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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著,卻沒有如我剛剛所說的那樣將磨成粉末的糖放入嘴裡麵,叉子撩起了幾滴咖啡,仿佛在給方糖上淋麵,咖啡順著細小的洞%e7%a9%b4一滴又一滴地掉落進中空的方糖裡麵。

“看起來很美味吧?你要嘗試看看嗎?能夠給予你一輩子都難以體驗到的美妙感受哦。”

我微笑著,接著張開嘴唇。

沒有吐出聲音,含糊地將某幾個字眼在嘴唇邊緣跳躍,一度要說出。

“——”

其實我根本沒有指名道姓說什麼,越是模糊的詞彙,越是未知的東西,在人類瀕臨極限的狀態下,大腦會自然而然浮現出現在最害怕的詞彙,進行了無縫的銜接。

我真正賦予他的其實是壓力和暗示。

“刺啦——”

有馬瑛裡猛地從站了起來,桌椅因為他劇烈的動作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他瞪視著我,像是看到鬼一樣。也因為這個舉動,餐廳內大多數人的視線都集合到他的身上了。

“我……”

有馬瑛裡第一時間想否決我,然而他掃視了四周一圈,到處都是人看著他,硬生生憋了回去了。

在殺人現場之中,經過了一番詢問,本以為成功應付過去,結果在放鬆的狀態下重現自己的殺人手法。

沒有劇烈的逼問,所有的一切輕描淡寫地發生。

……很恐怖吧?

心理方向幾乎要極限了吧?

“哢擦。”

我悠閒地用叉子將早已不成形體的方糖輕鬆碾碎。

——粉碎他脆弱的外殼吧。

有馬瑛裡作為男性,他的身軀遠遠比我高大,隻是站在我的麵前都有一種強勢的錯覺在。

而我抬頭仰視著他,雙手交叉放在下頜處。

“忐忑、懼怕暴露而恐懼、殺人後反饋上來的道德感……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為陪伴在你終身,僥幸地祈禱不會暴露,將一輩子的運氣都抵押到這一起事件中,不斷的希望著,然而……”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再嚴實的東西總有一天也會破土而出,暴露猙獰的一麵。雖說如今這個時代偵探大受歡迎,我覺得你還是彆抱有僥幸心理比較好哦,警察的偵查手段總比你想象之中多。如今科技如此發達,被害者的死因又是中毒死亡,她吃下的所有東西都會被檢驗出來,更不要說區區糖果了。”

“這位先生,要不要考慮一下自首。”我笑眯眯地看他:“可以為自己爭取一下緩刑哦。”

我每說一句話,有馬瑛裡就仿佛被重錘狠狠重擊一次,在我說出最後一句話時,有馬瑛裡仿佛虛脫一樣癱瘓在椅子上,開始滔滔不絕地訴說他、被害者以及同居人C之間的愛恨糾葛,但是我完全沒有興趣聽,拿出手機跟綱吉君說一聲我已經在等他了。

警察與此同時姍姍來遲,一大群人走了進來,卻看見了作為凶手的有馬瑛裡口若懸河一樣訴說自己的罪孽和慚愧,一時之間所有人都豆豆眼,愣住了,顯然沒想過有這種情況發生。

降穀零麵色複雜地走了過來,“我認為你要向全世界的偵探道歉,哪有人這樣解決案件的。”

我無辜地看他:“所以我說了,我不是偵探。自然拿我擅長的手段解決,對手是個未出社會的普通大學生簡直超容易級彆,稍微用一兩招就解決了,給我節省了大量的時間。皆大歡喜、皆大歡喜。”

餐廳門外忽然就停了一輛汽車,我的手機也傳來了綱吉君發過來的短信。

我高興地提起了隨身攜帶的手提包,撐開了遮陽傘,“零君,剩下的交給你了,什麼警察記錄之類的我不想管啦。我家旦那來接我了,拜拜啦。”

旦那,意指老板、主人。

……也有愛人的意思。

加上我家一詞,我的用法明顯就是後者的意思。

我飛快切換了自己的狀態,露出了受驚之後楚楚可憐的表情,麵前降穀零的表情頓時不受控製地扭曲起來。

我才不管他心裡麵在發生了什麼波濤洶湧,直奔門外。

綱吉君放下了車窗,“花言,怎麼那麼多警車,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我卻沒有馬上打開車門,猛地急刹車,狐疑地嗅了嗅空氣。

“綱吉君,你今天是不是還載了其他人……這個味道是。”我露出了惡寒的表情,“啊,煙味混雜著香水的味道,是企圖拿香水壓住一身臭味的家夥。”

綱吉君:“……你這鼻子也太靈敏了。”

“哼哼。”

今天已經連續被兩個人說鼻子靈敏的我必須要爭辯一下。

我很討厭味道很衝的香水或者煙味,一般這種情況我就很想打噴嚏。

我打開了車門,一頭撞到了綱吉君的懷抱裡頭,泫然欲泣地說:“裡麵有人殺人了。”

綱吉君緊張地打量我,“沒事吧?”

“沒有,是出軌引起的殺人案件。我不敢靠近現場,就是被困在裡麵的那股氛圍好恐怖,嚇到我了……”我假模假樣地抽了抽鼻子,眯著眼睛危險地看綱吉君:“所以,綱吉君今天載了哪個騷包家夥?”

“我出門還沒有兩個小時吧……?”

沢田綱吉聽到栗山花言的形容,實在太好笑了,一時間不禁眼神遊移了一下。

也正是因為一瞬間的停頓,沢田綱吉感受到了栗山花言越發越危險地語調,她聲音上調。

“哈?”

也不知道為什麼,偶爾在某些特殊情況下,向來嬌氣的栗山花言身上會爆發出尖銳的氣場。

直覺告訴他如果不儘快解釋的話,會帶來很嚴重的後果。

沢田綱吉舉手投降:“啊啊,是同事啦,他從意大利來了日本一趟,我過去和他商量未來的項目怎麼解決。”

“早說嘛。”

栗山花言身上的危險感頓時消弭,像一隻貓一樣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今天出門好早哦……我都快困死了。”

“後排有三文治哦。”

“耶——?太好了,我今天出來那麼久什麼東西都沒吃。”

第7章

這兩天我一直從綱吉君的身上聞到那股男士香水和煙味,其實一度稀薄得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要知道綱吉君他往日從來不會染上其他味道的!要不就是他們兩個長時間呆在一塊,要不就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進行了親密接觸。

其實我平時沒有那麼霸道的,可是這次我出奇的反應大。

可惡,明明知道是男人了,為什麼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NTR感,女性的直覺正在瘋狂叫囂有情敵。

於是我不動聲色地在綱吉君出門之前給綱吉君穿的西裝外套上噴了女士香水。

“……花言,你在乾什麼?”

沢田綱吉剛梳洗完畢,從盥洗室出來就瞧見我拿著從來不用的香水往西裝上使勁噴。

“宣布主權。”

“?”

我幫綱吉君穿上了西裝。

綱吉君四肢修長,肌肉也完全不誇張,穿上黑色西裝總有一種溫文儒雅的氣質在。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彆的男人會比綱吉君更適合穿西裝了,明明普通的版式都能穿的那麼好看。

大概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彆吧。

綱吉君彎下腰親了一下我的側臉,張開雙手攏住了我。

“工作之前讓我充會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綱吉君的工作其實一直都很多,偶爾我跟他打國際長途電話,哪怕沒有注意時差,綱吉君也總是秒接我的電話。明明意大利已經是深夜了……我一度懷疑綱吉君全公司上下是不是隻有綱吉君在乾活,怎麼所有工作都堆到綱吉君身上了。

當我說出我的疑惑是,綱吉君神色莫測,目光不知道落到空中某個點上,隨後虛弱地說。

“隻要不給我添麻煩就好了,不應該要求那麼多的。”

我肯定了綱吉君的公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怎麼老板乾的活最多,要不就是管理層出現了什麼毛病。

不過不管我怎麼說,綱吉君苦澀地說會調整的。然而就算這樣,綱吉君每周休息回來的第一天都是癱瘓在床上不得動彈,偶爾做夢也會吐出幾個聽不懂的意大利文。

“工作加油!”

“嗯,我出發啦。晚上花言回家時也注意安全。”

栗山花言溫柔地和沢田綱吉道彆了,回憶起妻子的溫度,沢田綱吉不願工作的心態總算艱難地渡過。

沢田綱吉開車到了約定好的酒店,樓下的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已經早早在門口等候了。沢田綱吉將車子停到停車場,轉而切換座駕,到了獄寺隼人和山本武所在的車輛內——一台相當騷包的紅色跑車。

“十代目!早上好,今天也是辛苦您大老遠從家中趕來與我們彙合了”

獄寺隼人冷峻的臉上刹那間春暖花開,展露出了笑容。

“綱。”山本武坐在副駕,他轉頭看後排的沢田綱吉,鼻子微動了一下,指著衣領說:“看來你和夫人度過了相當愉快的早上啊,味道要溢出來了哦。”

“這個啊……”

被蓋章了。

沢田綱吉手指勾了一下衣襟,女士香水在狹窄的汽車空間內變得更加明顯。沢田綱吉微妙的目光瞥向了某個被形容成騷包的家夥——獄寺隼人感到莫名,他慌張地認為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妥,對著鏡子看了好一會沒看出個了然,獄寺隼人回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十代目……是有什麼不對勁嗎?”

沢田綱吉無奈又忍俊不禁地把炫耀的話語按捺回肚子裡麵:“隼人以後香水不要噴太多了,味道很明顯。”

“欸?欸!?”

獄寺隼人聞了聞自己的衣袖,並沒有聞到明顯的味道,他相當疑惑地把目光遞給了身旁的山本武。

山本武聳肩,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聞到。

“綱,今天工作……”

山本武開始彙報今天的工作任務,沢田綱吉一邊回應著,一邊從衣服的暗袋摸出了彭格列的大空指環。

他格外珍惜地將樸素的結婚戒指摘了下來,放到了小盒子裡麵。

看著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壓痕,這事曾經還引起過一段說不上特彆誇張的感情危機。

沢田綱吉非正式才場合是不會帶著大空指環,更彆說結婚以後需要在日本隱瞞身份。

栗山花言的觀察力非同尋常,在同居的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他右手中指上麵的戒指壓痕,屬於女性纖細的手覆蓋到他的手指上,不輕不重地摩挲著戒指壓痕,沢田綱吉頓時臉紅心跳,一片慌張。

栗山花言平靜地詢問道:“綱吉君,這是什麼?”

是大空戒指的壓痕。

沢田綱吉大腦急速思考怎麼解釋,總不可能如實說出來。

“哇,還戴在右手中指上麵,看來對方非同一般啊。”栗山花言微微揚起下顎,明明身形比他小,壓迫力卻十足,完全不像是處於劣勢的一方:“我知道有些渣滓總是做著在不同國家和女性結婚,不算重婚罪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