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1 / 1)

能用這樣的形容詞形容。

“雲雀學長和骸啊……”

我眼睜睜看著綱吉君先去了一趟浴室。在我還在整理完衣服沒多久以後,綱吉君很快就出來了,他頂著濕漉漉的頭發,應該是剛剛洗了一把臉。

……還好剛剛我們隻是普通的貼貼。

事已至此,我也隻能這樣安慰一下綱吉君。

綱吉君在出來以後還把船上的□□交給了我以後。

我看到了綱吉君忽然就轉換了一個臉色,他的額頭忽然就冒氣了璀璨的金紅火焰,琥珀色的雙眼轉換成了豔麗的火焰色,綱吉君臉上的表情無限趨於冷靜——甚至說得上淡漠的狀態,他直接從窗戶扒拉跳出去,雙手的火焰成為了驅動器,在天空中任意飛翔,直衝發生戰鬥的所在地。

我:“?!”

等?!這是綱吉君??!

我在短暫的愣神以後,連忙抓緊時間溜出了綱吉君的房間。

一路上我還能聽到船員們安撫的聲音。

“沒有發生什麼要緊的事情,很快就能平靜下來了,請各位客戶冷靜下來,回到自己的房間接著休息就好。”

他們一派習以為常的模樣,反而讓我莫名其妙的害怕起來。

為什麼在遊輪上打架這種事情都能夠習慣?按照常規來說,在海上航行時都是小心翼翼對待船體的,怎麼到了這裡反而調轉過來了。

在電光火石之間,不知為何,我的大腦中突兀回憶了綱吉君對財務部一而再、再而三的應激反應。

神奇的是……我竟然一瞬間就理解了。

第62章

詳細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清楚,嵐之守護者獄寺隼人臭著一張臉和身旁的山本武小聲逼逼叨叨了什麼,山本武露出了不以為然的笑容,反倒是去安慰了幾聲獄寺隼人,獄寺隼人完全沒有好脾氣應和的打算。

兩個人距離太遠,我沒有聽清楚他們說什麼。

這兩位守護者幾乎是一種不容拒絕的態度,用著虛假的好態度勸退了所有想要離去的人,將船內的所有人聚集到了大廳內。

緊接著,一直連綿不斷在船艙內爆發的雜音和震動,在短暫的停滯後,更加轟轟烈烈的響起來,這個劇變僅僅隻產生了十分鐘,所有的一切好像就不再出現,出現了詭譎的安靜,好像外麵驚濤駭浪般的戰鬥翛然結束一樣。

我最開始是順著人流進入房間的,幾乎沒有人注意到我離開了甲板後去了哪裡。知道我計劃的太宰治自然不會多問,而古川遙人對我的行為方式是相當縱容的。比我高的上司也就隻有快要猝死的安吾前輩——

一邊這樣想著的我,看到了安吾前輩坐在了椅子上,眼皮底下的黑眼圈濃重地驚人,而此時此刻安吾前輩雙手交叉合攏放在了膝蓋上,食指偶爾毫無節奏地在手背上敲擊,這是不安的體現,安吾前輩整張臉上寫滿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擔憂。

……嗯?

按照安吾前輩不久之前和我通話時的態度,他現在應該滿心都想著睡覺。換做是我這個狀態,直接靠著椅子背睡過去了。

安吾前輩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嗎?怎麼忽然就不安起來了?

這樣想著的我,從人山人海之中遞過去了一個視線,卻沒有主動前去和安吾前輩搭話。

這是當然的事情,我過去和安吾前輩搭話太容易引起森鷗外的注意了。

我正打算從人流中脫離,去尋找我自己的大部隊時,安吾前輩注意到了我。

並且用著一種……我完全看不懂的眼神,久久看著我,像是看著一種不可置信的樣子……硬要說的話,那大概就是,我剛新入職時,經常闖禍,帶領我的前輩用頭疼又不知道如何處理的眼神……?

我:“???”

欸?我今天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吧。在和港口黑手黨對接的時候我的態度也很專業,完全挑不出毛病。唯一要說的也就是,私底下和綱吉君對線。

我盤了一下我今天完全沒有乾壞事,然後安吾前輩剛打算伸出手指,向我做出什麼手勢時。

“欸——?花言,你乾什麼了呢?”太宰治,和我狼狽為奸的閨蜜赫然登場,他從人群堆裡麵鑽了出來,就像一隻拍拍翅膀滑落下來的烏鴉一樣輕盈,他用一種滿是調侃的態度,擋住了我和安吾前輩的眼神交流,“不是說要去揍彭格列首領一頓嗎?”

我語氣平和,用和平時沒有差彆的態度和太宰治抱怨道:“是啊,我的確想這樣做。可我沒找到他,太宰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也許吧。”太宰治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像是得了趣一樣,從我的身上打量了好一會兒,轉換了新的話題:“真可惜啊,花言沒看到甲板上發生的事情呢,這算是彭格列特色,守護者之間互相鬥毆?這事如果是落在了森首領身上,說不定都要忍不住原地嚎叫呢。”

“不要在這些奇怪的地方打趣我啊,太宰。”森鷗外牽著金發的少女愛麗絲,用著一種抑揚頓挫的語氣慢吞吞地說,“至少,在這方麵上我還是很高興太宰和中也令我相當省心。”

我聯想到自從響聲像是地雷一般連環響起以後,就沒停下來的大動靜。再掃視了一眼太宰治這四肢孱弱、仿佛風一吹就要倒下來的身材。

雖然太宰治的體術在普通人裡麵的確很厲害,可放到了中原中也的麵前,還是差得遠了。實不相瞞,如果這兩人真打起來,完全不會出現打架時製造出好幾噸遊輪都發生轟動的場麵……

我用極為委婉的語氣說:“……看來令森先生頭疼的距離相當遙遠。”

“你說得太對了!”

愛麗絲完全不給太宰治麵子,直接大笑出聲,她扶著森鷗外的手,笑得差點支不起來。

太宰治報複性想用手去觸摸愛麗絲,愛麗絲動作迅速躲在了森鷗外的身後,在森鷗外並且做出了一個鬼臉。

太宰治哀怨地遞給了我一個眼神,我假裝沒有看到,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森鷗外好不容易逮到我,他乾脆就磨磨唧唧在我的身邊不走了,開始在我耳邊叨叨了。

“最近異能特務科關注的異能者,我手上有相關情報……”

換做是彆人可能就心動,想交換有關情報也說不定——很可惜,森鷗外想從我身上得逞太難了。

支援部那邊負責的任務,他們心裡大概也有底,如果需要我幫忙早就要我們情報部幫他們撈情報了。更何況,最重要的一點是,想從森鷗外的手上拿情報,不從我的身上刮下一塊肉下來都難。

森鷗外適不適合當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我不知道,他做交易或者一石三鳥之類的計劃,光是我手上得知的情報,我就不想和森鷗外搞什麼交易。

至於上麵委派我的任務,大概率我會隨便問一句,視森鷗外的回答決定我要不要轉頭就走。

但凡牽扯到異能許可證的字眼,我立刻就可以抽身離開。

想是這樣想,我哪裡會把我的真實想法暴露給森鷗外看。

我含糊不清地回答:“看來港口黑手黨的情報鏈遠遠比我想象的要厲害。”

“想來他也為你們添加了不少麻煩……”森鷗外酒紅色的雙眼,仿若黑夜中散發出盈盈的光輝,總而言之……怪滲人的。

我不動聲色把雙手揣到兜裡麵,憑借我對手機的熟悉,快速編輯了一條消息發送給了古川遙人。

本來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裡待著的古川遙人,立即就從茫茫人海之中鑽了出來,精準無誤地找到了我的身影,他小跑過來抱怨道:“栗山前輩你跑哪裡去了?”

“在船上隨便逛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森鷗外仍舊想要推進的話題,被古川遙人和我兩人的日常聊天打斷,森鷗外也不生氣,他用著一股長輩般的無奈看了我一眼,“看來話題隻能終結於此了,有機會下次再談。”

愛麗絲不滿地嘟起嘴巴,“就這樣走了嗎?”

“嗯,真可惜呀。看來栗山小姐不打算和我們多聊聊天。”森鷗外伸出了手揉了揉愛麗絲柔軟的金發,他向前走了一步以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他停下了腳步,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一句話,“如果需要防蚊藥水可以去找船員要。”

我:“?”

太宰治路過我時,他興致勃勃地壓低聲音對我說:“你掙脫了男難的漩渦了?花言。”

“……我就沒進過。”我反抗道:“明明都是你害我的。”

我前腳用目光送走這對難纏的師徒,古川遙人在短暫的思考後,他立即回過神來,上下打量我片刻,用一種幽幽的語氣對我說,“栗山前輩又遇到碰瓷的人了?”

碰瓷……這都得回溯到好幾年前才會在我的耳朵邊常常出現。

我隱隱感覺到哪裡不對,我連忙掏出了手機,打開了相機功能——果不其然看到了在我的死角範圍內,衣領下方若隱若現的紅色。

我整理衣服的時候,綱吉君還在浴室裡麵洗臉,所以我整理衣物的時候完全憑借大概感覺,沒有看鏡子。

再說了,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注意到我衣服下的痕跡。太宰治和森鷗外這兩人的觀察力到底有多離譜!

“這一次居然還得手了!港口黑手黨的人一直在大廳沒有四處走過,中原中也也因為喝醉酒現在被太宰治丟到沙發上昏睡不醒,剩下的人也就隻有彭格列了!彭格列這群家夥果然是心懷不軌,知道這次給我們添了多少麻煩後,想找一些過氣手段取悅栗山前輩嗎!”古川遙人劈頭蓋臉一大堆分析砸到了我的臉上,他用【你怎麼不爭氣】點的目光看我:“結果這次還得手了,彭格列這次派遣的人有那麼厲害嗎……不對,彭格列那幾個守護者的容貌的確很出色,裡麵是有哪個特彆吸引前輩的嗎?”

實不相瞞,說出來我怕你被嚇到。

出賣色相的不是守護者,而是他們的首領。

眼見古川遙人的猜測越來越離譜,我立即打斷他的天馬行空,“我剛剛才離開多久,我能乾些什麼?我就是在海邊吹了一會風,被蚊子咬了幾口。”

雖然實際上也的確沒乾什麼。

我挽起了袖子,將我在港口被蚊子咬得浮腫的鼓包給古川遙人看,鄙夷地說:“彆忘了我都結婚了,這世界上最帥的男人也就隻有我旦那了,路邊的野花我不看。”

古川遙人一哽咽:“……”

我伸手攏了一下衣領,將紅痕完全遮掩住。

古川遙人忍不住小聲地嘟囔了一聲:“還不是……沒見過栗山前輩的旦那。我嚴重懷疑有沒有這個人存在哦?每次都隻有栗山前輩不想加班或者要休長假的時候,才會把你家旦那搬出來。”

“旦——那?”

熟悉的聲音從我的耳後響了起來,他咬字清晰,好像還是故意一樣稍微拉長了音調。

給你介紹一下,我親愛的後輩。

眼前這位裝模作樣的沢田先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