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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壁,最後以一種無可奈何的方式放平下來。

“我先說明。”我在短暫地停滯後,用一種嚴肅的語氣跟綱吉君說:“雖然我對綱吉君隱瞞的身份,有一點點感到對不起,就隻有一點點的羞愧。但是,我完全不會後悔。”

綱吉君雖然是彭格列的首領,關於這一點的確是出乎我的想象。我今天晚上才第一次見識綱吉君作為首領時,他身上所散發的威嚴和上位者的氣息。就算再怎麼厲害,我的結婚對象不是彭格列的首領,而是那個總是笨笨的、看起來有些柔弱的丈夫。對家務事一竅不通、結果還是努力學習,磕磕巴巴學到現在以後,變得中規中矩。

總不可能這一些都是虛假的。

如果要說我現在的心情,大概就是與半年前綱吉君奮不顧身成為珠寶店劫匪的人質一樣,我隻是因為害怕他受傷而感到害怕。更彆說這一回,綱吉君是真的差點就死掉了。

綱吉君好像意識到了我還沒有說完的話,他有些怔忪地看我。

“所以,我來重申一下我現在所作所為的問題節點在哪裡。和我擁有同樣情況的綱吉君,在這一方麵我可以不計較。倒不如說這件事早就攤牌了,也就今天第一次見麵給了我一點驚嚇,但事情倒也沒大到那種地步。”

綱吉君就是一個爛好人。

所以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擺放到我的麵前,就算是有人在我麵前指著綱吉君說他是彭格列的首領我都不會相信。

也正是因為他是一個爛好人,在雙方都有錯的情況下、在夫妻關係的前提下,他反而會率先覺得自己有錯了。

我才不要占他這點便宜。

也不想拐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完全不想因為這點事情糾糾纏纏,足夠演一部電視劇的劇情,我遇到什麼事情我隻奔著解決方法去的。

我扯了一下手銬,鎖鏈發出了一聲又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我和他現在是緊密相連的。

“哐當!”

金屬手銬敲擊在牆麵上。

帶有手銬的左手,連帶著綱吉君的手一塊被我抵到了光滑的牆麵上,我逐步逼近了綱吉君,發出了最後的通牒。

“綱吉君,彆想借著這個機會逃脫我。”

“現在不可能,這輩子也不可能。早就和你說過了,我的占有欲是很強的,我才不會放過我的所有品。擅自受傷、擅自死掉,這種事情絕對是不行的。但是綱吉君就是知法犯法、上一次在珠寶店的時候,明明早就和綱吉君說過了,你沒有把我說的當一回事,罪加一等。”

“我的發言完畢,犯人現在有什麼要說的,建議從實交代,視情況減緩刑法。”

“減緩……”綱吉君聽完之後,他緊張的神情慢慢地放緩,最後哭笑不得地說,“這不是根本沒有無罪的選項嗎?”

我語氣逐漸危險起來:“需要我提醒一下你,某個人在明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以後,還想遮掩犯罪行為,權當這事不存在,打算得過且過瞞下去了。”

綱吉君眼神遊移,他過了好一會後,舉手投降,“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會從實交代的。”

他忍不住小聲地嘟囔:“被小時候的我數落了一頓,又被花言說到這種份上,感覺我再隱瞞下去真的很過分。”

我一時沒忍住,用腳踢了一下他小腿,“明明就是超級過分了好麼!有點自知之明,你的守護者都扛不住你來這麼一遭,何況我!”

“等、等一下。先回房間再說。”綱吉君連忙道,“在走廊這樣真的很奇怪耶。”

“我倒是覺得沒問題喔,因為中也的酒品好差的,想來現在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藍波丟手榴彈能造成多大傷害我不知道,不過中原中也喝醉以後……我那個酒品超級差的同好,想壓製他基本全靠運氣。再想到罪魁禍首八成是太宰治,太宰治還答應我儘量拖一下時間。我不難想象太宰治會在喝醉酒的中原中也麵前做出各種各樣令人火冒三丈的事情。

倒不如說,太宰治什麼都沒做,光是晃悠在醉酒的中原中也麵前,本身就會令中原中也再度陷入失控。

綱吉君整個人就好像迎麵遭受到一擊重拳一樣,他恍惚地說:“……我的遊輪能堅持到回港口嗎?”

“……嗯,我覺得沒問題?太宰還是有分寸的,如果他想做的話,馬上就能控製住中原中也了。在彭格列的地盤上,太宰也不會太過放肆。”

“的確。”綱吉君虛弱地說,“可是我的守護者們在這方麵就是放飛自我的鳥兒了,絕對會火上澆油。”

“……?”

我不明所以,綱吉君像是看破紅塵一樣,放棄了治療,自己用門禁卡打開了房門。

他的右手因為和我的左手拷在了一起,拿東西的時候都不是太方便。

綱吉君帶我進入房間以後,試探性地問了一下我:“手銬,可以解開嗎?”

我表情冷漠地說:“等我消氣以後再談。順帶一提,我現在很生氣,看起來短時間內沒辦法解開了呢。”

——

在栗山花言和沢田綱吉進入房間沒多久以後,走廊裡麵出現了某一個人。

他麵色青白,仿若骷髏。因為長期沒有獲得足夠的睡眠時間,眼皮底下都出現了一圈濃重的黑眼圈。

某人——也就是阪口安吾,他是全程維持著虛弱的狀態,精神恍惚,扶著牆壁順著走廊一度前進。

按照原本的計劃,他現在本來應該是在床上呼呼大睡。

但不知道太宰治突然抽了什麼風,說什麼也要拉他去參與異能特務科、彭格列以及港口黑手黨三方的商談。直接把他從床上拖了起來,委托了芥川龍之介全程盯著他。

阪口安吾一想說出拒絕的話語,太宰治就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審視看他。嚇得阪口安吾心下一突一突的,隻好忍著痛苦答應了下來。

他全程就待在了隊伍的後方,遠遠看著栗山花言和兩方黑手黨乾部或者首領說話,好在栗山花言太忙了沒有注意到他。

太宰治倒是時不時就用了無線耳機和他說話,直接把阪口安吾的精神拉得緊繃。

在上了遊輪以後,阪口安吾率先扛不住,和太宰治說完以後,正想找一間客房休息睡覺。

結果——

阪口安吾可以說是遭大難,剛轉彎就遇到了雲之守護者,他用一種冰涼的視線掃了一眼他以後,拿起浮萍拐直接衝向了阪口安吾。

“等、等下——!”

浮萍拐義無反顧地略過了他,直接甩向了後方空無一物的地方。霧氣消散,露出了一個擁有藍色長發的男性,他揮舞著三叉戟,直接和雲雀恭彌乾了起來。

伴隨著他們戰鬥的還有無數的火柱,顛倒的空間,漫天飛舞的蓮花。

在這扭轉的空間中,唯有這兩個男人無視了重力,視旁人如無物,直接就在空中乾了起來。

阪口安吾飛快就反應過來了,眼前奇怪的一切都源於栗山花言前段時間共享的情報——幻術師。

放做平時,阪口安吾或許還能夠抵擋幻術的侵略,快速從這個戰場之中脫離出去。

但是,現在很不巧的是……阪口安吾通宵了四天,如今正麵臨猝死,精神岌岌可危。他還沒有堅持十秒鐘就倒地不起,徹底昏了過去了。

直到不久以前,他才蘇醒了過來。醒來以後,彭格列兩個守護者早就不見蹤影,隻有遍地的戰鬥痕跡告訴他剛剛是真實存在的。

阪口安吾眼皮子正在打架,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要睡覺,同時他的理智告訴他,要回到床上睡覺才安全。

於是阪口安吾是全程憑借著一股毅力,扶著走廊的牆壁向著原定的房間前進。

就在他的手掌觸及到某一塊牆麵以後,幾乎說得上是恐怖的記憶湧入了阪口安吾的大腦。

銀色的手銬叩擊到牆麵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後輩,正膽大包天拷住了彭格列的首領,用一種危險且侵略性的目光瞪視著沢田綱吉,唇角露出囂張且張揚的笑容。

阪口安吾觸電一般鬆開了扶牆的手,像是看到了什麼妖魔鬼怪一樣,麵露驚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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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直在眼皮子打架,瘋狂叫囂睡眠的阪口安吾,猛地睜開眼睛。

瞳孔地震。

困意就像是被這個畫麵打擊地魂飛魄散。

誰?栗山花言她在乾什麼?

想要挑起兩方的爭鬥嗎?!

阪口安吾瞪圓眼睛,看著眼前的牆壁,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剛剛因為太困了,於是大腦引發了混亂產生了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是因為不小心發動了異能力,讀取到了真實的記憶。

無論是哪個,阪口安吾都覺得恐怖,到底怎麼樣這種事情才會發生。

眼前的牆壁,仿若不再是普通的牆壁,而是潘多拉的魔盒。如果再次打開,就會見到這個世間最為恐怖的事情。

第59章

綱吉君和我一塊進了房間,房間內的擺設顯然比其他的房間要豪華許多,然而大致上幾乎沒有使用過的痕跡。

一旦切換場地,綱吉君身上就展露出了受過專業訓練的成果,他以一種非同尋常的速度冷靜下來。剛剛我全程壓他上風的風向漸漸就發生了改變,然而不變的就是……這家夥還是在滿臉琢磨著怎麼用一種稍微令我容易接受的話語開始談論。

“容我提醒一下,綱吉君。我原本預計隻有三分鐘時間調走你的守護者們,現在已經接近三分鐘了喔……?如果再不快點說完,你親愛的守護者們就要過來這邊了。”

我催促著綱吉君,不想給他太多思考時間。

綱吉君朝我看了好一會兒,做出了我完全沒有預料到、又該死地正常的舉動。

他從兜裡麵掏出了手機,給獄寺隼人打電話。

綱吉君語氣平和跟自家守護者通電話。

“獄寺,我好像有一些暈船,想稍微休息一下。外麵的事情拜托你了,山本那邊也替我轉達一下……啊,不需要吃藥,我睡一會兒就好了。”

隻是一句話,將守護者們想過來的可能性通通擋在了外麵。

大部分的戰鬥人員都在守護者們的眼皮底下,杜絕了絕大部分的刺殺可能性。

又可能是因為綱吉君那本身就很高的戰鬥力,想要在毫無動靜的情況下暗殺他的難度簡直非同一般的高。一旦有動靜發生,在船上的各個守護者立刻就會趕到綱吉君的身邊。

他掛掉了電話,在我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隨後露出了一個故意裝可愛又溫柔的笑容,綱吉君低低笑了一聲:“花言,現在我們可以談的時間有很多。”

我本來還想說綱吉君耍賴,我手上微微一動,牽扯到了手上的手銬。

……嗯。

能在守護者的眼皮底下把綱吉君拷起來,我某種程度上說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