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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無聊,兩個完全不擅長種花的家夥們完全是抓瞎亂種。久而久之也就有了閒聊的習慣,什麼都聊,甚至小到今天中午吃什麼,小賣部限量級彆的炒麵麵包能不能夠搶到,大到以後大學的展望、對職業的展望、對未來伴侶有什麼期待。

不過沢田綱吉有控製自己沒有說出關於黑手黨的事情,像是說到對未來的展望的話題時,沢田綱吉則完全拋卻了彭格列十代目的角度,單純從沢田綱吉的身份講述自己的心情和想法。

也因為這樣,沢田綱吉是拜托任何的黑手黨相關的人員不要踏入這個小花園。

像是關係好到一起放學的山本武和獄寺隼人也是這樣。

他們感覺到有一些難以理解,卻還是同意了沢田綱吉難得的請求。

“我說啊,栗山。如果你遇到了難以抉擇的問題,你會怎麼解決。”

沢田綱吉這段時間因為跟栗山花言要早起種花,沒有太多的閒暇時間再去考慮笹川京子的留學的事情,也或者,他隻是逃避這個問題。

“唔……你問我這個問題啊,這還真是難倒了我。”栗山花言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她食指點了點下顎,“沢田你是覺得迷茫嗎?”

“……迷茫,是吧。”沢田綱吉磕磕巴巴地說。

自己不太想把笹川京子的問題攤開來講,於是講述地尤其模糊。

“不過,對栗山來說,難以抉擇的問題果然很難處理吧。”

“這倒不是——”栗山花言忽然就向前走了幾步,在小徑走了幾步,以兩側含苞綻放的花田為背景,她輕快地轉了一個圈,雪白的頭發揚起了漂亮的弧度。

在那一瞬間,斑斕的花田失去了璀璨的色彩,在這小花園之中唯有一支白百合燦爛的盛放。

栗山花言背著光,露出了笑容,語氣堅定,帶著不容置喙的肯定。

“我啊,是絕對不會迷茫的。無論做出什麼樣的抉擇,在我的心目之中早就定下結論了。”

“我會永遠,直直地走在我想要前進的道路上。”

沢田綱吉怔忪地看著栗山花言,她是那麼毫無畏懼、大聲、自信地發表自己的看法。

栗山花言像是感到抱歉一樣,短促地笑了一聲:“對不起呀,我好像沒法給你做什麼參考。”

“不過對我來說,一般會感到迷茫不知道做出什麼選擇的時候,心中早就有決定啦。天平是不可能同時維持平衡的。你並不是不知道做什麼,而是沒有勇氣去做什麼。有舍有得,難以做選擇,很正常的事情,也沒必要那麼糾結。”

栗山花言豎起了大拇指,鼓勵道:“自己勇敢去做就好,不過你要是後悔了,也不關我事就是。”

沢田綱吉:“喂!”

栗山花言毫無羞愧之心,甚至輕快地哼起了歌。

“因為我是不會後悔的,不管我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我就有相應的覺悟承擔。”

栗山花言不負責任的話語,反而讓沢田綱吉稍微鬆了一口氣,一直沉悶在%e8%83%b8口的鬱氣也漸漸逸散。

其實怎麼做,早就有自己的想法了。

正如栗山花言所說的那樣,不管選擇哪一樣,總會有得有失,隻要選擇讓自己不會讓自己尤其後悔的那一個就好了

他抱怨似得說:“栗山你也太隨便了。”

“嗯哼哼哼,誰讓你問我,那我也隻會回答我知道的答案。”

隻是這樣堅定的意誌,正巧就是他所缺失的一方麵。

已經無關外貌,栗山花言本身的性格就像是太陽底下閃閃發光的寶鑽,耀眼奪目。

那一天從天降落,與其說是倒黴,倒不如說是開敞了新的道路在他的麵前。

能夠認識你,真的太好了。

栗山花言她像是熱烈的色彩,霸道地侵占進沢田綱吉的人生當中。

也分不清,那一天究竟是誰墜到了誰的麵前。

第22章

沢田綱吉還是決定按照自己的想法那樣做——遠離笹川京子,不能夠再把她牽連進黑手黨的世界了。

人家有風光大道,何必要把她從正道拉走。

沢田綱吉做完決定以後,全身心都放鬆下來,終於放下了一個重擔。

雖然Reborn知曉他的決定以後,以後用黑溜溜的眼睛盯了他好久,把沢田綱吉看得全身上下都起雞皮疙瘩,一度認為Reborn要開槍放死氣彈,結果Reborn隻留下了一句“既然是你做的決定,就貫徹到最後。”

沢田綱吉鬆了一口氣,今天一到五點就自然醒,沒等鬨鐘響起來之前就洗漱完準備出門。

最近栗山花言不知道在跟他較什麼勁,每天都比他來得早,把所有要用的工具提早搬出來,雙手插著腰,得意洋洋地看他。

說真的——

這個舉措也就隻有在藍波的身上才會看到了,太像小孩子了吧!

沢田綱吉直接吐槽了說了出來,栗山花言完全不以為恥,聽過就算了。

和栗山花言相處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不過她喜歡在彆人底線上跳踢踏舞也是真的,她的進攻性很強,在澤田綱吉認識的所有女性當中,都是第一次見這種類型。

沢田綱吉在一次次忍不住爆發吐槽,栗山花言反而相當愉快的眯著眼睛笑了,滿臉寫著“我就愛看你跳腳但是你又沒法拿我怎麼辦”的狡黠。

栗山花言每當發覺自己觸及到彆人的極限時,就會自己停止了進攻的機會。

這樣的事情多了以後,他終於發現了一件事情,對付栗山花言,隻要無底線地縱容就好。

可這個縱容,又絕非是完全往後退。

一當他沢田綱吉全程表現出“是是是、你說得對”“沒辦法啊,那我也隻能夠忍耐了”的表情時,栗山花言反而渾身不自在,臉上露出了幾分羞赧,又惡狠狠地瞪了他好幾眼,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來了。

以退為進。

沢田綱吉忽然就從栗山花言身上學到了這一點。

栗山花言摸不準他的底線在哪裡,隻好自己品味。一旦她覺得越界了以後,像個兔子一樣狼狽逃竄,臨跑之前還要狐假虎威表現出凶狠的一麵。

……這種反應,反而有一些可愛。

沢田綱吉覺得自己可能是被欺負得多了,也或者是和栗山花言待得久了,也沾上了幾分惡習。

看到栗山花言惱羞成怒的模樣,就覺得挺有意思的。

沢田綱吉隱約明白了栗山花言為什麼會喜歡欺負人了。

不過一開始沢田綱吉也沒拿捏好底線,也因此被栗山花言報複性的“碰瓷”,比如說會在撒營養土的時候,栗山花言毫無征兆地伸手在他臉上抹一把。

然後他再度擺出一張無奈縱容的表情,栗山花言愣是覺得有幾分羞愧,直溜溜的看著他。

然後下午放學以後悄咪咪地在他書包裡麵放了一支棒棒糖。

沢田綱吉回到家裡麵看著這完全不合自己風格的棒棒糖,有些忍俊不禁地彎了彎嘴唇。

他和栗山花言早上和放學以後都在小花園待著,因為他們鬥爭性一樣比誰來得早,每天早上的工作很快就解決了,於是原地解散的速度經常比平時上學時間還早,也因此他們兩個人在小花園常常待在一起的事情,竟然沒有暴露在外。

等再過一段時間以後,沢田綱吉發覺自己已經能心平氣和地接受了笹川京子高中畢業以後出國留學的未來。在Reborn跟他說以後大學也要去意大利黑手黨就讀時,他尤其珍惜現在的時光。

一直到了某一天。

一如往常那般,他們結束了今天的澆水工作。其實到了現在已經不需要每天提早那麼多來小花園了,花苗早已婀娜多姿地生長,綻放出漂亮的花朵。

之前被沢田綱吉糟蹋的花田被修複如初,完全看不出是外行人修補的。

栗山花言今天的心情很好,她罕見地手裡拿著粉紅色的小花灑,慢悠悠地沿著小徑一路過去澆水。◤思◤兔◤網◤

“沢田。”

栗山花言手裡提著小花灑,微微側過了頭,她說出的話也如平常那樣帶著歡快的語調,平淡地訴說:“明天就不用再來了。”

“欸?”

沢田綱吉不受控製地微微睜大了眼睛。

“你忘了嗎?”栗山花言相當詫異地說,“我們一開始的債主關係不就是維持到修複好小花園嗎?”

“我的意思是——你自由啦,明天也不用一大早五點多起床趕過來。”

其實早上醒那麼早已經成為了生物鐘了,對沢田綱吉來說早起現在也並沒有那麼痛苦。

沢田綱吉有些失望地說:“……喔。”

往日擅長讀懂他人情感的栗山花言,在這一次卻奇異的失效了。

她放下了花灑,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轉而又拿出了調侃的語氣說:“下一次你來小花園可要堂堂正正走大門喔。”

“知道啦——!”沢田綱吉聲音提高了一些進行了反駁。

隻不過是不用來小花園了,又不是永遠說道彆。

沢田綱吉這樣想著,心情漸漸平複了下來。

在第二天早上,他五點鐘再次因為生物鐘提早醒了過來,而這一次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總算延長到了七點才慢悠悠地返校。

他一如一個季度以前,下意識靠著窗戶邊緣想尋找栗山花言的身影。

不過此刻的沢田綱吉和以前像是盯著小鳥打發時間的心情完全不同。

而這一次出現在他眼中的是隔壁班的園藝部女生,跟他們外行人的操作完全不同,學姐們的操作乾淨利落,還揪出了好些他們沒有注意到的問題。

……欸?

沢田綱吉本以為是栗山花言又犯了懶,今天偷懶沒來。

結果第一天、第二天……一直到了第三天以後,沢田綱吉放學時跑到小花園那邊問了一下關於栗山花言的去向。

“你找栗山啊,我勸你不要找她搭訕哦,會被拒絕的。”女生狐疑地瞧了好幾眼沢田綱吉,她想了一下還是直接說了:“她隻是我們園藝部的掛名成員,她平時不會來參加部活的。前段時間我們參加大賽沒空打理小花園,才稍微拜托一下她照顧了。她偶爾是會來小花園的,不過幾率很小。”

“……”

沢田綱吉禮貌地道了謝,他背著包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在他抵達十字路口準備拐彎時,他遠遠看見了栗山花言騎著自行車停在了紅綠燈的路口,一手夾著單肩包,目光漫無目的地眺望,滿臉寫著興致缺缺。在綠燈一閃,她馬上駕駛自行車弛聘離開,速度像是風一樣,徑直跟他分道揚鑣。

沢田綱吉怔愣了片刻,心下莫名的惆悵。

這樣的心緒,很快也因為Reborn帶來雞飛狗跳的日常一並帶走了。

他和栗山花言不必多言,好像心中同時有了約定,哪怕未來共處學校半年,他們兩個誰也沒去找對方。

不經意之間兩條平行線交叉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