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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身份信息……應該說是盜用了彆人的身份信息,整容成現在的模樣,做了一名心理醫生。”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們找到了。”左修撕下慌亂的偽裝,冷笑道。

“四年前,你遇見了一位特殊的患者,她年紀很小,卻被確診為狂躁症,曾在和同學打架的過程中咬斷對方一截手指,”帕德瑪夫人目光森冷,繼續說,“你催眠了她,並且對她注射了從實驗室裡帶出來的諾亞人血液。她的名字叫做木雨,你還有沒有印象?”

“當然有,那麼可愛的小姑娘我是不會忘記的,”左修說,“不過你們的情報有一點錯了,我並沒有催眠她,她是天生的壞家夥。”

帕德瑪夫人目光一淩,猛地將圓珠筆塞進他嘴裡,帶出他的舌頭,將他的舌頭摁在桌麵上。

“我隻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帕德瑪夫人語氣冰冷,“要麼死,要麼交代出你的目的。”

隨後她鬆開圓珠筆,讓他能夠說話。

左修舌頭上出血了,潔白的牙齒都被染紅,他一邊笑著一邊說:“還能有什麼目的,當然是……讓你們都死啊。”

“讓我猜猜看,”帕德瑪夫人丟掉圓珠筆,親手抬起他的下巴,“你是上帝之杖的走狗,為了拿到伊甸從古巴倉庫搶來的東西,跟他們交換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對不對?”

古巴倉庫裡裝的幾乎都是從嘉安集團的實驗室裡拿出來東西,其中多半都是他半輩子的研究成果,他自然是想拿回來的。

“不愧是‘最後的女武神’,”左修和她對視,目光如毒蛇般陰冷,“要還是還有機會,我一定要和你好好玩玩。”

他說出這句話後,沈時年和帕德瑪都察覺出不對勁來,沈時年最先反應過來,他將左修從桌子上拉起來,想帶他從這間辦公室出去,沒想到門那邊最先傳來爆炸聲,緊接著就是一連串轟炸的聲響,這間辦公室裡放了至少十個□□!

前方已經沒有退路,隻好從窗戶逃離,左修忽然用嘴從窗戶後麵叼出來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炸·彈!

沈時年本來是想將炸·彈從他嘴裡拿出來,卻已經來不及,眼看著就要炸開,帕德瑪夫人一腳踢開,迫使沈時年將他放開。

“彆管他!”帕德瑪夫人大喊,“我們先走!”

沈時年目光冷峻的掃他一眼,然後攀上窗戶,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爆炸聲緊隨其後,整個樓層的玻璃都被炸開,玻璃渣在空中翻飛,和他一起向下墜去,墜往車水馬龍的街道,墜往熙來攘往的人群。

墜往人間。

第32章

陽光照進遊泳館, 落在顧炤赤·%e8%a3%b8的側身,他舒展著如獵豹般矯健的身軀,肌肉線條流暢漂亮, 每一寸深色的皮膚都像是造物主的得意之作。

隨著一聲哨響, 他躍入水池, 濺起一片水花, 在自己的賽道上奮力前遊, 他劈開水麵, 像一隻自由暢快的虎鯨,手指觸及泳池邊緣的瞬間, 他調換方向,強大的爆發力使他在最後五十米一騎絕塵, 再也沒有人能追得上他。

抵達終點後, 他在觀眾席傳來的歡呼聲中浮出水麵,雙手撐著泳池邊緣的瓷磚,腹部收緊,毫不費力地一躍而上。

顧炤取下泳鏡,眼前的一切變得清明起來,跟在他後麵拿了第二名的同學靠在泳池邊上, 捧起水拍向他的小腿。

“風頭都讓你搶完了, ”同學說, “我們係的係花好不容易來一趟, 太沒意思了。”

“她是哪一個?”顧炤回頭問他。

“諾, 那裡,”同學指向觀眾席,“紅裙子單馬尾那個。”

顧炤朝那邊看了看,從旁邊的沙灘椅上拿起自己的泳巾, 搭在頭上,然後來到觀眾席,走到係花麵前。

周圍發出一片唏噓,用泳池裡的人也都傻眼了。

“你好。”顧炤主動打招呼。

係花非常驚訝,盯著他英俊的臉,看著水珠從他鬢角的頭發流下來,愣愣地說:“……你好。”

“我有個朋友想要你的微信,”顧炤指了指泳池那邊,“就他,和你一個係的。”

泳池裡的同學看見他的手勢才反應過來他是在乾什麼,不過現在無論做什麼都來不及了,他一邊想豎著大拇指對顧炤說一句“好兄弟”,一邊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好啊。”係花呆呆地點點頭,羞澀地對顧炤說,“要不你先加我?”

“好。”顧炤迅速給出自己的二維碼。

兩人添加了好友,顧炤剛想往回走,卻意外地從觀眾席上發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他毫不猶豫地走過去。

“不是說今天滿課嗎?”顧炤問道。

那人手裡還拿著專業書,又戴上了那副隔絕生人的無框眼鏡,渾身上下學術氣質濃鬱,要不是身在嘈雜的體育館,還讓人以為他要去做什麼科研彙報。

沈時年抿了抿唇,回答:“教授臨時有事。”

“我這邊也快好了,等我去換個衣服。”顧炤的泳巾已經滑落下來,搭在後頸上,他取下泳帽,黑色的頭發濕答答的,不停往下滴水,有點落在毛巾上,有的落在%e8%83%b8`前。

回學校後他又開始上遊泳課,偶爾參加幾回這樣的友誼賽,上半身塑形效果比以前更為顯著。

沈時年若有若無地偏離視線:“你去吧。”

顧炤笑了笑,轉身去了更衣室。

簡單地衝了個澡,他穿上衣服就出來了,為了節省時間頭發吹得半乾不乾的,反正現在是大熱天,出去曬會兒太陽就乾了。

沈時年在遊泳館外麵等他。

顧炤跟同學打過招呼,讓他們先走彆等自己,所有人都知道他從玉城打完比賽回來後就經常跟這個理院學霸一起走,都不知道這兩人怎麼交上朋友的。

不過也有傳聞說,他們並不隻是朋友的關係。

在那件事情解決之後,果然有人來給顧炤洗腦了,來洗腦的人居然還是秦肖,想想也沒錯,他是精神係的,力量雖然沒有木雨那麼變態,乾這種對付“普通人”的小事應該不在話下。

為了做好全套戲,顧炤當時就對秦肖發了火,然而秦肖卻冒著被他揍的風險對他講了一係列大道理,說這是組織的規定,也說是為了你好,反正就是要讓他做一個開心快樂的麻瓜,忘記這些天的糟心事。

顧炤雖然表麵上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實際上早就做足了準備,隻要有顧汶在,誰都沒辦法對他的記憶作出修改。原本他隻是想要保留住自己的記憶,木雨卻趁這個時候入侵了秦肖的精神領域,盜出許多關於瓦爾哈拉的資料。

她這種做法無疑是再次惹怒了顧炤,秦肖再怎麼說也是他的朋友,這種隨意窺看隱私的行為對他也太不尊重了。但顧炤卻拿木雨沒辦法,現在顧汶雖然掌握了主動權,但她對自己的力量還是不能很好地控製住,要想完成保護顧炤記憶這麼複雜的操作必須由木雨代勞。

她們兩個現在的關係可以這樣來形容,顧汶是主機,木雨是操作係統,主機可以強行關閉操作係統,這是對她最大的製約,也就是關小·黑·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但是一旦將她放出來,那麼她的權利就是非常大的,甚至可以越過顧汶作出某些決定,比如說入侵秦肖精神領域這件事就是她私自進行的,如果她不坦白,顧汶很難察覺到有什麼問題。

鑒於她這麼不好控製,又是個神經病,顧炤給出的意見是:“建議永封。”

顧汶很少乖乖聽哥哥的話,這次卻在認真考慮了,木雨還妄圖為自己辯解,說她這是節省時間降低風險,顧炤覺得應該好好對這個小姑娘進行普法教育了。

最可惡的是,她還從秦肖的記憶中挖出那天兩人在酒店時的畫麵,告訴顧汶你哥和那個人有一腿,搞得顧汶一本正經地來問他“你是喜歡那個大哥哥嗎?”,簡直不要太尷尬!

至於為什麼他現在和沈時年關係“親密”,是因為他留了點私心,假裝自己的記憶被替換成了和沈時年在玉城快樂雙人遊,這些天時時刻刻粘著他,沈時年對此也毫無辦法,隻能認栽,硬著頭皮承認他們的“快樂時光”。

這次顧炤參加遊泳班內部的友誼賽,特地叫上他來觀賽,他先是以課程太滿推脫,現在卻不知道因為什麼還是來了。

顧炤拍了拍沈時年的肩膀:“走吧,去吃個飯。”

沈時年點頭。

長川大學校園占地寬廣,從體育館到最近的一個食堂要走十分鐘,而離校門口隻需要五分鐘,顧炤突發奇想,帶著沈時年出了校門。

夏天陽光明%e5%aa%9a,此刻臨近正午,更是一片燦爛,忘記帶傘出來的女孩們牽著手從一片樹蔭跑去另一片樹蔭,顧炤倒是無所謂會不會曬黑,反而是每年暑假他都會去找一片風景最好的沙灘將自己的皮膚曬成性感的古銅色。

沈時年膚色偏白,在陽光的照射下幾乎要變得透明,再加上那副眼鏡看上去簡直就是個整天窩在實驗室裡的科研怪人,他外表斯文羸弱,顧炤卻見過他提起刀大殺四方的模樣,所以說人不可貌相,顧炤想起那少有的幾次對他腰腹觸?感的記憶,頓時感覺喉間有幾分乾澀。

這樣的美人,就算型號不對他也認了,大不了輪換著來,他個純0都有為愛做1的覺悟,讓沈時年委屈一下怎麼了?

來到日料店的時候,顧炤先點了一壺生茶,因為這家店從投資開始就全部交給佟念打理,所以店員完全不認識他這個老板,說起來顧炤還是第一次到這裡來吃飯,還不知道佟念找的日本廚子水平究竟怎麼樣。

佟念的品味還可以,把店裡裝修得非常符合當下小年輕的和風幻想,可能是因為天氣太熱,進店吃飯的人並不多,周圍環境也算安靜,沈時年默不作聲地飲茶,若是換上一身和服,沒準能cs動漫裡殺人不眨眼的武士。

點的壽司和壽喜鍋都還沒上,兩人吹著空調,才清淨沒多久,門口就走進來一男一女,女的穿著吊帶短裙,走路時裙擺翻飛,露出大腿上潔白美好的光景,她的包丟給男的拎,男的一臉任勞任怨的狗腿勁兒,活像貴妃娘娘帶小太監出來遛彎。

景瑩瑩看見他們時目光瞬間亮了亮,趕緊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沈時年旁邊,眨巴著她那雙水靈且睫毛濃密眼睛,打了聲招呼:“嗨,你也來這裡吃啊。”

“他跟我一起來的。”沒等沈時年說話,顧炤就強調道。

沈時年禮貌地點了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

佟念氣喘籲籲地坐下來,自己給自己倒茶,旁邊的服務員趕緊衝上來:“讓我來,老板您歇著!”

作為食物鏈最底端的人,他也隻有在員工麵前才能找回點排麵,可能連他自己都忘了這家店其實是顧炤出的錢,揮了揮手說:“大家彆客氣,隨便點,今天我請客。”

看他累成這樣,顧炤看向景瑩瑩:“你又怎麼虐待他了?”

“就是讓他陪我逛個街而已,”景瑩瑩細細地哼了一聲,“昨天他賴在寢室打遊戲不想去上課,還是我拜托彆人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