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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任何偽裝的痕跡,他說話的方式和性格和綱吉君都驚人的相似,相似程度高達百分之八十。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因為沢田不太成熟,全身上下都寫滿了破綻。以致於我總有一種使勁撬開,就能得到我想要的情報。

我有一點點地不可思議,隻是短暫地接觸下,我的心中浮現了一個絕對、絕對不可能的答案。

這個答案實在過於不可置信,我的態度變得更加慎重。

還沒等我發問,沢田率先問我一個問題:“栗山小姐是住在並盛町嗎?”

“這個……倒不是,平時我會抽空來這裡。”我有些迷惑地眨了眨眼,“有什麼事情嗎?”

“你有沒有看到一位女性,大概在二十多歲的在沢田家的附近徘徊?”

“……?”我詳細地詢問道:“如果沒有詳細的外貌描述的話,隻有這幾句話我很難回答你。是有什麼人失蹤了嗎?”

沢田抓了抓頭發,到最後他自己都苦哈哈地笑了下:“……嗯,果然隻憑借這些消息很難找到她吧。”

我半睜著眼睛吐槽:“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要找誰,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沢田被我這句話仰頭打擊到,他自己都情不自禁地蹲在地麵上,瘋狂抓耳撓腮。

“我也不想啊——”

“我又沒見過她。”

“誰啊?”

“是我的……”沢田磕巴了一下,像是燙嘴一樣,說什麼也說不出後麵的單詞。

我就站在了他旁邊,趁著他崩潰精神放鬆之時,我冷不丁地喊了他一句。

“綱吉。”

“嗯?”

沢田——沢田綱吉從兩臂之間抬起頭,對於我突如其來的詢問,沒有任何的陌生,仿佛他就是沢田綱吉一般,對我的呼喊產生來反應。

我:“……………………………………”

我艱難地再度詢問了一句。

“沢田、綱吉?”

“怎、怎麼了?”

沢田綱吉因為我兩次的呼喊,他心情也忐忑了起來,用我熟悉的琥珀色雙眼一瞬不瞬地注視我。

“小時候的夢想是成為巨大的機器人……?”

“?!!”他整張臉漲紅,因為黑曆史暴露的原因,他恨不得在鑽進洞裡麵之前還質問我一句:“為什麼這個時候忽然提這個啊!”

我:“……”

我現在開始在思考他不是沢田綱吉的可能性有多大了。

我甚至開始想我要不要打電話給綱吉君問問他是不是覺醒了分裂的異能力,一分為二,一個是本體大份的綱吉君,一個是初中生的綱吉君。

也就隻有這個才有可能解釋了好嗎!!

第46章

我還在琢磨沢田綱吉是怎麼一回事,無論是邏輯、常識、科學都沒能夠對得上。苦思冥想這家夥不會真的是我最後得出的結論——真的是沢田綱吉本人?

我還在頭腦風暴,沢田綱吉卻完全沒有作為罪魁禍首的自知之明,他眼光一瞥,忽然就瞧見了路對麵有一家正在裝修的店鋪,他小聲地說。

“那個是……我記得以前是一家便利店吧。”

我跟著他的目光朝那邊看了一眼,我的記憶忽然出現了短路,感覺沢田綱吉說的好像哪裡不對:“我記得之前是一家快餐店吧……”

我目光略略停留在正在裝修的店麵上,過了好一會而才從記憶深處裡麵想起有這麼一回事:“啊不對,如果你說是好多年前的話,的確是一家便利店。”

“……說的也是,過了那麼多年有變化是很正常的事情。”沢田綱吉看著眼前陌生的景色,他好奇地詢問我:“咦,為什麼栗山小姐會知道。你剛剛不是說你不是不住在並盛町嗎?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

“我的確不住在這裡,也就這幾年頻繁來並盛町,但不代表我以前沒來過啊。”我隨口接著說了下去,“我小時候……大概也就和你那麼大的年齡時,放學時經常路過並盛町去玩,並盛町商業街的東西很平價,特彆適合學生黨放學後去吃喝玩樂。”

我說出我年幼平凡普通的生活時,沢田綱吉看我的眼神謎一般地和善和親切起來,我覺得他是不是有點怪。

“那家便利店我以前還經常去吃關東煮。”因為沢田綱吉的問題,我大腦裡麵曾經的記憶就慢慢蘇醒,過去某個令我印象深刻的記憶浮現出來,“對了,我以前經常在便利店坐著的時候,總是很喜歡透過店外麵的玻璃看風景。”

我的表情一瞬間就變得難以言喻起來,“就、我眼睜睜看到一個人從天天被欺負、精神壓抑到變成了變態。”

沢田綱吉沒料到我的回憶裡麵忽然穿插進一個童年陰影,他吃驚地說:“欸?是被性騷擾了……還是怎麼樣?”

“屬於我就算打電話報警,警察也會立刻出警逮捕那種地步。”我肯定地回複。

沢田綱吉真誠地建議:“下一次遇到變態,就乾脆躲得遠遠的。”

我對那個畫麵可以說是印象深刻到難以忘懷,明明過了那麼多年,我以為我早就忘記了。結果隻要略微說幾句話,就能立刻喚醒的名場景。

“就,其實日本真的挺多校園暴力的。我每次看到那個男生,他不是摔跤就是被勒索,彆人路過他的時候都在叫他的外號,詳細我不太記得了,好像是笨蛋還是傻瓜的蔑稱。那時候我還覺得他每次露出一張哭喪的臉從我麵前路過的時候都覺得挺可憐的……”

沢田綱吉:“……這。”

他的表情稍稍有些微妙,他沒能主動接上我的話。

“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從某天開始,我就看到他隻穿著內褲!在滿大街上亂跑!”我語氣加重強調,“居然隻穿著內褲,這合理嗎?是被欺負過頭乾脆就心裡變態了!我一開始以為他是被人欺負威脅這樣做,結果我後來見他不止一次這樣做了。”

“其實我都不記得那家夥長什麼樣了,我隻記得他隻穿內褲在大街上狂奔的場景。”

沢田綱吉:“…………………………”

在我義正言辭嗬斥這種行為時,我低頭卻看到沢田綱吉麵紅耳赤,整個人都麵容扭曲起來,恨不得像鴕鳥一樣找洞鑽進去,死也不肯再說話了。

我:“……你為什麼這個反應?”

沢田綱吉憋了好一會兒,才虛弱地開口說:“……我們接著走吧。”

不不不,你這個態度分明就是有鬼。

沢田綱吉在我眼裡基本等同沒有掩飾,轉移話題的技術等同於零,根本就是打算強行略過這個話題。

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說吧……?既沒有強硬地撬開他的嘴,也沒有給他下套。反而順著他的話說,他一開始不也是一副興致勃勃的和我討論便利店什麼時候拆掉的事情。

我抽絲剝繭,將一個個原因一一略過,最後卡在了那個內褲變態上。

我:“……”

等、等等。這個話題,我真的是隨口說的——我、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那個看著精英白領的綱吉君會做這種事情嗎???!

我猶豫了好一會兒,隨口說出了一個單詞。

“……藍底黃色星星內褲……?”

“?!!!”沢田綱吉整個人恨不得從原地跳起來,他瞳孔地震,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瞪大眼睛看我。

你這個反應也太明顯了!我就算想當做不知道也難!

沢田綱吉的眼睛很大,在露出驚恐的表情以後,更是顯得又弱氣又可愛,他恨不得朝我大聲詢問,又礙於自己要說的話太過羞恥,最後壓著聲音和我說:“為什麼忽然說內褲的款式啊?!”

更彆說他還頂著一張綱吉君的臉。_思_兔_網_

這不是——在引誘我欺負他嗎?

我感覺我本該持有的警惕態度,都因為沢田綱吉身上的熟悉,漸漸消弭下去了。同時,某種可惡的惡作劇欲望正在光明正大、如同黑泥一樣湧了上來。

如果欲望能夠實質化的話,恐怕現在已經如同一條巨型蟒蛇,悄咪咪地抓住了沢田綱吉的腳踝,順勢攀爬上去。

“我剛剛隻是隨口說了一句記憶裡麵的款式是什麼樣子,為什麼你反應那麼大啊?不可以說嗎?”我帶著不懷好意,悄悄地彎下腰,附在他的耳邊說著。

結果沢田綱吉似乎也沒能看出我的態度,他全身心都因為某種不可名狀的羞恥,擊潰了心理防線。同時又真的信了我的鬼話,欲蓋彌彰地擺手跟我說:“哪裡、我反應哪裡大了,就隻是因為你忽然跟我討論內褲……不對,我為什麼要這個時候和你說這個啊,很奇怪哎!”

藍底黃色星星內褲,完全是我隨口胡說的,我早就忘了記憶裡麵的人穿什麼內褲了。以前的我倒不如說因為某人穿著內褲在街上狂奔而避之不及,現在嘛——

嗯,雖然多少還是很變態。但如果做出這個行為的人也許是綱吉君,我覺得當年穿著內褲在大街上一路狂奔的事跡,或許有一些我不知道的隱情在裡麵?

以上所有的內容都不妨礙我喜歡借著這些黑曆史曝光、又或者說是羞恥感,進而肆無忌憚地欺負某個人。

“是嗎?”我做出了一副信他的模樣。

沢田綱吉整個人放鬆了下來,好像這個話題總算揭過去了。

“沢田,你以後可不要這樣做——”

“不不不不,我也不想這樣做啊……!!”如此說著的沢田綱吉,卻恨不得著急地從地上跳起來捂住我的嘴,恨不得立刻終止這個話題。

把我樂的哈哈大笑,沢田綱吉又氣又惱,總算發現了我從蛛絲馬跡裡麵猜出了什麼,有了自己被我欺負的自覺在了。

“栗山小姐——!”

“抱歉、抱歉,我不說了。”

“還有就是。”

我伸出了手,摸了一把他的柔軟蓬鬆的頭發。

“如果遇到困難、和不願意的事情,就直接找人商量想一下怎麼解決、或者直接了當拒絕了比較好。”

雖然我不知道他以前發生什麼事情。

看沢田綱吉對此羞恥得很,想來也不是出自他本人的意願,大概率是因為某個我完全不知曉的原因吧。如果是出自他本人的意願,倒真的可以打電話報警把他抓到警察局裡麵好好教育一頓了。

沢田綱吉擦了一把他臉上的冷汗,小聲地嘟囔:“既然如此,你倒是彆故意欺負我啊。”

我沉%e5%90%9f片刻:“嗯……我覺得不太可能欸。你隻要頂著這張臉,我想要欺負你的欲望就不會終止。”

沢田綱吉:“???”

更彆說沢田綱吉現在就像是放小版、等級更加低的綱吉君,實在可愛得不行。

有一種,本身和我勢均力敵的對手,忽然有朝一日吃了一些什麼奇怪的藥水,變弱了。這樣就算換做其他人都會忍不住吧。

我義正言辭地想。

更彆說是綱吉君、那個綱吉君耶——!

“栗山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