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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還是存在的。

我用手指拉了一下遮陽帽的後側,輕快地拉著綱吉君到了白牆的一旁,我從他的手中順走了相機,調整成自拍模式:“彆總是拍我,就我一個人在相冊上太寂寞了!”

“哢擦。”

在綱吉君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他眼睛微微睜大,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猝不及防,琥珀色的雙眼並未看向了鏡頭,他好像想說一些什麼,目光一如既往……飽含溫柔看著我。

定格在照片的那一刻,白牆、紅薔薇簇擁在他的身邊。

啊。

果然。

這些微小到總是能忽略到的地方。

仿佛化作了詩歌,輕柔綿長、涓涓細流、暖意長流我心中。

綱吉君有一些不滿地說:“又搞突擊拍照。”

“嗯!如果按照平時的拍照方法,你又拿出了營業性的笑容了!百分百、角度都不帶變的。”

“那也比這張好看——”

“不,明明這張很好看!”

我和綱吉君的爭吵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力,有一個阿姨路過時笑了一下說了幾句意大利語,她滿是調侃,綱吉君一時害臊,他流暢地回了一句話,然後盯著相機裡麵據他自己所說的【醜照】,最後還是沒按下刪除鍵。

我好奇地問:“那個阿姨說什麼了嗎?”

綱吉君慢慢吞吞地回答我:“說我們兩個關係很好。”

“騙人,如果就單純說這句話,你才不會感到害羞。”

“欸——是嗎?我騙人了?”綱吉君微微拉長了聲音,隨後唇角帶笑,“就算騙人,花言也不知道阿姨剛剛說了什麼。誰讓你不會意大利語。”

我拿出了手機把有○翻譯的頁麵調了出來:“綱吉君,快把阿姨的話重複一遍。”

綱吉君說出了一句意大利語,用我的記憶來擔保,阿姨說的話跟綱吉君說的話完全不是一句,彆說單詞了,光是長度都不一樣!

我幽幽地盯著綱吉君,“我要學意大利語!”

“從頭學起也不知道學多久,花言你還是放棄比較好?”

“嗚哇,我才不要被綱吉君從文化上欺負。而且稍微日常一點的單詞我還是聽得懂的!太複雜的就完全不行了。”

在我的軟泡硬磨之下,綱吉君還是答應教我意大利語了。從這天起,我們的旅遊行程上有多了意大利語教學的時間了。綱吉君的教學方式相當隨心所欲,想到了什麼就教我一些,在路途中他還會向我翻譯一些偏僻的單詞,說得很有趣,完全能當做旅遊小故事聽。

我們後來又去了水上都市威尼斯,城市內大大小小穿梭了許多船隻,顏色豔麗不一,點綴在這水天一色的風景內。威尼斯和巴勒莫完全不一樣的城市風格,光是一看就覺得、啊,這居然是一個國家的風景——有著這樣的感想。

我們坐在小船隻上,一旁的船夫不緊不慢地滑行,熱情的意大利人瞧見了我們,偶爾有一些男性歡快地朝我揮手打招呼,說著一些我晦澀不明的句子。

我迷惑地看向了綱吉君,尋求答案:“他說得太快了,我完全聽不懂!”

綱吉君麵帶微笑:“聽不懂就好,花言不用聽懂,也不用管他。隻是向你推銷產品,如果回了他們,錢包就要吃大虧了。”

綱吉君這個欲蓋彌彰的態度……

怎麼看都不像是推銷。

當我對意大利完全一無所知嗎?就算是傳統的電影也沒少描繪過意大利的風情,更彆說意大利男□□搭訕女性這個刻板印象、都快在全世界各地流行了哦?

哼哼。

好遺憾哦,我對主動向前搭訕的男子零好感。比起主動的進攻型,我還是更喜歡我家的紅玫瑰。

我靠著綱吉君,一手搭在了他的手掌上,在椅子上相握,連多餘的眼光都沒有留給其他人。

那麼在意就不要吃醋吃得那麼隱晦了。

“笨蛋。”

我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在某天夜晚,綱吉君帶我去了海邊,目睹了瑩瑩發光的藍眼淚,海麵澄澈透明,細軟的白沙、朦朧的皎月,所有的一切漂亮的如仙境一般。

不過最有趣的,果然還是在旅遊中遇到的守護者們了。

我們兩個人偽裝成一堆熱戀中的情侶,打扮普通又不顯眼,兩個人手裡麵各拿了一支雙球雪糕,坐在了噴泉邊上的椅子,有許多的遊客還在我們的麵前喂著白鴿,白鴿撲騰著翅膀展開雙翼從天空緩緩降落,粉紅的喙精準無誤地啄地麵上的穀粒。

就在遠方,有自主舉辦的歌手彈著吉他,對著麵前的麥克風唱著輕緩又溫情的歌。彩色的氣球從遠方緩緩升起,毫無章法、交錯並行,太陽穿梭略顯透明的材質,照射下一個又一個不規則的圓形。

也因此,時間好像過得很慢,隻是在異國他鄉慢慢地走著小徑,哪怕什麼都沒做,光是看著眼前的風景,都讓我心情舒暢。

就在這靜謐到連羽毛掉落時都不願意發出聲音的場合,一個白發的青年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熱烈又奔放,他橫衝直撞地跑過了一小段路,就停了下來左顧右盼,當他沒有發現目標人物時,緊接著、又周而複始,再度奔跑起來、停下來尋找人。

我和綱吉君動都沒動一下。

這段時間被守護者們險些幾次被發現後,我們兩個人就徹底佛了,已經習慣了,根本無所畏懼。

我看著向著這邊奔跑而來的白發青年。

“是笹川了平吧?”

“嗯,這個勁兒也就隻有大哥了。”

我%e8%88%94了一下巧克力的雪糕,另外一隻手慢騰騰地從兜裡麵對著笹川了平拍照。

他像是要拚勁全力,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極限的兩個字,在短暫的奔跑以後,他目光精準地掃射在每個人的身上。我內心沒有一點負擔,直接就著他的樣子拍了好幾張照片。

倒不是我不怕笹川了平發現……

在這噴泉拍照的人多得數不勝數,我的舉動完全不會讓人突兀奇怪。

果不其然,守護者裡麵最勇往直前的笹川了平,在注意到了一群人裡麵沒有他想要找的人,就接著下一個方向跑了。

我望著風起塵飛揚的尾氣,搖了搖頭,慢吞吞開始翻閱著笹川了平各種各樣拚命找人的照片,十分得意洋洋,“看看我勝利的勳章。”

綱吉君噗嗤一下笑了:“花言,你好過分。完全就不像是私奔嘛,一點緊張感都沒有。”

“請稱呼這個行為叫做不動如山!越是鎮靜,他們才不會發現異常,才不是我不想動。”

再說了,這段時間每天一套假發和新衣服,風格迥然,我覺得我的偽裝術越來越得心應手,現在想識破我的偽裝都很難。

我嘖嘖稱奇:“一周都快過去了,我都快習慣這種生活了,就算他們現在和我擦肩而過,我的心裡麵都不會有一點波瀾。”

我接著往上麵翻了一下,除了笹川了平、還有獄寺隼人、藍波、山本武四處找人、或者在當守門員的照片,霧之守護者那群人也有一些,不過他們很敏[gǎn],附近的契約者也很多,我拍的照片很少。

綱吉君的下顎靠在我的肩膀上,他和我一塊瀏覽守護者們各種各樣的照片,他微妙地說:“如果給隼人他們看到了絕對會氣到爆炸的。”

“他們都沒想到我們就在旁邊路過,那麼明顯的目標都沒發現都是守護者們的觀察力太差勁了。”我話音一轉,稍稍有些無奈:“該說他們毅力過人,還是說運氣太好、或者在做指揮的人很厲害?真的不管去哪裡都能撞到守護者。如果意大利再小一點說不定就真的被他們包圍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滿意大利亂跑,就算是Reborn做指揮也有點棘手,隻要猜不到我們往哪裡去,他最多做的事情也就隻有規劃大致的方向,分散大家做部署,雖然其他人也可以做監視的工作,能不能抓到我們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所以放心吧。”

綱吉君跟彭格列那群人太熟悉了,習慣被追殺的生活以後,他比我還淡然自若,甚至還做出了拋骰子決定去哪裡這種損招。

——

但此時此刻信任綱吉君的我,並不知道綱吉君的計劃好的目的地早就被Reborn知道了。隨著我們的旅遊的時間,剩餘可以選擇的目的地正在逐步縮圈減小。

第76章

那麼多個守護者裡麵,也就隻有藍波是最好唬弄的,和藍波進行較量,甚至可以全程不碰麵,就在邊上溜著他跑也沒有問題。

藍波也沒有弱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算的地步。

要說為什麼的話……

我拿著手機,盯著屏幕上的紅點,沒有一丁點的愧疚之心:“嗯,這可能就是沒有警惕之心,讓定位器待在他身上快小三個月了都沒發現。”

匣兵器這種重要的武器現在黑手黨們都隨身攜帶,根本不可能放置到一旁。所以我那貼在匣兵器內部的微型定位器至今都在給忠實地給我傳達有效的信息。

在很早以前我就跟綱吉君說了藍波身上有我安裝的定位器,不過嘛……在我說完的第二天,守護者們就提溜行李回意大利,摩拳擦掌要逮我們兩個,綱吉君就算想跟藍波通風報信,也沒有機會。

綱吉君和我坐在了摩天輪之上,地麵上所有的東西都像是小螞蟻一樣,小小的難以看清楚,在所有的人群堆內,大多數遊客都是成群結隊,有的是情侶、有的是一家人,在這種人潮之中,唯有獨自一人,穿著黑白色奶牛裝的藍波格外顯眼,他暈頭轉向,靠在了電線杆,頂著大太陽生無可戀地左看右看。

那位穿紅色唐裝的女孩子這次沒有陪在了藍波的身邊,據綱吉君所言,好像是回去重溫功課,準備考大學。

藍波全然不知道我們這邊掌控著他的行蹤,以致於綱吉君都忍不住心軟接了藍波的電話。

我對藍波的舉動目瞪口呆,所有守護者裡麵唯一一個使出如此簡單直接的手段,打電話問人跑去哪了。

這家夥是耍賴吧。

我用眼神譴責綱吉君的縱容。

“彭——格——列。”藍波拉長了聲音,因為在太陽底下曬太久了,他有些精神萎靡,“你現在在哪裡?”

“藍波。”綱吉君把手機電話開了免提,“現在可不是打電話問就可以得到答案的時間,你已經長大了。”

藍波嘟嚷道:“我已經熱得受不了了,我已經知道你在遊樂場裡麵了!彭格列你還是老老實實出來比較好,我已經派人在門口守著了,捉迷藏的時間結束了。”

“虛張聲勢也有個度比較好哦?”我稍微掐了一下自己的喉嚨,讓聲音變得低沉一些。

“啊……”藍波呆了一下,他沒有立即回複我,反而問綱吉君:“這位是夫人嗎?”

“唔、是啊。”綱吉君看了我一眼,促狹地笑了出來:“如你所見,我家的大小姐還沒有玩夠。我就算心軟想透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