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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見過彭格列BOSS吧。

“你要是見過他倒是直接告訴我啊。”

“不行。今天我的情報已經屬於無料大放送了,暴露到那麼詳細的地步,就算是我也會覺得有點為難。”太宰治語氣平靜地說:“他們家有個守護者喜歡蝸居在日本呢,對日本情報的掌握還挺詳細,建議你不要過多深入哦。最近彭格列的氣氛很緊張,就算Boss再怎麼溫和派,在這個時候觸他們的黴頭也會被誤傷。”

我對彭格列倒不是有多感興趣,而是他們的情報最近太頻繁出現在我的身邊。

我掛掉了太宰治的電話,結果還是沒能得到怎麼解決匣子的事情。我盯著匣子,泄氣地趴到了桌子上。

即便如此,我還真的打電話給國防部提前防備外國勢力的入侵。其他的情報我隻能派下屬去收集,至於那個早就完工的地下基地……不是我說,日本那麼大,就算我們拿著最先進的機器搜尋也要好久才能找出來。

解決完所有的事情以後,已經是晚上九點,我本能地想打電話回家找個借口跟綱吉君解釋為什麼我還沒回去。結果後知後覺又想起來綱吉君今天不回家,手機都拿到了手上了,也在手機上打卡下班,我實在不想再加班了。

我撥動手機屏幕,在太宰治的名字的上麵停留了片刻。

……雖然找閨蜜喝酒是天經地義,不過我今天真不想找這個愛鑽彆人心裡縫隙的男人談心。

我火速把男閨蜜丟到了一邊,打了一個電話給佐藤美和子。

“美和子——下班了嗎?要久違得跟我喝一杯嗎?”

——

等我找了一家較為安靜的居酒屋,開了一間小包廂。

佐藤美和子來的時候,還穿著一身工作用的服裝,顯然是剛下班就直接過來找我了。

她有些吃驚地問我:“你今天怎麼喊我來喝酒了?”

我桌麵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燒鳥,還叫了一小壺清酒。

我頗為鬱悶地抽了抽鼻尖,“旦那今天不在家啦,不想那麼快回去。”

不過我現在也沒想好怎麼麵對綱吉君好。

倒不是說因為他隱瞞我感到生氣,而是因為……一直以來以為一眼看到底、形象透明化的丈夫,忽然就豎起了一棟高牆在自己麵前,有一點點的不適應。

我自己也有事情瞞著綱吉君,他也有事情瞞著我,這很對等。

哇這樣一想,除了出軌以外,我好像在其他方麵尤其的寬容。

佐藤美和子放下了包,坐到了我的對麵,“你的表情可不是這樣說哦,花言。是工作遇到什麼難題嗎?”

“也算吧。”我泄憤一樣咬了一口肉。

佐藤美和子本來還想點什麼,結果看到店員還源源不斷地把菜品送進來,她就沒有接著在電腦上翻閱菜單了。

她撐著下顎,調侃道:“那就是情感問題……?不過你說旦那,你們兩個結婚了?這也太迅速了。”

“幾乎等同隱婚啦。”我歎了一口氣,“你也知道我工作上的問題不太適合和彆人談情說愛,除了我爸媽以外,美和子還是第一個知道我家旦那的真實麵目。”

“哇,那我豈不是很榮幸。”佐藤美和子思索了一下,“你這段婚姻,一時處理不好會引發很重大的感情危機哦?”

倒不如說現在就有了——!

我情不自禁腹誹。

那天日曆上寫的【不宜出門】果然還是有一定的道理。如果我沒發現的話,說不定我還會因為掩蓋自己的身份,所以對綱吉君提出的種種【不舉辦結婚典禮】、【一個月隻能回來陪你一次】諸如之類的要求喜不自禁,現在摘掉了戀愛濾鏡回頭看果然都是破綻。

不過這些事情,我沒打算和佐藤美和子說,說了之後說不定等會她立刻就拉著我去區役所辦離婚了。

我心中的天平還在搖搖欲墜,遲遲沒做出選擇。

不過我大概想好怎麼做了,在做決定之前。我要確認一下綱吉君的態度,再從兩邊選擇做出抉擇。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正打算倒給佐藤美和子時,她連連擺手說:“我今天過來時開了車了,不能喝酒。”

“那拜托美和子等會載我回家啦。”我動作流暢地小喝了一口。

佐藤美和子哭笑不得:“你喝的可是清酒哦,少喝一點。”

我擺了擺手,滿不在乎。

“花言居然結婚了啊……”佐藤美和子拿起了一串雞肉串慢慢地吃,她的目光沒有目的性地停留在空中,“我知道你談戀愛的時候已經很吃驚了,結果你的行動比我的想象得還要迅速。”

“哼哼,我結婚三年了哦。”

“……噗!”她瞪大眼睛,吃驚地說:“你三年前才十九歲吧?那男人不會是用什麼手段騙你?”

“這個世界上能騙到我的人少得去啦。”

也許是因為我和綱吉君結婚這件事,為了保護情報,我根本沒和彆人說過。如今佐藤美和子主動挑起話題,我就忍不住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綱吉君是不是真心的這件事,我和他同床共枕那麼多年,不至於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再說了,如果他真的是打算騙財,可以直接跟我講,我立刻包養他當一輩子的小白臉都沒問題!”

“……花言,你的戀愛觀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沒有吧……?”我遲疑了一下,有些沮喪地接著說下去:“不過很可惜的是,綱吉君雖然看著很弱氣,某些地方上卻很堅持,說什麼也不肯同意我的要求。”

佐藤美和子有些震驚地說:“你還真的提過?”

“提過。結果他不肯同意,那我完全可以把他從騙財這個角度上剔除出去。”

至於騙色也更加不可能了,我們兩個都結婚了,乾些什麼也是天經地義。

之前也把貪圖情報部長的權力剔除下去,緊接著也從騙財騙色這兩個尋常普遍的欲望排除。真的無論我再怎麼絞儘腦汁想,都覺得綱吉君在結婚之前絕對是對我沒有貪圖利益的想法。

他對我做的任何事情,所有的出發點都是源於愛和喜歡。

這個分量猛地砸到了天平上,將所有刨根問底追問的想法、也或者私底下調查他綱吉君、狠下心咬牙和他攤牌之類的想法通通砸進了塵土裡麵。

於是我也更難做了。

尚若他對我流露出一點點的惡意,我立刻(也許)能夠快刀斬亂麻。

我最終想通了這一點後,反而出奇地覺得如釋重負。

綱吉君對我的隱瞞,也許是出於善意的。

在我神情恍惚思考之時,佐藤美和子飛快的說出了一大段話,但是我完全沒注意聽。

我下意識倒了一杯清酒放到嘴邊慢慢地喝,意識回籠。

“花言。”佐藤美和子嚴肅地說:“是不是他日常生活中做出了什麼奇怪的事情,才會讓你聯想到騙財騙色的上麵。”

“嗯?!”

我茫然地看她,完全沒想到話題怎麼拐到了這裡。

“不不不不,綱吉君絕對是個大好人,品德兼優、無不良嗜好,而且每個月都給了我好多生活費,經常問我缺不缺錢。既沒有刺青也不抽煙喝酒。平時從國外回來之後,每天出門都和我提前彙報過。”

我費儘口舌,跟佐藤美和子解釋了許久,從綱吉君的長處說到短處。

說到最後,佐藤美和子甚至反而開始勸說我攤牌把自己真正的性格告訴給綱吉君,她覺得我們兩個既然都互相喜歡,說不定直接攤牌他也能夠欣然接受。

我頓時哭笑不得。

唯有這個絕對是不可能的啦,綱吉君絕對會被我嚇到的。而且兩麵性格更方便我切換兩種模式,告訴我什麼時候是可以放鬆的,什麼時候是要打起精神麵對。

欺騙這種事情。

隻要有了開頭,就隻有永無止境地欺騙下去,或者被戳破兩種選擇罷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如果不是有難言之隱,誰又會選擇欺騙呢。

而我現在既不後悔隱瞞綱吉君,現在也不打算從異能特異科中脫身而出。

我和佐藤美和子聊完了綱吉君以後,轉而回去聊了一下最近的狀況。聊著聊著我們兩個清空了桌麵上的所有食物,我一個人愣是硬生生乾了三瓶清酒。

清酒雖說相比其他的酒略帶甘甜,不過完全屬於喝多一點就會讓人宿醉的類型。我自認我酒量還行,不過三瓶下去繞是我也情不自禁覺得有一點點頭疼了,我痛苦地擰了一下眉心。

佐藤美和子又氣又好笑地說:“說了讓你彆喝那麼多,這可是清酒。”

我擺了擺手:“彆叨了……頭疼。”

佐藤美和子歎了一口氣:“我去一趟廁所,等會我送你回去吧。”

“嗯嗯嗯。”我敷衍地答道。

佐藤美和子一走,我就一頭栽到了桌麵上。我打從心底慶幸今天綱吉君不在家,不然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他解釋。

像我這種乖乖女,在他心目中應該屬於滴酒不沾吧。

不過真可惜啊,我以前從事潛入工作時,喝酒可以說是必備技能了。

我聽到了空曠的房間裡麵忽然傳來了一陣震動聲,我還以為是佐藤美和子的手機,在思考究竟是我過去幫她接電話,還是選擇放置Play。酒精麻痹了我的神經,我愣住了半天以後,才發現是我袋子裡麵的手機。

我遲疑了片刻,才把自己的手機摸了出來。手機屏幕亮的瞬間,上麵標記的名字赫然是綱吉君。再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手機頂端上的時間【3:59】分。

我:“……”

不是,為什麼綱吉君會給我打電話啊,他今晚不是不回來嗎?

像是今天這樣,我知道他不回家以後,徹夜不回家也是常態。綱吉君還是第一次打回馬槍。

好端端的手機在我手上愣是成為了燙手山芋,來回拋起來好一會我才趕在電話即將掛掉的最後一秒鐘接了起來。

我心懷僥幸之心,隻希望他單純問候一下我在家過得怎麼樣。

接電話的瞬間,綱吉君傳來了分不清喜怒的聲音。

“花言,你去哪裡了?”

我小心翼翼地問:“……綱吉君你回家了?今天你不是不回去嗎?”

“工作提前結束了。”綱吉君語氣平靜地詢問道:“那麼晚你還待在外麵嗎?”

他越是語氣平靜,我反而覺得更加恐怖了。可能這就是溫柔的人,不表現出溫柔的一麵時發生的反差性尤其恐怖吧。

其實理智告訴我,現在我隻要隨便找一個借口,如我去姐妹家通宵玩遊戲、看電影之類的借口搪塞過去,甚至不用匆匆忙忙趕回家,這件事情就能圓滿結束了。

然而事實上。

我的嘴巴和大腦仿佛在一個唱一個跳,完美演奏成不協調音,無法達成匹配。

“我和美和子在外麵喝酒——”

在這關鍵時刻,我的嘴巴背叛了我,完全不聽從指揮,不過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