“我給你講個故事,講完我就回寢室。”言澤說,“就那個兔子公主的故事。兔子公主長在宮廷,從小就被教導要溫柔知禮,不說粗鄙之話,不行粗鄙之事。兔子公主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後來有惡人辱罵她,她克己守禮,連眼神都不給,隻說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