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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暴露的信息都沒有接觸到重點核心。”

沢田綱吉感到頭疼,他擺了擺手說:“沒事。”

現在都直接明麵攤牌了,還追究暴不暴露彭格列這點小事嗎。

這個時候因為被獄寺隼人強行召集守護者聚會,全程保持陰沉臉色的雲雀恭彌,全然沒有之前的殺氣騰騰。他臉上帶有興味,目光在栗山花言和沢田綱吉的身上掃視。

……糟了。

沢田綱吉忽然反應過來,這裡還有一個知情者在這。

在沢田綱吉的緊張的注視下,雲雀恭彌總算大發慈悲開口,涼涼地說:“沢田綱吉,你的行為總是能超乎我的想象。”

沢田綱吉:“……”

——

如果尚若要用什麼樣的詞彙來形容我現在的心情,大概也就隻有地動山搖、天崩地裂符合了。

哪怕現在證據就擺在了我的麵前,綱吉君顯然就是那幾個守護者的領頭人,一聯想到綱吉君平時在家、在我麵前的表現時,我就開始思考一個問題——誰家的首領在家裡麵那麼憨,這不能怪我沒有把他們聯想到一塊吧。

在知道了綱吉君就是彭格列BOSS以後,之前套在彭格列首領身上的所有形容詞……可怕的是還真能完美接上去。

彭格列的首領:第一眼看過去完全不覺得他會是黑手黨的教父、是一個憨憨笨蛋、總是皺著眉頭揮舞雙拳、慈悲、善意、心思深沉擅長算計他人、人格魅力爆棚。

綱吉君真的就是那一類人,跟傳聞並沒有多大區彆。

我花費了一些時間,接受了這個彭格列首領=綱吉君這個事實。

不過。

比起這些花裡胡哨的形容詞,我意識到某一件事情完全沒辦法忽略,甚至因為這件情報是親自經過我的手,在各個情報圈內再三確認了情報的真實性,才顯得更加過分。

年少的沢田綱吉沒有猜錯。

我知道之後絕對會生氣的。

就算是上級派了一大堆純粹為難人的任務,都沒有現在值得生氣。

——彭格列的首領、綱吉君,在不久以前遭遇到密魯菲奧雷首領白蘭的開槍射擊,當場擊斃。

哪怕綱吉君現在安然無恙,他身上也沒有受什麼傷。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假死的,但這件事情的的確確發生了。

綱吉君曾經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遭遇了生命危險。

光是想到這間事情,就足夠令我感到窒息和後怕。

都已經吃過一次虧了,這次還敢親自跑到彆人組織的老巢談什麼,他是笨蛋嗎?腦子灌滿水了?

我最終下定了結論,彭格列如果不是心大過頭,就是綱吉君是個笨蛋,再或者兩者兼有。

我現在是真的是一肚子牢騷沒地方宣泄,如果不是我的理智正在極限拉扯,告訴我接下來還要乾活,我已經要拿手銬逮捕某個試圖掩蓋罪證逃亡的家夥了。

太宰治在我耳邊悄悄地說:“花言,你和彭格列似乎認識喔?”

來了來了。

我就知道逃不過太宰治的旁敲側擊,就算我隱瞞得再好,太宰治這個人好像天生就心理學滿分,就算我的五官表情控製得很好,有些展露溢出的情緒是無法藏起來的。

更彆說,剛剛除了我以外,綱吉君、山本武、藍波還有雲雀學長,注意到我的時候,表情都有些許變化,光是這點東西,就足夠讓太宰治猜出了某些事情了。

所以說,我才不想在工作上和太宰治打交道,簡直就是自找麻煩。

我在瞬息之間就想好了借口,用若無其事的口%e5%90%bb說道。

“我和沢田先生打過交道,但我不知道他是彭格列的首領。如果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太宰你拿著中也的乖巧可愛的照片當頭像打網遊,人人都把中也當做你本人,結果線下麵基的時候發覺是太宰治——這種被騙後的落差感吧。”

雖然完全不一樣,但又微妙地符合現實。

說謊的最高境界。

這一段話裡麵又有一個前提條件:我在不久以前對彭格列一無所知,所以我說的話又微妙地提升了一些可能性。

無辜被殃及池魚的中原中也:“喂!為什麼要忽然拉上我。”

我說的話太扯了,彆說太宰治,就連中原中也都不會相信。但不要忽略太宰治這家夥,是一個邪惡樂子人,很多時候如果不是有必須要去執行的目的,他的行為作風相當的放飛,簡而言之就是根據自己的心情隨心所欲。

太宰治笑眯眯地點了點頭,等我接下來的話。

“嗚哇,那的確很過分。”

“是吧、是吧,超級過分。”我語氣嚴肅,詢問一左一右的雙黑搭檔:“我現在有一些不爽。我親愛的朋友們,你願意在我這個艱難的時刻幫助我嗎?”

中原中也直接了當地和我說:“我覺得不行,彆想拖我下水。”

我忽略了中原中也的話,直接說出了我的想法:“比如說,在那七個守護者眼皮底下,我抓住沢田先生套麻袋暴揍一頓的可能性有多高?”

套麻袋暴揍一頓是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的。

但不妨礙我手上還有彆的嚴刑酷刑等著拷問綱吉君的羞恥心——來自十年前的他留下來的黑曆史。拿這個出來,可要比什麼嚴刑拷問還要過分。

中原中也:“…………我建議你直接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太宰治開始思考這件事的可能性:“耶,如果隻是調虎離山分開他們感覺也不是很難。難的是怎麼把沢田先生套麻袋這事,他的戰鬥力可是非同小可喔,可以一個人揍我們兩個。”

他和我開始嘰裡咕嚕探討如何一個一個把守護者們調離開,最終模擬出了綱吉君在結束會談以後,會有三分鐘獨自一人的空檔期,如果我真的要下手的話,隻有在那三分鐘內行動。

中原中也全程目瞪口呆,我看到他好幾次想拿出手機給森鷗外通風報信,最後止步於我和太宰治兩人的談話末端。

太宰治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說:“可惜不太可能做到呢,畢竟中也不會來幫忙。我們兩個柔弱的人完全打不過沢田先生,隻能口上說說。”

我神情自若,順著他說的話走下去:“可惜了。”

在中原中也背過身的一瞬間,我和太宰治兩個人握手以示合作愉快。

太宰治興致勃勃小聲問我:“你打算在三分鐘裡麵做什麼壞事?”

那當然是——

“不會告訴你的壞事。”

太宰治撇嘴:“切。”

關於我的閨蜜,太宰治。

彆的不行,陪我乾壞事第一名。

第57章

彭格列和港口黑手黨談話時,雙方BOSS又是打太極又是講這個的、還是那個的。

然而他們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麾下的得力乾部,無論是港口黑手黨的門麵雙黑,還是彭格列引以為傲的守護者,除了個彆人員,沒有一個在認真聽。

這是當然的,雙方沒有任何打起來的預兆和火花。

異能特務科就不同了,隻有我的副手古川遙人兢兢業業地記錄下雙方首領的談話。我隻留意了他們開局說的幾句話以後,我就興致缺缺地移開腦袋,完全不把談話放在心上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綱吉君先不說,森鷗外這個老狐狸怎麼可能把自己的真實目的暴露在我的麵前。

估計他們真正想要談話的內容早就約好在哪個不為人知的地方說完了。

今夜的夜風尤其清涼,在彭格列特意準備的郵輪上談事真的彆有一番風味,將橫濱的大海一覽無遺。又因為在這寬廣地將所有東西收納於眼中的海麵,三方都能僅僅維持最低限度的警惕性,放心地談事。

我鼻尖嗅著海邊特有的鹹味,目光觸及了天邊的銀月,隻感覺果不其然赴了一場毫無收獲的約。

啊,到也不能這樣說。

我自我反省了一下。

至少發現了綱吉君的身份,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大發現了。我嚴重懷疑,如果綱吉君今天不是身邊還帶著守護者,等他回去之後還能跟我扯皮——說不定連他是BOSS的替身,這種彌天大謊都能麵不改色地說出來。

我原本還很好奇為什麼綱吉君以前的態度沒有那麼死鴨子嘴硬,在密魯菲奧雷和彭格列正式開戰、我和【沢田綱吉】見麵以後,綱吉君就好像徹頭徹尾變了一個人一樣,說什麼也不認他是彭格列的人。

現在想想,根本就是知道如果我清楚他的身份,再快速聯想到他的所作所為,百分百是會生氣的,於是就下定決心說什麼都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這種事情綱吉君是絕對能做得出來的,我絲毫不懷疑這一點。

說實話,綱吉君某些時候他的逃避心理,總像是一隻難以瞧見的鴕鳥,一旦觸及到某一個點,就會迫不及待把頭埋進土裡麵,能逃避就絕對不正麵應對。

一開始我還很奇怪綱吉君的心理,直到我認識了年幼的沢田綱吉,知曉他年少時的性格,所有的一切都撥雲見霧,一切都順理成章。

無論他現在變得有多優秀,小時候的性格仍舊遺留在他的身上。

綱吉君是一個爛好人,爛好人該有的毛病他都有,優柔寡斷、過度的保護欲。唯獨對自己尤其心狠,能麵不改色的壓榨自己。也隻有後麵這點能反應出他是一個黑手黨教父的職業素養,除此之外,他身上的毛病可多了。

我若無其事地看了一眼綱吉君,他臉上帶著笑,和森鷗外談話時,仿佛就像是兩個房地產的推銷員,一來一往打得瀟灑自在。

饒是如此,我也依舊看出了綱吉君的心不在焉,有好幾次森鷗外和他說話的時候,綱吉君做出笑眯眯聆聽的模樣,魂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個天際去了。

也就是這個狀態,讓我萌生了先下手為強的想法。

回到家自然也能夠談,可那時候的綱吉君,一定就心裡麵恢複了平靜,能夠遊刃有餘地麵對我的所有情緒。

哪有人會放過綱吉君心靈動搖、露出破綻的時間段,不主動出擊。

在我還在思索著如何處理後麵的事情之時,森鷗外和綱吉君停止了繼續交談的話語,雙方都舉杯示意,飲下了紅酒。

“栗山小姐,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森鷗外用一種格外親切的語氣詢問我。

我假笑道:“沒有呢。感謝彭格列與港口黑手黨雙方的配合。”

光是看到這個眼神,我就忍不住哀嚎。

森鷗外這家夥、真的當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嗎?對異能許可證的渴望都要明晃晃的寫在眼睛上了。

你一個非法組織首領想得倒是挺美的。

“是嗎?”森鷗外遺憾地說道。

銀色頭發的嵐之守護者做出最後的總結:“回到港口還需要一些時間,各位可以在船上儘情享受。”

森鷗外愉快地笑了一下,他身邊的金發少女立即就拉著他去船內早已準備好的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