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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級的人物了。

我打起了精神,全無剛剛怠惰的模樣了。

我完全不慌不忙,和太宰治聊天時全程端著架子說一些敷衍且模糊的話語。

的確,我知道有些人可以從人的衣著打扮、衣服身上噴灑的香水、乃至鞋子上的泥土推測出各種細枝末節。一般而言哪怕再厲害的偵探也很難做到這種地步,不過我遇到這種類型的人並不少,如江戶川亂步。

我在這裡做出一個假設,太宰治的確有這種觀察能力在,從我身上得到了一些情報。這一點點的情報,卻不足以對我造成威脅。

——因為我是異能特務科的,而他的身份是港口黑手黨。

換言而知……有求於人的是他們□□啊。

他們無法對我采取強硬的手段,隻能從側麵下手。隻要我保持模糊的說話方式,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再控製一下自己的神情和小動作。太宰治除非是神仙能直接讀我的心,不然都沒可能從我身上讀出完全準確的情報。

我滴水不漏的態度反而挑撥起太宰治的求勝欲孜孜不倦地向我搭話,到了最後,種田長官和森鷗外在十分鐘內結束了談話,將我帶離這個是非之地。

離開之前我隻不過是往中原中也的身上看了幾眼,一旁的太宰治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視線。

當時的我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前腳剛離開我懷揣著以防萬一的態度檢查了一下衣物,然後從自己的身上搜到了大小不一的竊聽器和定位儀。

我:“……”

種田山頭火大開眼界,嘖嘖稱奇:“這就是太宰治嗎?這小手段耍得一套一套的。”

就在種田長官在一旁長籲短歎,從他手段陰險,再到問候森鷗外的教育手段。

在他長篇大論的同時,我將幾個竊聽器和定位儀碾碎丟到了一邊。從西裝的暗袋裡麵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無線耳機掛到了耳朵上,同時拿出我的手機。

種田山頭火遲疑片刻問我:“……你在乾嘛?”

我沒有馬上回答種田山頭火的詢問,側耳聆聽了一下耳機那頭的聲音。

隻是那麼恰好的,聽到了太宰治一聲嗤笑,轉而用哀怨的語氣七轉八起的問候我。

“哇,你好過分。”

然後就毫不留情地把竊聽器碾碎掉了,同時我手機屏幕顯示的紅點也完全消失不見。

我情不自禁地咋舌。

果然和長官說的一樣是個人精,那麼快就發現了。

種田山頭火:“……”

他停頓了好久以後,才再度開口說:“你怎麼在他的身上裝竊聽器了。”

“欸?”我反而更加吃驚地看他了,“你不是說他是個人精嗎?看長官你和森鷗外劍弩拔張的態度,我以為你在暗示我這樣做。”

種田長官反而陷入了更加漫長的沉默,過了一會兒後,我都以為這個話題已經結束了。

他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未來可期。”

不過自那一天以後,我就莫名其妙開始倒黴了。

我嚴重懷疑我們異能特務科內裡有叛徒,不然我的行蹤怎麼可能一直暴露在外。

當時身為新人的我,沒有任何的權限,隻能兢兢業業的工作,常常在外麵跑外勤,按道理來說我行蹤難測。

從某一天開始,我的身邊出現了各種類型的年下男性,手段層出不斷,直接撞上來碰瓷我。這裡尤其提名中原中也深受其害,每天都定點在馬路上刷新,帶著他那不知道多少次拋錨的機車。

我從中原中也的口中得知了太宰治迫害我的石錘。

作為報複,我轉手把太宰治的個人信息發給被他甩掉的女性手機上,有本事太宰治就不要用手機、電腦任何的電子產品,但凡他連了WiFi或者撥打電話,我就能知道他定位在哪。

太宰治的確不愛帶手機,可他的手下總不可能不帶吧:)

我直接熬夜通宵黑進了港口黑手黨各種層級的手機裡麵,通過攝像頭捕捉他的身影。又有中原中也幫忙通風報信,兩個受害者同仇敵愾。雖然我拿到的情報都不是實時的,不過夠太宰治好受了。

這麼一來一回,我跟他鬥爭了足足一個月。白天裡麵辛勤工作還要應付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男人。晚上還要通宵達旦一邊加班工作,一邊抽空跟太宰治鬥智鬥勇,將時間管理發揮地淋漓儘致。

就差要了我半條命。

不過偶爾從中原中也的口中聽到了太宰治也因為女難被折騰得很慘,我就覺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雖然我認為,太宰治那邊的女難完全是因為他自己風流導致的,我純粹當一個順水推舟的幕後黑手。)

我和太宰治被各種各樣的異性折騰得身心疲憊,不約而同在河壩邊緣相遇,兩個人麵色憔悴。

有一瞬間我幾乎要立地成佛,從此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什麼叫做男人我一概不知……至少從今往後我對主動接觸我的男人好感度全都成為負數。

我麵色虛弱:“停戰吧……”

太宰治恍惚:“……讚同。”

以此為契機,我和太宰治後來也因為工作上有一點點接觸,成為了朋友——大概。

——

我看著手機上太宰治的名字,再度回憶起多年以前的苦難,臉色一度扭曲,過了一會兒我平複了心情。立刻把匣子的照片發給了太宰治,詢問他相關的情報。

中原中也還會遵守一下黑手黨的緘默原則,太宰治這人典型的樂子人,做事喜好全看自己的心情。像是匣子這種在黑手黨眾所周知的情報,太宰治大概率不會拒絕我。

很快的,太宰治乾脆利落地撥了一個電話給我。

“花言,真稀奇啊,你居然會聯係我。”

我沉%e5%90%9f片刻後說,“你這次居然沒有隔幾個月才回我信息,不對勁。”

“因為我的手機遇到了好心人!他主動把手機交給了警察局,是個拾金不昧的大好人。屬下進了警局之後順便幫我把手機要回來了。”太宰治一說到這個,興致勃勃地跟我分享。

“……”

不是,你說的這段話裡麵需要探討的邏輯多得去了。

如果不是我不想在太宰治的麵前擔任吐槽役,通向永遠無法卸任的不歸路,我早就開始滔滔不絕地吐槽起來了。

“不說這個了,關於匣子的情報,太宰你知道什麼嗎?”

“匣兵器是意大利黑手黨那邊的主流武器。”太宰治用著顯而易見敲竹杠的意思說:“你要欠我一次人情哦?”

我當即拒絕了太宰治的要求:“一個情報換人情也太虧了,我可以跟你情報換情報。”

“耶……那好吧,不過我現在沒有什麼想知道的,留到下一次再用。”太宰治充滿可惜地搖頭歎氣:“我看看……你居然還拿到了大空的匣子,這種稀有物品虧你能拿到手。你的手上有戒指嗎?”

“我的情報搜集到了戒指打開匣兵器,可是我試著用戒指插入插口也沒有用。”

太宰治輕笑一聲:“隻是戒指插進去是沒有用的,我搜集到的情報是,需要將【覺悟】轉換成火焰,將火焰注射入匣兵器裡麵。順帶一提,每個人體內的火焰屬性都不一樣,需要使用對口的戒指,和對口的匣子才可以完全打開。不過我也隻是聽聞,詳細操作究竟是怎麼樣我也不清楚。”

我瞪著我麵前的七個匣子和七枚戒指,我哪知道哪個歸哪個,光是試試都需要好多次組合了。而且【覺悟】未免也太玄幻了,靠所謂的覺悟戰鬥……?

“這算什麼少年漫故事?”

“既然如此,說不定由國中生拯救世界的故事也有可能發生呢。”太宰治順著我的話調侃。

“意大利主流的戰鬥方式在日本還不算流行,不過近些日子彭格列和密魯菲奧雷的戰場有向日本這邊傾斜。算是我給你的忠告吧,花言。”太宰治語氣微沉,“再過一段時間,黑手黨的戰鬥會影響到普通人的世界。”

我立刻拿起身旁的座機電話開始按按鍵。-思-兔-在-線-閱-讀-

“嗯?”

“我準備給國防部撥打電話,有問題找對口部門的操作才是正常的。總不可能讓我一個小小情報部部長解決吧?”我有些崩潰地抱怨,“為什麼他們他們意大利黑手黨戰爭能打到日本來啊,嫌意大利的地盤不夠大嗎?那怎麼不跑到西班牙打。還要跨越了大半個地球跑來日本,近臭遠香嗎?他們Boss做這個決策是覺得飛機票來回不用錢嗎?”

“國、國防部?有時候你正常的思考邏輯在某些話題上運用,的確能出乎意料造成捧腹大笑的能力。所以我才喜歡跟你聊天啊花言!有時候都分不清你是聰明人還是個笨蛋了哈哈哈哈哈。”

太宰治噗嗤一聲,忍不住哈哈大笑,我一度懷疑他是不是笑出眼淚了。

我完全不覺得我的所作所為哪裡有錯,不如說非常正確。

“請稱呼我為具有常識的聰明人!常識才是正義!”

“噗哈哈哈!!!”

他笑了好久,以致於我都有些想掛電話了。

太宰治好不容易從大笑的狀態勉強恢複過來,總算從止不住笑的深淵中爬了出來。

“也許是因為彭格列的十代目,是日本人吧。大概是打著對家屬下手的主意,密魯菲奧雷這種做法真的相當沒有風度可言。”

我瞳孔地震。

日本人跑到意大利當了教父……?

“……槽點太多了我一時都不知道從哪裡吐槽了!”

我發誓意大利黑手黨在我心裡,現在徹頭徹尾淪為了幻想故事裡麵的主角了,各種層出不斷的離奇設定。

第25章

那一瞬間我的大腦散發出各種各樣的聯想,如最典型的鑲金牙掛金鏈袒%e8%83%b8露背身上有刺青的中年男子;又是最經典身穿黑色西裝,眼帶墨鏡,墨鏡下是一雙凶狠的下白眼,摘下眼鏡瞪一眼人就能把人嚇哭;甚至是不露神色,表麵看著笑嘻嘻實際上一肚子壞水的老狐狸。

這樣的猜想我逐一跟太宰治描述,就差把太宰治從椅子上笑掉下來。

我有些鬱悶地說:“最後一個不是挺像的嗎?尤其符合十代目的【慈悲】的傳言。”

話雖如此,我這裡的話語是帶著幾分嘲諷的意思。

哪怕我和雙黑交好,中原中也還有扶著老奶奶過馬路的傳言,太宰治裝模作樣時不也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我也不認為他們兩個能和好人搭的上邊。這兩人可都是實實在在的黑手黨,真黑起來的時絕非良人。

太宰治的聲音還帶著笑意:“不是、不是哦。總之是第一麵見到他的時候,會覺有【這家夥居然是黑手黨教父】——這種荒誕至極的想法。”

“……”

不管我絞儘腦汁,都沒法想象。

最後彭格列的BOSS在我的印象中瞬間變成了無關平扁、無特色的中年男子了。

而且……太宰治這個語氣,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