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掌握的情報,毫不誇張地說能夠引起各大非法組織趨之若鶩。所以我的人頭在黑暗世界裡麵可是到了一百億的賞金,如果不是沒有名字、沒有照片、連形容都沒有,我甚至懷疑這個賞金還能接著往上麵漲。
……那是當然的,這可是我的空間哎,首先保護的就是我個人的信息,我每隔一年我就拍了一大堆照片塞進空間裡麵。包括我家人、綱吉君的信息通通往裡麵塞了。
“我就說你們兩個怎麼一畢業沒多久之後就一個兩個都不見了,果然去做了不見得光的事情。”我把叉子插進了頂端的草莓上麵。
降穀零將天空展覽的邀請函放到了桌麵上,然後露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學到的——足以引得女人癲狂的營業笑容。
而我顯然不在為池麵癲狂的範疇之中,隻覺得有一股惡寒和不妙。
我:……
降穀零你忽然笑的那麼陽光少年很可怕哎!
我伸手打開了邀請函,展信入眼的是。
【親愛的安室透先生。】
末尾補充。
【您可攜帶親朋好友前來參與展覽。】
“……安室透先生是誰?”
降穀零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保持著營業笑容解釋道:“所有的邀請函都是寫上名字再向外派出的。”
我不想追究他為什麼要用一個假名,現在險些一個暴起把降穀零揍個半死。
我磨著牙:“你居然拿半成品送我。”
降穀零舉手投降:“饒了我吧,天空展覽的邀請函可是很難搞到手的,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拿到的。”
我能夠理解降穀零的難處,這不妨礙我的感到有幾分遺憾。
本來是想著跟綱吉君一塊去看看天空展覽的,畢竟他也是搞珠寶這方麵的,如果能去看一眼對他的事業也有幫助。
叉子因為我糾結的動作都把草莓碾成果醬,一片鮮豔的紅色在奶油上滾落,就當我正想讓草莓解決他可憐的一生時。
“啊啊——!有人死了!”
女性的尖叫翛然響起。
我放下了叉子,半睜著眼看降穀零:“為什麼我每次跟你們幾個在一塊我就會遇到事件,上一次萩原也是、偶爾跟陣平他們聚會也總是遇到事件。”
“……我和你應該是第一次吧?”
我覺得他後麵肯定還想加一句:為什麼不反省一下自己。
降穀零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苦惱地說:“我稍後還有事情要去處理呢,這些可就麻煩了。”
我目光停到了降穀零眼角下的漆黑:“冒昧問一下你昨晚睡了多久。”
降穀零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老老實實地回答:“不多不少,三個小時。”
你是超人嗎?
我都懷疑降穀零的異能力是不是不用睡覺了。
醒來了就馬上跑過來赴約,而且還比我早到。我和他見麵還沒有十分鐘,他就惦記著下一件事了。
不愧是卷王,將時間管理用到極限。
“……我想你應該和我的前輩很聊得來。”
降穀零:“?”
我琢磨了一下現在警官辦案要留下來的時間,總覺得真讓他們老老實實收集證據和情報,我今天的時間就徹底泡湯了。
我風行雷厲地從椅子上起來,哪知道降穀零跟我也是一個想法,我和他對視一眼。
我:“我去問問監控視頻。”
降穀零:“既然如此,我去看看現場遺留下來有多少情報吧。”
我們兩個默契地不約而同向著不同的方向前進。
敢在我們兩個人麵前犯下殺人案件,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不知道我們兩個人的時間都是很珍貴的嗎!
區區殺人犯,看我幾分鐘內就揪出來。
我走到了案發現場的旁邊,死掉的女性手裡還拿著沾滿奶油的叉子。服務生在一旁驚慌失措,遭受到了四周顧客關於食物中毒的問責。
第6章
【綱吉君:花言要我來接你嗎?】
我火速回複了綱吉君的信息,告知了他的地點,同時說明我十分鐘以後就可以走了。
同時,我抬起頭,就見到了電腦屏幕上顯示一片雪花,中央隻有幾個大字【視頻已損壞】。
果不其然……監控視頻因為某種神秘的因素失去了源文件。
我幾乎是無語凝噎地跟服務員麵麵相覷。
服務員飽含歉意地對我說:“不知道今天為什麼會失效。”
該習慣了,每次有什麼案件就莫名其妙沒有拍到、或者源文件丟失、恰好監控在維修期多如牛毛的理由我都要隨口背出來了。
我剛從休息室裡麵出來,降穀零已經成功篩選出三位嫌疑人,他托著腮幫若有所思。
“你找到犯人了?”
“啊,大概想到他的作案動機了,不過……”降穀零蹙著眉,視線在三個嫌疑人的身上掃視,“我找不到證據。”
“那麼凶手和動機是……?”
降穀零從思考的動作轉化為無奈:“雖然你在推理邏輯和搜尋情報上麵說得上滿級,但花言……你完全不適合當偵探啊,偵探沒有找到證據之前可不會輕易下達定論的。”
“所以我不是偵探啊。”
我笑眯眯地看降穀零,滿臉寫著理所當然。
“直接告訴我吧,省去思考的時間。”
我是屬於不愛玩猜猜樂的人,最討厭的人種就是謎語人了。有現成的答案在我的麵前,我自然是笑納。
降穀零隻好直接告訴我了。
被害者村田千春,二十一歲,目前就讀東部大學。
今天和朋友們一塊出來逛街約會。
嫌疑人A有馬瑛裡,男,二十二歲,和被害者是戀人關係。
嫌疑人B宮沢裡代,女,二十二歲,和被害者是朋友關係。
嫌疑人C宮內邦衛,男,二十六歲,是有馬瑛裡的同居室友,和被害者沒有明顯的關係。今日隻是偶然之間出門碰巧遇到了另外三個人,本來他是獨自在另外一桌上麵獨自點了一杯咖啡,還帶了一台電腦在桌麵上,屹然一副正在工作的模樣。
他們四個人除了互相認識以外,還有一個共通性,他們都去過一趟廁所,上廁所的時間還不短。
宮沢裡代和被害者的去廁所的時間重疊,中途還去尋找被害者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意外。
也因此宮沢裡代現在遭受到了另外兩名男性的質問,將她逼到一副隨時要崩潰的模樣。
其實在降穀零說出三位嫌疑人和被害者的關係時,我就大概猜到了凶手是誰了。沒辦法,他們身上愛玩的現充年輕人味道實在太明顯了。一個個打扮得流裡流氣、花裡胡哨,也不像是正經的大學生。
“犯人是嫌疑人A吧。”話雖如此,我的目光停留在已經是社會人的宮內邦衛的身上,“剛剛我路過的時候聞到了C的身上有一股很明顯的女性用的香水味。”
“……?你是狗鼻子嗎?”降穀零的眼神相當奇怪地看我,“我完全沒有聞到。”
我半睜著眼說:“彆小看女人的第六感了,當男人出軌做虧心事的時候,他身上的所有痕跡都會變得尤其明顯。”
降穀零難以言喻。
我渾然不理會他的怪異,說出了我大概的猜測:“村田千春大概是去男友的家中時,和宮內邦衛搞到一塊了。這次約會遇到了宮內邦衛一時之間又在私底下偷情,被有馬瑛裡發覺了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降穀零點頭肯定了我的猜測,“有馬瑛裡事先服下了解藥。通過接%e5%90%bb傳遞了口中的糖果,渡給了村田千春。硬糖的空心裡麵被注入了少量的毒藥,隨著時間的發展逐漸化開吧。有馬瑛裡同時給被害者點了黑咖啡,咖啡的苦味完全中和了毒藥的怪味,如果要找到決定性的證據需要等待警方人員過來檢測。”
“這不是證據充分嘛。”我說著,昂首闊步走到了有馬瑛裡的麵前。
降穀零微微睜大了眼睛,震撼地問我:“你又要開始了嗎?”
我擺了擺手說。
“時間就是金錢啊。”
我可是和綱吉君有約的,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有馬瑛裡滿臉寫著焦慮,雙手插在兜裡麵,時不時揉捏一下自己的衣袋。因為殺人事件和另外兩位好友產生了爭執以後,三個人獨自坐到餐廳不同的座位上,隔了十分遠。好在現在餐廳所有的顧客都被限製在同一個空間裡麵,哪怕他們坐得遠也不顯得突兀。
我站在有馬瑛裡的麵前,他皺起眉毛正想破口大罵掩飾自己的心虛,注視到我的臉以後,顯而易見地氣勢弱了下來,變得紳士起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我坐到了有馬瑛裡的對麵,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請問有糖果嗎?”
有馬瑛裡放在兜裡麵的手不由自主地僵硬住,雙手不由自主地抽了出來,同時向我說:“沒有,你是低血糖嗎?問問店員可能有咖啡專用的糖塊可以暫時解決。”
我的身體向前傾,眼睛與有馬瑛裡正正對視著,他的眼睛不動彈,幾次想跟我錯開視線,最後還是保持住了。
“怎、怎麼了嗎?”
“你知道嗎,當人心虛的時候會產生很多種反應,不自在的捏衣角、為了避免自己暴露會不敢挪開視線。”
“是這樣嗎?”有馬瑛裡兩手都放在了桌麵上,自然地雙手交叉。
“沒想到今天出門太早了我有點低血糖,大腦都不太清晰了。”我憂慮地說,“打擾到你了嗎?其實我大學學的是心理學,想出來調研一下的,唔不過現在這個狀況我也沒辦法完成我計劃中的事了……”
有馬瑛裡更加放鬆了,他伸出了手招呼服務員要方糖,舉動貼心又紳士:“確實,女孩子不好意思自己單獨要糖果,請吧。”
人類在遭遇到尖銳的問題,會渾身炸起來高度警惕。而當高度警惕放鬆的時刻,正是最容易趁虛而入的時間段。
我目睹他放鬆的姿態,輕描淡寫地想。
“先生你真體貼啊,你似乎對這些事情習以為常了。”我用附贈的小叉子在方糖一點一點的摩攃,將規矩的正方體破壞得不成形狀,挖空了它大部分的體積。
有馬瑛裡微微張開口,正打算說一些什麼,牙齒叩擊在牙槽上發出了一聲帶有酸意的雜音。
“……是啊,我的女友也有類似的毛病。”
“真好啊,能當先生的女朋友相當幸福。”
有馬瑛裡扯了下嘴唇露出了乾笑。
“能得到你的……”
他沒有接著說了,有馬瑛裡的所有目光都被我手上的舉動掠奪過去。
我將被我挖空的方糖翻了過來,在正上方插出了一個細小的洞%e7%a9%b4。我的動作停了下來,飽含歉意地說:“抱歉,這是我的怪癖,畢竟方糖太大一塊了,要我直接吃有些困難……您是比較介意我的舉動不太禮貌嗎?”
有馬瑛裡搖頭。
“感謝你的寬容。”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