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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通風報信的。等我今晚回去再說。”

我就冷酷無情地把電話掛掉。

因為綱吉君突如其來的問題,害我望遠鏡歪了一下,一不留神就失去了那兩個家夥的蹤影。

我乾脆就直接走到大街上,雙手揣兜漫無目的地前進。

既然家裡麵的綱吉君是本人,那接下來我就能夠剔除了大多數綱吉君被害的猜想選項。在沒找到關鍵性的證據之前,容我發散一下思維開始進行猜測。

綱吉君前段時間壓力一直很大,而且有些精神萎靡。彭格列和密魯菲奧雷之間的戰鬥雖然十分的激烈,不過綱吉君的精神壓力是在開戰更早之前……

首先我認為最有可能的就是人體試驗相關,這個世界還是講究常理的,除了親戚以外還能擁有如此相像的外貌,甚至連發型都差不多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許就和大多數科幻片一樣,綱吉君被克隆了……?

人體試驗無論是在哪個時代、組織裡麵出現都並非是罕見的事情,事實上據我所知就有手指都數不清的科研場所在地下進行不為人知的實驗,在我眼裡都屬於不人道、喪心病狂的行為。

由彭格列組織的人體試驗我覺得我可以率先否認,年幼體說什麼也不會比成年人更加出色。

如果是由敵方暗地裡麵組織,研究出了新的克隆人,在某個時機裡麵代替了綱吉君——嗯……似乎也說不通,如果是外貌年齡完全一樣的人說不定就說服我了!

年幼體這個外貌真的充滿了不科學,無論是喬裝打扮還是克隆人,能力,都與成年人相差甚大,根本沒辦法瞞天過海。隻要不是瞎子都不會把綱吉君和少年放在一塊,而且我看他的外貌,大概也就十來歲的模樣,完全是初中生!

我琢磨了好久,愣是沒找到相符合的答案和猜測。

線索還是太少了。

然而我萬萬沒想到,在十分鐘後,酷似綱吉君的少年和披風人走散了,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巷子裡麵來回踱步,最終還是因為憨憨地陷入了被發現的危機裡麵。

我的大腦飛快建立了等式。

綱吉君是彭格列的人,這孩子長得像綱吉君,彭格列正在被密魯菲奧雷追殺,這小傻瓜大概率也會被密魯菲奧雷波及。

我無法確認他的身份真偽,可我真抵不住他那張臉跟綱吉君沒多大差彆,光是看到他滿眼寫著驚恐,我就稍微有些心軟了。

我有一瞬間在想,如果是十多歲的綱吉君,說不定、長得就是這個樣子?

我從未見過綱吉君高中以前的照片,綱吉君早就把照片偷偷收起來了。據奈奈媽媽私底下偷偷跟我說,好像他高中以前的黑曆史挺多的,不太想讓我看見。

所以哪怕我抓心撓肺,我最後最多也就看到綱吉君五六歲時的照片,小學和初中時期的照片不管我怎麼撒嬌他都不肯給我看——超級可惡。

結果我還是把他救了下來了。

我靠著牆,還在思考著我是不是中套了。

對這傻瓜的掙紮自然態度不會很好,不過這家夥好像一無所知的樣子。

靠得越近,越覺得這孩子跟綱吉君很像。

“沢田?”

我試探性地詢問了一聲。

沢田是一個相當大眾化的名字,我不太願意這個時候將綱吉君拱出來。誰知道他是敵是友。

他對沢田的名字有反應,我見到了少年的瞳孔反射性地顫唞一下,目光顫顫巍巍地看我。

一看就是不懂得掩飾自己神情的青澀,完全初中生的反應。

我看著他好一會,他的臉像是番茄一樣漲紅,如果我現在不是鉗製他的雙手,恐怕他整個人都像煮熟的蝦一樣彎曲起來了。

就像是好多年前,我和綱吉君初見時的青澀……不,比那個時候還要過分,簡直就是純情小孩子。

稍微靠近一點就會臉紅,眼睛也不知道往我身上哪裡放,局促不安地想捏衣角。恨不得立刻馬上跟我相隔兩三米遠,卻又因為我的動作,以及密魯菲奧雷的巡邏兵,現在既不敢說話、也不敢有動作,整個人像冰塊一樣僵直,臉又像番茄一樣紅,反應相當兩極化。

怎、怎麼說呢。

如果這個反應是演技,那我真的要向好萊塢申請影帝獎項頒發給他。

我舌頭抵了一下牙槽,做出了唯有對綱吉君時,才會出現的槽點大放送。

“你難道是愛麗絲夢遊仙境裡麵拿著鐘表到處跑的壞兔子嗎?”

沢田立刻對我這種不適時宜的舉動做出想要吐槽的神態,卻又礙於密魯菲奧雷和我們有一牆之隔,硬生生憋了下去。

等過了十分鐘以後,密魯菲奧雷的人徹底散去了,我立刻爽快地放開了沢田,他恨不得連滾帶爬,和我分開了一米的距離,滿臉都是微消的紅暈。

“我……”

他哽咽了好一會兒。

我善解人意地說:“要不你先把剛剛憋下去的吐槽重新說出來?”

“現在哪裡是吐槽的時候,何況為什麼忽然話題跳到愛麗絲夢遊仙境上!我應該沒有拿走你什麼東西、也沒有什麼答案可以回答你吧。”沢田露出了槽多無口的表情,一開口卻稀裡嘩啦地說出了一大堆話,最後他滿臉寫著【我才想知道現在是怎麼回事呢】的表情做終結。

那倒不是。

我想問的話可多得去了,隻不過就算我直接問你也不會告訴我。倒不如說直接告訴我情報,我反而覺得很可疑、信不過。

這孩子說話態度和習慣真的相當綱吉君!

可惡,我是不會被欺騙的。

我擺出了一副深沉的表情:“因為我的人設大概是瘋帽子,所以思想比較跳脫?”

沢田:“……”

哪怕他沒有說話,也依舊做出了【你居然有自知之明】的表情在。

他的表情真的太好讀懂了,表情豐富得很,完全可以用臉說話。

“謝謝你救了我,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沢田神色匆匆地說:“我現在有急事,不能夠在這裡接著耽擱下去了。我先走了!”

他動作迅速地從我麵前離開,臉上還帶著憂慮,眉毛微微蹙起來,像是滿心裝著什麼心事重重的事,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我慢吞吞地補充:“你知道外麵密魯菲奧雷的人巡邏的路線規律嗎?”

“喀。”

沢田帥氣離身的動作,瞬間僵硬停住了,像是機器人一樣哢哢轉頭看向我。

我比劃了一下大拇指在脖子處畫了一條痕,用冷酷的神情說:“彆剛從這裡出去就被哢嚓掉。”

沢田:“…………QAQ”

沢田不再動了,他甚至十分貼心地跑回來蹲在了牆角下,唯恐下一瞬間又有哪個密魯菲奧雷的人跳出來給他一個夾擊。

他真的太好懂了。

對於我深知綱吉君性格的人來說,欺負一個初中生的孩子根本不需要花費絲毫力氣,更彆說我高中時期就能欺負綱吉君了,更彆說我現在和綱吉君朝夕相處那麼多年了。

“要我帶你出去嗎?”

沢田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雙手合十:“如果不麻煩你的話,拜托了。”

“走吧。”我拍了拍衣服上蹭到的灰,光明正大地推開鐵門出去了。

“就、就這樣直接出去嗎?”沢田瞪大了眼睛,對我不謹慎的動作感到不解。

“嗯。”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定格在十二點三十五分,“就算是密魯菲奧雷,中午也是需要吃飯休息的。在中午的時候是他們巡邏最稀薄的時間,隻要運氣不是特彆差,碰上的概率很低。”

沢田磨磨蹭蹭地走到了我身旁,他跟在我旁邊走了好一會,才忽然恍然大悟反應過來:“那我剛剛直接走了……”

我接上了他的話:“大概率也不會發現。”

其實這是假話。

人員稀薄是實話,隻不過是跟全盛時期相比之下稀薄,該有的人是不會少的,我現在能那麼安全走過來完全是因為在打他們巡邏街上以後的時間差,這個時間差比原本要拉長許多,我也不必再畏手畏腳觀察好一會再前進。

我用餘光瞥了一眼滿臉寫著又被騙了,但是完全沒生氣的沢田。

我對他的信任度不高,待在他身邊完全是想試探情報。按他這個性格,如果不是裝的話,我大概很好從他的身上套出我想要的情報。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沢田磨磨蹭蹭了半天,才終於鼓起勇氣詢問我話:“你叫什麼名字?”

我:“……”

就這嗎!我以為他八成會直接點問我有沒有什麼目的,為什麼會救他,結果一開口隻是單純地問我名字。

“叫我栗山就好。”我隨口問道:“你要去哪裡?”

這問題反而難倒了沢田,他最後報了一個地址:“我要去那裡找人。”

我當然不會對沢田報出來的地址毫無防禦之心。

我保持著微笑,趁著看手機地圖的時候輸入了地址,最後得出了【笹川】的房子住宅在。

嗯。

這個挺符合好多年前綱吉君的形象設定。

我不留痕跡看了一眼他,我擺出了陰惻惻的表情,用低沉的聲音威脅道。

“這麼毫無警惕心告訴我地址,如果我是壞人的話,說不定就Game over了喔。”

沢田反倒是露出了略帶驚詫的表情,他完全不懼怕我,反而有些奇怪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

“不知道為什麼……”

他在說出自己心裡話的時候,反而不覺得難以啟齒,更說不上磕巴,隻是一股腦門直接說出來,用琥珀色的眼睛認真地注視我。

“總覺得你沒有惡意,感覺你可以信賴。”

他有些局促地低下了頭,手忙腳亂地為自己剛剛狂妄的發言打補丁:“就是……如果你是壞人的話,一開始就不會選擇來救我了。”

我:“……”

我:“???”

不是我的錯覺,已經不是簡單的設定了。

這孩子真的超級像綱吉君,在說出自己真實感受的時候完全不覺得害臊,說完之後才後知後覺自己說的話令人害羞。

——那麼直接說信任我,這種情況來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然而也就隻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官、奇怪的直覺,才和綱吉君有驚人的相似。

“這個就不好說了——說不定我就是壞人,想單方麵搜集你的好感度,借此打入你們內部搜集情報,然後偷偷運輸出去。”我含糊地說著,一邊一瞬不瞬地盯著沢田,看他的表情。

沢田吐槽道:“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就不會和我現在討論那麼多了。”

“哼哼,這還真不好說呢。”

至少我想從你身上搜集情報是真的,這裡我可是直接說出來了!但是你沒有相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帶著沢田向著笹川京子的家中前進。

一邊在心裡琢磨。

沢田的反應和態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