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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的到。”

佟念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這不快期末了嘛,上課反正也講不了多少。”

顧炤當然不會覺得他曠課有多奇怪,在坐的隻有沈時年一個不是學渣,要是幾個月前還應該有個秦肖。

景瑩瑩:“今年沒有秦肖幫你劃重點了,我看你期末怎麼過。”

佟念嘿嘿一笑:“我可以打電話給他。”

隔著桌子,景瑩瑩掏出手機發消息給顧炤:“可以啊你,這些天過得很滋潤吧?”

“一般滋潤。”顧炤回複道。

景瑩瑩發來一個翻白眼的表情:“還記得我們打的賭嗎?”

“記得,你確定還要跟我賭?”

“那當然,人家沒準隻是把你當兄弟呢。”

顧炤無奈地笑了笑,打字過去:“你輸定了。”

“這可不一定。”

兩人隔空對視幾秒,都是笑而不語。

“還有幾天我過生日,”景瑩瑩忽然開口,“我訂了個彆墅開party,你們記得都來啊。”

佟念問:“幾號?”

“去年你不也來過嗎?都不記著點日子,這樣下去以後你沒女朋友的我跟你講,”景瑩瑩說,“就這周末,泳池趴,記得帶泳衣。”

顧炤挑起眉毛。

景瑩瑩挺起%e8%83%b8膛。

“不好意思,”沈時年說,“我周末可能沒空。”

景瑩瑩:“……”

顧炤遞過去一個略帶笑意的眼神,此時服務員剛好上菜了,佟念二話不說就開吃,其餘幾個人也很快動了筷子。

日本廚子的手藝很不錯,顧炤吃完後就回了校外的公寓,他今天下午沒課,又不需要練習,這種天氣回家待著吹空調才是最舒服的。

“我記得你有睡午覺的習慣吧?”顧炤問沈時年。

沈時年想了想,然後點頭。

“不如去我哪裡?”他提議道,“現在回寢室路上太熱了。”

景瑩瑩沒想到他能用這招,立馬說:“我也想睡會兒!”

“好啊,我那裡剛好有兩個房間,”顧炤笑了笑,麵向沈時年說,“我們兩個隻能擠一張床了。”

景瑩瑩瞪著他,仿佛在說“無恥%e6%b7%ab·賊”,然後忿忿道:“算了,我兩點就有課……小念子。”

“誒,”佟念湊上來,“娘娘您說。”

“擺駕回宮。”

“喳!”

眼瞧著這倆活寶走了,顧炤帶著沈時年來到他在校外租的公寓。

他住的地方並不是一塵不染井井有條,卻也不是襪子滿屋子丟的臟亂差,勉強算得上整潔,隻是桌子上有瓶沒來得及收拾的飲料罐子,窗簾緊閉著,客廳裡的投影屏換沒卷起來,說明他昨晚肯定坐在沙發上看了部電影。

公寓裡是有兩個房間,一間是臥室,另一間已經改成書房了,他讓沈時年去床上睡,還說自己不困,先打會兒遊戲。

沈時年此刻已經是既入虎%e7%a9%b4逃也無用了,隻能躺在顧炤的床上,周身都是他的氣息。

氣息這種東西其實是很玄妙的,哪怕是兩個人用同一種洗護用品,散發出來的味道也有細微的差彆。

這一點恐怕連顧炤都沒察覺。

畢竟他今天這麼做的目的並不是讓沈時年浮想聯翩睡不著覺,而是想趁他睡著後裝作不經意躺他旁邊,等他醒了就說想節約點空調費,反正他是個什麼心思沈時年也心知肚明,被占便宜也隻能憋著。

盤算著心裡的計劃,顧炤在客廳等了半個小時後,終於推開臥室門,靜悄悄地來到床邊。

沈時年閉著眼睛,平躺著睡,呼吸均勻。

顧炤替他蓋上空調被,見他沒有任何反應,眼珠子一轉,又想出個主意。

他敢確定沈時年是裝睡的。

就憑他的警惕性,在顧炤進來的時候哪怕沒驚醒也該有個反應,不應該是這幅睡沉了的樣子。

於是顧炤直接把上衣一脫,將衣服甩在旁邊,然後躺在他身邊,還拉了截被子搭在腰腹上。

現在兩人算是同床共枕還蓋同一條被子,顧炤決定放空大腦,什麼都不想,閉上眼睛就睡覺。

半夢半醒中,他感覺沈時年那邊傳來點動靜。

溫熱的呼吸噴在他臉上,他感覺有點癢,不耐煩地動了動,卻好像嚇到了某個人,瞬間就離遠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根冰涼的手指落在他的額頭,一開始隻是輕輕點觸著,後來竟然摩攃起他的眉骨,然後到他的眼眶,鼻梁,最後摁在嘴唇上。

這種觸?感有點像冰棍,顧炤不禁伸出舌頭,輕輕%e8%88%94了%e8%88%94。

那人觸電般地收手,呼吸變得局促起來,但又不敢作出太大的動靜,隻好再次躺下。

然後一隻沉重的胳膊就搭在他%e8%83%b8`前。

顧炤的小臂肌肉結實且漂亮,膚色很均勻,是蜂蜜般的顏色和質感,青筋脈絡並不明顯,腕骨卻格外凸出,連帶著那雙手都是骨節分明的模樣。

沈時年閉上眼睛又睜開,睜開後又很快閉上,最後實在忍不下去了,把顧炤的手從自己身上推下去,下床出了臥室。

幾分鐘後,客廳的門被關上,顧炤的手機裡多了一條短信。

“我先走了,下午有課。”

顧炤睜開眼睛,漆黑的眸子裡映出這段文字,嘴唇勾出一個細微的弧度。

其實他一直都沒有睡很沉,沈時年在他臉上亂動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後來的事當然都是他故意的,不過他現在也有點後悔了。

看你把人家嚇跑了吧。

現在床上隻剩下一個人,他手腳呈大字躺著,然後往枕頭底下摸了摸,手指間夾著一枚硬幣。

它並不是金色的,顧炤已經把幸運女神幣還給了沈時年,現在他手上的隻是一枚普通的一元硬幣而已,雖然材質並不值錢,但功能可大得去了。

他捏著硬幣,然後再次閉上眼睛。

睜眼時,眼前已是霓虹閃耀的城市,他站在高樓之上,風吹刮著他的衣擺和頭發,眼前是巨大的探照燈,從城市頂點的鐵塔上照下來。

這座城市與現實有很大區彆,道路幾乎都橫在半空中,車輛也在各種高樓大廈之間穿行,而每一棟大廈上都掛著炫酷的廣告牌,看起來非常有未來科技的感覺。

在他的麵前出現了一塊屏幕,上麵記載著他的等級和經驗點,還有個武器欄,隻要花代幣就能兌換。

這是木雨為他定製的遊戲。

他需要在這裡麵不斷升級,變強,積累戰鬥經驗,從回長川到現在他已經通關了七個關卡,後麵還有整整九十三關,現在的難度還是新手模式。

顧炤在屏幕裡兌換了兩把細長的長太刀,然後縱身一躍,落下一個大約有二十個巡邏機器人的平台上。

巡邏機器人發出聲,但是下一刻它的主板就被顧炤斬斷,他向前奔襲,兩刀齊用,電流隨著刀刃前進的方向不停閃過,機器人的零件四處翻飛,有一部分甚至選擇自爆。

躲過爆炸,在平台的儘頭,顧炤再次躍身而起,身下就是錯綜複雜的空中道路,他落在一輛懸浮車的頂棚上,被它帶著一路向上,逼近城市中央的那座鋼鐵高塔。

隻可惜中途無數隻機械人從兩側的大樓落下,朝他襲來,他絲毫不慌張,提起雙刀再次戰鬥。`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與此同時,身後飛來數架無人機,紛紛將炮口對向他,槍林彈雨下他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起來,無奈之下隻好再調出屏幕,用三萬積分兌換了一個滑翔翼。

他背上滑翔翼,騰飛至空中,滑翔翼自帶的推動器繼續將他推向高塔,無人機仍舊窮追不舍,子彈貫穿機翼,他也就此失去平衡,在空中翻了幾圈。

更要命的是,一雙巨手忽然出現在麵前,百米高的鋼鐵巨人遮擋了全部視線,顧炤的表情也沒有那麼淡定了,他丟掉滑翔翼,跳上巨型機器人的手臂,然後迅速調出兌換界麵,用所剩下的全部積分點亮了那個閃電圖標。

他手中的長太刀在刹那間冒出電光,在衝上機器人肩膀的時候狠狠磁入,鋼鐵斷裂開的聲音十分刺耳,火光帶來的熱度差點沒將他掀翻。

顧炤深呼吸,繼續用力,咬著牙悶哼,終於將兩把刀都完全刺進去,然後拉扯這刀柄,用力拖拽——

“嘭——”

鋼鐵巨人的頭顱被他斬落在地!

順著機器人倒去的方向,他騰空躍起,剛才丟下的滑翔翼又回到身邊,他抓著綁帶,一路滑翔,終於觸碰到鐵塔,再順著塔身網上爬,躲過無人機的轟炸,來到了鐵塔頂端。

這裡幾乎已經是雲層之上,腳下的景色一覽無餘,顧炤卻沒那麼多時間欣賞,他觸摸到塔頂那顆耀眼的紅色寶石,這是整座城市的能量源泉。

在他取下寶石後,所有的燈光都熄滅了,風和無人機的轟鳴聲都消失在他耳邊,眼前隻剩下一塊屏幕,上麵顯示著結算畫麵。

“未來之都,通關,用時二十一分四十二秒,使用道具:2,使用異能:1,評級:B。”

“第八關已開啟,是否進入?”

“不,”顧炤說,“再來一次。”

要想進入下一關,隻需要評級到達C就可以,但是顧炤在這裡麵每次都是達到A+才肯進入下一關。

他這不是強迫症,而是想挑戰一下自己,隻有這樣他才能快速成長起來,在怪物雲集的諾亞人中,他現在的水平還是太低了。

如果不變強,他還怎麼保護好顧汶,保護好自己?

即使了解過一部分關於諾亞人的曆史和能力,但他知道自己對那個世界還是一無所知,從沈時年的態度和木雨的話中他已經隱約感覺到自己的身份不一般,而且問題很有可能出現在他那個早死的老爹身上。

並不是說覃女士就完全沒有問題,而是老爹的身份更可疑一點,他出生在一個中式大家族裡,祖輩都是潮商,從三百年前就開始搞對外貿易,足跡遍布東南沿海以及整個南洋地區。

顧沉從小就沒有想過經商,他是一個“新派”的人,十多歲的時候就喜歡去香港玩,他追搖滾樂隊,混跡在酒吧和歌舞廳裡,家裡那些他和男女明星在歌舞廳裡留下來的照片就能說明他那個時候的放蕩不羈。

後來他去當了職業賽車手,退役後又開始遊曆全球,顧炤家裡的管家阿姨和老花匠都是顧家老宅出來的,據他們回憶,這段時間顧家人很少聯係得到他,經常整整一年都沒個音信,家裡人很擔心他,還找了私家偵探打探他的去向,卻沒想到偵探帶回來的照片顯示他在非洲某個部落裡給黑人姑娘彈吉他。

就連顧沉生的那場要他命的重病都很離奇,他向來身體健康,一年到頭連感冒都不會有,卻莫名其妙地一夜病倒,醫生很快就下了病危通知,沒幾個月人就入土了。

以前顧炤隻覺得這是命運弄人,慢慢地也就接受了老爹永遠離開他的事實,現在這麼猜想下去,關於“顧沉”這個人,以及他的死亡,很有可能還有一個彆人看不見的故事。

第33章

“未來之都, 通關,用時十五分零三秒,使用道具:1, 使用異能:0, 評級A+。”

顧炤摁掉鬨鈴, 從床上爬起來。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