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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走開的意思,擋住了我的視線,他好像還屬於小頭目那一類人,他不走開,後麵那群黑壓壓的小弟更沒有走開的打算了。

我倒是不怕小狗咬人的視線,反正也沒咬到。真咬到了,那我肯定要港口黑手黨賠償。

我就透過了人群堆的縫隙看到了一個個人走了下來,他們身材高挑,哪怕距離有點遠,又因為在深夜我看不清他們的麵孔,都感覺氣質不凡。

我數了一下一個個下來的人,有一瞬間感覺數字好像不太對,說多也比不上我,說少——好像也不太對勁,隻有七個人,這個數字不是一般的微妙,七個人能在保護首領在彆人家的大本營……?

最後一個人下車的是一個身材接近一米九的男性,我總感覺這個體型謎一樣的熟悉,他在七個人的簇擁下,踏上了階梯,逐步朝這邊走來。

“……古川。”

我總感覺我勘破了什麼不得了的真相。

“你說……守護者全員出動的可能性有多高。”

古川遙人他瞪大了眼睛,感到了格外的不可置信。

“等等,這不就是一場普通的情報交換嗎?至於那麼大手筆??”

彆說古川遙人了,這個事情發展完全出乎了我的預料,我都覺得我今天帶了十二個人帶少了,人家如果真的帶齊了所有的守護者,真打起來也不知道誰拿得到好處。

太宰治都忍不住“哇哦”了一聲,他幸災樂禍地笑了出來:“看中也緊張的表情,花言說不定真的猜中了。BOSS如果知道那麼大的陣仗,一定超級驚喜。”

驚嚇才對吧。

忽然就帶了大部分戰力來到彆人老巢,說彭格列不是來踢館的都很難信。

太宰使喚道:“芥川,愣在這裡乾什麼,快點向BOSS彙報。”

叫芥川的、也就是剛剛一直用凶狠眼光瞪我的少年,頗為不情願地說:“我知道了。”

就在芥川帶著一大堆礙眼的小弟離開之時,一直擋在我麵前的黑壓壓的一片頃刻消失不見,仿佛撥雲見霧,刹那間就見到了某些不應該見識到的東西。

我:“…………………………………………”

我瞪著七人為首中央的某個男性。

身披黑色的披風,身上穿著打扮仿佛是從中世紀油畫中走出來的黑手黨首領一樣,表情哪怕再柔和,再溫文儒雅,周身的氣勢都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強悍,典型的身居高位的人物。

棕色蓬鬆的頭發,修長的身軀、再熟悉不過的琥珀色雙眼。

英俊帥氣,在一眾氣質斐然、外貌優秀的男女之中,為首的棕發青年依舊出彩,是人群當中無法忽略的聚焦點。

不,哪怕我形容得再怎麼優秀……

哪怕這家夥現在氣場有多厲害……

除非這個世界上還有完全相同的第二個人——否則眼前這個牛氣哄哄的家夥,今天早上還在家裡麵給我收拾碗筷。

棕發的青年好像注意到了我的視線,稍稍往我這邊移了過來,陌生的上位者視審視目光在停留我的身上僅僅一瞬,就卡殼了,步伐和呼吸都紊亂了一瞬。

綱吉君:“………………”

“十代目?是有什麼不妥嗎?”

前段時間我從中原中也口中石錘的嵐之守護者、銀發的青年向綱吉君頗為尊敬地詢問道。翠綠色的雙眼帶著淩厲的目光,警告四周所有人。

我的目光再稍稍移動到了綱吉君右手邊,是之前拆彈時遇到的黑發青年,他一如既往地帶著刀劍般的鋒利,又同樣帶著沉穩,在聽聞了嵐之守護者的說話以後,他瞬間就警惕地環視了四周一圈。用不動神色的態度,將綱吉君擋在了身後,保護者的姿態不言而喻。

再然後……

我幾乎是麻木地略過了雷之守護者的藍波,那家夥還是一無所知,好像是跟哥哥們出來遊玩一樣輕快,光是這個笨蛋沒發現我安置的定位器那麼久,我就沒辦法對他提起警惕之心。

……問題是,為什麼雲雀學長也在這裡。

雲雀恭彌幾乎是整張臉都寫滿了不耐煩,表情陰沉到恨不得現在就甩手就走,也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甩臉色跑掉。

我的臉部表情現在不發生劇烈的變化,全靠我的意誌力在竭力控製。

按照這個劇情發展,雲雀學長不就是彭格列的守護者之一……?

說好的不喜歡群聚呢?!!

環顧四周,現在粗略計算都有五十多個人在現場。

現在根本就是熟人會麵,我發覺了那個白頭發的青年——不就是笹川京子的哥哥嗎?

除了那兩個類似鳳梨頭發型的男女我沒有一丁點印象以外,其他人多多少少能從記憶裡麵找到他們存在過的跡象。

這算什麼,本來以為是超危險的高層人物,結果一個兩個都見過,神秘感瞬間直直掉落。

不管我的內心有多大的波動,翻江倒海幾乎要淹沒我所有的理智,現在我的外表沒有任何的變化。

就連太宰治、熟悉我的古川遙人都全然不知道我究竟在想什麼。

綱吉君和我目光對上的一瞬間以後,他走路的速度就緩慢了下來。不管再怎麼慢,該走完的階梯,遲早有一天是會走完的。

我和綱吉君麵麵相覷,兩眼對視。

兩張撲克臉繃到極致,沒有露出任何的馬腳。

中原中也向我們介紹,“這位就是彭格列的首領,沢田綱吉,以及他的守護者們。”

他目光觸及了我,跟綱吉君解釋道:“這就是之前在聯係中,提及的中間人物——代表異能特務科的栗山小姐。”

靠!!!!

中原中也介紹的一瞬間,根本就是石錘了我的猜想,這根本就是打破我心中唯一的希望,還指望他是彭格列的守護者,結果根本就是一個王炸,乾脆就是彭格列的BOSS了。

我幾乎都要抓住綱吉君的衣領使勁甩。

我的目光觸及了我後方的古川遙人、還有另外十個自帶的護衛小弟,根本就是石錘了我的真實身份。

連閃避的機會都不給,直接讓中原中也硬生生把我和綱吉君用釘子錘到了牆麵上公開處刑。

我:“……”

綱吉君:“……”

我讀出了綱吉君目光中的意思:說好的情報人員、通緝犯、超危險人物呢?

我才是想說:說好的彭格列文員、財務部、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呢??

我乾巴巴地說:“你好,沢田先生。”

綱吉君乾笑說:“你好,栗山小姐。”

第56章

沢田綱吉抬起眼的瞬間,眼前黑壓壓的一片的人員收到了命令,頃刻間清場,露出了裡頭的人時,沢田綱吉還保持著漫不經心的態度隨意掃視,當他目光接觸到某個熟悉的身形時。

在黑夜之下仍舊是無法忽略的光華,明亮的顏色足以令所有視線為此停留,更彆說那位打扮英姿颯爽的女性格外漂亮,氣場逼人,哪怕身旁的一眾黑壓壓的人群簇擁在她的身旁,自信與些許傲慢的氣場不由自主的逸散出來,任誰都不會將她視作為一般文員、或者是某人的副手。她的本身,似乎就代表著絕對的主導權。

她還維持著傾聽身旁男性的低聲耳語的認真,目光卻早已落在了他的身上,視線仿佛僵直,神情不由自主流露出幾分恍惚和不可置信。

光是這一份熟悉的神情,光是這一張熟悉的臉。

沢田綱吉還沒有記憶衰退到這種地步,前方的女性分明就是今天早上還在家裡麵給他收拾臟衣服的栗山花言。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沢田綱吉:“………………”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沢田綱吉瞬間就理解了十年前的他想要找時光機回到過去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時光機改變過去,沢田綱吉現在就想用。

沢田綱吉幾乎是遲鈍地回憶起,那堪比哆啦A夢的齊木楠雄,今天用一種微妙又欲言而止的態度跟他說“加油。”

他幾乎要欲哭無淚,想要告訴齊木楠雄,如果你知道的話,倒是早點告訴他這件事,好讓他早有準備啊。

栗山花言的職業素養毋庸置疑,在雙方會麵,得到了中原中也的石錘信息以後,栗山花言率先做出了公事公辦的態度出來。

沢田綱吉在心底下鬆了一口氣,他也繃著臉表達了自己的配合。

沢田綱吉現在還能維持表麵虛假的平靜,全都是多虧了Reborn這幾年以來的教育,在緊急要事麵前還能表現臨危不懼。撲克臉還為此完美應付了森鷗外的客套話,他幾乎是全程精神狀態不在線,跟著人流走向了原本預定好的郵輪上。

港口黑手黨的人分成了兩個部分,森鷗外和五大乾部之一的尾崎紅葉和彭格列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距離,而另外一部分……

沢田綱吉用餘光瞥向了港口黑手黨的看板組合,雙黑的兩人和異能特務科的人在一塊,兩位年輕人在栗山花言的身旁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哪怕距離有些遠,沢田綱吉完全看出他們幾個人私底下的關係很好。

“阿綱,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不在狀態了……是很在意異能特務科的人嗎?”山本武壓低了聲音,在沢田綱吉的身旁耳語,“那位女性,我有印象。”

沢田綱吉愣了一下:“嗯?”

他記得高中時期他是有意隔開栗山花言和彭格列之間的接觸。

“之前我們在搜集寶石參與天空展覽館時,不是有人在客房裡麵放置了炸彈嗎?”

獄寺隼人回憶起這件事就皺起眉頭,“總是有一些人專門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那時候炸彈我記得交給你處置了。”

山本武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其實不是我解決的,那位女性直接闖了進我們房間,乾淨利落將炸彈拆卸了。”

沢田綱吉:“……?”

藍波踏入了話題的中心,他撓了下頭發,不好意思地說:“我其實也見過她……之前因為十年後火箭筒將過去的我召喚出來,嚇得司機把我丟下車後開車跑了。我在路上攔車請她帶我回市中心了。”

沢田綱吉:“???”

花言……順路載人回市中心?

光是聯想一下栗山花言絕對不會主動接觸他人的性格,沢田綱吉有理由懷疑藍波被栗山花言坑了。

沢田綱吉在短暫地沉默以後,看向藍波的眼神不由自主帶著點微妙,“後來有發生什麼嗎?”

藍波愣了一下,他忽然回頭看了一眼後方擺明身份不一般的栗山花言,陡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小心翼翼地說:“……我的身上被裝了竊聽器。”

沢田綱吉在瞬間就明白了前後因果。

他就說!!為什麼花言能夠精準捕捉到他是彭格列的人,原來是因為藍波。

就在獄寺隼人越來越不善的視線下,藍波舉手投降:“我們很快就發現了,甚至沒有帶到基地就把竊聽器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