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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說偵探是負責將細枝末節、所有的真相都推理出來的能人,我們大概就是單純玩填字遊戲的答題者。

無論是第一名犯人,還是第二名犯人,都像是拿著武器不知所謂的垃圾,自以為控製得很好,自信滿滿地拿著武器對她人進行控製。以為這是什麼科學實驗嗎,隻要控製的量好就能完美解決?

我和綱吉君都打從心底對這兩個犯人沒有任何好感,但我們兩個人的身份都不適合大庭廣眾之下出麵,更彆談我們現在是隱瞞身份出行的。

不過這艘飛機上的聰明人並不少,我看到了工藤優作跟目暮警官說了一些什麼,工藤有希子在工藤優作身旁撒嬌,一直“優作、優作”地喊他,工藤優作拗不過她,隻好認命地在工藤有希子耳邊低語幾句話,本身比我年齡還要大的有希子,像一個年輕的少女一樣高興地笑了起來,她自信滿滿地走到了受害者和嫌疑犯的麵前開始了推理秀。

“對了……”綱吉君想起一件事情,他認真又嚴肅地跟我說:“花言,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問很久了。”

“什麼?”

“為什麼一直喊的是綱吉君呢?”

“……你的反射弧也太長了吧!我喊了都快三年了耶!”

“很久以前就想問了,一直找不到適合的時機。”綱吉君很糾結,“從沢田進步到綱吉君用了一年時間,自綱吉君以後就沒有前進的任何一步了。”

綱吉君。

明明喊的是名字,後麵同時帶有敬稱,乍一聽仿佛隻是一個親疏都包含的稱號。

“阿綱、小綱、綱吉、沢田。”我細數彆人對綱吉君的稱呼,“這些都太普遍啦,已經沒有任何的驚喜可言了!現在叫綱吉君的人,陌生一點的會叫你沢田,熟悉的人叫你綱吉,叫綱吉君的人隻有我一個人吧……?”

我嘟囔了一聲,“再說了,叫敬稱有時候才會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在吧。”

“不是嗎?”

“綱·吉·君。”

我唇齒之間仿佛含著蜜一樣,每一個讀音都想是醞釀了好久,仿佛從舌尖跳舞一樣掉落。

綱吉君:“……”

“等、等等——”

綱吉君的耳朵以一種飛快的速度充紅,他伸出手捂住了嘴,忍不住說:“明明已經聽了無數次了,怎麼會……”

“那是你之前完全沒有領會到敬語的魅力!明明是一個好東西你卻不懂。”我眉眼彎彎,湊到了綱吉君的耳邊,“敬語不覺得會帶給人一種……以下犯上的感覺在?不是挺好的嗎?”

“不不不不,我完全不懂啊!”

不懂的綱吉君,卻滿臉充紅,把視線從我的身上挪開了。

所以說……明明該做的事情也做了不少了,不該做的事情也做了不少了。

為什麼他總是一個純情少年的模樣呢?

我發現有時候一些關於澀澀的東西,綱吉君倒不會那麼容易含羞,如果是涉及到高中生才會喜歡的曖昧和純情,綱吉君反倒是像防禦力徹底降為了零一樣,不堪一擊。

在我說完這個話題以後,我每次念綱吉君的名字時,他都反應遲鈍了一下,磕磕絆絆好一會,才恢複正常與我說話。

我嚴重懷疑綱吉君的啟蒙老師,絕對是從最高等級開始教起。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大魚大肉吃多了,對一些尋常可見的小甜品反而沒有抵抗力。

這一起案件想要找到犯人,最重要的物證果然還是消失的毒藥,以及原本捆綁在受害者脖頸上的麻繩吧。要從這裡開始推理,不知道得花多大的功夫。

綱吉君……

我瞥了他一眼,他現在還沒有平複心情,索性錯開了目光,全神貫注地盯著推理秀。

我拿出手機,連了頭等艙自帶的WIFI。

按照我原本的計劃,是打算一路睡到中轉站的德國,再從休息站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需要我解決。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在我連上WIFI以後。負責工作的聊天室沒有任何一條消息,日常賬號反而出乎意料地彈出了一條消息出來——不是我自誇,我日常賬號除了綱吉君以外,根本沒有人聯係我。

【太宰治:花言,可以幫我嗎?】

這一條消息,是在十分鐘之前。

我認識太宰治那麼久,就沒見過太宰治語氣那麼正常,平時他的語氣總是帶著一股調侃的意味,或者是陰沉下來隨時打算殺人奪命的樣子。

我謹慎地回複道。

【有什麼事情嗎?】

太宰治一反常態,他對我的消息竟然是秒回的!

【太宰治:我知道你們異能特務科那邊有監視mimic,可以把消息共享給我嗎?】

唔……?

不太對勁。

太宰治對情報的操控很厲害,有什麼細枝末節的地方他都能立即聯想、並找出相應的地點。更彆談太宰治的身後還有港口黑手黨這個龐然大物在。

太宰治的反常太過明顯了,他頭一次和我說話是言簡意賅,沒有跟我兜兜轉轉。

【加班壞文明:我欠你一次情報交換的人情債在,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替你看看。】

【太宰治:拜托了。】

嘶。

這是太宰治?

我的人情債可是很貴的,太宰治想要我再欠一次人情債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居然舍得拿我的人情債換mimic的消息?

我盯著這句話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動作迅速的打開了自帶的平板,登錄上我工作用的聊天室賬號,翻閱聊天記錄查看mimic現在的近況,聊天室裡麵每隔一段時間就上傳了固定的情報文書上來共享。

我和太宰治真的是塑料閨蜜沒有錯——但好歹也是閨蜜,有閨蜜情在的。

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怎麼可能不幫忙。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查一下mimic的信息情報,也並不是有多為難我的事。

……在我查看了所有的聊天記錄後,我短暫地開始懷疑人生。

我隻是上了飛機六個小時吧?為什麼昨天剛銷聲匿跡的mimic在橫濱橫行霸道、亂闖亂撞,也虧得古川遙人按捺住沒直接找我訴苦。

在了解了實情的前因後果以後,mimic對我們異能特務科造成了莫大的威脅,我都不難想象支援部和情報部……甚至阪口前輩和種田長官都在焦頭難額了。

我心中十分感動,在這種情況下,我工作號居然沒有人打攪我!!他們良心發現了嗎?!

在mimic搞破壞的情況下,我出賣mimic的情報也變得更加心安理得了,倒不如說太宰治如果想辦法幫我把mimic搞掉,我都要高興得請他吃飯了。

我從聊天室內篩選出一些近期情報、以及登錄上全橫濱的監控,錄了部分視頻發給了太宰治。

太宰治簡短地給我發了一個【收到】的回複。

【加班壞文明:解決了以後要請我吃飯哦?】

【太宰治:有機會的話。】

嗚哇,冷酷的太宰治。

生平難見。

我有些抓心撓肺,相當好奇我閨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我進一步想去問問古川遙人了解橫濱發生什麼事情——推理秀也達到了巔峰。

工藤有希子以一種相當帥氣的姿態,用手指指住了兩個犯人。

“犯人就是你們兩個!證據確鑿,已經沒有反駁的餘地在了!”

“可惡!明明證據都消滅的一乾二淨了,你們居然還是能找出來!”

“多虧了栗山小姐的證詞才能讓我聯想起來。”

我的手指還在戳鍵盤,飛快地打出一句話,聽到有人喊我,我抬起頭來略微有些茫然。

“都怪你,多管閒事!”正如我們猜測一樣,那位孔武有力的第一凶手正是受害者的保安之一,他身形壯如一頭猛牛,被戳破了殺人事件以後,他惱羞成怒,整張臉都漲成了朱紅色,雙目目眥欲裂,瞬息之間就拿起桌麵上的紅酒瓶打碎,拿著破碎的紅酒瓶衝了過來。

我:“……?”

啊?

就算我不說,能證明你是凶手的證據也多得去吧。光是讓我和綱吉君猜到了案件的過程,就不難想象你們的手段低劣到不忍直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再說了,如果沒有證據。

引導他、逼迫他認罪的方法在法律上也是承認的喔?

——這塊可是我擅長的部分

男人衝過來的速度又快又充滿爆發性,龐大的身軀撞開了一眾圍觀的群眾,像是炮彈一樣撞了過來。四周的警察一邊叫喊著“住手!”一邊拔槍試圖提前阻擋住男人前進的身形。

我把手機息屏,正打算站起來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時。

身旁的綱吉君微微蹙起眉。

“真的是……令人不齒的行為。”

綱吉君站起了身。

要我說……綱吉君的身板跟眼前的犯人對比起來,真的相當的瘦弱。

我下意識想向前一步,攔在了綱吉君的身前,但是綱吉君比我的速度更快,他大步向前。

就是這瘦弱的身軀,雙手在接觸到男人的手腕時,乾脆利落地卸掉男人的力氣,綱吉君的動作看起來十分輕柔,然而把近兩百斤的男人摔到地麵上絲毫不含糊。

犯人猛地乾嘔了一聲,大腦幾乎要暈厥,但仍舊保持最低限度的清明。

我連忙上千看了一眼綱吉君身上有沒有受傷,左看右看,確認了綱吉君沒有受傷後我才鬆了一口氣。

剛剛我居然還是……下意識把綱吉君當成之前認為的柔弱男性。

看綱吉君這副輕鬆的樣子,他的武力值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要高的多……

“花言,沒事吧?”

“嗯,沒事。”

犯人龐大的身軀橫在我的麵前,周圍的人沒有想到會有這事發生,在短暫的愣神以後,立即向我們這邊靠了過來。

我眯了一下眼睛,盯著地麵上躺著的龐然大物,他目光渙散,注意力似乎無法聚焦起來。

我張開了口,用著隻有他和我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話。

“——”

犯人整個人都像是遭到了什麼巨大的衝擊一樣,不敢置信地瞪向了我。

我好像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一樣,高高興興地跑到了綱吉君身旁噓寒問暖。

綱吉君壓低了聲音問我:“花言你剛剛和他說了什麼?”

“嗯……”我沉%e5%90%9f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要把這恐怖的真相告訴給綱吉君,“大概是,讓他這輩子都活在恐慌中的話?”

我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誰讓他衝著綱吉君動手嘛。”

第70章

“暴力代表強大、恐嚇逼迫弱小、綁架能換以金錢,還真是不錯的想法。”

從最開始一直保持著溫柔低聲在丈夫身旁細語的女性,她相當漂亮,僅僅隻是站起身來都足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纖細的四肢、雪白的肌膚、連血管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