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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誦了一遍了,下一秒就見到進度條緩緩的、微不可察的向前移動了一點點。

沅昭:“……”

好在弄清楚了解鎖的原理。沅昭猜測,既然這是一個神醫係統,那目的自然是為了培養神醫。

隻要把這書上教的東西全部掌握,自然而然就會解鎖下一頁。

又背誦了幾遍,看進度條實在沒有變化後,沅昭關閉醫書,盤腿托腮思考劇情。

在原劇情中,昨天殺手三丫醒來後將原主打成豬頭,一張臉腫得話說不成飯吃不了連喝水都勉強。

後來柳氏送飯回到家,看見原主臉腫得高高的昏死在床上,直接衝去找殺手三丫。但柳氏年紀大動作不靈活,殺手三丫輕鬆躲閃開跑出院子裡。

依舊是李嬸子出現,她在隔壁聽到三丫的呼喊聲出來看熱鬨。

殺手三丫靈機一動,就把落水事件的罪魁禍首說成是原主,殺手三丫自覺受了委屈又沒有人做主,所以醒來自己去找原主算賬,然後就是柳氏憤怒地追出來。

人們往往都偏向第一印象,所以聽到動靜過來的村鄰就相信了三丫的話。而且殺手三丫和柳氏相比處於弱勢,她也是個會演戲的,臉上的恐懼害怕不做假,輕易就取得了村鄰的信任。

從而在柳氏拎著燒火棍出來的時候,村鄰們動手幫著三丫將柳氏製住。

柳氏那時的反應就和昨日殺手三丫的反應一樣,不過柳氏愛女心切,見到原主被打成這幅樣子,還極有可能會毀容,說什麼也不願放棄。

殺手三丫佯裝上前道歉,假意被柳氏抓住暴打慘叫連連,實際上殺手三丫則對柳氏在暗地裡下黑手。柳氏自然不會忍受,所以也更加努力的還手,隻不過全部被殺手三丫躲開。

這就造成明麵上是柳氏在毆打殺手三丫,而實際上柳氏才是受傷的那個。

彼時原主正發著高熱,又被殺手三丫平白無故暴打了一頓,病症更加嚴重,柳氏不得不花費更多的銀錢為原主請大夫拿藥,引起了二房和三房的不滿。

而此時,青山村外輿論發酵,都在傳言原主推自己侄女三丫落水的事情,說得天花亂墜,原主的名聲被毀了大半。

二房三房在殺手三丫的指導下趁機賣慘,說馮大山和柳氏偏心到了極點,還去請了族長和裡正,以原主推三丫下水的事情為籌碼提出要分家。

族長和裡正的態度就和今日一樣,看不得族裡出現這種禍害。二房的馮友宗借機提出要將原主逐出馮氏,不過被馮大山夫妻和大房堅決拒絕。

原主不是沒有想過解釋,可一來她處於半毀容的狀態說話都十分困難,二來她頂著那樣一副尊容說出來的話可信度不高,彆人根本不相信原主所說的才是真相。

昨日沅昭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同樣利用輿論保護了自己的臉蛋,還順帶將殺手三丫逐出馮氏關進了罪室。

上輩子沅昭是沒有待過罪室的,但沅昭大房的三侄子卻因為賭博進去過。罪室用附近采石場的石頭蓋成,嚴實緊密,出進隻有一條縫隙,一旦鎖上隻能從外麵打開。

唯一能聯係外界的地方就是送飯的窗口。

將殺手三丫關進那裡麵,縱然她有靈泉空間,可靈泉空間最初荒蕪一片隻有一汪靈泉。殺手三丫接觸不到種子,那靈泉空間也是白搭。

而且靈泉有一項極為嚴重的副作用,那就是人喝下去後會產生極度的饑餓感。

殺手三丫在罪室裡一天隻有一頓飯,僅能足夠她維持身體的基礎機能,自然沒有再多的供她搞事。

這就相當於徹底斷了殺手三丫的金手指,也省的她再出來為禍人間。而且殺手三丫在禁閉室的這段時間,剛好還可以讓她避開和男主的初遇。

說不定男主還會因此喪命。

若真是如此,一箭雙雕,沅昭簡直恨不得拍手稱快。

畢竟在這本小說裡,女主不是人,男主更不是人,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不拿人命當回事。

不過沅昭還是不能徹底放心,主角光環的效力有多大她親眼見識過。隻要殺手三丫一天不死,她沅昭就一天不能把心放回肚子裡。

眼下這段暫時風平浪靜的時間,沅昭打算發展一下自己的金手指。她以後還要穿越很多個世界,比這個世界更危險更恐怖的不知凡幾,隻靠當前世界分配的金手指未免有些被動。

主角光環強大到可怕,她一個小小的配角炮灰當然要準備足夠多的底牌才能保命逆襲。

而且俗話說得好,技多不壓身。她多學一學總沒有壞處,誰知道什麼時候能用到?

如果碰到有用的金手指,像這次的神醫係統,她就可以試著全部解鎖出來。醫術是一種非常有用的技能,現在又有現成的老師,她若是不上進,哪還有機會逆襲主角?

晚飯沅昭是在自己的房間吃的,家裡人隻有早午兩頓飯,她吃的是早上剩下的菜餅子和雞蛋。睡下前,沅昭又打開醫術默背了十遍,合上的時候她還在想,明天可以去山上試一試。

次日沅昭早起,和家裡人一起吃早飯。吃完早飯大人出去上工,小孩子出去玩耍。

大房有四個孩子,春草17歲、綠芽14歲、大寶11歲、二寶7歲;二房原本有三個孩子,現在隻剩兩個,大丫比春草大兩個月如今也是十七,二丫隻比大丫小一歲今年十六歲。

三房兩個孩子,大兒子石頭十四歲,小女兒翠花九歲。

當然小孩子出去玩耍也是帶著任務的,正值盛夏,山上路邊長了茂盛的野菜,挖回來炒一炒也能飽肚。

再大一點的可以上山,撿柴火拾蘑菇。

以往原主是不會做這些的,她身體弱稍微動一下就覺得難受喘不過氣來。但是越不運動身體就越弱,長此以往惡性循環要不了多久原主就隻能躺在床上等人伺候了。

沅昭就要迎難而上,所以吃完飯她也背上一隻小筐,站在馮大山和柳氏麵前,“爹,娘,我也想上山!”

沅昭主動要求出門,這在馮家可還是頭一回啊!

大房二房三房的人大吃一驚。

馮大山和柳氏夫婦卻驚喜交加,柳氏愣了兩秒問沅昭:“昭昭,你真想去啊?”

沅昭點頭,“娘,我想去。”

馮大山一拍大腿,高興道:“那可太好了!鎮上濟世堂的劉大夫囑咐說,像昭昭你這種的就得隔三差五曬曬太陽,老是擱屋裡對身體不好。”

柳氏叫來春草和綠芽,到一旁叮囑她們:“可得給奶好好照顧你們小姑,累了就彆外麵耽擱,你小姑的身體最重要。還有,千萬彆讓二房的大丫二丫單獨跟你們小姑在一塊,記住了沒?”

春草性格沉穩,她點頭,“奶,我曉得。我一定不離開小姑,如果遇到危險,我一定第一時間帶小姑跑開!”

沅昭同春草她們先離家去山上,而後馮大山才帶著大人去地裡乾活。

大王氏跟在柳氏身邊,臉上擔憂之色凝重,“娘,你說昭昭該不是腦子在河裡被淹出問題來了吧?”昭昭的性子又懶又饞的,怎麼可能主動提出來去山上?

柳氏瞪了她一眼,“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我昭昭想動彈了這不更好?免得以後再有人想偷溜進昭昭的屋裡都跑不動。”

身後跟著的小王氏被婆婆指桑罵槐,臉色一白泫然欲泣。

三房的陳氏原本和小王氏走在一起,見此默默加快腳步和她拉開距離。兩房本就是因為因利益常走在一起,自然談不上什麼感情。

小王氏見此,眼神閃爍,劃過一抹怨毒。

從馮家去村裡的山上正好要路過罪室,大房的大寶好奇指著那地方問,“三丫是不是就被關在那裡了?前天族長和裡正說三丫被水鬼附身,我聽村裡以前的神婆也說過說,隻有心思不正的人才會被鬼上身。”

沅昭默默給大寶點讚,你可真是說到點子上了。三丫和殺手馮芷霜,可不都是心思不正麼?

和三丫一母同胞的大丫二丫互相靠近了些,低垂著的頭表情十分難看。兩人對三丫的感情很複雜,說是一母同胞吧,可三丫這個人性格古怪不受家裡人待見,大丫和二丫為了不受牽連,也很少搭理三丫。

可有時候看到三丫被村裡其他孩子欺負,被家裡長輩暴打受傷,她們也會心疼。◤思◤兔◤網◤

兩人不約而同歎了口氣,三丫怎麼就成了這副樣子呢?

太可怕了!

三房的石頭嫌惡的瞥了一眼,催促道:“真晦氣,彆看了,萬一那惡鬼盯上我們怎麼辦?萬一彆人家都因為三丫看不起我們怎麼辦?”

和大寶純粹的好奇相比,石頭的嫌惡更加明顯。

二房的大丫二丫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恐懼和恨意。她們那日也在場,不就是因為三丫會影響到馮家的名聲和兄弟姐妹的嫁娶才把她逐出馮氏的嗎?

彆人也就算了,她們兩個可是和三丫一母同胞的姐妹!若是因為三丫而影響了她們的婚事,大丫和二丫心裡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對三丫恨得咬牙切齒。

春草和綠芽就相當淡定了,春草道:“族長和裡正已經將三丫逐出了馮氏一族,那三丫就不再是我們馮家人,丁點關係也沒有,村鄰為什麼要看不起我們?”

“再說,三丫現在還活沒活著都是個問題,她被水鬼上身,現在三丫就是水鬼,更和我們馮家沒關係!”

春草邁步上山,“快走吧,不然晌午趕不上回家做飯。”

沅昭跟著上山,將罪室裡的殺手三丫暫時拋在腦後。

此次上山,其他人的目的就是撿柴、挖野菜和撿蘑菇,沅昭名義上就是過來散步的。

其他人也沒指望她能動手幫忙。

不過實際上呢,沅昭是過來挖草藥的。除了金銀花,她本身也認識幾種草。

上輩子她家境優渥,各方麵知識都有所涉獵,家裡老人比較看重中醫,她有興趣去參觀過中草藥的種殖基地。

所以一眼便認出了車前草,這種像雜草一樣的草藥,在大山上簡直隨處可見。

用鏟子將車前草挖出來的那一刻,沅昭腦海中的神醫係統‘滴——’一聲響起提示音,提示有關於車前草的信息全部解鎖。

沅昭喜出望外,不過她沒有第一時間召喚出係統麵板,而是要等回家以後獨自一人再查看。

沒想到這一趟上山給了她這麼大驚喜,沅昭決定以後一有機會就來山上轉一轉。

第5章

除車前草外,沅昭還采集了另外幾種可入藥的植株,醫書上相關的頁麵也隨之解鎖。

金銀花相對稀少一些,不過也叫沅昭碰到過幾株。

金銀花的藥用價值高,相應的收購價格也高。這也是沅昭目前想到的賺錢方法,她臉上洋溢著笑容,更加用心去尋找疑似草藥的植株。

馮家的孩子就見到,好吃懶做的小姑姑滿手是泥,傻笑著在挖那些根本不能吃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