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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厲鬼、僵屍和邪物。

據當地氣象台報道,這次的天氣異象足足持續了三天。

雷劫之後,淩雲道長和天師協會的人在此地等了半月有餘,始終沒能等到沅昭出現。

其實眾人心裡都大致有了猜測,沅昭道友怕是遭遇了不測,身隕也有可能。

雷劫聲勢浩大,遭受過雷劫的古墓說不定此時一片斷壁殘垣。沅昭道友麵對裡麵暴動的厲鬼僵屍,很難說能夠出來。

淩雲道長牽頭,以天師協會的名義向□□提交挖掘古墓的請求,並保證協會會派遣至少三位長老全程陪同。

有關部門很快給了答複。

淩雲道長回到青雲觀,剛好迎來一位預約上門的客人。

賀清連著給那個微信號發了一個多月的信息,終於在今天得到了回複。沒想到那次在火車站附近的肯爺爺探店之行,留給他一個捍衛自己清白的機會。

按照那個小姑娘說的話,他搬家的時候留意了那個紙箱子,想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起帶到了新家。沒想到,不久後他離職前的同事汙蔑他抄襲。

賀清當時百口莫辯,他剛搬家,前公司的很多資料都交接給了彆人。他翻遍整個房間才找到紙箱子裡的優盤,優盤上剛好有能證明他是原創的證據。

那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遇到了高人!

賀清一見到淩雲道長就迫不及待問:“道長,那位小大師在不在?”

淩雲道長摸著胡子,微笑回道:“小友莫急,小大師遊曆人間,此時已經歸山。小友可是想要付給小大師算卦的錢?小大師留下話,讓小友自去安排,捐獻出去即可。”

送走賀清,淩雲道長拿著沅昭留下來的一包符咒來到陽海大學,將東西轉交給秦暮歸。

自從陽海市那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後,秦暮歸就心神不寧,他幾次在微保上給沅昭發信息,確實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複。

就在半個多月前,他又夢到了那個詭異的像是獻祭的畫麵。

“道長,沅昭大師她……”秦暮歸想問問沅昭的下落和安危,被淩雲道長一揮手打斷,“道友自有去處。秦小友乃世俗之人,然體質特殊,既無修道之心,便不好與玄學界有過多牽扯。”

聽這話的意思,沅昭似乎隻是離開陽海市去了彆的地方。

但秦暮歸心裡卻非常不安,但他唯一能聯係到沅昭的方式沒有任何反應。

淩雲道長揮著拂塵離開,留下一句忠告:“秦小友,緣分到了,自然會再相見。”

秦暮歸看著手上的玉牌,眉心狠狠皺起。

還會再見嗎?

第95章

“你, 還有你,你,跟他走!”新兵營的魯營佐視線落在最後一排目光瑟縮的白麵少年身上。

想到上麵的交代, 他隨口點了少年左右的兩個新兵, 一道給了被叫過來的夥頭軍伍長楊德福。

被點名的三人出列,來到楊德福跟前。

楊德福一張圓臉帶笑十分喜慶, 臉上的皺紋幾乎可以和包子褶一拚,他哈腰搓著手道:“營佐,馬上到開飯的點兒,小的這就先帶人回去了?”

魯營佐看了眼表情怯懦的少年,不放心地叮囑兩句, “這幾個新兵年紀都不大, 勞煩楊伍長多照顧。”

楊伍長連連彎腰稱是, 給了三個新兵一個眼色示意跟上,這便趕緊帶人回夥頭軍賬。

從軍營門口到夥頭軍的帳篷要跨過大半個駐軍營地, 沅昭最後跟隨楊德福停在了一間簡陋的茅草帳篷前。

一路過來, 看到的其他帳篷都是布幔或獸皮搭建而成, 這樣的茅草帳篷卻是唯一一頂。

未免有些寒酸。

不過想到係統提供的劇情, 沅昭也就能夠理解了,這裡麵的幾位可都是和男主對立的反派。

“伍長,營帳隻能再騰出兩個人的位置來。”腳步聲響起, 茅草帳篷的草簾被掀開, 下一秒從裡麵走出一個高大俊逸的男子。

“麻煩小將軍了, 我那兒還有位置,就讓這孩子跟我一起吧。”楊德福指著沅昭身邊矮了她一頭的男孩孫平安說道。

孫平安和沅昭是來自一個地方的新兵。

原主被家人女扮男裝推出去頂了她大哥的名額, 孫平安家中則是交不出役錢又隻有他一個還未長成的‘男丁’, 被征兵的衙役強行擄走充數。

實則原主今年十五歲, 孫平安十二歲。

男人顧書劍微蹙眉頭,“伍長叫我名字就行。”

楊伍長點頭應下,隻不過下一次依舊還是會喊顧書劍一聲小將軍。

“先把東西放好,然後去火灶帳子準備飯食。”楊德福道:“你們兩個住這間帳子,你隨我去彆處。”

楊德福還不知道三個新兵的名字。

沅昭主動出聲,“伍長,我叫陸沅昭,家中排行老三,您叫我陸三就行。”

孫平安緊隨其後,怯生生道:“我叫孫平安,行五,伍長可以叫我孫五。”

白麵男子等孫平安說完,小聲道:“我……我叫賀蘭昭,家中獨子,伍長叫我……叫我……”

顧書劍突然道:“賀蘭,伍長叫他賀蘭就行。”

楊德福點點頭表示知道,“那陸三和賀蘭跟小將軍進賬收拾東西,我帶小孫先去火灶帳子。”說完轉身,招手示意孫平安跟上。

孫平安跟著楊德福快走兩步,停下回頭,眼神帶著茫然和不安,無聲地詢問沅昭,沅昭朝他點點頭,“去吧。”

孫平安抿著嘴角,扭頭看到楊德福望過來的目光,趕緊小跑著跟上。

“你跟孫五認識啊?”賀蘭突然湊過來問沅昭。

沅昭輕輕嗯一聲,“鄰居。”

賀蘭神情羨慕,“真好。”到這麼遠的地方還有以前認識的人陪著,“你叫陸沅昭,我叫賀蘭昭,我們還挺有緣分,你多大了?你要是比我小,就得喊我一聲大哥。”

顧書劍打斷兩人的寒暄,不等沅昭回答,他先出聲道:“去放東西,然後跟我去火灶賬子幫忙,馬上就是營裡開飯的時間。”

顧書劍說這話的時候聲線下壓,冷著一張臉,嚇得賀蘭一個哆嗦,拉著沅昭衝進帳子。

進了茅草帳子,賀蘭往後看了一眼,後怕地拍著%e8%83%b8脯,還不忘安慰沅昭,“小三你彆害怕,他從小就那個表情,跟麵癱似的,我們都怕他,其實就是個紙老虎。”

後麵那半句他壓低了聲音,生怕被紙老虎本人聽到。

沅昭環視帳子,靠牆的位置有一排木板床,最邊沿空了一個床板,她過去將被褥和衣服放下,隨口問賀蘭,“你們認識?”

“動作快點。”顧書劍掀開草簾催促,指著中間一個鋪了棉褥的位置對賀蘭說,“你睡那裡。”

賀蘭登時閉嘴,縮著脖子去放東西。

簡單地鋪好床後,顧書劍帶兩人去火灶帳子,路上他向兩人介紹,“我叫顧書劍。營帳裡還有另外三個人,跟我們一樣負責燒飯。跟個姑娘似的叫曲元景,一個書生叫秦暮歸,那一個叫劉玉。”

賀蘭垂著頭下意識撇撇嘴,個個在京城都頂頂有名。

沅昭聽著沒說什麼,她反正知道這幾個人身份都不一般,下場也是不一般的慘。

新兵分配是在黑黢黢的早晨,這會兒沅昭和賀蘭收拾好東西天也才擦亮。不遠處是士兵的訓練場,現下正是晨訓的時間,還能聽到裡麵傳來的聲音。

今天新兵入伍耽誤了做飯的時間,好在多了三個人,楊德福帶著大家緊趕慢趕才做出了三萬大軍的晨食。+思+兔+在+線+閱+讀+

一通忙活下來,沅昭整個人像被榨乾了一樣。

這具身體十分虛弱。

征軍路上幾次高熱險些要了她的命,昨天傍晚又早早被喊起來,跟在營佐的快馬後麵一路從十裡外的另一個駐軍營地跑過來。一過來就開始乾活,直到現在滴水未進,手腳酸軟,她現在恨不得直接躺在地上擺爛。

填飽肚子這事沅昭暫時是不想了,她也是給三萬個士兵做過飯的人,當然知道這個駐軍營的夥食啥樣。

這會兒是初春,距離上一年的秋收還沒多久,部隊的糧草並不吃緊。然而這大清早的,就給剛訓練過的士兵吃稀粥,一人一碗多了沒有。

要知道如今沅昭所在的國家齊國與西域各部族和北邊的蠻族關係並不融洽,甚至近幾年一度爆發過多次大規模衝突,還損失了一名良將。

眼看著齊國公主與西域聯姻後不堪羞辱自戕,齊國朝中半數以上的文臣都堅持開戰。

這樣的情況下,梁州駐兵營怎麼也該進入備戰狀態。沅昭問過伍長楊德福,部隊現在一天兩頓,早上稀粥,晚上菜粥。

備戰狀態下就給士兵喝稀粥,如果這時西域諸部打過來,就等著一群軟腳蝦上場然後被團滅吧。

沅昭蹲在火灶口前,捧著碗邊烤火邊喝粥,差不多弄清楚了現在的處境,她油然而生一個想法。

——要不乾脆就當逃兵吧。

反正原主那夥家人從來都沒在乎過原主,不然也不會讓原主女扮男裝去從軍。

他們當這是花木蘭呐?

萬一被軍營裡麵的人發現她的腦袋還要不要,再或者更慘的是被提溜著去東北角的帳子裡和女主作伴?

原主上輩子不就是這麼死的嗎?

說起這個,在當逃兵前沅昭還得完成原主的心願,救她的恩人也就是女主於水火之中。

夥頭軍做完飯,把鍋碗瓢盆刷乾淨就沒了什麼事情。

沅昭趁機回營帳休息,順便想一想該怎麼救女主出來,救出來以後又該怎麼安置。

本來隻想淺淺休息片刻,沒想到這具身體實在太累,沅昭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沅昭:“……”是當事人也要震驚的程度了。

才第一天就‘偷懶’,沅昭不知道幾個室友怎麼想的,她反正自己都不好意思。於是到了火灶帳子後,她都搶著乾活,打算彌補一些是一些。

吃飯的時候,看出了沅昭有心彌補的想法,長得像個姑娘似的曲元景笑著道:“陸公子不必介意昨天的事情,你和賀蘭剛來軍營不大適應,從軍路上也疲於奔波,好好歇上陣子也是應該的。火灶帳子這邊,有我和書劍幾個人,還算忙得過來。”

沅昭對這個姑娘似的曲元景曲公子的好感度蹭蹭蹭往上漲,不愧是溫潤男二,除了下場慘點兒,和自強不息的女主沈淑瑜簡直太配了!

休息過來後,沅昭也有時間觀察自己的舍友。

舍友一,之前見到的第一個男配顧書劍,慣常一副沒什麼表情的冷臉,話少,乾活卻不含糊。實在看不出來他曾是個少將軍,還是已逝前駐軍大將軍的孫子。

舍友二,和她同是新兵的賀蘭昭。一張娃娃臉長得又白又嫩,像個不諳世事的富家少爺,據沅昭這幾天觀察,賀蘭昭似乎有些‘長者氣質’社恐。

社恐對象都是比他年紀大的領導例如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