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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匿跡多年的桃源。

楚辛燃很快將她之前講的聯係到一起,道破關鍵:“你的意思是,那些幫助神修建墓%e7%a9%b4的人,其實就來自桃源?”

“目前看來這是可能性最大的一種情況,”阿黛爾說,“當然不排除那位獵手隻是隨便找了個好看的印章,我更傾向於前者,瓦爾哈拉在玉城的行動你也參與了吧?”

楚辛燃愣了:“它們有關係嗎?”

“當然有,”阿黛爾直視他的眼睛,“你一定知道那天出現的烏鴉人吧?”

提到烏鴉人,楚辛燃才突然反應過來他到底漏了什麼關鍵點,從古至今人們都把烏鴉當成那位神袛的化身,既然神已經死了,烏鴉又怎麼會出現呢?

除非,扮演烏鴉的從來就不止神一個。

“他們是神的侍從,是神最忠心的仆人,”阿黛爾語氣平緩,輕聲說,“我們無法確認他們為什麼會從曆史裡消失,但現在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其實一直都存在,延續幾百幾千年,用人類短暫的生命一代又一代地侍奉神明。”

*

佟念打了個噴嚏。

劉彥問他:“你感冒了?”

“沒,”佟念揉了揉鼻子,“指不定是誰念叨我呢……你挑好了沒,我都等半小時了,能不能速度點?”

“抱歉,不能,”劉彥笑了,“給女朋友挑禮物可是大事。”

已經陪著逛了一天街的佟念差點翻白眼:“哪用得著怎麼麻煩,你直接打開購物軟件,搜口紅,把五百塊錢以上,銷量前十的全部都買了,保證她發朋友圈誇你。”

劉彥也差點翻白眼:“活該你沒有女朋友!”

“放屁,”佟念狡辯,“我女朋友可多得去了,要不要挨個給你介紹一遍?”

說著他就開始掏手機,點開某個動漫風格的遊戲圖標,劉彥連忙製止:“真是服了你,怎麼光想些二次元的事,上次那個小學妹不挺好的嗎?你不打算發展一下?”

佟念哼哼唧唧:“你懂什麼。”

這種事就算他說出來劉彥也不會相信,小學妹什麼都是假的,他看著又跟店員交流起來的青年,頓時有些感慨,默默在心裡念叨著……鐵汁啊,你女朋友也有可能是假的知道不?

逛了半天,劉彥最終在金店店員的忽悠下買了塊翡翠手鐲,佟念一看這玩意兒就知道景瑩瑩肯定不喜歡,但偏偏劉彥不相信,隻好隨著他去了。

和劉彥分彆後,佟念回到家裡。

他其實和顧炤一樣都在外麵租了房子,但由於他懶,不想每天起那麼早跑去教學樓,乾脆平時一直住宿舍,放假才到這邊來,完全是把這裡當成可以通宵上網的網吧。

佟念擰開鑰匙,心裡升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壞了,他出門前怎麼就忘記把那個人綁上了呢!

屋子裡慘不忍睹,剛被十隻哈士奇拆過,可哈士奇再厲害也不可能把電視啃下來一塊吧?佟念連忙在房間裡搜尋那人的身影,最終是在臥室的窗台上找到的。

他家住高層,平時風太大窗戶根本就不打開,此刻風灌進來,把好多東西都吹翻到地上,坐在窗台上的人對此不問不顧,頭發隨風擺動。

光從這背影看還真像個小美女,但佟念知道隻是假象罷了,這個人身體出了問題,指甲和頭發都在瘋漲,身上的傷口又久久不愈合,奇怪到就連呼吸和心跳都微弱得察覺不出。

他是死過一次的人,誰也不清楚他究竟還是不是活著的,佟念當時把他弄回來的時候也沒想那麼多。

誰能知道,他曾經心動過的小學妹其實是個男的呢?

這個人也著實可惡,為了把顧炤逼去遊輪竟然以這種方式來套路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是活該。

“下來了,”佟念對他說,“你還聽得懂人話嗎?聽不懂我直接動手了。”

那人轉過頭,用空洞的目光盯著他,麵色蒼白,眼睛周圍有數條奇怪的紋路,破壞了整張臉的美感。

他的衣服破破爛爛,領口大開著,鎖骨上的蛇頭吐著猩紅的信子。

他坐著一直沒動,佟念隻好自己動手,一股無形的拉力扯住那人的肩膀,將他從窗台上拖下來,他奮力反抗著卻沒有任何結果,佟念甚至還有力氣把窗戶關上。

佟念氣急敗壞,居高臨下地瞪著他:“你他媽的賠我電視啊!”

第68章

瑞士, 伯恩中部。

天空湛藍,白雲如女神裙擺一般輕盈,遠處雪山連綿聳立, 草地綠意盎然, 軌道兩側房屋錯落分布,牧羊人站在斜坡上, 注視著火車的方向。

顧炤坐在車廂裡, 視線被窗外的美景吸引, 沈時年坐在他對麵,研究著旅遊圖冊上的地形圖。

車廂裡十分安靜, 這樣恬靜的畫麵讓顧炤不禁湧上困意,他眼瞼微微垂著,慵懶地打量著對麵的人。

陽光穿過玻璃落在兩人身上, 光影交錯間顯得沈時年的皮膚尤為白皙細膩,看得顧炤心癢癢,想上手摸兩把卻又怕破壞這副美好的圖畫。

沈時年注意到他的目光, 抬起頭低聲對他說:“困了可以睡一會兒。”

顧炤掃了一眼自己旁邊的空位,說:“你坐過來。”

沈時年非常聽話地收拾好東西, 坐在了顧炤旁邊, 他感覺肩膀一沉, 顧炤將頭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沈時年漸漸習慣了兩人之間這種親密動作,顧炤有時候會很黏人, 卻很久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了, 可能是坦言記憶恢複後無法再像以前那樣肆意妄為。

明明省去了很多麻煩,沈時年卻有些不適應。

顧炤很快閉上眼睛,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沈時年繼續看手裡的東西,儘可能不去打擾他。

在沈時年手中除了有那份旅遊圖冊外,還有一份今天早上發行的報紙,雖然頭版頭條被其他新聞擠占了,但是有關超模Rita拍攝團隊搜救進程的內容還是占了很大篇幅。

拍攝團隊是四天前深入阿爾卑斯山腹地拍攝,不幸遇上雪崩,當地搜救團隊接到求救信號後立即派人向往搜尋,卻一直沒有結果。這件事情在網絡上引發了大量關注,當地政府的電話都快被粉絲打爆了。

沈時年原本定下的路線並不是來這裡,而是小亞細亞半島的美索不達米亞平原,因為那裡的標記最為密集。

之所以會來這裡,覃女士的原因占很大比例,再者阿爾卑斯山也是地圖上標注過的地方,如果他猜測得沒錯,遲早他們會到這裡來一次。

這輛火車的目的地是格林瓦德小鎮,兩人一出站就有酒店的司機來接他們。

司機是個棕色頭發的年輕小夥,很熱情,一路上都在跟他們講解這個天氣適合的旅遊項目,他最推薦的項目是滑雪,但是建議他們就在酒店配備的滑雪場活動,不要去彆的地方。

顧炤下車後就沒了睡意,朝司機問道:“是因為那件事情麼?”

“當然,”司機笑了笑,“上山的道路很多都封閉了,你們來的不湊巧,最近很適合去山上露營,不然的話還可以看去星星。”

顧炤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司機聊天,他很健談,司機跟他聊了很多,其中就包括有關那個拍攝團隊的事,司機說自己有幸在他們上山之前見過超模Rita一麵,就在離酒店不遠的餐廳裡。

“她確實很漂亮,和雜誌上一模一樣,”司機說,“但運氣有點不太好,我們這裡很久都沒有發生這種事故了。”

顧炤並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但這並不重要,因為木雨在他們踏下火車的一瞬間就用精神網絡覆蓋住整個小鎮,覃女士的行蹤逐漸在他腦海裡成型,直到拍攝團隊上山以後,因為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

沈時年訂了酒店裡最好的房間,電梯上,顧炤終於忍不住問了:“你的錢哪來的?會被追蹤到嗎?”

“這是我的……工資,”沈時年說,“我十六歲就進入瓦爾哈拉,他們給我發了工資卡,每年我都會轉出一部分去另一個賬戶裡,這個賬戶沒有彆人知道。”

“為什麼?”顧炤好奇道。

沈時年垂眸,神情依舊漠然,此時電梯門打開了,他直到走出去都沒有回答。││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進了酒店房間,沈時年靠在門上才緩緩開口:“因為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顧炤挑眉看他:“這麼有遠見?”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顧炤也明白了,沈時年就算再有遠見,十六歲的時候也肯定不會想到會和一個陌生人踏上逃亡之路,所以他做的這些準備並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另一個值得他背叛全世界的人。

那個人就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顧炤不了解兄弟倆反目成仇的真正原因,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命運的束縛中沈時年真的需要作出很多抉擇。

於是顧炤轉移了話題,微眯著眼睛問他:“瓦爾哈拉的待遇怎麼樣?五險一金有嗎?”

沈時年一邊緩緩報出一個數字,一邊仔細觀察顧炤的神色。

“就隻有這麼多?”顧炤故意作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沈時年有點緊張,臉上還保持著沉著,認真道:“我有做理財,大學裡的科研項目還有獎金……”

其實還遠不止這些,他是沈家養子,也算合法繼承人,能分到盛宏百分之三的股份,每年分紅數目非常可觀,更何況他還有一份帕德瑪夫人分配給他的遺產。

“比我好一點,”顧炤笑著說,“我賺錢全靠比賽獎金,之前在學校附近開的日料店的錢都交給佟念管,我連賺了還是賠了都不知道。”

“沒關係……我養你。”沈時年用非常輕的聲音說。

顧炤連忙追問:“你說什麼?”

沈時年微微偏過頭,拖著行李箱往裡走,避開顧炤的目光:“沒什麼。”

顧炤樂了,伸出大長腿霸道地擋住行李箱,摁住了他扶在行李箱上的手,目光在他臉上掃視,坦蕩又露骨。

“還記得那天晚上我教你的嗎?”

沈時年愣住。

顧炤抬起他的手,捏著他白皙漂亮的指節,帶到某個位置。

異樣的感覺讓沈時年情不自禁地縮了縮手指,卻被顧炤牢牢固定住。

顧炤又靠近他一步,湊在他麵前,鼻尖與他的麵龐相抵,聲音低沉中磨出撩人心弦的性感,又似乎帶著點委屈詢問他:“……怎麼辦?”

沈時年沉下眼眸,手指不再後縮,反而更近一步,顧炤發出一聲喟歎,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

這麼一來,沈時年多花錢訂好房間的優勢就顯露出來了,客廳的地毯足夠柔軟,落地窗外的風景更是迷人,當然在顧炤眼裡最迷人的還是沈時年微微泛紅的美人臉。

他終於做了在火車上就想做的事,一寸一寸摸遍這張的臉,慢慢描繪輪廓,最終情不自禁地%e5%90%bb了上去。

在雲端沉沉浮浮許久後,顧炤總算是墜了下來,他喘著粗氣,打算禮尚往來一番。

沈時年當然也失控了,他臉上風輕雲淡,身體還是很誠實,顧炤剛停下來歇會兒他就不滿意了,眼底紅了一片,像是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