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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敢再說什麼。

柳氏不看她,而是看向馮友宗,“老二,你家三丫拿著鞋拔子追昭昭這事,白天村鄰可都看到了,沒的狡辯。”

“若不是因為心虛,三丫她為啥這麼做?昭昭落水指定是這個死丫頭做的!”

馮友宗緊抿著嘴角,片刻後道:“娘,我把三丫拎出來,您想怎麼打都成!”說著馮友宗轉身朝二房的屋子邁步。

被柳氏出聲製止,“你可彆!我隻是個當奶的不好插手,你們做爹娘的都在,要教訓也是你們教訓!”

“誰讓是你們教得不好?”

聽見這話,馮友宗身體一僵,小王氏的眼淚要掉不掉,全都呆愣住了。

其他兩房也都是一臉驚訝,以往柳氏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

馮友宗回頭,“娘是讓我動手?”

柳氏擰眉看著他,盯了半晌才開口反問道:“我可沒說,你是三丫爹,本該就是你管教,三丫能做出推昭昭下水的事情來……”說到這裡,柳氏猛地瞪向小王氏,嚇得小王氏踉蹌後退幾步。

“好啊,我說三丫一個四六不懂的丫頭怎麼敢對昭昭出手,老二家的,是你指使的!”

小王氏臉色一白,連忙擺手:“不是我,娘,不是我!”

柳氏輕飄飄收回視線,她剛才隻是詐一詐,看小王氏的反應知道她沒扯謊。

“老二,三丫做出謀害昭昭性命的事情,白日裡就有鄉鄰說要把三丫送官,是昭昭對後輩心軟攔住了,不然三丫現在怎麼也得被打上幾十大板扔進大牢。”

柳氏說完,馮友宗變了臉色,之前臉上的猶豫變成狠辣,轉身就朝廚房去。

他要去拿燒火棍。

柳氏在一旁道:“老二,三丫能做出謀害昭昭性命的事情,那就說明性子是徹底養歪了。這樣的丫頭若是還留在家裡,以後但凡她一個不如意,是不是還要在咱們的飯菜裡下藥?”

這番話可把院裡所有的人都給嚇到了,馮友宗也停下步子。

老三馮友耀反應過來說:“二哥,我看三丫這性子又狠有毒,留在家裡也是個禍害,不如請示族長把人趕出村子吧。”

馮友光讚同道:“老二,你想想大丫二丫,他們也到了該議親的年齡,要是被媒人知道三丫是這麼個性子,大丫和二丫一輩子也嫁不出去。”

小王氏臉色一變,連忙道:“她爹,前幾天還有媒人過來問大丫二丫。”

馮友宗站在原地,所有人都在等他下決定。

柳氏這次徹底不出聲了,就看著馮友宗該怎麼選擇。昭昭說得對,她隻是個當奶的,若是她提出來把三丫趕出家,老二肯定會恨上她,外頭村鄰肯定也不說好話,其他兩房也會對她心存芥蒂。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老二自己下決定。

柳氏扯了扯嘴角,諷刺一笑。彆以為她不知道,二房這倆心眼可多著呢。要不是這倆看重兒子,卻一連生了仨都是閨女,自覺在家裡抬不起頭來,指不定這家啊早就被他們鬨騰散了。

好半晌後,馮友宗才道:“我去請族長。”

所有人麵上皆是一喜。

此時二房屋裡馮芷霜正躺在土炕上睡覺,這具身體到處都是隱疾,就是靈泉水修複也要花上一段時間,而身體在沉睡時候的修複能力是好的,所以馮芷霜一回家就開始躺著睡覺。

馮友宗叫來族長和裡正,白日的事情在圍觀村鄰回去後加油添醋的傳播下,族長和裡正也早就知曉了。

他們作為馮氏的族長和青山村的裡正,自然是不想留這樣一個禍害在村裡,但這到底是馮大山的家事,他們也要看看馮大山咋處理才好插手。

竟是沒想到這麼快就下了決定。

馮大山家請了族長和裡正的事情不消片刻就傳遍了整個青山村,不少人家都為了看熱鬨圍上來,一時馮家門前牆上都扒拉著村裡人。

馮芷霜也在這樣的情況下醒來,一醒來就看到了做在她一旁的小王氏。

“娘?”馮芷霜試探喊了一聲,在原主的記憶裡,原主爹娘對她還是不錯的。

小王氏垂頭擦了擦眼淚,柔聲道:“三丫,是娘沒用。”

馮芷霜擰眉,從床上爬起來,伸手拍了拍小王氏的後背以做安慰,“娘,你彆哭了。”

小王氏身子僵了僵,勉強扯出一個心虛的笑容,她把馮芷霜放在身後的手拿下來,輕輕拍了拍,“三丫,你放心,不管怎麼樣你都是娘的三丫。”

馮芷霜感覺小王氏的態度非常詭異,但她想不明白原因。

見小王氏進了屋卻遲遲不出來,馮友宗到門口喊人,“快把三丫帶出來!天色不早了,再磨蹭耽誤族長和裡正的時間。”

小王氏一聽這話連忙扯著殺手三丫往外頭走。

馮芷霜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上,她臉色難看,想讓小王氏走慢點,可小王氏根本不聽,連鞋也沒讓她穿就隻顧著往外走。

也不知怎的,馮芷霜用力反抗讓小王氏停下,卻突的發現自己手腳綿軟,而且隻要一用力胃部就抽抽得疼。

堂屋,族長聽見沅昭剛才的話,蹙著眉頭沉%e5%90%9f半晌,“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況且我聽白日裡圍觀的村鄰說,確實感覺到了三丫的異常。”

於是等馮芷霜一進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幾個壯勞力就將她牽製住壓在地上。

馮芷霜瞪大眼睛,整個人半邊臉緊貼著地麵,因為奮力掙紮嘴裡還吃進去不少沙土。

她費力扭頭環視一圈堂屋裡的人,將目光放在垂淚的小王氏身上,小王氏見她看過來,心虛地移開視線。

“放開我!”馮芷霜心裡恨得不行,她惡狠狠盯著靠在柳氏身上的沅昭,呼出的氣息吹起她臉下一陣趟土,那怨毒的眼神讓在場人皆是心頭一震。

裡正猛地握緊拳頭,半坐直身子,“族長,這怕是真的被水鬼上身了!”

聽見這話,馮芷霜瞳孔一縮。是她失策,過早暴露了自己的真實性格。

“放開我,你們這是封建迷信!”

沅昭:“……”古代不講封建迷信難道講科學嗎?

族長見人過來,當著殺手三丫的麵說了幾句,“三丫,你觸犯族規,謀害血親又不知悔改,族中決定對你做出逐出家族的處置,你可認?”

不過不等馮芷霜開口,族長說完就提筆在早就攤開的族譜上劃去馮三丫的名字。

馮芷霜內心的不平達到極點,腦海中充斥著無邊無際的憤怒和屈辱。她馮芷霜,何時淪落到彆人不要她的地步了?

馮家,馮氏一族,好,她馮芷霜記下了。

待她今日離開,來日必定要這些人為自己今日所受的屈辱償命!

沅昭被殺手三丫那樣觸目驚心的眼神驚嚇到,透過那眼神,她便能猜到殺手三丫心裡的想法。

所以一定不能放殺手三丫離開。

族長合上族譜站起來,對壓製三丫的幾個壯漢道:“隨本族長去祠堂。”

馮氏的祠堂後麵有幾間石頭蓋成的禁閉室,專門處置族中犯了錯的族人。

一路上馮芷霜不停掙紮,被壓製她的壯漢毫不留情打暈,馮芷霜被帶到這裡從一個狹窄的縫隙裡推進去,而後縫隙緩緩合上,禁閉室外落上大鎖。

族長轉身對著村鄰道:“三丫落水後性情大變,我們懷疑她被水鬼附身,為了防止水鬼作惡,族裡決定將水鬼關在罪室內!”

“族長英明!”跟來的族人們紛紛喊道。

良久後,馮芷霜緩緩醒來,緊咬著嘴唇表情猙獰,她從地上爬起來,冷笑一聲閃身進了靈泉空間。

等她歸來,馮氏,她滅定了!

馮家,跟著族長前去罪室的二房夫妻回來,麵色灰敗如喪考妣。

沅昭也想跟著去來的,但時辰太晚所以被柳氏壓著回屋裡休息。其他人見事情解決,也都各自回了屋。

馮大山蹲在門檻上,磕了磕鞋裡的沙子,抬眼看了馮友宗一眼,“三丫被關進去了?”

馮友宗點頭,“關進去了。”

“以後就當沒生過。”馮大山說完,沉默半晌後突然道:“老二,你覺得分家咋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旁默不作聲的小王氏心下猛得一喜,雙眼放光,扭頭盯著馮友宗。

馮友宗驚訝一瞬,他有些摸不準馮大山的意思,“我都聽爹的。”他沒說不行也沒說行。

馮大山聽完擺擺手,“回去休息吧。”

柳氏把貼在窗戶上的耳朵收回來,等馮大山進來,她拉著長臉,“分家。”

馮大山坐過去,抹了把老臉,“那昭昭咋辦?”馮沅昭這個名字,還是馮大山當初走了十裡路花二十文錢找秀才公給取的。

“跟咱倆,分家的時候就說好,一起交錢交糧養。”經過三丫一事,柳氏現在對二房極其不信任。

沅昭這一覺睡到第二天正午,起床到院子裡,大房的春草和綠芽正在廚房燒火做飯。

春草見沅昭醒了,掀開鍋蓋從裡頭摸出一個雞蛋一塊菜餅子,“小姑,奶留的。”

春草今年十六歲,按照這個時代女子嫁人的年紀,再有一年就得相看人家,所以柳氏和大王氏已經不讓春草出去乾活,打算在家裡養一年。

綠芽十四歲,比沅昭大一歲,性子活潑。

兩個侄女都同沅昭這個小姑姑關係不錯,不過原主體弱多病,大多數時候和兩人也玩不到一塊去。

馮家貧窮,農忙時都是一天兩頓,昨天晚上沅昭沒吃東西,半夜裡餓醒了又睡著又餓醒,到剛才已經徹底餓過頭了。

所以沅昭隻吃了半個菜餅子,雞蛋也吃了半個,然後放回碗裡,推到綠芽麵前,“我吃不下了。”

綠芽看著碗裡的雞蛋和菜餅子,不爭氣地吞了吞口水,不過她強忍著渴望把碗放進了鍋裡悶著。

填飽肚子,沅昭回到房間,查看自己的金手指。

金手指是每次接下任務後隨機分配的,這是沅昭第一次任務,分配到的金手指是:絕世神醫係統。

絕世神醫係統的核心是一本叫做《絕世醫書》的醫書,分為藥篇、醫篇、毒篇。

沅昭先翻到藥篇,藥篇就是藥材篇,每一頁介紹一種藥材,配有插圖、習性、藥性、栽種和炮製的方法。

第一頁介紹的草藥是金銀花,金銀花全身可入藥,藥用價值極高。

沅昭粗粗瀏覽一遍,接著往下翻閱,卻發現醫術始終停留在金銀花這一頁。

沅昭:?

沅昭垂頭思考,會不會需要她完全背誦才能解鎖下一頁?

沅昭的記憶力非常好,怎麼說也是小說中罕見的智商在線的女配。花了兩分鐘,沅昭把這一頁一字一句的背完。

第4章

奇怪的是醫書並沒有變化。

沅昭擰著眉仔細檢查神醫係統的麵板,最後終於在書頁的底部發現一個類似進度條的東西。

但她並不確定這進度條會不會變化。

於是沅昭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