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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笑道:“快坐進去,我表哥說了,要送我們一層。”

姚月玲和三位同事一齊坐在最後一排,隻看得見坐在駕駛座的嶽池洲的後腦勺。

嶽池洲沒吭聲,姚月玲自己也不知該說什麼。

車廂的氣氛又悶又尷尬,幾人紛紛拿著手機在共有的威信群裡發消息。

“@姚月玲,這真是你表哥,你彆跟他有仇吧?”

“怎麼可能,貨真價實,如假包換,騙你們我被雷劈。”

“那他為什麼不說話,看起來好凶啊!”

“算了,我們先來商量先送誰回家好,@孫樂@王賀蘭@張麗麗,就這樣的順序怎麼樣?我是按你們誰先到家排的。”

“那個,能把我排到最後嗎?雖然你表哥看起來好凶,可是他長得好帥,帥哥我愛看!”

“……行吧,滿足你!”

姚月玲抬起頭,輕咳一聲道:“那個,表哥,先送我們去南清路吧。”

嶽池洲點了點頭,啟動發動機。不得不說,嶽池洲的駕駛技術十分了得,汽車開得又快又穩,姚月玲放鬆地靠在後座上,欣賞著車窗外的夜景。

看著看著,又想起舅舅洪子誠的偏心來,她忍不住在心裡感慨,嶽池洲就是個麵冷心熱的,不像任若素和洪長懷那對母子,那就是個麵熱心冷的,虧得她媽媽老是以為任若素有多好,等哪天被任若素騙了估計就醒悟了。

嶽池洲雖然一路上沒說話,卻儘職儘責地將她們每一位安全送達目的地。

姚月玲是最後一個從車上下來的,她彎腰衝著駕駛座裡的嶽池洲招手道:“表哥,謝謝你了!”

嶽池洲沒吭聲,看了看後視鏡,轉動方向盤,給汽車調了個頭,腳踩油門,將車開了出去。

姚月玲雙手放在背後,看著嶽池洲的汽車越開越遠,然後才笑容滿麵地推開院門,剛走進院子,姚平安不知從哪兒躥了出來,嚇了姚月玲一跳。

姚平安卻道:“我都看到了,你是坐男人的車回來的,你是不是跟你上司談戀愛了?那輛家的價格可不低。”

姚月玲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姚平安卻不依不饒,邊跑邊道:“你姿色那麼普通,你的上司竟然會看上你,他是不是有妻子了?”

姚月玲停下腳步,用手指頭戳了戳他的腦袋:“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那是我們的表哥,嶽池洲!”

姚平安瞪大眼睛,將嘴巴張成O字型,久久沒回過神來。

姚月玲搖搖頭,嫌棄道:“瞧你那德行!”

她轉身想走,姚平安立馬攔住她道:“姐,姐,你彆走,你怎麼不告訴我,那是嶽池洲,你不知道,我想進他的俱樂部想好久了,你怎麼不通知我一聲!”

姚平安的聲音越說越委屈,姚月玲不為所動,轉身推開家門,“你不是早就看到了,你認不出他的車怪誰。”

姚平安:“……他那麼多好車,我怎麼可能每輛都能記住!”

第43章

與你同行的第一期拍攝還在進行中,不用節目組過多指導,在王璐和姚晶兩位老戲骨的帶領下接下來兩天的排練都非常順利。

觀眾席上的老人也越來越多,他們往往中午吃完飯就趕緊來搶位置,生怕搶不到第一排。

經常為了好位置,各出奇招。然而這些老人個個都是人精,小伎倆根本就騙不到他們。

話劇排練的效果一次比一次好。

時卿和林玉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劇組裡。

在話劇正式演出的當天,時卿跟劇組請了半天假。上午拍完最後一點戲份,就要趕到近距敬老院裡去。

然而阮健新非要拉著他們玩最後一把打麻將。

時卿隻好答應下來。

阮健新坐在躺椅上,非常不注重形象。他演的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每天穿的衣服都很繁複。此刻的他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直接撩起身上的衣袍。他發到的牌似乎很不好,時不時就聽見他的歎氣聲。

吳曉等了好久忍不住出聲:“你快出牌呀。”

阮健新哦了一聲,扔出一張四筒,輪到時卿出牌,她皺著眉頭想了想,扔出一張五條,剛扔下去,就聽見鄧囿的一聲“胡了”。

時卿嚇得身體一抖,她忍不住抬頭向阮健新和吳曉看去,兩人跟她的反應都差不多。

原本以為鄧囿是那種沉默寡言的性子,然而玩起遊戲來卻跟變了個人一樣,不僅說話聲音提高了音量,而且出牌又快又狠,他們四人一起玩了這麼多次遊戲,勝率最高的當屬鄧囿了。

“我怎麼又輸了!”阮健新仰天長歎一聲,“不行,我們再來一局吧?”

時卿趕緊擺擺手:“這可不行,我下午還要錄節目呢!”

“那,”阮健新撓了撓頭,歎了一口氣道:“那就沒辦法了。”

他轉頭看向吳曉和鄧囿,說:“正好我們是三個人,要不要來玩鬥地主?”

鄧囿爽快應道:“沒問題。”

吳曉本來想說不,可是鄧囿答應得那麼快速,她有點不好意思說不,再三糾結下,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

太好了!”

阮健新順勢往躺椅上一靠,轉頭看見卸好妝準備離開的時卿,忽然想了起來,自己還點了奶茶,準備請全劇組的工作人員喝,他趕緊喊住時卿道:“哎,先彆走,我買了奶茶,待會兒就到了。”

時卿抬手看了看時間,距離演出開始還有一個半小時,等一等時間也還夠用。

“好呀,那我就不客氣了!”時卿重新坐回躺椅上。

她剛坐下,很快就有一個外賣員提了一大堆奶茶過來東張西望。

阮健新激動地招手道:“這裡!”

外賣員聽見這聲音,轉頭望去,在看見阮健新的麵容後,腳步一頓。

阮健新覺得奇怪,他怎麼不過來,隻好大聲道:“在這裡,奶茶是我點的!”

然而外賣員還是沒動作,阮健新便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自己跑了過去,咧出一口大白牙笑著道:“我聲音很小嗎?還是這裡太吵了,你聽不見?”

說著,伸出雙手,準備從外賣員手中接過奶茶。

這回那外賣員終於有動作了,將手中的兩大袋奶茶都交到阮健新手上。

阮健新提在手裡掂了掂,還挺沉,他抬起頭來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啊,這單有點多。”

他轉身招呼在場的工作人員,熱情道:“奶茶來咯!”

正在片場忙碌的工作人員一聽有奶茶,紛紛放下手中的工作,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起身向阮健新走去,這麼熱的天氣,來一口冰爽的奶茶就是及時雨。

阮健新提著的奶茶很快便被分了個乾淨,剩下四杯,他轉身遞給同在休息的鄧囿吳曉時卿。

最後一杯留給自己,阮健吸洗了一大口加冰的芒果椰奶,舒服地長歎一聲:“大夏天喝一口奶茶就是好!”

他轉頭一看,卻猛地發現外賣員還沒走。

阮健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小心翼翼問:“額,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外賣員盯著他沉默了半晌,忽然摘下臉上的頭盔和口罩,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龐,把阮健新嚇得連連後退,指著外賣員難以置信道:“哥!怎麼是你啊!”

這一聲哥引起時卿的好奇,她握著奶茶好奇地看過去,隻見摘下口罩的外賣員和阮健新長得十分相似,兩人最大的不同便是一個長得少年感十足,一個氣質成熟,路人一看就知道這兩人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阮季重新把口罩戴好說:“怎麼不能是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倒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說著他上下打量了阮健新身上穿的戲服,不用說就猜到,他肯定是瞞著自己來拍戲了。

阮健新咽了咽口水,心虛地摸了摸腦袋,正猶豫著用什麼借口給他搪塞過去時,吳曉在這時候湊了上來,拍了阮健新的肩膀道:“你哥來了,怎麼不跟我們介紹一下,不過說起來,我們都當了三個月同事了,竟然沒聽你說起過你還有一個哥!”

吳曉轉頭看向隻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麵的阮季,他的眼睛長得非常淩厲,吳曉隻是盯著看了一會兒,心臟卻非常不爭氣地猛烈跳動。

她趕緊把視線落在阮健新身上,不得不說,兄弟兩個確實長得非常像,可那氣質卻差了十萬八千裡。

吳曉曾不止一次遺憾過,阮健新的長相在她的審美點上瘋狂蹦迪,奈何一張嘴叭叭個沒停,非常破壞美感。

誰能想到阮健新竟然還有一個長相幾乎一比一複製的哥哥啊!

吳曉輕咳了一聲,對阮季道:“你好!我是他的同事,叫吳曉,我們都是傳盛娛樂的。”

她這麼一說,把阮健新想要在阮季麵前隱瞞的事實全部抖露了出來。

阮健新在剛剛想出來的各種借口全都派不上用場。

阮季聽見吳曉的話,眉頭皺得越來越緊,而阮健新的腦袋也埋得越來越低,他耷拉著腦袋,生怕阮季在此時此刻會擺出哥哥的架勢教訓他,可是他等了許久,阮季最終什麼也沒說,而是歎了一口氣道:“算了,回家再說吧,記得好好工作。”

阮季戴好頭盔,看了一阮健新一眼然後才走了出去。

他一走,阮健新長出一口氣,雙腿無力地坐在躺椅上,那一場簡單的對話仿佛要了他半條命。

阮健新的反應太過奇怪,引起了時卿的好奇。

時卿握著奶茶走了過去,笑道:“我怎麼感覺你沒了半條命一樣?”

“對呀!”吳曉插話道:“你很怕你哥哥?”

鄧囿也好奇地湊了過來。

阮健新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特彆難為情地點了點頭。

看到這,時卿也不著急走了,吸了一大口奶茶後坐在躺椅上,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吳曉一臉遺憾:“你哥哥看起來好凶,他都不理我。難道我長得不好看嗎?”

她忍不住掏出小鏡子照了照,還好啊,妝沒花。

鄧囿卻說:“你哥怎麼在送外賣?”

阮健新托著下巴,眼神縹緲道:“不知道,據他說,他在‘體驗’生活。”

吳曉瞪大眼睛,忽然噗嗤一笑,“體驗生活?阮健新,難不成你是個隱形的富二代?”

“呸!才不是!”阮健新立馬否認,他歎了一口氣,接著道:“我從小跟我哥哥生活在一起,我哥哥他特彆聰明,也特彆凶,剛才我之所以會那麼怕,是因為他不允許我當演員,可我不僅偷偷背著他簽了傳盛,還被他當場抓到了!”

吳曉嘖聲道:“你有沒有問過他為什麼不喜歡你當演員?”

同時心裡有一股隱隱的擔憂,他哥哥都不允許阮健新當演員了,那身為演員的自己豈不是也沒戲了?

說起這個,阮健新似乎有一肚子苦水要道:“他這個人就是雙標,他上一份工作就在電視台裡,還乾了好幾年,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從那裡辭職後,就明令禁止我不許去當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