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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段的讀者們議論紛紛:

“好啊, 真的把那白眼狼的頭砍了, 哈哈哈。”

也有讀者糾結:“不是吧, 真的殺了, 說殺就殺嗎?有點……”

糾結不已的讀者們接著往下讀,好在很快淩英解答了他們的疑惑, 原來淩英壓根沒有按照凶手的要求去做,而是製作了一個十分逼真的假頭,當然,為了不讓真正的趙才露麵搗亂, 她特意約了趙才出來, 並且想法子讓趙才當天離開了, 偽造成了趙才被她殺害的樣子。

讀到此, 不支持淩英殺人的讀者們鬆了口氣,而希望她殺人的讀者們失望了,嘟嘟囔囔著接著往下讀。

很快交接的人露麵了,綁架犯是一名母親,一名十分滄桑的母親,她頭發淩亂好像一個野人,可從她考究的纏絲金鐲子能看出,她也曾是一個體麵人。

女人之所以想殺了趙才,是因為她相依為命的女兒被這個庸醫害死了,她的女兒從小對安尼素過敏,事先也已經告訴了趙才,可趙才那天竟然喝醉了酒替她的女兒救治,用錯了藥物,導致她女兒死亡。

更令女人痛恨的是,趙才的妻子是當地醫院院長的女兒,很有勢力,硬是靠著人脈和錢把這件事擺平了,弄成了是女人自己拿錯藥,導致了用錯藥,最後草草打發了她五十萬了事。

這讓這位母親怎麼能忍?可她狀告了幾次趙才,都被壓下來,趙才一直逍遙法外,而她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學教師,甚至因為狀告趙才被停職了,女人被逼無奈,終於有一天得到高人指點,綁架了孫子恒,試圖借助淩英之手殺仇人。

至於為什麼高人不幫助她直接殺了趙才,女人也不懂,對於她來說,隻要趙才死了就好了。

“那位高人是誰?”

淩英忍不住詢問,可誰知女人卻好似想起了什麼,不再知無不言,繃緊了嘴巴,拿著刀指著孫子恒,要淩英手裡的包,淩英當然不能給她,給了不就露餡了嗎?

淩英也看出女人的情緒很不穩定,但是淩英可以確定,女人不會傷害孫子恒,就衝她好幾回激動地揮舞水果刀時,差點刺到孫子恒的時候又立刻收回。

於是,淩英拿著包一步步靠近,在女人猝不及防的時候,踢掉了她手中的水果刀,同時將手提包往遠處一扔,趁著女人去追手提包的功夫,淩英很快救下了孫子恒。

沒有大問題,吃了安眠藥,睡著了,腿上背上有些擦傷,應該是女人拖拽他時擦傷的,這也讓淩英確認了,女人把孫子恒帶來這裡的過程中沒有幫手,淩英緊繃的神情鬆了刹那。

然後下一秒,一陣淒厲的哭聲響起了,是那位母親,在發現仇人的頭顱是假的時候,她徹底崩潰了,她沒有了工作,連唯一的錢都給了幕後那人,就為了能為女兒報仇,可卻等來了這麼一個結果。

這樣淒厲的來自一個母親的悲鳴,令淩英手足無措,仿佛她不是欺騙了女人,而是做了一件壞事。

淩英的臉上難得的動容了:“我,是不會殺人的,因為我曾經答應了一個人,所以,很抱歉,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其實認識律師,可以介紹……”

話音未落,淩英的瞳孔瞬間睜大了,她瞬間拋下懷裡的孫子恒,宛如一隻獵豹朝著前方撲了過去,溫熱的鮮血濺了淩英一臉,女人自殺了……

那把水果刀,她始終不敢傷害彆人,卻最終用它插入了自己的%e8%83%b8口。

救護車來了,女人被拉上了救護車,而淩英也和孫子恒被帶上了警車,這個途中,淩英一言不發,她的眼前一直浮現著女人悲憤、絕望、仇恨的目光,以及女人決絕的自殺時的畫麵。

“我不明白,為什麼壞人可以逍遙法外,我的小菲就這麼死了嗎?我……不甘心啊。”

女人閉上眼前,微弱地說了這麼一句。

“你,還好吧……”

一名女警遞給了淩英一杯茶,淩英搖了搖頭沒有接,不僅是因為不想喝茶,更是因為,她不能暴露衣袖遮掩下的東西,一部女人臨死前偷偷塞給她的小巧手機。

第119章 張敏行

而就在這部手機中, 淩英找到了女人保存下來的趙才的犯罪記錄,還有一段對峙時他得意洋洋自爆家門的錄音。

女人隻是一名普通的小學教師,在一個小縣城, 無權無勢, 幾次的狀告都被壓下來,這些證據她甚至不敢拿出來,害怕被那些人強行毀了。

她沒有想到, 其實可以借助輿論的力量, 而淩英想到了,淩英找到了從事新媒體的同學, 以及那位靠譜的律師, 他們都在網絡上小有名氣, 在他們的操作加上淩英自掏了幾萬塊的腰包下, 溪木縣醫生用錯藥害死初中生的詞條當天就上了熱搜。

很快, 這件事情輿論發酵起來, 越來越多的人得知了自殺綁架犯背後的淒慘故事, 群情激憤, 輿論不斷發酵, 終於被上麵的人注意到了,在輿論的壓力下, 市裡成立了調查組,終於把趙才還有他的妻子嶽父都抓起來了。

或許背後還有更深的勢力沒有被挖出來,但是,對於死去的那位母親來說, 這些已經足夠了, 可惜, 她看不見了。

下葬的那天, 淩英來到墓園,站在女人的墓前,淩英的久久佇立,密密雨絲將她的肩膀不斷地打濕,直到,一個突兀的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女人留給她的那部手機響了,來電顯示境外。

當淩英接通的那刻,電話的對麵傳來了一個雌雄莫辨的聲音,他笑%e5%90%9f%e5%90%9f地詢問淩英現在的心情。

問她因為一個人渣的性命害死了一個無辜的母親痛不痛苦,問她當年老院長死前被這些白眼狼罵老不死的時候,憤不憤怒,問她難道不失望嗎?哪怕鬨了這麼大,有些罪魁禍首還是高枕無憂。

句句都在往淩英的心上戳,淩英卻沉默了許久,問了他一句:“你是誰?”

淩英有預感,她所遭遇的這一切都和此人有關。

那人卻笑了,隻留下一句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就掛斷了電話,淩英當即打回去,已然是個空號。

上部完——

看到這個三個字,茶館內轟動了——

“什麼意思?這就完了?這就完了?開玩笑吧。”一個大嗓門響徹茶館。

其他讀者砰砰拍著桌子:“這真凶才剛剛露麵就完了?不對吧,我感覺也沒看多少啊。不該寫上個二三十萬字嗎?”

一個讀者弱弱出聲:“那個,我剛剛數了下,好像的確寫了有三十萬字了。”

這個字數,的確是正常的上部字數,現如今作者們在寫小說的時候,習慣把一整部小說分為好幾部,有的是因為故事的戰線太長,中間也需要停下來換換腦子,也有的是為了能多一本書能出版,有那誇張的甚至寫了一個係列,整個係列裡恨不得塞上十七八本。

意識到已經看了這麼多後,拍桌子的讀者先是沉默了一會兒,哀歎了起來:“怎麼這麼快啊,我感覺好像隻看了一章,這就寫了三十多萬字了嗎?”

“大兄弟,往好處想,這不就說明了這本小說肯定會寫得很長嗎?”

這樣一說,倒也有幾分道理,隻是就這麼停更,等下部實在讓人心急,於是,難免把喜歡的小說反反複複的看,一個個好似帶了放大鏡一般,細細摳裡麵的細節,有的人摳了個枝葉末梢,而有的人卻從中發現了驚喜。

滬上大學,醫藥係大樓,隨著下課鈴聲的響起,一個穿著西裝戴著眼鏡,中等個頭,有著一張圓臉的男人夾著書本走在學生中,隨著人群一步步地朝外走。

認識這位先生的學生們,紛紛問好:“張教授。”

男人態度溫和地點著頭:“嗯,嗯,好……”

雖是在應和著,卻能看出來這位先生神不思屬,眉頭時不時微皺,似乎正被什麼事情困擾著。於是連學生們的討論聲都注意不到了,他被困在自己的問題中,越想越著迷。.思.兔.網.

到了後來,圓臉先生徹底脫離了外界,全然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去了,直到他走著走著突然聽見學生們的驚呼聲,再一抬頭,他發覺自己竟然走到了琴湖邊,波光粼粼的水色正在自己的腳下。

這位先生在學生們的眾目睽睽之下墜河了。

圓臉先生被學生們撈上來的時候,整個人狼狽不已,全身濕透,小牛皮鞋裡裝了一鞋子的水,往外倒水的時候,竟然還倒出了一隻活蹦亂跳的河蝦。

然而顧不得學生的擔心詢問,圓臉先生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眼睛一亮,急匆匆地朝著實驗樓跑去。

“張老師,您的鞋子!”

一名學生拿著皮鞋在後麵追,可誰料彆看圓臉先生個頭不高,但是跑起來挺快的,於是校園內上演了驚奇一幕,一個全身濕淋淋的男人光著腳狂奔,一個學生拿著水淋淋的鞋子在後麵狂追,累成了狗。

校園內的學生們慌亂地為他們讓開賽道,然後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有一名留著齊耳短發的女學生認出了前麵狂奔的圓臉老師,震驚不已:“下回運動會沒張老師我可不看。”

“張老師?你認識前麵那位光腳的先生?”

短發女學生的同伴指著前麵狂奔地快看不到背影的人打聽。

提到這位張老師,短發女學生可不困了,她興奮不已地向女伴分享八卦。

“你不是我們醫藥係的,你不知道,剛剛那位就是我們醫藥專業新來的教授,可厲害了。”

“張老師啊,他全名叫做張緩之,字敏行,他可是在外國留過學的,上的還是最厲害的頂級大學,聽說張老師一年就修完了全部的學分,年紀不到三十已經獲得了醫學博士學位,還有好多醫藥上的學術成果呢,還有啊張老師還是……”

短發女學生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張教授的光輝曆史,最後,短發女生捧著臉感歎道:“聽說那邊的大學都要把張老師留下來給他什麼職位呢,可是張老師硬是什麼都沒要,一個手提箱就回國了,真的超級超級超級厲害!”

女伴聽得一愣一愣地,最後她指了指已經跑沒的身影,不敢置信:“他……你確定?”

就那個宛如瘋子一樣,光著腳在學校到處跑的男人,竟然是這麼厲害的人物?

短發女學生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為偶像解釋道:“這個,這個……天才嘛,總是有點與眾不同的癖好,比如我們張教授就比較喜歡走神?不拘小節?對,這叫不拘小節!”

女伴:……

嗬嗬,你話多,我信你。

實驗大樓內,張敏行急匆匆地跑回了實驗樓,他顧不得和助手打招呼,宛如一陣旋風一般衝進了自己的個人實驗室,這一進去,就是一天一夜。

第二日傍晚,頂著熊貓眼,滿臉滄桑的張敏行打開了實驗室的門,男人滿臉的失魂落魄,他邊走邊喃喃著:“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