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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該是送入洞房了吧?”

薛予寧的臉愈發地紅了起來,然身邊人卻在此時握住了她的小手,俯身輕聲勸慰:“彆怕。”

*

春風夾雜著酒氣醉人心,室內暈開的紅意則如同一則夢中網將人罩在其中,六柱攢花架子床邊的帷帳隨風輕輕飄動,卷了一室的旖旎。

“夫人,世子說若您覺著悶,可現將喜帕揭開。”

屋內的小丫鬟出聲提醒到,薛予寧本就因心中緊張而覺著悶,是以便順著謝硯書的話先行揭開了喜帕。

她環視四周,紅暈籠罩,漫開了一屋子的喜氣,連著仙鶴畫屏之上都洇開一圈緋紅。

見著薛予寧掀開了喜帕後,那小丫鬟又上前將手中一直藏著的小紅冊子遞給了薛予寧。

“這是......”薛予寧不明所以地看著手中的小冊子。

丫鬟壓低了嗓音,又上前兩步,湊到其麵前小聲道:“這是老夫人讓我交給您的,說是知曉您府中少女眷,不通這些事兒,所以......”

丫鬟的麵色通紅,薛予寧怎還會不知其意,她方想將手中的冊子還給那丫鬟,卻見大門已被人輕輕推開。

“世子爺。”丫鬟恭恭敬敬地朝門前的人行了個禮,旋即轉身便繞了出去。

薛予寧忙不迭將手中的小冊子塞進了袖中,支支吾吾地開口:“你......你怎麼這麼快?”

少年闊步走到榻前,邊走邊褪去了緋紅的外衣,他驟然在薛予寧麵前彎身。

倏然湊近的一張俊麵讓薛予寧有片刻的怔愣,她推了推謝硯書的肩,然少年隻朝她脖頸邊呼了一口熱氣,笑道:“寧寧,你下次說話時記得把話說完,我可不快,難道你不知道?”

薛予寧美目圓睜,領悟了謝硯書的話中意後,秀眉一擰:”你......你說什麼呢......“

她想抬手敲打謝硯書,雙手卻被他穩穩地攥住。

謝硯書順勢在榻邊坐了下來,撩開了薛予寧垂在頸窩處的烏發。

少年滾燙的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她的肌膚,薛予寧的身子立時便起了一陣酥|麻。

薛予寧的反應都落在了謝硯書的眼中,他的手掌緩緩下移,落在了薛予寧的腰間,手指間因常年拿劍而磨出的繭隔著意料摩挲也讓薛予寧一顫。

薛予寧扣著床沿的手骨節泛白,隻見謝硯書含笑在她耳邊輕語:“我來得早是為了討債的。”

他說的債不過是那日夜入將軍府,正與薛予寧耳鬢廝磨時被歸遠打斷的債。

“謝......”

薛予寧嘴裡的話硬生生地被堵了回去,她明顯地感覺到這一次的謝硯書比此前都要用力,他的呼吸漸漸紊亂,變得粗重起來,而薛予寧的身子也愈發地軟了下來。

謝硯書將薛予寧輕輕放到,右手在她身上遊走時,左手還不忘替薛予寧拿下了發間的珠釵玉簪。

“寧寧......”

謝硯書低啞著出聲,他喉間略微乾澀,極力地想要探尋到甘甜的泉水。

薛予寧被%e5%90%bb得喘不過氣來,她又羞又惱地拍了拍謝硯書的肩頭,可那人卻不為所動,甚至早已用指尖挑開了她的嫁衣。

%e8%83%b8`前瞬時竄入的涼風讓她的身子禁不住一顫,謝硯書看到薛予寧唇上尚帶著的水光,耳根發燙,卻是很快再次俯下`身去,隻是這%e5%90%bb起先還在唇上,漸漸地便轉而到了薛予寧的耳垂、頸窩、白如冬雪的%e8%83%b8脯前。

最初是極儘纏綿地%e8%88%94舐,可隨著室內的溫熱升高,那抹輕柔的%e8%88%94舐也用力了幾分,少年的手掐著她的腰肢,讓她動彈不得,隻得沉淪在了一次又一次的輕撫中。

“謝......謝硯書,我還未沐浴。”薛予寧喘著細氣兒,輕戳了戳麵前人的%e8%83%b8膛。

埋在她脖頸處的少年緩緩抬頭,目色迷離,他沉聲而道:“我們一起。”

第52章 長夜無眠

謝硯書攬住薛予寧的腰肢, 將人摟在懷中,薛予寧兩隻玉白的手隻能圈住其脖頸。

他步子極緩, 隔著朦朧的燭光, 薛予寧瞧見一滴汗珠從謝硯書的喉間劃過,落在他微微敞開的%e8%83%b8膛前。

少女依在其滾熱的懷中,依稀能聽見他略微低沉的呼吸聲。

繞過已被蒙了一圈水霧的屏風, 其後的木桶是早已備好的熱水,起先還稍覺著燙,可耽擱了一陣後倒是適宜,桶內的水麵上還浮著一層桃花瓣, 浮浮沉沉,靜影沉璧。

“寧寧, 你自己來, 還是我幫你?”

謝硯書啞著嗓子開口,他眸光中的幽火騰然,在他說完這句話後, 便自然而然地抬手解開了薛予寧的衣帶, 並未等薛予寧應答。

“你......你都自己動手了, 還問我做什麼?”

薛予寧縮在他懷中, 麵色潮紅, 沒好氣兒地白了他一眼。

卻聽謝硯書轉而低笑道:“我這不是怕你覺著乏了嗎?”

薛予寧甕聲甕氣地開口:“我又沒做什麼, 怎會覺著乏?”

她想這些無非不過都是謝硯書的說辭罷了。

可下一刻,身前驟然一輕,她的衣裙早被褪了個乾淨。

“待會兒你便累了。”少年語音中的笑意再明顯不過,他將她輕輕放入水中, 卻在上前時, 腳下一頓。

“這是什麼?”

謝硯書彎身將腳下的小紅冊子撿了起來, 他將將想翻開,薛予寧抬手將他的手按住:“你......你你你不能看。”

謝硯書低笑出聲,他的目光掃過薛予寧露出的玉膚,略微一沉。

“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欲蓋彌彰’?”謝硯書話音方落,旋即便打開了冊子,卻在看見紅冊子的一刹耳根驟然泛紅。

“都說了......讓你彆看。”薛予寧微微向後縮了縮,她嘟囔著出聲。

謝硯書抬眸望向薛予寧,隻見女子早已背過了身,光滑的後背因著熱氣兒的氤氳浮上了一層粉紅,傾瀉而下的烏發落在肩頭。

“老夫人給你的?”謝硯書眉頭皺了皺,薛予寧府中並無主母,薛景琅也絕不可能給薛予寧這些東西,那便是國公府裡的人送來的了。

“嗯......”

薛予寧埋著頭,沉沉應答到,她方想轉身之時,眼前濺起幾滴水花,飛揚的桃花瓣飄落在她的掌心,溫熱溼潤。

她還未回過神來時,少年早已攬住了她的後脖,將她輕輕向前一帶。

“這冊子於我而言應當是不需要的。”謝硯書在薛予寧的耳邊輕笑,旋即將手中的冊子扔在了一旁。

薛予寧凝視著少年帶著淺笑的玉麵,她也覺著奇怪,謝硯書好似在這件事上是無師自通,她中藥那日雖神誌不清,但也在模模糊糊中看到謝硯書略微羞赧的神情,一舉一動都甚是僵硬。

可第二次時,他卻全然不一樣了。

麵前的少女羽睫掛著水珠,眸光種蒙著一層水霧,她柳眉攢起,像是在凝神思考。

謝硯書目色微暗,他垂頭便輕啄了啄,唇瓣相抵之間,清冽的竹香與花香相互交纏,滲入了心底,他見薛予寧呆楞著,旋即微微啟唇:“寧寧,乖,......彆這麼僵硬。”

薛予寧不知為何,分明已是成了親的,竟是比前兩次要更為羞澀,她聞聲閉眼,刹那間,一陣溫熱便向她襲來。

他捧著她的臉,輕輕地撫過她的脖頸,若有似無的酥|麻讓薛予寧身子一軟,沉沉向後癱倒,幸得他右手撐住,才未滑入桶中。

“寧寧......”他艱難地從齒間溢出的呼喊,帶著些繾綣,手卻愈發地滾燙,讓薛予寧不住地往後縮。

料峭夜風拂過,沾了水的梨花止不住地微顫,然而折花人卻毫無休止意,反而是加快了侵池掠地的速度。就在薛予寧渾身都沒了力氣的時候,少年將她從水中撈起,抱著走回了榻邊。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木桶終究是太小了......”

謝硯書隻留下了這一句話,旋即便再一次欺身壓在了薛予寧的身前,沾了水的烏發纏繞在他的指尖,滑落的水珠順著他暴起的青筋緩緩下落。

他濕熱滾燙的手指在碰到薛予寧的肌膚時,好似要將她燙傷,她下意識喚了一聲他的名字:“謝......謝硯書......”

這似狸奴般的嬌聲讓少年眸中的猩紅愈盛,他低哼一聲,歡歡俯身,覆上一層柔軟。

直到紅燭將息,長夜過半之時,才停歇了下來。

月色寒涼,室內卻一陣暖熱。

薛予寧整個人都癱在了謝硯書的懷中,她今日本就未曾進食,也未沾水,便覺著有些渴,迷迷糊糊地開口:“我想喝水......”

少年撥弄著她尚且溼潤的頭發,女子的麵色始終帶著兩道霞紅,她雙目緊閉,懶懶地趴在他身上。

“好,我去給你倒水。”

謝硯書沉聲一笑,下了榻去到一旁的玉桌前,薛予寧睜眼時,謝硯書已經走了回來,可手中卻並沒有拿著杯盞。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氣無力地開口:“水呢?”

謝硯書在榻前坐下,輕扣住了薛予寧的後脖,含著嘴裡的水,輕在她唇間一啄,將水渡入了她的喉中。

冰涼的水因著謝硯書渡入其口中也變得溫熱了起來,薛予寧原以為謝硯書隻是為了讓她喝上溫熱的水才這樣,卻不想他的呼吸竟然再次沉重了起來。

“謝硯書,你不是剛剛才......”

薛予寧艱難地喘了口氣,方才的一番折騰早就讓磨儘了她的力氣,可反觀謝硯書竟是一點事兒也沒有。

謝硯書捏了捏薛予寧的臉,女子的眼中盛著水波,粉唇含羞,謝硯書想她的身子實在是太弱了,他尚且還未用力,她便如此疲累,該好生補補才是。

他憐惜地撫了撫她的肩頭,喉結一滾,歎道:“睡吧。”

本還覺著疲累的薛予寧在聽見謝硯書的這句話後,卻陡然翻起身,她小嘴一撅,眉心一皺:“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謝硯書勾唇一笑,薛予寧向來如此,每每同她拌嘴之時,但凡他先一步退讓,反倒是讓薛予寧覺著是他瞧不起她。

謝硯書饒有興致地雙手放在後腦勺,好整以暇地看著薛予寧惱怒的模樣,他輕笑出聲:“我沒有。”

“那你為何......為何行進到一半又停了?”

薛予寧紅著一張臉,忿忿著開口。

她未著寸褸,隻裹著一床厚重的衾被,因著她的大幅度舉動,衾被順著她的玉肌下滑,一片雪白早就顯現了出來,可她尚且不知。

謝硯書的目光落在她身前,微微一暗,他的呼吸再次因她而變得紊亂,但他思及她身子弱,加之此前在鳳陽城受了傷,是故便壓下了心中所思,他沉聲道:“我是怕你身子嬌弱,再來就受不住了。”

薛予寧一聽此話更覺慍怒,她可不弱,她素日裡不過是愛挑三揀四罷了,若非是她兄長攔著,她也得學著舞刀弄槍的。

“乖,寧寧,今夜先歇息了吧。”謝硯書出聲勸慰,而薛予寧卻並未順著他的話而躺下。

芙蓉帳暖,春宵難褪。

隱隱約約要燃儘的燭火不知為何,許是蹭了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