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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自己竟然在害怕。

可是他在害怕什麼呢……

機關陣裡沒有救溫沐,因為那是他自己製造的幻陣,不會傷到任何人。

但是鬼俑不一樣,沒有法力的人,很難活的下來。

溫沐不在這裡,她去了什麼地方。

輝琉看向扇柔:“你說沐沐在這裡,那她人呢?”

扇柔也很驚訝,她明明看著溫沐進了甬道,不出意外也會來到這間墓室,可是這裡隻有蘇聲藍一個人。

她拽著蘇聲藍的衣領,將她扔在一邊,質問道:“溫沐呢?”

蘇聲藍柔柔弱弱,一碰就倒,她噙著淚,搖頭道:“我不知道。”

扇柔走上前,瞪著眼,惡狠狠道:“你知道。”

羈源靜靜看著她,也希望從她那裡聽到溫沐的下落。

蘇聲藍道:“她走了。”

她哭的很傷心,對羈源道:“溫沐姑娘說,她不想看到你,所以離開了。”

不想看到他?

他忽然覺得全身無力,心裡揪起來一樣難受。

雷潤冷哼一聲,說道:“這也難怪,本來兩人一起來的,結果把人家一個人拋下了,遇到危險也對人家不管不顧,要是我我也離開。”

不是這樣的,他沒有想過拋下她,隻是想氣一氣她。

隻要她對自己發脾氣,他就可以不再追究她和仙玉倒底什麼關係,裝聾作啞都無所謂,隻要她能表現出一丁點的不滿就好了。

羈源眼神越來越可怕,對待蘇聲藍,他的語氣也冷了起來:“她是親口這樣說的?”

扇柔喊道:“問什麼問,有什麼好問的,直接說人在哪兒,你再親自問。”

她趾高氣昂地推著蘇聲藍的肩膀,逼得她步步後退。

“夠了!”扇影拉開扇柔,“你彆胡鬨了。”

他護著蘇聲藍,不耐煩道:“聲藍姑娘隻是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顧得了一個大活人的去留。”

扇柔向來被寵著,從未見過扇影因為彆人吼自己。

她瞬間來了火,指著兩個人大喊道:“我胡鬨?明明是她撒謊,我親眼看到她們一起進暗門的,怎麼可能隻有她一個人留在這裡。”

扇影道:“那又怎樣,之前溫沐不還是到處亂跑嗎。”

羈源眼眸一低,沉聲道:“她沒有。”

“羈源?”蘇聲藍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眉頭皺的十分可憐。

“你裝什麼可憐啊,隻有你會哭是不是。”扇柔氣不過,下意識伸出手,卻被扇影推了開來。

她愣了片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哥哥居然在護著彆人。

扇柔發瘋似的扯著頭發,低著頭不停徘徊,然後大叫一聲。

扇影無奈道:“我知道你喜歡羈源公子,但是也不能因為這個就針對人家聲藍姑娘,她什麼都沒做錯。”

扇柔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我為了一個男的針對她?你搞錯沒有,在我心裡男人還沒這麼重要。”

扇影歎了口氣,聲音也大了起來,“平時真是太寵著你了,越來越無法無天。”

扇柔指著他:“你閉嘴,惡心。”

她氣的渾身發抖,“你真惡心,你才認識她多長時間啊,我可是你你妹妹,”

她衝過去,連扇影都打了起來,一巴掌一巴掌地落在兩人身上,扇影退無可退,情急之中也伸出手。

在一聲響亮的巴掌聲中,扇柔捂著臉,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良久,才震驚道:“你打我?”

扇影並沒有心疼,他護著蘇聲藍,對著扇柔表現出極不耐煩的樣子。

“平日裡你就處處針對彆人,誰要是稍微有些錯處,你必揪著不放,如今聲藍姑娘沒有絲毫錯處,你還這麼無理取鬨,我真是不能再由著你的性子了。”

扇柔眼眶通紅,大喊道:“行,我是壞人,她是好人,你跟著她吧,彆管我了。”

說完轉身離去,雷潤拉住她,被她狠狠推開。

扇影道:“彆管她,看她能去什麼地方。”

扇柔回過頭,憤怒地盯著他,似是認清了什麼,冷笑道:“好,我自己去找溫沐,你就和你的聲藍姑娘好好在一起,千萬彆隨便死了。”

扇影怒嗬道:“你在咒誰?”

她冷哼一聲,氣衝衝離開了墓室。

飛粼道:“我去跟著她。”

輝琉點頭,同意他這麼做。

扇影眉頭抽[dòng]:“這幾層墓室已經沒什麼危險,隻要她不下去就不會有事,不跟著也沒關係,等我們從封印處出來帶她回去就好了。”

他回頭,聲音變得溫柔起來,對蘇聲藍道:“你怎麼樣?”

此時的蘇聲藍已經哭成淚人,她哀求地望著羈源,扇影心疼的歎息一聲。

雷潤道:“我們也要去找嗎?”

輝琉垂眸,扇影說得對,這幾層墓室已經沒有危險,無論她躲在什麼地方,大概率不會有事。

如今定州外還有千千萬萬的百姓吃不上飯,他不能在這種事情上過多糾結。

等解決了災荒的事情,一切都還來得及。

“先去最後一層。”

最後一層才是天神墓真正的地宮,那裡有上古天神的全部力量,隻要借助天神的力量,就能成功封印陰陽河。

蘇聲藍需要七神草,羈源目光淡下來,既然溫沐要跑,自己也沒必要追著她。

“聲藍,我們走。”

*

墓室的黑暗模糊了溫沐的視線,她整個人暈暈乎乎,不清楚昏迷了多久。

頭疼折磨地她根本站不起來,血糊在衣服上,流了一路。

她奄奄一息地爬到牆邊,扶著坐了起來,然後用裙擺堵著傷口,不讓血繼續流。

當衣裳觸碰到傷口的時候,她疼得撕心裂肺。

溫沐顫唞著不讓手放下來。

上一次遇見鬼俑,她還沒有受這麼重的傷,她忽然想起來,那一次好像是因為有羈源擋在自己麵前。

她半夢半醒,恍惚中又回到了五百年前。

記憶裡,周朝已經開始衰退,羈源帶著十萬大兵,一路從漠北打進都城,最後在離京城千裡之外的金都城駐紮下來。

那時候溫沐意外被叛軍俘虜,關押在金都城裡。

每天隻要睜開眼睛,就會看到羈源幽冷的眸子,陰沉沉盯著他。

“你要是敢跑,我殺了你。”他掐著自己的脖子,將她抵到牆角。

溫沐冷冷一笑,“我求之不得,你趕快殺了我,殺了我,也比每天看著你強。”

她的話明顯刺激到了他,溫沐被扔在床上,還沒來得及翻個身就又被控製住。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深,空氣中的燥熱仍未祛除,他的%e8%83%b8膛劇烈起伏,喘熄聲拽著她的心跳,溫沐閉上眼睛,但全身都被他的氣息籠罩,根本逃不掉。

他的唇近在咫尺,狠戾的眼眸壓著她每寸肌膚。

溫沐扭頭,對他道:“要是讓彆人知道,他們的新王是這種離經叛道之人,他們還願意追隨你嗎?”

羈源起身,鬆散的玄色衣裳慢慢垂下,白皙結實的%e8%83%b8膛%e8%a3%b8露出來,他毫不在意,反而說道:“離經叛道?殺父弑兄,忤逆謀反,這還不夠離經叛道?”

這樣的話聽的多了,他根本不在意。

溫沐被他戲耍,心中越來越煩躁。

“你不是說了麼,我是人渣,人渣做這種事難道不對嗎。”

他的肩膀很寬,將溫沐實實在在壓住,她掐著他的脖子,拚命抵抗。

“你夠了沒有,這樣很好玩嗎。”溫沐氣的眼眶通紅,眼淚也快流下來了。

他就是在侮辱自己,一次又一次,用這種方式逼著她崩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溫沐越崩潰,他就越興奮,直到全身都被咬地不成樣子,他才會舒心的從床上坐起來。

“夠了嗎,夠了就滾。”溫沐咬著牙,渾身顫唞。

他愜意地舒了口氣,轉過頭看著她,輕輕挑眉:“如果我說不呢。”

她跪趴在床上,晶潤的水滴從肩膀流下,指甲深深陷進肉裡,一隻溫熱的大手探過來,與她十指相扣。

“不要傷害自己。”他聲音輕柔,清香的蘭草氣息撲進脖頸。

溫沐翻過身,抬腿踢向他的小腹。

她惡狠狠道:“彆假惺惺的,太惡心了。”

“嗯,我就是在假惺惺。”他抓著她的右腿,將她拖到自己麵前,掰著她的下巴,使她無法動彈,“怎麼樣,你是不是很憤怒,是不是很想殺了我。”

溫沐道:“殺了你豈不是會臟了我的手。”

“嫌我臟?”羈源眯著眼,打量她道:“那誰才是乾淨的,你的仙玉哥哥?”

提起仙玉,溫沐忽然一驚,察覺到她眼神的變化,他的眸色瞬間沉鬱。

就這麼喜歡嗎……

不知怎麼的,他心裡升起一股怒火。

溫沐道:“哥哥會來救我的。”

“救你?他都自身難保了怎麼救你,等我打進皇宮,連他一起殺。”

溫沐知道用仙玉唬不住他,隻能想其它的辦法,今晚仙玉的人在外麵接應,隻要能逃出去,就可以回到京城。

她故意提起蘇聲藍:“你這樣做對得起你那位亡妻麼。”

“亡妻?”他冷笑一聲,“誰是我的亡妻,我可是未曾婚娶呢。”

他瘋了一晚上,此時竟然消停下來,認認真真回答了溫沐的問題,看來還真是喜歡,提到蘇聲藍就變得不一樣了。

“聲藍已經死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她是因為你們才死的,我怎麼可能放過你。”

溫沐道:“那你殺了我啊。”

她直直盯著羈源,說道:“你不應該殺了我為她報仇嗎,為什麼不動手,你不殺我,卻%e5%90%bb我,為什麼?”

他明顯被激怒了,狠狠箍住她的腰,幾乎要把她整個人揉碎。

“彆說那麼多廢話,你給我好好待在這裡,金都城裡裡外外都有重兵把守,一隻蒼蠅都彆想飛出去。”

他鬆開溫沐,糾纏著兩人的燥熱氣息終於分離,此時他們才注意到除自身以外的事物。

看著外頭逐漸急躁的秋風,羈源眉頭越皺越深。

他將溫沐扔在床上,撿起地上的衣服,剛走到門邊,外頭就響起了電閃雷鳴,整個人瞬間僵住。

溫沐輕笑,他還是很怕打雷。

這是從小就有的毛病,平日裡再威風,一到下雨天就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

第一次發現他這個弱點,自己還笑了他很長時間,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他哪裡都變了,就是怕雷聲還是絲毫未變。

以前都是自己陪著他,後來他離開皇宮,也不知道下雨天是怎麼過來的。

今日看到他被雷聲嚇到的囧樣,溫沐竟然有種他得到報複的筷感。

外頭的雷聲一直不停,他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卻因為怕丟臉,不肯在溫沐麵前表現出來。

溫沐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盯著他。

像他這種怕打雷的人,肯定不敢出去,方才狠話又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