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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麵雖然有桌子和椅子,但是依照我們兩個現在手銬著手,能分開的距離還沒有一臂那麼遠,兩個人排排坐在拚起來的椅子上實在是太像上課偷懶被老師發現的小學生了,我和綱吉君最後還是直接坐到了床上。

在這個狀態下,我不得不提醒一下綱吉君一件事情。

“手銬的鑰匙還在我的手上哦。你儘情絞儘腦汁思考怎麼應付我吧,絕對——不要被我品嘗出語句後麵的真相到底有多嚴重哦。”我咬著牙齒,加重了語氣詞,“不然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如果說是小時候的我給你的把柄就免了吧。”綱吉君語氣平和,像是臨危不懼,完全不在乎我手上抓了一大把他的黑曆史一樣,他語氣輕快,用一種自我調侃的態度說:“好歹也是我以前經曆過的事情,再怎麼樣羞恥,過了那麼多年我已經能夠平和接受過去的所有黑曆史了。”

“……?”

真的嗎?

我怎麼就不信呢。

我回憶起了綱吉君在不久以前,聽到了我說出了內褲顏色的反應。感覺就他像是整個人的世界都崩塌了,用著一種不知道是誰背叛了我的態度,恨不得在地上找洞鑽了進去。

“那我說了哦……?”

“請。”

綱吉君像一個紳士一樣做出了動作,臉上掛著輕鬆自得的笑容,好像真的不在意一樣。

“綱吉君。”我表情複雜,“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詭計多端的M,一般人誰會聽自己的黑曆史的,你癖好好奇怪。”

“噗。”綱吉君紳士一般的外殼瞬間就被我打破,他不得不跟我解釋:“不都是你一開始提這件事的嗎!”欸

咦,我可沒說我要拿綱吉君的黑曆史折磨他到生不如死哦。黑曆史再怎麼羞恥,也不過是造成心理上麵的壓力,用得不恰當很容易就會讓本人放飛自我,索性就不要臉皮了。

我不動聲色地彎了彎嘴唇。

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就率先把黑曆史揪出來說話題的綱吉君……怎麼看都不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我思考了一下,決定從輕開始往上推進。

“十四歲的時候暈秋千。”

綱吉君的眉毛都沒有動一下,他

“不敢滑滑梯,一個人晚上都不敢上廁所。”

“小學六年級騎單車還需要輔助輪。”

“而且十四歲的時候居然還指使五六歲的孩子出去跑腿幫你賣東西——??”

綱吉君的眉毛都沒有動一下,他淺笑盈盈:“這種程度的黑曆史對我來說完全沒有用的哦,看來以前的事情已經不能夠影響我了。”

他看著我從空間裡麵拿出某一樣熟悉的試卷以後,綱吉君因為空間能力稍微感到好奇,就多注意了一會。

“就算是零分的試卷也……”

他卡殼了,他看到了試卷上方不止是隻有慘不忍睹的分數和答案,還有一片密密麻麻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跡,是某個鬼畜老師寫下來的東西。

“什麼、時候留下來的東西?我怎麼完全不知道。”

這句話信息含量有一些大,為什麼綱吉君認為自己會知道?好像就是他的的確確應該知道一樣。

小綱吉和綱吉君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是一個人。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綱吉君擁有小綱吉的記憶……這種適當的推測?

我注意到了綱吉君寫滿好奇又不是很想接著看下去的目光,我把試卷一翻,笑著說:“耶?你不是說你可以完全不在乎自己的黑曆史嗎?太過分了,綱吉君。”

我用棒讀的語氣譴責他:“知道小綱吉的臉皮薄,再怎麼過分說自己的黑曆史也有一個適量的度在是吧?不管在過分,總而言之不會超過十四歲的小綱吉心裡防線,再過分一些的他完全說不出口,十四歲的小綱吉可以承擔的心理防線,長大後目睹了一大堆社會醜惡,心理防線也跟著往下掉的綱吉君自然也能承擔得了。嗚哇,不愧是沢田綱吉,你們兩個都好了解對方哦。”

綱吉君在看到了字跡以後,仿佛就像是整個人就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一樣,哪怕沒有立即撒腿就跑,也開始有一絲退縮的意味。饒是如此,在這種狀況之下,他也依舊堅持著沒有退讓。

我掃視了一眼手上的字體,字跡上外國人寫字時留下的習慣,而且相當成熟,是一手漂亮的字。

能得知綱吉君黑曆史的人大抵也是和綱吉君相當熟悉。

熟悉綱吉君,綱吉君也熟悉的人啊……

我略微有一些沉%e5%90%9f,感覺有一些在意。

“這是小綱吉臨走之前給我的試卷哦,他自己都沒有看,我打開之後看到那麼多字的時候,我還愣了一下,小綱吉卻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

我調整試卷的角度,開始大聲朗誦。

“沢田綱吉觀察日記·拷貝版本。”

“被注入死氣彈以後,拚死做到的覺悟達到了極限。於是用拖鞋……”後半句話無論我看見了多少次,都會有一種無與倫比的複雜,“打了雲雀的頭。”

“你真勇啊……綱吉君。”我抽空吐槽道,“後麵沒有被雲雀學長揍得半死嗎?”

綱吉君回憶到那件事,他目光微微偏移,“那是意外。”

“……還有錯失殺人案。”我瞅了綱吉君一眼,用棒讀的語氣說:“綱吉君十四歲就能做到這件事情,並且喊了好多人一塊來毀屍滅跡,最後還敢喊雲雀學長處理屍體這種事……是我小看你了,說不定你真的意外有當黑手黨教父的經驗呢。”

雖然這句話後麵有解釋了死亡的人是一個擅長假死的潛入人員。

綱吉君他剛想開口跟我解釋時。

在他準備開口時,我意識到了綱吉君成功被我帶到陰溝裡麵了,節奏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上。

前麵鋪墊的差不多了,接下來輪到重頭戲了。

我一如既往用著快節奏的話語接著朗讀試卷後麵記載的故事。

“在打入了十發死氣彈以後,患有了髑髏病。為了從夏馬爾求醫然後展現出了一係列的行動,以下略。重點是……從這裡登場的夏馬爾醫生。”我瞅了綱吉君一眼。

髑髏病的真實性我先不談。

綱吉君:“……?”

他好像總算從大腦裡麵想起了某一件事情,在我說出口之前,綱吉君臉上的淡然自若發生了顯而易見的崩裂。

“綱吉君的初%e5%90%bb——”

綱吉君:“………………彆說下去了。”

他雙目放空,毫無聚焦地留在了空中的某一點。

他這個反應,我可以確定,是真的。

而且因為實在不堪回首,綱吉君早就忘在了腦後,在我的提醒和引導下,才總算想起這件事情。

我手上的試卷瞬間就揉吧成一團,發出了沙沙的聲音。

等綱吉君回過神來,他見到我沒有接著讀下去,反而是在用手機登錄上了黑市瀏覽頁麵,一邊念念有詞道:“嗯?名聲挺厲害的啊,履曆有些豐富。想要給他添點麻煩似乎有點難,找點稍微有名氣的殺手給他添添麻煩應該沒什麼問題。”

綱吉君語氣艱難地狡辯:“容我狡辯一下,當時隻是意外。”

我在手機息屏之前,把夏馬爾的頁麵添加到收藏裡麵,順便扒拉了一些和他同等級的殺手。做完了這一切,我才重新開始和綱吉君聊天。

“那……”

“打球的時候用那裡接也是……意外?”

我完全沒辦法詳細去朗讀這一條的詳細記載,最後隻好斟酌一下,用綱吉君可以理解的話語,含糊說了一下。

該吃驚的時候,我早就在看到的第一眼瞳孔地震完了,上麵寫的不管有多少條,都屬於我完全不敢想象的事情,結果綱吉君還真的做過才離譜。?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雖然時間有點晚了……”我猶豫了一下,“聽說那個部分受傷可以判定的疼痛等級很高,綱吉君,以後還是不要做這種事情比較好哦……?”

綱吉君的微笑的表情,僵在了臉上,像是陷入了支離破碎的狀態。

我覺得他現在就處於要羞恥的地方太多了,反而無處可以發泄,大腦宕機,處理不過來現在要做哪些事情。

“剩下的,還有關於內褲款式的詳細記載……寫這個的人是有多閒啊。紅色波點內褲、純色的藍色內褲、綠格子……不管春夏秋冬都會爆衣%e8%a3%b8奔的綱吉君,還要我念下去嗎?”我稍稍有些停頓,“啊對了,這位先生在試卷的末端還問我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聯係他問他要照片,他都有保存。”

綱吉君:“…………”

他自持冷靜和淡然的表情徹底崩裂了,我說的話像是直接把他帶到了好多年以前的回憶。

綱吉君“噗通”一下,直接倒在了枕頭上不肯起來了,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模樣。

我瞧見了他的耳朵已經迅速染紅,埋首在枕頭內的撲克臉,多半已經破碎的一塌糊塗,隻剩下了手指緊緊抓著床單不放,尷尬得渾身都不願意出來麵對我的詢問。

我隱約之中,聽到了綱吉君的抱怨。

“Reborn那個家夥……!”

除了最開始的那句話以後,我就隻聽到他嘟嘟囔囔的模糊聲音。

“綱吉君你的意外多得有點過分了。”我瞪大眼睛看他,再聯想一下綱吉君過去堪稱豐富的經驗:“你以前過的是什麼搞笑劇倒黴男主角的生活嗎?笑點豐富得像是作者東湊西拚,頻繁得來不及讓人吐槽有沒有可能實行了哦?”

我第一次看到上麵的字跡時,我隻有震撼,唯有這個詞才能形容我的心情,完全沒想到綱吉君居然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又或者說,能用如此成熟的筆跡瀟瀟灑灑寫出一係列足以讓人社死話語的人,某種意義上是真的很恐怖。

“綱吉君。”

他沒有回應我。

“綱吉君——!”

綱吉君像是勉為其難一樣,總算抬起了頭看我,他像是回到了好多年前一樣的狀態,重新回到了那種青澀又容易害羞的沢田綱吉一樣,琥珀色的雙眼好像裝滿了水一樣,像是因為難堪而泛起緋紅的耳朵。

“——!”

我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顫唞了一下。

可惡啊,這家夥長得娃娃臉就是一個罪過,加上這個狀態不就是好像比我還要小了一樣嗎!

我怔愣的片刻中,綱吉君像是一隻陰險狡詐的狐狸一樣,唇間忽然就綻開了笑容。

正如前文所言……我這個人,喜歡的是年下又略微有些不愛聽我話的男性。

就在我不注意的時候,綱吉君猛地拉住了我的手,將我從坐著的姿態強行拉了下來,一同倒下了柔軟的床上。

第60章

我喜歡的類型,是年紀比我小、迫切想要長大與我並肩同行、不懂事——這裡的都不懂事可以理解為不聽我的話、不愛做符合常規的事情,總要跳出某種限製、超越我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