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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動著,發出誘人的味道。

可葛戈受傷時,疼的半死不活的樣子浮現在他腦海。

“給他用過止疼藥了,但是對他的身體沒用。”

“有的人天生就對疼痛特彆敏[gǎn]。”

壓抑又無處宣泄的獅吼,隨著尾巴那裡被繞著圈的按了下後,突然變弱,就像是從一隻大獅子,變成了一隻小獅子,而且聽聲音還是沒斷奶那種。

金色的瞳孔瞬間變成豎瞳,之前還一身凶氣,眨眼間就軟趴趴的,伏在了謝歲安肩膀上,在他身後,金色的毛茸茸的大尾巴甩來甩去。

謝歲安毫不客氣的摸了上去。

方池:“你、你特麼……”

奶凶奶凶的想要罵人,尾巴又被擼的舒服,讓他罵人都罵不全。

方池幾乎從不讓尾巴出來,因為他的尾巴特彆敏[gǎn],比耳朵還要敏[gǎn]。

他第一次注意到尾巴,是小時候不知道和誰打架,對方抓住了他的尾巴,當時他就渾身都不得勁,感覺拳頭都沒力氣了。

因此挨了一頓揍,之後他仔細看了看尾巴,自己摸沒什麼感覺,於是他又去找甄真,讓他抓一下。

甄真很拒絕,一臉嫌棄的飛快抓了一下,但他還是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而且尾巴非常開心,好像還想再讓人摸兩下。

從此以後他就再也不把尾巴露出來了,因為會影響到他打架,而且讓彆人擼尾巴特彆不帥氣,要不是為了美觀,他小時候甚至想過把尾巴給剁了。

後來他大了,多少明白了點,就更不會輕易露出尾巴。

可現在他的尾巴,正在被謝歲安兩隻手摸。

尾巴完全不受他的大腦控製,開心的甩來甩去,還翹起尾巴尖去纏謝歲安的手。

“你特麼彆摸我尾巴!”

沒有任何殺傷力的阻止,方池伏在謝歲安肩膀上,金色的瞳孔是羞恥的,臉都紅了,盯著謝歲安的脖頸,一下下猶豫著要不要咬下去。

獅子耳朵因為尾巴被摸,舒服的抖阿抖。

這局他雖然確認了葛戈就是謝歲安,可總感覺自己還是沒贏,摟著謝歲安的手,氣的抓緊。

謝歲安和尾巴玩的不亦樂乎:“你的尾巴好像很喜歡我。”

方池沒有動靜的沉默著。

謝歲安過了會兒後感覺到不對勁,大獅子又開始彰顯存在感了,他看了下尾巴,原來被摸尾巴還會這樣。

收回一隻手,方池看到他的動作,並沒有阻止他,甚至希望他快點。

大獅子終於得到照顧後,尾巴甩的更興奮了。

半個小時後,方池眼中突然閃過凶氣,再也忍不住對著謝歲安的脖頸咬了下去。

謝歲安疼的渾身一僵,不過還在勤勤懇懇的完成收尾工作,不想大獅子不舒服。

血腥味在方池的嘴裡蔓延,他看著血珠染紅謝歲安的白襯衫,想起上輩子謝歲安畫過一副畫,他告訴自己那叫梅花,在苦寒的時間綻放,嬌豔欲滴,殷紅如血。

他說那是他最喜歡的花,因為有一句話叫:梅花香自苦寒來。

他說人類也終究熬過苦難,如同這梅花一樣,會在地表重新綻放。

而他當時的想法就一個,城主畫畫的樣子真好看,如果那張臉再明%e5%aa%9a一些,一定會更好看。

但能讓城主開心一點的,就隻有任務成功,達成他的期盼。

方池張開嘴,謝歲安也終於放過了他的尾巴。

兩人緩了會兒後,才看向彼此,那一霎那好像有小行星撞擊地麵,火山在噴發,冰川在席卷,種子破開了泥土長成了參天大樹,春夏秋冬交替而過,雪地裡開出了燦爛的花,時間仿佛過了幾百幾千年,他們在這洪流之中,看見了彼此,霎時間天地安靜,一切暫停。

直到他們溫熱的呼吸緩緩拂過彼此,時間才再次開始流動。

兩人沉默的移開視線,擂鼓般的心跳聲吵的人臉紅心跳,明明更過分的事情都做過。

謝歲安眼珠默默轉動,看向拖在地上的大尾巴,慢慢的一下下小幅度晃著,透著些意猶未儘的懶散和舒適。

方池也默默轉動著眼珠,看向謝歲安的腰,之前偷偷鑽進衣服裡的手抬了下,黑色羽毛紋身映入眼中。

他又悄悄把手放下,當做什麼都沒發現。

又過了一會兒。

方池:“要去審問抓到的那兩個人嗎?”

謝歲安:“嗯。”從方池懷裡離開。

方池現在可以說是衣衫不整,他看了自己一眼又氣了起來,謝歲安太猖狂了,搞得自己像是被他禍害了一樣。

下次!下次一定要教訓他!

讓他見識見識大獅子的厲害。

收起尾巴,整理好衣服後,看向謝歲安:“我隻說一次,以後不許碰我尾巴。”

謝歲安撿起手杖:“辦不到。”

方池:“!”

臥槽!也太理直氣壯了。

第57章 聰明反被聰明誤

方池:“你說什麼?”

“因為尾巴感覺很寂寞, 好像很喜歡和我玩耍,所以我不能不碰尾巴,你不能剝奪尾巴被撫摸的權利, 尾巴也有尾巴的尾巴權, 我們要尊重尾巴的意誌。”

謝歲安撐著手杖,說的一本正經。

被好好親%e5%90%bb過後,清冷的聲音溼潤了不少,不再像從前那種高高在上的命令,更像是和你在講道理, 雖然是歪理。

方池都氣笑了:“尾巴是我的。”

謝歲安搖頭:“不, 尾巴是屬於它自己的, 如果你覺得不公平。”頓了下,上前一步:“你也可以摸我, 任何地方, 我都同意。”

方池臉上的紅還沒下去, 瞪了他一眼:“誰要摸你。”

氣洶洶的向院門口走去,懶得和他吵架,反正尾巴是他的,隻要不再放出來,他想摸也摸不到。

還尾巴權,老子想給你兩拳!

兩人離開後沒多久,金豆豆舉著七彩的小風車,嘴裡喊著“呼呼”的跑了進來,人看著胖了一點, 原來瘦到凹陷的臉鼓了起來。

小短腿歡快的倒蹬著, 進了院子後, 小鼻子就用力嗅了兩下, 一轉頭就看見了凳腿邊上那一堆糖紙。

嗖的一下竄了過去,又變成手腳著地的爬行,紮進糖紙堆裡,翻著玩了起來。

沒一會兒,索菲想著應該也差不多親完了,第二次過來,沒見到方池倆人,就見到小狗崽子坐在糖紙堆裡,還拿著糖紙在%e8%88%94,一臉陶醉。

他深吸了口氣,走過去,單手把小狗崽子提了起來。

糖紙嘩啦啦的往下掉,金豆豆嘴裡叼著糖紙,小腿直蹬,扭頭看見是他後瞬間咧嘴笑了起來,人白淨胖乎了,笑起來都可愛了不少。

尤其是天藍色的大眼睛,乾淨又純粹。

“菲、菲菲。”

索菲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不愧是方池帶來的,一個叫他小菲,一個叫他菲菲。

把他嘴裡的糖皮拽出來:“說了不許這麼叫我,叫叔叔。”

金豆豆也不抓糖皮了,開始抓他,看樣子和他很親近。

“怎麼吃這麼多糖,不是說好,三天才可以吃一顆嗎?”索菲說著把人放到一邊,彎腰看著小家夥。

金豆豆搖頭:“不是豆豆。”

索菲輕輕懟了下他的額頭:“還不承認,不是你誰會吃這麼多糖,你是哈士奇,你不能吃這麼多糖,等你長大沒有鋒利的牙齒,你就哭吧你,我看看。”

金豆豆委屈的懟手指:“不是豆豆。”

索菲捏開他的嘴,看了看他的牙齒,沒有齲齒,不過還是不放心,過兩天再領去醫生那,給他檢查一下。

“小孩子不許說謊,不然叔叔以後就不讓你吃糖了,一顆都沒有。”

金豆豆小嘴撇了撇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過去就抱著索菲的大腿:“菲菲、菲菲,嗚嗚嗚……不是豆豆……”

索菲皺了皺眉頭,看著一地的糖紙,豆豆這孩子還是很聽話的,不讓做什麼從來不做,難道真的不是他?

那誰會在這裡吃這麼多糖。∴思∴兔∴在∴線∴閱∴讀∴

猛地想起方池兩人,還有上次方池離開時,兜裡也掉出塊糖。

不會吧?

金豆豆哭的那叫一個慘,他彎腰把小家夥抱了起來,金豆豆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眼淚鼻涕都蹭他衣服上去了。

“菲菲壞,菲菲凶……”

“好了好了,叔叔錯怪你了,不哭了不哭了,叔叔帶你去吃好吃的。”索菲哄著小狗崽子離開了這裡。

而罪魁禍首的兩人,正在往關押犯人的地方走去。

方池突然想起件事,兩步貼到謝歲安身邊:“你是不是在監視我。”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謝歲安停下腳步,不解的向他看去。

方池心想還和我裝:“那條人魚,你……”

忽然停頓,玩味的笑了下:“不對,不是你,是葛戈!葛戈根本沒有見過,他是怎麼一眼就認出的,你在我房間那裡弄監控了吧,又把這個監控和葛戈一起看了是不是。”

他看著謝歲安臉上的驚訝和錯愕,這件事總瞞不住了吧。

手杖在地上輕輕敲了下,謝歲安現在心裡就一個想法:還有這種好事?

瞬間接受了他安排的理由,一副被發現的尷尬和心虛,扭過頭。

“不夜城哪裡都是有監控的,並不是特意為了監視你,當時抓到那兩個深海人員後,我查了一遍你那條樓道的監控,當時葛戈也在場,我們兩個發現了那條人魚。”

手腕突然被抓住,緊接著被方池抓了過去,金色的瞳孔霸道的盯著他:“哼,我就知道是這樣,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

謝歲安心裡狂喜,至少暫時保住了一個馬甲。

“說明什麼?”

“說明你什麼都彆想瞞過我,我什麼都知道。”

謝歲安嘴角隱隱想要向上翹,被他壓下,一臉坦誠:“我並沒有想瞞你什麼,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甩了下被他抓著的手:“還有,這裡是城主府,我是城主,不要總是這麼沒大沒小的。”

方池眼睛一瞪:“你對我動手動腳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謝歲安笑了:“都說了我是城主。”

方池:……

城主了不起啊。

“城……”剛安撫好小狗崽子的索菲,在其他人的提醒下,終於找到了謝歲安,隻是看倆人拉拉扯扯的樣,沒完了是吧!你倆身上是有吸鐵嗎!非得貼在一起!

方池鬆開手:“城主,走路看路,不然容易摔倒。”

謝歲安整理了下被抓皺的袖子,轉眼看向索菲:“什麼事?”

“前往深海基地的隊伍回來了,人去樓空。”索菲瞬間進入工作狀態。

“什麼都沒留下?”

“找到了一組數據。”索菲走上前,把手裡的文件遞了過去。

謝歲安接過後,翻看了兩眼,密密麻麻的公式,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眼皮一沉直接把文件合上了。

“讓他們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