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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折騰地那麼晚,他今天居然沒有鬨鐘的情況下自己起床了。

“嗯嗯嗯。”我敷衍地胡亂點頭,綱吉君失笑一聲,我迷迷糊糊地盯著他好一會,實在沒法放任綱吉君那亂七八糟的領帶。結果還是自己坐了起來幫綱吉君的溫莎帶打好,在替他整理衣領的時候,我瞧見了他脖子上一個紅紅的印記。

綱吉君像是毫無知覺……這不出我的意外,他真的某些時候尤其迷糊,天然地不像個二十多歲的成年男性。

我完全不覺得羞澀,甚至還惡劣地彎了彎嘴唇,故意不提醒他。

“工作加油哦,綱吉君。”

綱吉君攏住了我,幾乎整個身體壓在了我的身上,他埋首在我的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充電完畢——我出門了。”

綱吉君走了以後,我在床上還沒睡十分鐘,翻來覆去過了好一會都睡不著,結果也同樣在天都沒亮的情況下,爬起床洗漱。

綱吉君今天不回家的話,我剛好也可以回一趟公司。

我換好了衣服,習慣性地走到鏡子麵前看看有沒有哪裡沒整理好。

片刻後,我盯著鏡子上的我。

從鎖骨一路到脖子上全都是斑駁的痕跡,連綿不絕、活色生香,幾乎是看到這些痕跡就能聯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生活。

我就說為什麼我剛剛洗臉的時候總覺得鎖骨很痛,那家夥是狗嗎?!平時明明一副天然純情的外表,活像一直兔子一樣好欺負,等到了夜裡麵就全然變了一個人一樣。

我平時上班都是白色襯衫黑色西裝外套做搭配,而且扣子也不喜歡扣到最滿,總是解開一兩個。要是我今天這樣出門上班,我毫不懷疑我會遭受全公司的矚目。

我在衣櫃內翻了好久,才總算找到了一件我好久以前買的兜帽衫,領子很高,至少能有效阻止脖子後的痕跡。至於正麵的……我默默將綁得老高的團子頭拆了下來,順滑地放在了兩側,擋住了脖子兩側。

這已經是我在這春天中能做到最沒有違和感的遮掩。

做完這些之後,我習慣性開著機車回了公司。

我剛踏進了公司,四周的人都好像愣住了,我保持冷酷的表情,神色匆匆地走回了辦公所在的樓層。

結果自然也是……比樓下還誇張的反應。

我的屬下們原本還埋首在辦公桌內,麵前堆積了一大堆的工作文件,我一進去,一個個瞳孔地震,幾乎要淚流滿麵衝到我的麵前。

古川遙人淚目,他就差捧住我的雙手以表感激之情,:“栗山前輩你居然回來了,是今天隕石砸東京了還是怎麼樣?而且現在才早上五點!你居然這個點到公司了!”

我嫌棄地往後退了一步,“你彆過來,都多久沒回家裡麵洗過澡了。”

古川遙人看我的目光,就像是負心漢。

情報部有多少工作我又不是不知道,完美實現007,放到網上是百分百要遭到民眾討伐的。

而我都一個當老大的,這段時間都在家裡麵辦公,偶爾還消失那麼一兩天。

下屬沒被逼瘋全靠工資吊著一口氣。

雖然我有一點點心裡愧疚,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掩飾我的身份也是我重要工作之一。

我繞過了古川遙人徑直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沒過多久,古川遙人推著一個小推車,載著一大堆文件送了進來。

他表情寫滿了“就算你逃避不想麵對,工作也不會消失”的態度,全把文件堆到我的桌麵上。本身就沒剩多少空餘麵積的桌麵徹底堆滿了。

我跟古川遙人對視許久,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竟是用著我上次跟他告彆的語氣說。

“栗山前輩,人生呢,總是有一些無法逃脫的事情,比如說工作、比如說工作、以及工作。時間寶貴,爭取今天肝完哦!”

我:“……”

古川遙人完全沒有憐惜我的打算,在他打開門的時候,辦公室一陣充斥著令社畜頻繁又窒息的鍵盤按鈕聲紛紛傳入我的耳朵裡麵。

我痛苦麵具,隻好拆開了文件,快速掃過一眼,記住了大概的內容。機械性地放入了掌中花的空間裡麵。

諸如調查、搜集情報之類的重點工作大部分由古川遙人負責,他作為情報人員相當的優秀。我一度懷疑如果不是因為我有異能力,情報部的部長八成輪不到我做。我處理的大多數工作是閱讀記憶蓋章定論的情報、通過自我判斷決定需不需要上報,偶爾會去充當審問犯人的角色,以及保證私密情報的安全。

而這個保密的情報,也是分先後順序的,隻有與異能力有關的情報才會送到我的麵前。

像降穀零那次完全是違規操作,越部門求助。一般這種情況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掌中花再神奇,那也都是有限的空間。不過我和他好歹是大學時期的同學,看在這點麵子還是願意給的。

等我花了一個早上的時間處理完早上的工作,然後將夏目老師委托我的匣子拍了幾張照片丟給古川遙人處理,還有什麼黑手黨在日本領土駐紮了基地諸如此類的情報丟給了他,我瞬間兩袖清風。

重新坐回了辦公椅上。

我盯著上電腦上的搜索框好一會,最終還是在鍵盤上輸入了四個大字。

手指在回車鍵的上方懸空了許久,始終按不下去。

【沢田綱吉】。

我絕對不是懷疑綱吉君……哪怕我這樣說,恐怕也沒人會信。

我一大早回來公司上班的原因自然不是我熱愛工作,我現在早就失去了卷王的能力,頹喪得像一條鹹魚,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都不想工作。

我辦公室的電腦擁有國家最高權限,能夠直接搜查到人文檔案,小到這個人在日本內的所有軌跡,大到人的升學、公司乃至有沒有社會失信之類的情報。

不過唯一一項缺陷是,如果我搜了之後,綱吉君會暫時被打入係統需要警戒的黑名單中,會在國家情報係統上留下痕跡。基本上這個搜索能力也就隻會用到查詢犯人時才會用上。

當年我結婚時委托外麵的人調查綱吉君,沒有動用權限搜查也是這個原因。

(至於委托下屬,幾乎也就等同我在公司暴露隱私情報,情報員最注重就是自身情報了。就連我們情報部偶爾都會有一些小老鼠偷偷跑進來,總之並不能說是完全安全。)

綱吉君昨天身上暴露出來的可疑性都要堆積如山了,除非我豬油蒙了心、裝瞎扮傻才會看不見,當不知道。

雲雀學長突入的時間和火焰人的時間幾乎是重合——【幾乎】。

當時外麵隻有兩名劫匪、綱吉君和雲雀學長四人,而此刻火焰人的真是身份是在後兩者之中發生存疑的。

在我心目中的綱吉君,是一個柔弱的男性,他性情溫柔體貼,我甚至無法想象他究竟如何對人揮出拳頭的場景究竟是什麼樣的。

綱吉君的衣袖上有火焰的痕跡,今天我回來情報部的時候還調了昨天的發生的事件報告出來看,地麵上還有被火焰燒斷的繩子碎屑。

他是火焰人的可能性並不低啊——!

偵探調查時奉承的理念哪怕放到不是偵探的我麵前都極具有說服力。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無論有多不可思議,那都是真相。

更彆談現在就是二選一的狀態,綱吉君你不對勁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五十啊。結合他衣袖上的證據,更是猛地拔高了二十五的幾率,而且這個幾率,還是因為我自己偏心有意減少的。

再加上我是親眼目睹了火焰人的戰鬥方式,我甚至覺得綱吉君說不定……還、真有可能?這樣的想法一大早在我大腦裡麵活躍不斷。

我:“……”

我的心情真的相當、相當複雜,甚至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狀態。

綱吉君有事瞞著我,而且憑借我做情報人員多年的嗅覺——這事似乎會完全顛覆我的想象。

由於職業的特殊性,我早幾年是沒少被碰瓷過的,我PTSD症狀更是爆發性的持續增長。

我後來對主動撞上來示好的男性毫無興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當時我和綱吉君結婚完全是一時興起,甚至可以說我那天鴿掉相親的幾率是百分之六十。

再說了,我認識綱吉君的時候,我還是一個沒覺醒異能力的普通小姑娘,完全無利可圖。

我和綱吉君結婚完全是巧合,我是不相信綱吉君會碰瓷我。^思^兔^在^線^閱^讀^

剛結婚時他渾身上下散發地局促和沒有打算強製刷我好感度的狀態也不像是騙人的。

而且我這段時間說了好多次想幫他,他如果知道我是情報部部長,雖然不知道我的異能力,也好歹知道我的權力有多大吧,結果也完全沒想過要我幫他。

愛意是不會騙人的。

我可以肯定綱吉君絕對不是因為利益關係才和我結婚,他是打從心底願意和我度過餘生,而我也從來沒有想過和他離婚。

我不斷回憶起和綱吉君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於是。

有一層神秘麵紗朦朧地蓋在了綱吉君的麵孔上,影影綽綽。

向來透明化,仿佛觸手可及的丈夫,在結婚的第三年,頭一次在我的麵前暴露出了未曾見過的冰山一角。

它正在等候我做出決定,是親手掀開、打破現在和平的生活,說不定還會引得婚姻支離破碎,亦或者是假裝什麼樣都沒發現,鴕鳥一樣生活下去,等待定時炸彈爆發。

我心中的天平正在搖擺不停,正在等候我做出決定。

就在我麵色深沉思考怎麼辦時,手機傳來了一條短信。

驟然閃爍的屏幕上,顯現出了一句話。

“找我有什麼事嗎?花言。”

“PS:前段時間手機不知道丟到哪裡了,今天才被人在河邊發現。”

發消息的人,赫然是害我患上PTSD的罪魁禍首,也是我目前關係還算好的閨蜜。

……大概。

第24章

我的閨蜜,性彆男,名叫太宰治。

目前正在港口黑手黨絕讚當童工中。

雖然我說他是我閨蜜,然而某個人對此一無所知,隻是我私底下暗戳戳這樣稱呼他。我一開始還隻是把他擺在了關係還算好的損友位置上,但我和他因為工作原因接觸得多了,他神經纖細堪比女高中生,總有一種讓我回到學生時代時的錯覺。

我和他之間的相遇自然也是因為工作上的原因,我當時才是初出茅廬的新人,被上司種田長官帶出去做出勤,陰差陽錯之下遇到了港口黑手黨的森鷗外和雙黑二人組,雖然我後來可以肯定是森鷗外故意撞上來的。

森鷗外和種田山頭火兩個人在一旁明爭暗鬥,燃起了激烈的火花,話術一套又一套的。

種田長官和森鷗外唇槍舌戰走到一邊之前特意提醒我太宰治不好對付,是個人精。

哇哦,能被種田長官這樣評價的,看來是相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