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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很快又化作了X字型,再度分離離開。

三年後。

沢田綱吉抽空回了一趟家陪陪自己的母親。

沢田綱吉這時坐在了沙發上,正對麵的電視放的日劇女主角朝著火車站奮力奔跑。不過他完全看不進去,不用工作的休息日裡麵,現在大腦除了放空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

“小綱。”

不管過了多少年,沢田奈奈也好像是永葆青春那樣,看著相當年輕。沢田奈奈笑眯眯地湊到了沢田綱吉的耳邊。

“怎麼了,媽媽。”

“小綱年紀也不小了,有喜歡的女性嗎?”

沢田綱吉瞪圓了眼睛,“媽媽你想這個是不是太早了。”

“會嗎?”沢田奈奈思考了一下,“因為今天遇到了栗山夫人,和她閒聊的時候她跟我說在給自己女兒找相親對象,我就想起了小綱了。”

“我才多大啊,現在完全不考慮這個。”

沢田綱吉興致缺缺地擺了擺手,再加上他現在身份特殊,在日本和一般女性相親這件事,要是傳到了Reborn的耳朵裡麵,不知道要笑他多久。

“欸——可是花言比小綱還要年輕哦,而且我那天去栗山夫人家做客的時候,瞧見了花言,那可是一個大美人呢……”沢田奈奈思索了一下,“小綱不感興趣的話,既然如此,我就去回絕了吧。本來想著小綱和花言年齡相仿說不定可以談一下。那我得找一下之前看到相親所的聯係方式給栗山夫人……”

“為什麼媽媽會有相親所的聯係方式……”沢田綱吉無言地合上眼睛,過了一會,耳朵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翻找聲。

不會早就想給他找結婚對象吧,他才剛二十歲欸。

……栗山……

花言……?!

沢田綱吉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瞳孔地震。

誰來著……?

他大腦裡麵飛快地回憶起三年前那難以忘懷的畫麵,蒙塵的記憶被擦乾淨,陡然間展露出了漂亮的光華。

在小花園內爆發出繽紛絢麗的花瓣。

在花叢簇擁之下,說出了堅定的宣言。

常常捉弄人完後,立刻露出了狡黠又故意做作可憐兮兮的少女。

“不不不……怎麼可能。”沢田綱吉有些頭疼地捂住了腦袋,“栗山她應該挺受歡迎的吧?怎麼可能要相親。”

沢田奈奈從順如流地回複:“栗山夫人覺得花言的工作環境太緊張了,想給她找一個新的環境適應一下……小綱,你認識花言嗎?”

“是高中的學妹。”

沢田綱吉剛說完這句話,就發覺沢田奈奈兩眼發光。

“小綱要不要過去認識一下花言?”沢田奈奈笑了一下說,“不用有那麼大的壓力,栗山夫人也不是衝著讓花言結婚的想法去的。你們兩個年輕人聊聊不也挺好的嗎?多認識一個人總歸是好的,小綱最近回家裡麵也隻是宅在家發呆,以前還會和山本、獄寺他們四處玩玩,自從小綱長大以後好像都沒特彆去哪裡玩過了呢。”

“等等……”先不說我們兩個人認識,媽媽你真的覺得我們兩個平均年齡不過二十歲的年輕人相親合理嗎?

沢田奈奈好像完全沒聽到沢田綱吉否認的意思,“那我現在就去通知栗山夫人,小綱明天要打扮得好看一些呀。”

“啊……”

沢田綱吉一拍腦袋,有一些痛苦地認為自己不該接過話茬。

沢田綱吉還清楚記得栗山花言最後毫無留戀抽身離去的身影。

他抽了抽嘴角,真的打從心底認為栗山花言絕對不會赴約。

栗山花言三年前表現出來的性格就是對戀愛沒興趣,也看不上大多數的男人。

就算他過去了,也絕對不可能如沢田奈奈和栗山夫人所想那樣其樂融融交朋友。

他拗不過沢田奈奈,第二天做好了百分百會被放飛機的準備出去的。

於是……

沢田綱吉剛坐下十分鐘,看著手表的時間,決定再等二十分鐘就回家。他保持放鬆閒暇的狀態,甚至還點了一杯甜牛奶耗時間。

結果當栗山花言坐到了他的麵前時。

沢田綱吉幾乎是全靠著鍛煉多年的撲克臉強行撐著。讓自己表現沒有那麼震驚,其實他幾乎瞳孔地震,距離撲克臉崩裂也僅僅差一小段了。

栗山花言長得更加漂亮了,她隻是一路走過來,都有不少的男性往她身上看。如今成年的她穿著打扮比以前在學校更加自由,臉上化了淡妝——隻不過仔細一看,會發現栗山花言眼睛底下隱隱約約的黑眼圈,似乎也正如沢田奈奈所說那樣,目前的工作環境相當嚴苛。

不過很快的,沢田綱吉就發覺栗山花言的狀態也沒有比他好多少。

起碼他還知道相親對象是誰,栗山花言表現出來的儼然是【為什麼我對麵是沢田綱吉】的驚恐臉。就差把不放在心上五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噗嗤。

怎麼過了三年了還是那個性格。

沢田綱吉也因此微微放鬆了一些,三年前不告而彆的隔閡好像是冰雪般消融,他拿出了以往在工作上的態度與栗山花言公事公辦,打算隨意嘮嗑嘮嗑,然後就結束了今天的會麵。

栗山花言比他適應得還快,短短幾句話就恢複了當年在小花園時的熟練。

並且也一如既往,用快節奏、令人無語凝噎、槽點滿滿的話題,將他的吐槽欲望勾了出來後。

沢田綱吉也一如三年前那樣,忍不住對栗山花言充滿跳脫的話題說出了反駁。

“哢噠。”

不存在的按鈕被栗山花言按下,沢田綱吉都能看到幻想中的栗山花言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張嘴說出了“我贏了”三個字。

沢田綱吉反應過來,大腦內閃過了“糟了”兩個字。

果不其然在他吐槽以後,栗山花言得寸進尺,瞬間掌握了聊天節奏,幾次快速詢問讓沢田綱吉隻有回答的權力,沒有轉移話題的能力。

往日在談判桌上,他還能依靠黑手黨教父的身份地位壓彆人。而現在的對象是栗山花言,這點身份地位成為了封禁狀態,完全沒法壓倒她了。

沢田綱吉神色莫名,看了一會栗山花言。

栗山花言說得眉飛鳳舞,繪聲繪色,舌尖吐出的話語都是帶著猶疑與不好意思的意味,飛快挑逗和她對話的人的神經,如果定性不好的人馬上就中招了。

說實話沢田綱吉認為栗山花言如果去做談判桌上的首席談判官,甚至是與說話節奏的工作相關的工作,栗山花言很快就能夠上手。

於是,也正如他所想,栗山花言很適合這種類型的工作,她好像天生就明白該怎麼做。

果不其然她拋出了一大段話題,正當人處於昏頭轉向的狀態時,栗山花言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你要和我結婚嗎?”

“……咳咳咳!?”

沢田綱吉猝不及防,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是做好準備了麵對炸彈的,可完全沒有想過栗山花言丟的是核彈啊!

隻是瞬間的變色,栗山花言在得寸進尺的方麵可以說得上爐火純青。

栗山花言可以說是在短短的十分鐘交談,成功達成了現在意大利黑手黨最難達成的任務之一——完全敲碎了沢田綱吉黑手黨的外殼,露出了內裡麵的柔軟,回歸了許多年前獨屬於沢田綱吉的本性。

沢田綱吉在幾次爭辯以後,發覺栗山花言真的巧舌如簧,甚至有幾分你不和我結婚天理難容的態度在。

沢田綱吉強壓奔騰的心緒,最後再確認一遍:“你真的打算和我結婚?在你完全不了解我、三年沒見過的情況下?”

栗山花言托著腮幫,疑惑地挑眉說:“欸?你還想跟我重複剛剛的爭辯嗎?”

她的話語之中帶著絕對的自信,完全不覺得有人會拒絕她。

栗山花言也完全擁有這種資本自信。

我也是真的覺得你會後悔的。

沢田綱吉不動聲色的歎氣。

“我的態度很堅定,做出了決定以後就不會後悔的。一念貫徹。”

栗山花言停下了攪拌的手,她微微笑了一下,眸光閃爍又堅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此時的神情與多年以前在花海簇擁之下的堅定重疊在一起。

“沢田,你要和我結婚嗎?”

這一種絕不迷茫、保持一念貫徹的態度,是沢田綱吉一直以來缺少的東西。

也因此,在這樣閃閃發光的璀璨麵前,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吸引力。

沢田綱吉:“……”

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竟是真的,鬼使神差之下答應了下來。

“好。”

栗山花言一拍桌麵,喜氣洋洋地拉住了他的手,風風火火地把他帶到了區役所。

當他簽完了婚姻屆,習慣性在文件上留下了自己的大名。

沢田綱吉:“……”

他才從恍惚的神態之中清醒過來,瞪著自己手中的婚姻屆瞳孔地震,雙手顫顫巍巍地捧著,餘光再度挪到了紙上。

不管哪個字都是自己的筆跡,完全是自己寫下來的。

如果麵前有一根電線杆,沢田綱吉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直接撞了上去,直到頭破血流也不會後悔的那種。

等等等等——!我在乾什麼啊!怎麼就答應下來了!!不是說好就過來敘個舊,談一下,甚至是做好完全被放飛機的準備啊。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自己把自己賣了是什麼操作!

一直沒有談戀愛的想法不就是因為自己的工作不穩定才沒有接觸過,結果現在算什麼,直接跳過了暗戀、喜歡、互相告白、甚至是告知親朋好友、籌辦婚禮以及長期的心理思考準備等等步驟,直接閃婚了!!

沢田綱吉此時此刻成為了吐槽的化身。

他現在肯定了一件事,栗山花言真的很適合去當一些需要坑蒙拐騙的騙術工作。一下子就把人說動了。

栗山花言自己也寫完了婚姻屆,她愣了一下,看了一下手中的紙張,又轉頭看了一眼沢田綱吉。

好像也因為寫完了以後,才有切身體會到自己結婚了的實感在。

兩個人同時沉默了。

將衝動這個詞徹底詮釋。

所以說他們兩個人沒有感情基礎怎麼會閃婚……

更奇怪的是他居然沒有一點討厭的意思。

栗山花言短暫地停止了運轉以後,她說:“放心吧,沢田,我會讓你幸福的。”

沢田綱吉:“……角色反了吧!!這是該由我來說的話。”

栗山花言噗嗤一聲笑了:“欸嘿,你忽然恢複了吐槽役我就心理舒暢了好多耶——”

“什麼啊。”沢田綱吉擰了一下眉間,又氣又好笑,“吃虧的人會是你欸,你可是女性。”

栗山花言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如果沢田在三年間性格發生大轉變,就當我識人不清吧。而且……”

她拉長了聲音,笑嘻嘻地湊了過來:“和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