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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你硬生生扯上去,這是和家族有多不和睦,才會如此猜想,”女子冷聲開口,眉目儘顯陰戾,隨之在白卿卿看過來時口中尖刺再次吐出。

白卿卿身邊陣法一起,直接將尖刺又彈飛了回去。

角度稍偏,劃破女子臉頰,破口處的血液瞬間由紅便黑,臉頰快速腫起,可見上麵被塗抹的藥物藥力之強。

“卿卿,這人說謊,”吉祥給白卿卿傳音。

白卿卿本來就不確定是否是南塘家,可還是抱著幾分希望故意將話題往南塘家上引,就等著這人上鉤讓吉祥判斷真假,沒想到……

還真是!

同時,灜蓮收回手中即將打出的靈力,再次看戲般的依靠在房門口,從儲物袋裡掏出圓善孝敬上來的桂花糕,一口一個,吃的挺香。

隻是,眼眸微垂,灜蓮看著自己方才差點用出靈力的手,唇線抿直。

方才還算輕鬆的眸光此時瞬間幽暗下來,目光偏轉落在背對著他的白卿卿身上,他想到了之前主持大師找他過去後遞給他的金剛杵。

“檀玉,這是你的法器,”主持大師將金剛杵從他房間的架子上取下來。

“法器上的裂痕你師父已經給你修補好了,當年你走的匆忙,也沒來及的拿走,這次再出去,拿著它防身也好。”

金剛杵大約嬰兒手臂長短,兩邊弧形隆起聚合,中間靠一圓形珠子相接,上麵的蓮花紋飾作為法器的整體設計,沒有尖銳的凸起,看起來又短又沒有什麼攻擊力。

灜蓮有點嫌棄,他以前到底是為什麼會喜歡這種看起來就毫無殺傷力的武器的。

抬手接過金剛杵,手指剛剛碰到,金剛杵瞬間飛於高空,這樣子顯然並不想讓灜蓮碰到分毫。

“應該是魔氣緣故,”主持大師抬手將金剛杵拿於手中,聲音溫和的解釋,“金剛杵本就是降妖除魔的東西,你身上魔氣未除,兩方相克,想來才會如此。”

說及此,如明大師手中靈力運轉,在金剛杵之上附上一層隔絕光罩,再次將其送至灜蓮麵前,“等你身上魔氣淡去,再解除光罩也不遲。”

灜蓮接過,這次金剛杵沒出什麼意外的到了他手裡,但他突然問:“當初我離開寺廟去困魔淵,可是主持您分配的任務?”

如明大師搖頭,“這個並不是寺中或者貧僧給你的任務,隻是你師父是上清寺派去看守困魔淵的人,當年你離開,或許有他的囑托所在。”

“隻可惜他把圓善帶回來後,不久前便有要事離開了,如今便是我也不知其蹤。”

眼睛看向灜蓮,“你若是想知曉答案,等你師父回來或許便可以明白。”

灜蓮沒有記憶,當初在困魔淵對於白卿卿的話因為她的發誓他信了,隻是法器認主,他感應不到和金剛杵的半絲聯係。

即便被上清寺的所有人承認,但是他的性格和其他人口中的檀玉也半分不像。

包括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半分的熟悉感,這總讓灜蓮心裡感到不舒服,今天這一出更是將他心底的不舒服放大。

他真的因為失憶就變了這麼多麼?

還是……

一個更大膽的猜測在灜蓮腦海中形成,他並不是檀玉佛子呢!

當初他醒過來時身上穿的那身衣袍,包括白卿卿急於拿走的麵具,這都是他心底對這個懷疑的論證。

看了裡麵正在審訊的某個女人一眼,灜蓮咽下手中最後一口糕點,抬步離開。

隻是眉眼間陰鬱成雲。

“原來還真是南塘家啊,”白卿卿若有其事的點點頭,“那是南塘家主,還是家主夫人?或者其他人?”

走到當初扮作老爺爺的人麵前,白卿卿忽視掉之前被她滴血後已經嚇昏過去的人,“我隻要你告訴我是不是其中一人,我便放了你如何?”

手背上的血滴朝著這人的傷口處而去。

威脅的動作剛剛擺出,那人麵上也呈現動搖之色,隻可惜還未來得及得到半分言語,便聽得屋外疾風響動,白卿卿隨之便被人迅速掏了出去。

於此同時,自天幕而下的一掌打在屋子上,房屋下陷十米之深。

塵埃飛濺,巨響陣陣!

“女娃娃,看你這運道著實不怎麼樣麼!”一道無奈的聲音自白卿卿的耳邊響起,隨之她的身體被人放開。

白卿卿心驚之餘扭頭看到救她之人,眼眸裡浮現幾分意外,“如年大師?”

他怎麼會在這裡?不是在睡覺麼?

心裡想什麼完全表現在臉上,如年大師笑嗬嗬的拍拍肚皮,“餓醒了,過來找點吃的,正好碰見你這女娃被人偷襲。”

“多謝大師相救,”白卿卿趕忙道謝,咚咚的心跳聲不絕,因為躲過一劫而劇烈跳動。

“你這女娃,說客套話的功夫不如給貧僧整點可口的吃食,”如年大師一張圓胖圓胖的臉堆起笑意,像個彌勒佛似的,然後伸手給白卿卿指指廚房方向。

“手要是沒事的話,整兩碗米飯或者幾個饅頭也成啊!”

第16章

“那這邊……”白卿卿倒是不為難,就是這個深坑,包括深坑裡麵的人,還有當時襲擊她的黑手……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說起這個,如年大師眸色悲憫的看著眼前十米之深的大坑,走過去,然後對著這裡合掌誦念一段佛經,聲音呢喃,梵音陣陣。

隨著如年大師結束梵唱睜開眼,白卿卿便看到深坑中自下而上升起來四個光團慢慢呈現人形模樣,然後在於半空之中徹底消失。

她知道這是佛家在超度亡魂。

待得超度結束,如年目光看向方才偷襲那人離開的方向,道:“女娃娃,方才出手之人修為大乘。”

目光落在白卿卿驚訝的麵容上,緩緩道:“可是害怕了?”圓胖憨厚的臉帶著幾分調侃。

吉祥後怕地看向白卿卿,提醒道:“卿卿,是大乘,我們連人家的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而且剛才要不是如年大師所救,他們差點就死了。

白卿卿手指摸了摸吉祥的頭算是安撫,眸色清澈如水,並無波瀾,她笑道:“害怕也沒用啊,我如今能做的,便是在今天努力爭取讓明天也能活著而已。”

“至於其他的,想的再多,不過自尋煩惱罷了。”

“你這個女娃,心倒是大!”如年大師搖搖頭,胖手摸起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口。

破爛的僧袍穿在身上,分毫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不似大能者的高高在上,威嚴迫人,頗有幾分不屑世間萬物紅塵的瀟灑從容。

這模樣若是再瘦點,估計就是濟公的再版。

“去吧去吧,趕緊去給貧僧整點吃食來,”如年拍拍肚子,隻聽裡麵咕嚕作響,“五臟廟都好久沒被填飽過了。”

“大師,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走之前,白卿卿看著他認真地說,“大師為何要救我?”

如年大師摸摸腦袋,臉上幾分不解,“我佛慈悲,難道要貧僧明明能相救卻偏偏置之不理麼?”這話都把如年大師給問糊塗了。

白卿卿明白了,對如年大師來說,救她和救彆人並無區彆,隻是他能出手,就救了,並不需要理由。

若真的要的話,或許就是那句“我佛慈悲”了!

白卿卿五百年沒怎麼在廚房動彈過,對於古代這種用柴火的爐灶還有點手生,幾番折騰,嗆了自己一鼻子的煙才勉強把火給點著。

她這生疏的手藝,眼下悶個米飯倒是不成問題,菜的話廚房這邊也隻有白菜蘿卜,白卿卿就著這兩樣勉強切出了點東西來,餘光瞥到在一邊東瞧瞧西望望的白團子,問了句:“吉祥,你餓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小家夥還挺能吃的,自她昏睡到醒來,中間也不知道吃了東西沒?

吉祥點頭,長鼻子動了動,迅速飛到白卿卿的身邊,眼睛放亮地看著她,“卿卿是要給我吃的麼?”

“白菜蘿卜,還有米飯吃不?”

吉祥點頭,“我不挑食,”眼睛看著被白卿卿切出來的蘿卜絲,粉嫩的小舌頭%e8%88%94%e8%88%94了唇,長鼻子在蘿卜絲上躍躍欲試,恨不得現在就吃下口去。

就那好辦了,白卿卿直接在原來的基礎上加大用量,這就導致鍋裡食材太多,手上鏟子用力的時候差點把她自己給栽進鍋裡去。

“卿卿,我來吧,”看著自己主人在那裡吭哧吭哧的炒菜,吉祥的大耳朵因為擔心時不時的扇動,最後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了,直接動用靈力揮舞鍋鏟。

一人一象彼此合作,最後做出來的食物味道居然還不錯。

用大海碗將米飯菜食給如年大師送過去的時候,白卿卿路過之前的柴房,那裡已經被寺裡的其他和尚清理乾淨後恢複原樣,就像是沒發生過慘劇一樣,仿佛之前的生死驚險都是她的幻覺。

方才做菜的時候她就在想,既然給她軀殼的那個前輩知道她曾犯下大惡大過之事,會不會也有彆人知道。

會不會那個人就是專門來報複她的,因為她前世作惡,留下惡果,所以才會引得大乘期的高手出手。

白卿卿貝齒咬著唇角,事情發生越多,時間越往後推,前輩的話在白卿卿心裡便越發的生根發芽,每當想起來便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若是修道之人,她幾乎都要有心魔了。

所以她必須要搞清楚這件事的前後因果。

必須!

隻是那傳說中能知人前生往事的三生石,原書沒有提及過,修真界倒是有過其傳說,就是可惜從沒人見過這東西。

飯菜送至之前的大樹下,白卿卿看了眼上麵幾乎不挪動半分位置,還在睡覺的如年大師,對他道:“大師,可以用膳了”話落,識趣離開。

回到廚房,除了之前她專門留給自己和小和尚圓善的飯食,剩下的東西早就被吉祥吞吃乾淨。

等得聽說這邊出了事情,疾奔過來尋白卿卿的圓善進門時,臉上的擔憂依舊未散。

白卿卿在廚房裡朝他招招手,將飯菜放在小木桌子上,招呼他過來吃飯。

“白姐姐,”圓善坐下,將筷子握在手裡,大眼睛瞅著她,後怕地囑咐道:“以後你在外麵,一定要讓我師父保護好你。”

萌萌噠一小奶娃,說起話來還挺煞有其事。

“我自己不能保護自己麼?”白卿卿摸著小和尚的頭,“再說,姐姐還有吉祥在呢,保不準就是我保護你師父也不一定啊。”

圓善目光落在在門外曬太陽的吉祥身上,白乎乎的身子在陽光的照射下發著光,那慢悠悠懶洋洋的樣子讓圓善想要相信,又總覺得完全放心不了,於是看著白卿卿保證道:“等圓善長大了,圓善會保護姐姐的。”

這話倒是暖心,但是,“小家夥,想保護姐姐還是趕緊吃飯吧,飯菜都涼了,當心少吃一頓長不高。”

圓善趕緊拿起筷子巴拉米飯。

晚上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白卿卿還在思考什麼時候離開上清寺的時,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