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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我。

我將切好的青瓜絲放進了碟子裡麵,洗完了手,再慢條斯理地拿出了手機,找出了某一張照片。

年幼的沢田綱吉臉上還帶著未褪去的紅暈,他猝不及防,又格外驚訝地看著鏡頭,我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興致勃勃地笑了出來。

綱吉君:“………………………………………………”

我覺得綱吉君冒出的省略號,幾乎能夠組成今天晚上的夜空的星星。

他的表情像是打翻了五味雜陳,調色盤都沒有他臉上的表情來得豐富。從震驚到不可思議、到最後隻有【救救我、救救我】的表情可以讀出來了。

如果有手機在旁邊,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什麼醫院是專門急救尷尬症的,我覺得綱吉君恨不得重金將自己砸進去,逃離這個世界。

“綱吉君,你知道這個小家夥是誰嗎?”我拉長了聲音,聲音裡麵帶著無法忽略的笑意:“我問他的名字,他跟我說是沢田綱吉耶。他長得和你好像,是奈奈媽媽什麼時候又生了一個孩子嗎?還同名同姓?”

——

沢田綱吉登錄Reborn賬號窺看了彭格列留在並盛町裡麵的監控,他知道栗山花言就在並盛町。

不過後麵他就完全沒關注了,因為強尼二他登錄了賬號開始調看監控,為了避免暴露,沢田綱吉就登出了賬號。

他完全沒想過隻是那麼一時間沒看,十年前的自己就離開彭格列基地,還和栗山花言碰上了麵。

按照栗山花言的性格,八成直接帶有試探性的態度對十年前的自己套取情報。

沢田綱吉覺得世界崩塌也不過如此了。

一聯想到什麼彭格列Boss、什麼十年後火箭筒計劃都被十年前的他自己統統抖出來,沢田綱吉就有一種吾命休矣的感覺在。

——

我語氣嚴肅,給綱吉君打好了預防針:“綱吉君,雖然我不太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彆小看我對【沢田綱吉】的了解呀,是不是【沢田綱吉】我個人還是有所判斷的。”

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綱吉君的,如果一定要比個排位,我一定名列前茅。

綱吉君精神萎靡了,他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我,他糾結了一下,“我——”

我看出了綱吉君完全沒有打算和我說實話,不過這也沒關係,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他會將所有的一切全盤托出,換我也是抵死掙紮到最後,能拖就拖。

所以我最終的目的,其實也不過隻是想引出話題,告訴綱吉君我不好惹,借此欺負綱吉君,可以說是一舉兩得,美滋滋。

我在綱吉君奇怪的目光下,湊到了他的身旁,發出了惡魔的低語。

“藍底黃色星星內褲……?”

“????!!!!!!!”

綱吉君整個人都跳起來了。

我發誓我沒有誇張形容。

那一瞬間他真的像兔子一樣整個人跳了起來,完全沒有往日穩重的表現在,隻有恨不得奪門而出,加之瞳孔地震,用不可思議的態度戰戰巍巍地伸出手指指向了我,像是我說出了惡魔禁忌裡麵最不可以說出來的話一樣。

嗯……也許也的確如此?對綱吉君來說是禁令?

我伸出手指點了點下顎,欣賞綱吉君久而不斷的震驚態度,最後用浮誇的態度說:“耶?真的是綱吉君嗎?”

綱吉君震撼了好一會兒,他忽然用無比迅速的態度跑到了我的麵前,他還在做最後的掙紮,企圖掩蓋自己剛剛過大的反應:“為什麼花言忽然說起了內褲的事情?”

這個態度簡直就是和沢田綱吉一模一樣。

說他們不是同一個人都很艱難。

於是我肯定了,沢田綱吉就是綱吉君,他們兩個人是同一個人。

究竟為什麼綱吉君會變成兩個人這件事我也很想知道,不過指望從綱吉君口裡麵撬出我想知道的情報真的太難了。

“因為那孩子告訴我的。”

“……我覺得不可能。”

“好吧。”我勉為其難說出了實話,“那孩子用幾句話三言兩語引起了我過去路過並盛町時看到的名場景……綱吉君還想我接著說下去嗎?”

綱吉君虛弱地做出了求救的姿勢,他恨不得高舉白旗:“……放過我。”

我叉腰,“那孩子還意外地告訴了我好多事情。”

綱吉君深呼了一口氣,他緩慢地撐著灶台,目光溼潤、顯得尤其可憐,又怕我知道了一些什麼事情,不願意放過我正在訴說的話語。

我覺得社會性死亡也不過如此,起碼社會性死亡不會逼迫某人一定要將某些事情聽進耳朵裡麵。

綱吉君現在的狀態,莫名地引起我的憐愛之心,我遲疑了一會兒說:“要不還是彆說?”

我感覺自己好像還是欺負地太過了。

綱吉君搖了搖頭:“接著說吧。”

我安慰綱吉君,用儘可能委婉的話語說:“其實我覺得還是挺可愛的。就算綱吉君很多年前學習成績不太好,體育也比不過女生,現在不也是成為了一個優秀的大人,學渣的逆襲。”

然而我好像再委婉,綱吉君沒聽到一小段,他都好像被實體化的語句來了一套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直接把他打得體無完膚,最後乾脆打出了一個KO。

綱吉君最後苦哈哈地伸出了手抱住了我,用下顎擱到了我的肩膀上。

“……花言好過分,居然拿我黑曆史出來欺負我。”

“所以你以前還真乾過穿內褲%e8%a3%b8奔這種事情?”我有些不可置信,“真的不是被校園霸淩了嗎?”

綱吉君用著我無法理解的憂傷語氣說:“這裡麵,有一些不可以說的原因在……”

我沉%e5%90%9f片刻。

我現在百分百確定綱吉君開始打懷柔政策,並且我有證據,他現在就是想用美人計把我的問題唬弄過去。

“容我狡辯一下,這是你自己告訴我的。”

“……不是我,那個混小子才不是我,哪有人一上來就揭短的。”

綱吉君說到這裡的時候,是明顯帶著不爽的語氣。

“其實挺可愛的。”我誠懇地說。

就算沢田綱吉真的是一個廢柴綱,他學習成績不好、體育也比不過女生。就算綱吉君曾經是沢田綱吉,他們身上的閃光點,從來沒有變過。

我覺得,如果我遇到綱吉君時,他不像高中那樣是個三好學生,不像是剛相親是風光無限,隻是一個小笨蛋,隻要他仍舊溫柔、堅定,寬容且貼心……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那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閃光點,我就會一如既往的喜歡他。

我喜歡綱吉君。

最開始就不是因為他有錢、或者彆的亂七八糟的身外物,我喜歡的是作為普通人的綱吉君身上的閃光點啊,和他在一起我感到身心愉快,格外的放鬆。

……………嗯。

在我最後吃完飯,坐在餐桌上看著綱吉君洗碗的背影,我後知後覺發現,我好像真的又被綱吉君的美人計唬弄過去了。

他居然真的不打算告訴我答案,一點都沒打算!!

——

十年前的自己沒有將關鍵的東西暴露出來完全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

同樣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為什麼會把以前的黑曆史都主動曝光出來,自爆卡車都沒以前的我厲害。

以前的我是笨蛋嗎?!┆思┆兔┆在┆線┆閱┆讀┆

到底聊了什麼才會主動將自己糗事暴露出來。

栗山花言轉變話題的態度實在太明顯了。

沢田綱吉一邊洗碗一邊思考。

但是花言的態度也有一些微妙,沢田綱吉直覺哪裡不對,又找不到詳細的地方在哪裡。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剛剛的推理裡麵,又一部地方真的直戳命脈,戳到了栗山花言的重點,使她認為再接著推測下去會發生不妙的事情,才會令她迫不及待想將節奏重新轉換到自己手裡麵。

沢田綱吉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按照花言的性格,她最終做出這種選擇並不難想象。

不過說實話……這有點。

——

我忿忿不平地盯著綱吉君,覺得我手上明明證據確鑿,他卻不肯說,連一個字都不打算說。

一般我隻能稱呼這種行為叫做。

——

——死鴨子嘴硬了。

第51章

由於白蘭大張旗鼓把我信息掛到黑市的舉動,我被迫留在了家裡或者公司工作了,原定的外勤工作統統被取消,上級完全不想把我的存在暴露在外,在風頭沒過去之前,都不打算讓我出外勤,所以彭格列的基地調查任務全程交給了古川遙人手上做了,我隻要坐在椅子上指點江山就好。甚至還和我說少用點異能力,彆再搞什麼迷之消失案。

對此,我當然是喜不自禁……哦不對,欲哭無淚掛掉了種田長官的電話,再三表達自己的忠心耿耿,絕對沒有跳槽的打算。

至於白蘭給我下的懸賞令,也正如幾年前沒人拿我有辦法,現在白蘭也對我沒辦法。畢竟我掌中花將大多數的情報掐得死死,有些東西還沒萌發就消失不見了。白蘭那邊我隻要放置Play就好,完全不用管他。

古川遙人那邊基本上是沒有什麼進展,我也不太出奇,好在上級要求我們隻是時刻關注情況,沒有強硬要求,我們挖掘敵方基地的所在地址。

在兩周以後,我們收到了一條未曾料到的消息。

全世界各地彭格列對密魯菲奧雷發動了總攻擊。不僅如此,在我們心中已經屬於敗者方的彭格列,居然在意大利主戰場之中獲得了勝利。

我一時之間有一些迷茫,這怎麼打得比boss還在的時候還厲害。

不管我再怎麼好奇,但是關於戰場上更詳細的情報並沒有傳達過來,我隻知道瓦利安在意大利一戰中做出了非同凡響的戰績。

有一份監控記錄遞交到我的手上。在彭格列發動主攻擊的那一天,有某些可疑人物代替了交警,指揮了車輛的行駛路線。有大量的奇怪裝扮人員湧入了某一個地區。

我最開始還以為是彭格列裡麵的人,結果當我看到他們的裝扮時,才發覺是密魯菲奧雷的人,他們闖入了某一個組織的基地。

在被炸轟的地方,已經附上了一層欄杆一樣的東西,阻撓我們繼續探查下去。我們試圖丟一些精密的機器,探查下麵的狀況,但是那些欄杆似乎有阻擋電波的作用在,我們最後能夠得知的情報十分的稀少,最後得知的情報也僅限於在地下發生了一場不為人知的大戰。

根據現有的情況,我們與原先查找到彭格列基地的大概部位進行了一定的對比,發現這一塊地方極有可能就是彭格列基地的其中一部分。

緊接著我們用著圍觀的態度,靜靜的等待這一場雙方黑手黨之間的戰鬥結束,無論最後勝利的人是彭格列還是密魯菲奧雷,他們雙方但凡有一個方試圖擾亂秩序,我們隨時就會成為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