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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不遠了……綱吉君這個時間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滿腹疑惑,在我抵達房間時,綱吉君靠在了門口,像是已經等我有一段時間一樣。

我從兜裡麵掏出了萬能鑰匙,在門口上一刷,抽空問綱吉君:“咦,不是已經快到岸上了嗎?”

綱吉君跟我進了房間,他動作迅速在靠近畫框的地方一敲,房間內的書櫃立即向著兩邊敞開,露出了裡麵的空門。他聽到了我的話語,他露出足以讓萬千少女心碎的憂鬱。

“雲雀和骸快恢複自由了,我得跑。”

“啊?”

我茫然地看他。

“雲雀和骸兩個人兩看生厭,以往就算骸依憑到彆人的身上都會打一架。骸現在從複仇者監獄裡麵出來,骸出來以後也因為需要給身體恢複,就不常常出現,現在骸的身體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綱吉君長歎了一口氣,像是不願意麵対現實一樣,“隼人這一次強製召集,直接給了他們兩個人見麵的機會,如你所見,殺傷力爆炸。”

綱吉君背対著我,從牆麵上摸了一些什麼,原本漆黑沒有光亮的走廊,漸漸亮起了燈。

他輕描淡寫,好像沒做什麼事情一樣:“再讓他們接著打下去整艘遊輪都得廢掉。所以我稍微做了點事情,強行讓他們冷靜下來了。按照時間點上來講,再過十來分鐘他們就要從冰裡麵掙脫出來了。”

冰裡麵?

綱吉君不是用火焰戰鬥的嗎?

我感到有些奇怪。

“……他們出來了以後,不會接著打起來嗎?”

綱吉君臉色凝重地跟我說:“他們會來揍我,骸八成會在我耳邊陰陽怪氣,雲雀學長絕対、百分百會拿浮萍拐揍我。”

“你不是首領嗎?!”

綱吉君悶悶不樂地說:“真在船上打起來財務部會掏槍衝進我辦公室的。”

“噗嗤。”我沒忍住,笑了出聲:“綱吉君、你果然還是那個綱吉君啊。”

“笨蛋,我還真以為你黑手黨教父那一麵有多厲害呢,結果対著同伴、朋友還是那個樣子,不管過了多久都沒有變多少。”

我認識那麼多組織的首領,哪怕沒有個個都交好,我也完全沒見過有手下完全不怕首領的。這又絕非是尋常的架空權利,或者說是首領無用。彭格列這個等級關係,明明就是綱吉君縱容以後才造成的結果。

無論是雲雀恭彌,還是六道骸,如果真的不在乎綱吉君,就不會收到了獄寺隼人的強製召集令後,沒有立即掉頭就走,還真的給綱吉君在港口黑手黨的麵前撐牌麵了就足以證明了綱吉君作為首領的人格魅力。

“我可以理解這是誇獎嗎?”

“自信點,就是誇獎。”我攤了攤手。

“花言,你要和我一塊走嗎?”

“……這是在邀請我一塊逃難嗎?”

我認真考慮了一下綱吉君的建議。

其實倒也不是不能做,我這次的最主要目的就是看港口黑手黨和彭格列雙方的交易是否平和結束,和港口黑手黨的交易完全是附帶任務,建議我去做,但我給上麵的回饋一直都是不太可能……

森鷗外対異能許可證的目標太明顯了。

我是絕対不可能同意的。

就算森鷗外拿著堪比金子一樣的情報和我交換我也不可能同意,這簡直就是在給橫濱增加一個合法存在的非法組織。

但形式上該走還是要走。

“嗯……”我遲疑了一下,如實回複道:“我還要和港口黑手黨進行情報交換。”

“比如說……?”

“其實就是關於意大利黑手黨目前的科技情報,不過不談也沒多大關係。本來就不太可能談成功。”

綱吉君稍微一沉%e5%90%9f,“這個啊……也沒什麼,不是什麼值得隱瞞的情報。再過一段時間基本上就成為了公開情報了,現在和花言說也沒問題。”

嗯??

那麼爽快嗎!

我有些震驚。

那一瞬間,我仿佛就體會到了走後門的感覺。

哪有直接和當事人情報交流來得直接,本來上麵是打算和彭格列進行交易的,奈何彭格列和異能特務科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隻好退後一步去找和彭格列達成交易的港口黑手黨。

綱吉君一邊走一邊跟我說了一些關於現在黑手黨內部的科技情況,在聽完以後,我最後的感想就是——這玩意絕対沒辦法在我們這邊批量生產。

我發了消息跟古川遙人說我晚點自己回去,我和彭格列進行私底下的交易。

古川遙人擔憂了一下我的安全問題,我再三保證不會有事,讓他們自己先回去就好。

綱吉君帶我一路來到了遊輪的最頂層,空曠的甲板上幾乎將四周的景色一覽無遺。在這種情況下,我完全沒找到哪裡有什麼交通工具。

就在我還在疑惑這空曠的地方,有什麼交通工具可以從遊輪上回去時。

綱吉君的額頭上,點燃了一抹漂亮的金紅色火焰,那樣瑰麗璀璨的顏色,仿佛深深刻印到我的心裡麵。綱吉君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褪去了周身溫和的氣質,像是一隻沉睡依舊的雄獅,終於懶洋洋搖起了尾巴站了起來一樣。

他在點亮火焰的瞬間,牢牢吸引住我的目光,我根本沒辦法將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

如果非要形容綱吉君的姿態——仿佛是向來漂亮到令我愛不釋手的琥珀,身上爆發出了更加亮眼奪目的光芒,琥珀好像活過來了一樣。

他拿出了一隻普通的戒指,以及一個刻印了彭格列徽章的匣子。

——

異能特務科與港口黑手黨的人們在靠岸後,就陸陸續續離開了。

過了二十分鐘以後,本身不打算前往遊輪的Reborn,因為獄寺隼人焦急的電話,Reborn最終還是來到了遊輪上。

“所以——蠢綱呢?”

哪怕過了十年,Reborn的身姿依然沒有成長,僅憑嬰兒般的身姿,壓迫性的氣勢卻好像黑壓壓的一片烏雲一樣。除去了六道骸和雲雀恭彌,五名守護者仿佛像是挨了訓的學生一樣,一個個臉色各異,不太好看。

“那個笨蛋在你們七個人的眼皮底下,直接消失不見了?”

獄寺隼人眉頭緊皺,“十代目絕対是被港口黑手黨的人拐走了,異能力者千奇百怪,能有空間傳送異能力者存在也並不稀奇。”

Reborn否決了獄寺隼人的猜測:“阿綱沒有弱小到那種地步,真遇上了空間係的異能力者也不會毫無招架之力。你們這幾天的愛護之心有些誇張過頭了。”

他若有所思地沉%e5%90%9f片刻,“阿綱的行為太過於反常了,今天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了嗎?”

獄寺隼人和Reborn將今天發生的事情逐一說了出來,Reborn從獄寺隼人的口中沒有找到多少值得懷疑的疑點,唯一有可能就是,沢田綱吉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了什麼事情。

庫洛姆的手機忽然響起,她說:“Boss說他沒有事,目前已經回到家了。”

“嗯……?”Reborn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情。

沢田綱吉的反常舉動,嚴格來說已經不隻是一次了。

不僅僅是沢田綱吉,包括十年前的小綱吉也是,做出了完全不符合他的行為——幾乎是在彭格列全員出動的情況下,沢田綱吉依舊甩掉了所有的試圖阻撓他的人,達成了一場非同尋常的私會。

離開之前,還莫名其妙找【他】要了一大堆黑曆史,行為做法完全不明了。

Reborn停頓了片刻,本身天使般的嬰兒臉龐上,露出了一個相當詭譎的笑容。

第64章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金紅色。

豔麗地奪目,僅僅是出現的刹那便奪去了我所有的心神。其火焰的瑰麗,仿佛世間上所有蒼白的言語都無法形容。

莊嚴的、肅穆的、無法玷汙的純粹,一切能夠聯想到的誇耀詞彙都恨不得往綱吉君的身上放。

眼前的畫麵,仿佛隻應該出現在中世紀油畫大師的手中誕生,哪怕過了數十年、過了幾個世紀,隻要有人看到了這幅畫都情不自禁為此震撼。

……這個世界上一定沒有人能夠抵擋綱吉君的魅力。

“綱……吉君?”

綱吉君的眉眼發生了些許變化,也因此溫和的氣場大幅度削減,全身上下寫滿了生人勿進一般。

他的神色相當淡漠,在我開口的一瞬間以後,仿佛纏繞在他身上莊嚴的氣質頃刻間消散殆儘,流露出幾分我那熟悉的溫柔。    綱吉君唇邊彎彎露出了一個笑容:“嚇到了?”

“唔……”我微微張了張嘴,怔愣地看著綱吉君。

其實眼前的畫麵,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了。隻不過出現的過於曇花一現,遠遠不如現在來得更加震撼。

“要我說實話嗎……?”

“嗯?”

“嚇到了,這會真的嚇到了。沒想到綱吉君還有這麼一麵!”我如實開口,眨了眨眼睛,興致勃勃地湊到了綱吉君的麵前,距離一近就眼前橙色的火焰就更加漂亮了。

幾乎是一瞬間,裡世界裡麵流傳關於綱吉君教父那一麵,總是緊皺著眉,仿佛祈禱般揮舞著拳頭;和善得完全不像是黑手黨教父;公認的強大等等矛盾傳聞,我都能完全理解了。

在這種情況下,而我唯一的想法完全不適時宜。

“老實說……綱吉君。”

我微微拉長了聲音,扭捏了好一會兒後,半是凝重、半是期待地跟綱吉君說。

“能用黑手黨教父那一麵和我說話嗎?”

“?”

饒是頂著死氣之炎強製冷靜下來的BUFF,綱吉君的表情都出現了顯而易見的迷惑。

“因為!因為——!我完全沒見過綱吉君教父的那一麵嘛。”我用控訴的語氣說:“綱吉君対我總是拿出老好人的一麵,対我好像沒有一點底線一樣。”

在我第一次半攤牌的情況下,綱吉君的確用了黑手黨的一麵和我說話,但果說綱吉君対待森鷗外時是拿出了90的氣場,他和我說話時隻用了2,兩者是完全不可以対比的。

我這個要求的確很奇怪,但也許、說不定隻是我恃寵而驕,明知道綱吉君是不會用那種態度対待我,正因為如此,在知道他不會討厭我的情況下,才更加想見識到他另外一麵。

綱吉君神情複雜,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總算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他幾乎仰天長歎,用一種格外無奈的表情看我。

“你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麼呀……”

能讓綱吉君在這個狀態下還表現出情緒如此外露的,可能也就隻有我一個了吧。

我完全不掩飾自己的期待,認真地說:“不可以嗎?就像是電影裡麵的教父一樣,說出經典名台詞【把你的手留下來,或者——交出你的命】之類的話就好了!拜托了,就一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