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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

我覺得這段時間絕對是我過得最舒服的日子了,上司勒令我做指點江山的工作,外勤工作由副手接任,工作壓力大大減少。但是有某一個人明顯比我過的更加舒服。

綱吉君已經在家裡麵休假了接近一個月。最開始他的心情十分忐忑不安,來回踱步行走。經常乾著某一件事之後他就忽然停頓了下來,兩眼放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事情的轉機是發生在兩天前,綱吉君他的心情就莫名其妙的放鬆下來,整一個人好像從緊繃的狀態裡麵解脫了。

我就見識到一個社畜忽然從工作狀態裡麵解脫會發生什麼事情。他現在像一隻貓一樣總是靠在椅子上坐著,像是融化了一樣,待在椅子上不願動彈,有時候叫他也是懶洋洋的。

我覺得他現在的狀態真的怪可愛的,但是——

“以你現在這個狀態,到時候重新回工作崗位沒有問題嗎?”

彭格列現在的狀態挺緊迫的,按道理來講應該不管什麼人手都十分稀缺,綱吉君居然愣是在家裡麵休息了那麼久。

綱吉君心情明顯比往常還要好,就好像全身的壓力都已經解決了。在聽到我的問話以後,他的眉毛不自主的抽搐起來,用一種痛苦的眼神看我好一會兒:“應該沒有多大問題吧……”

綱吉君在我譴責的目光下,他做出了最後的掙紮,“我現在隻算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等我回去之後有好多工作等著我做,所以現在……我休息是很正常的事情!”

聽到綱吉君的回答以後,我仿佛一瞬間明白了,甚至帶有幾分憐憫的視線看著他。

我懂了,彭格列現在正在打仗,輪不到綱吉君這種非前線人員上去幫忙。現在休息日隻不過是資本家的陰謀——也就是所謂的調休。

現在的休息隻不過是為了後麵接二連三的加班做打補丁找借口罷了。等綱吉君重新回去,彭格列以後想來有一大堆東西需要他處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長長歎了一口氣:“辛苦了。”

綱吉君:“……我總覺得你誤會了什麼。”

“我覺得應該沒有?”我學著綱吉君,懶洋洋地坐到他的身旁,完全不想動彈了。

最近發生了好多事情,需要處理的情報一抓一大堆,我眼睛現在乾得不行。

我的手機忽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我拿起了手機,盯著這個明顯是座機號碼的電話,沉%e5%90%9f了好一會兒。

我手機自帶的係統屏蔽了大多數的騷擾電話,基本能打我電話的也就隻有知情者。

綱吉君往我手機上用餘光瞥了一眼,隨後他反應超級大的咳嗽起來:“咳、咳咳?!!”

“?”

啊。

我想起了一件事,我之前好像把手機號碼給了沢田綱吉。那孩子好像沒有隨身攜帶手機,如果是這樣的話,用座機打電話給我似乎也不出奇?

我的目光和綱吉君雙眼對視,綱吉君完全沒有打算避開,甚至莫名其妙帶著幾分理直氣壯,就好像在說我為什麼不能聽?

於是我就當著他的麵前,把電話接了起來。

“接通了、是栗山小姐嗎?”

電話那邊的沢田綱吉,說話有些小心翼翼地詢問。

我瞥了一眼做著毫不在意的態度,實際上不留痕跡往我身上靠的綱吉君,“沢田嗎?”

“嗯……是我。”沢田綱吉那邊,不知道為什麼說話都是壓低聲音,帶著鬼鬼祟祟的態度跟我說話,他的語氣裡麵還帶著一些難掩的羞赧:“栗山小姐,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我要離開了,以後大概不會和栗山小姐見麵了。”沢田綱吉好像如釋重負,他有些高興地說:“但是,另外一個我很快就會回到栗山小姐的身旁,栗山小姐不需要再擔心他了。”

啊,沢田綱吉如果不說我都快忘了這個設定了。

然而在沢田綱吉口裡麵失蹤的某個人正在我旁邊絲毫不覺得隱瞞另外一個自己而感到絲毫羞愧,正用一雙琥珀色的雙眼看我,展現出格外無辜的一麵。

好像沢田綱吉口裡麵的人跟他沒有一點關係一樣。

“以後也不能見麵了嗎?”

“嗯,我要回去——”沢田綱吉瞬間磕巴了一下,整個人好像被踹飛了一樣,我聽到了他慘叫的聲音。

隨後有一個小孩子的聲音慢悠悠地指責他:“我還在想你偷偷摸摸乾什麼呢,結果在給人打電話。”

“你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

“我可是從一開始就光明正大跟在你的後麵,因為阿綱你心裡裝著事,完全沒有注意附近發生了什麼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總之都是我的錯。”沢田綱吉那邊傳來啪的一聲,他好像雙手合十拜托某個人一樣,“總而言之,讓我打完這一通電話先。不要再打擾我了!”

綱吉君的眼神刹那間就軟和了下來,他用下顎抵在了我的肩膀上,唇角彎彎,似乎在聽一些什麼值得懷念的事情一樣。

沢田綱吉那邊傳來了劈裡啪啦的聲響,我好幾次聽到了他發出了大驚小怪的聲音,最後像是經曆了重重困難終於回到了座機旁邊,他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虛弱:“抱歉,讓你久等了。”

“我還有事情想要和栗山小姐說,上一次你幫助了我,我十分感激。還有、還有就是……”沢田綱吉吞吞吐吐,“另外一個我是一個笨蛋,是一個比我還膽小的家夥——”

綱吉君:∑

他大受打擊,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從沢田綱吉的口裡麵聽到這句話。

我有些在意沢田綱吉接下來的話語,但是——

“好,就此停住。”我打斷了沢田綱吉接下來說的話,嫌棄地把綱吉君推到了一邊,“剩下的事情,先擺脫了某些閒雜人士找個地方一塊見麵談?”

沢田綱吉:“……閒、閒雜人士?!”

他聲音驚恐。

我總覺得沢田綱吉後麵要說的一定是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如果綱吉君在身便旁聽,他絕對會打斷對話的進行。綱吉君的外貌真的不是一般具有欺騙性,但這個家夥說實話……有時候不願意乾什麼事情時,真的會千方百計阻撓你。比如說撒嬌轉移注意力,又比如說自己明目張膽乾了壞事,又露出了我不是故意的無辜表情。

沢田綱吉聞言,他相當欣喜地答應了下來:“好啊,栗山小姐今天有空嗎?明天我可能就要離開了。”

“今天啊……沒問題。”

我全然忽略了綱吉君控訴的眼神,和沢田綱吉約定好了在並盛某個咖啡店裡麵見麵,在掛電話之前,我好像聽到了沢田綱吉那邊發出了慘叫。

我掛掉了電話,用一種無比雀躍的語氣跟綱吉君說:“綱吉君,我現在要去和小時候的你去喝咖啡,你就在家乖乖呆著吧。”

綱吉君表情幽怨。

我拉長的語氣:“誰讓某個人不能出現在沢田的麵前呢。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沢田的態度我就感覺他好像被你騙了。彆欺負過去的你太過啊。”

綱吉君道:“可現在想欺負另外一個我的人就是你吧!”

我沒有否認綱吉君的話語,拍了拍綱吉君的肩膀:“放心吧,外麵的野花再香我頂多看幾眼,絕對不會沾,我的正宮永遠是你。”

綱吉君:“……要吐槽的地方太多了,我反而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第52章

我過去並盛町的時候稍稍花了點時間,我在進咖啡店的之前,發覺有幾個國中生帶著幾個小孩子團團圍著桌子,又不像是組團來咖啡廳做作業,也不像是在享受生活。在這個不適時宜的溫度穿多一件外套,又戴了太陽鏡,將大部分特征掩蓋住,在如此可疑的情況下,他們又探頭探腦往店鋪裡麵看。

我順著他們的目光往裡麵看,隻見沢田綱吉冷汗涔涔,透過玻璃窗戶的反射窺看到國中生們的偷窺,好幾次他沒忍住往國中生這邊看,那三個男生就像是被打到的地鼠一樣猛地趴了下來躲避沢田綱吉的目光。:-)思:-)兔:-)在:-)線:-)閱:-)讀:-)

“笨蛋,都怪你們太吵了。”

“喊得最大聲的就是章魚頭吧。”

“還有——庫洛姆你為什麼不趴下來。”

靦腆的女生完全沒有理會他們的打算,她懷裡麵還抱著一個正在胡吃海喝的爆炸頭小孩子。

這個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我想當沒看到都很困難,沒瞧見店員們已經沒忍住在一旁竊竊私語說他們的奇怪的行為。

他們監視綱吉君的動作實在太明顯了,以致於我第一時間聯想到他們是不是彭格列的人,開始思考彭格列招收童工的可能性很大。

沢田綱吉的目光觸及到我,他坐立不安、忐忑的心情幾乎是放大化,全身上下的情緒都好像朝著我這邊呐喊不要過去。

我假裝什麼都沒有看過,徑直路過了沢田綱吉時,沢田綱吉全身上下都在散發著“完蛋了”的情緒。我略微踉蹌一下,在沢田綱吉下意識想要扶住我的時候,我另外一隻手支在了桌麵上,順帶將一個藍牙耳機放到了沢田綱吉的手內。

我壓低了聲音說:“戴上耳機。”

哪怕一瞬間做出了那麼多動作,我表麵上露出了歉意的表情。

“抱歉,我的腳不小心崴了一下。”

沢田綱吉反應慢了一拍,才磕磕絆絆地回複我:“沒關係。”

如果需要為他的演技打分,沢田綱吉恐怕就是屬於比初學者還要糟糕的狀態,幾乎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了沢田綱吉在說謊。

在做完了這些事情以後,我一直走到了咖啡廳的角落處,重新找了一個新座位。

從我這邊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了沢田綱吉好幾次好奇地想朝我這邊看過來,又立刻壓製住自己的反應。我看了一眼,注意到沢田綱吉已經佩戴上了小型的藍牙耳機。

我點了一杯咖啡,在服務員將咖啡送上來以後,我接著喝咖啡的動作掩飾了說話的動作,我慢悠悠地問他。

“我以為這一次見麵隻有我們兩個人。”

沢田綱吉的聲音壓得很低,如果我不把聲音開到最大,幾乎是聽不到他正在說話。

沢田綱吉苦哈哈地說:“出了一點意外。等我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跟在我的身後了。”

我不留痕跡地覷了一眼咋咋呼呼,完全沒有在監視彆人自知之明的一行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沢田綱吉遲鈍,還是說神經大條了。

“算了,我沒有太大關係啦。那就維持這個狀態說完?”

沢田綱吉他禁不住吐槽道:“明明我們都沒有做什麼虧心事,為什麼現在像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地下交易。”

完全習慣這種対接方式的我,以一種極為放鬆的姿態靠在了椅子上,我驚奇地問:“咦,難道沢田沒試過嗎?”

我看他和彭格列接觸那麼深,還以為這種基本操作,哪怕沒有一百次起碼也有十來次了。

沢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