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覺得有些熟悉,問我認不認識陸先生。”
“對了,她好像叫宮流月。”
她說完就眨著雙眼,水盈盈的眸子很認真地看著他。
陸令則神情微動,眼睫顫了顫,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生怕自己被誤會跟彆的女人有牽扯。
可怕她看出來自己太過在意,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
“我不認識她,不過最近合作的一個項目,有個姓宮的人。”
雲卿心口的那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鬱氣瞬間消失了,甚至笑彎了眉眼,點了點頭。
那應該可能是合作商的女兒?
無意間某次見過陸先生,經過他身邊時聞到了這種冷香。
夜幕降臨,泛白夜空中散落著群星,眨啊眨的,可愛極了,輕盈的月光揉碎在暗夜中,氤氳出點點銀光閃閃的浪漫。
一夜好眠。
—
接下來的幾周,雲卿沒怎麼見過宮流月,她幾乎沒來學校,聽同學說她就是來玩體驗生活的。
雲卿也沒在意,按部就班的過著自己的生活,努力學習充實著自己。
隻是,她突然發現帶來的生活費,可能不太能支撐生活了。
傍晚,陸令則回來的時候,雲卿已經在念卿居門口等待了。
少女一襲白裙站在木芙蓉旁邊,人比花嬌,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嬌俏地喊了一聲:“陸先生!”
這一幕,讓他滿身的疲憊儘數散去。
甚至,如能博她一笑,讓他做什麼都願意。
陸令則竭儘全力地收斂著眼底的波濤洶湧,桃花眼微彎,“怎麼在這等我?”
“有點事想請您幫忙。”她誠實地看著他,不太好意思地微微低了低頭,臉頰卻比三月桃花還要粉,睫毛輕輕顫了顫。
“嗯?”他輕輕揚起尾音,唇瓣微勾。
“就是,您能不能幫我介紹一個兼職,翻譯有關的。”
她馬上就要捉襟見肘了。
“一直吃您的,我也不太好意思。”
雲卿立刻又補充了一句。
陸先生生意場上認識的人多,途徑也多,說不定有合適的推薦。
她一雙清澈的眼睛裡閃爍著星光,滿是期待地看著他。
陸令則仿佛再次聽到了自己心臟淪陷的聲音,他微微偏開頭,克製著自己不去看她,嗓音有些啞,低沉道:“倒是有一個。”
……
晚上十點,雲卿跟陸令則一同在書房,幫他翻譯著一些文件,隻不過專業詞彙實在有些多,她一直邊查著單詞邊努力翻譯著。
而另一邊,陸令則在燈光下認真地處理著工作,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筆,時不時地寫些什麼。
燈光下男人的側顏分外好看,殷紅的唇,精致的下頜線,微凸的喉結,無一不攝人心魂。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雲卿這下算是體會到了。
陸令則幫她找的兼職,就是替他乾活,翻譯文件,在家就能乾,雲卿也欣然答應了。
於是,就有了眼前這一幕。
男人穿著一身工整的襯衫西裝,袖口微微卷起,神情認真,長長的睫毛時不時地上下掃啊掃的,眼尾微微上翹,正一絲不苟地工作。
而他旁邊的少女神情有些懶倦,托著腮偷偷看旁邊的人。
腦海裡還時不時發出信號:
原來這就是男色。
簡直禍國殃民。
陸令則似是有感覺似的,微微偏頭,一眼就捕捉到了她還未收回的視線,桃花眸裡飛快地閃過一絲笑意,轉瞬即逝。
“嗯?”他尾音微揚,薄唇彎起,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雲卿的臉色立刻爆紅,眼神上下亂飄著,不知往哪個方向看。
握著筆的手也用力地攥了攥,內心格外慌張,偷看彆人還被抓個正著,什麼社死現場。
最後還是陸令則低笑著問:“是哪裡有問題嗎?”
或許是他的眼眸太過溫柔和撫慰人心,嗓音如清風明月般,帶著絲絲磁性卻格外好聽。
雲卿本來慌張無措的心立刻鎮靜了下來,她認真地指著文檔裡的幾個詞,蹙了蹙眉滿是不解,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
“這幾個不太明白,也查不到。”
陸令則的身子微微往她的方向靠近了些,男人身上那淡淡的冷香襲來,灼熱的呼吸不停地噴灑著,讓人心尖有些癢癢的,像是被羽毛輕輕撩動了一下。
他隻看了一眼,就把整句話完整地翻譯出來了,並且還跟她講解了一下裡麵的一些專業名詞,瞬間,雲卿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雙眼冒星星地看著他,不由得感歎道:“陸先生,您好厲害,什麼都會。”
陸令則隻是淺淺地彎了彎桃花眼,不緊不慢格外謙虛道:“我隻是主攻這個方麵,更擅長一點而已。”
“人總是在不斷地學習當中。”
雲卿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繼續認真翻譯著,而另一邊也隻能聽到陸令則極為安靜小聲地翻頁聲。
夜晚靜謐極了,燈光照映在兩人的臉上,安靜又祥和。
深夜十一點,萬籟俱寂,月光也陷入了沉睡之中。
雲卿有些受不住了,眼皮一瞌一瞌的,仿佛下一瞬就能直接睡著。
陸令則停下了手裡的工作,輕輕抬起眼睫看了她一眼,低聲喚道:“雲卿。”
“啊!在!”雲卿條件反射般地立刻舉了舉手,表示自己在。
可一抬眸看到陸令則眼底漾出的點點笑意,像是幾分挪揄,她立刻感覺耳朵有些發燙,“我那個……”
“好了,明天再繼續,女孩子熬夜對皮膚不好,先睡覺吧。”他嗓音溫柔,琥珀色的瞳仁裡溢滿了光。
雲卿立刻乖巧地點了點頭,把桌子上的文件和詞彙書收拾整潔後,才悄悄地離開書房,到門口的時候,又小聲提醒了一句:“陸先生,您也早點睡,彆熬太晚。”
“畢竟,男人熬夜對身體也不太好。”
沒等他回複,雲卿聽到了一聲低低地笑,在暗夜中帶著幾分幽冷。
莫名的,讓人感覺到幾分危險的意味。
她猛得想起來,這句話好像有幾分不對勁。
下一刻,雲卿像是逃亡似的,以跑八百米衝刺地速度回了房間,把自己整個人都蒙在了被子裡,臉還有些熱。
丟死人了!
她怎麼在陸先生麵前頻繁社死!還總是胡言亂語。
正當雲卿把自己裹成毛毛蟲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時候,她隱隱約約聽到了敲門聲。
掀開被子打開門後,看到那杯熟悉的熱牛奶後,雲卿不由得彎了彎眉眼,心上劃過一絲淺淺的暖流。
還好,陸先生從來不跟她計較。
她很快便睡了過去,再一睜眼就是第二天九點多了,沒有課的日子可以去學校,也可以不去,學術環境都很自由。
鐘叔正在花園裡打理著這些花,見她出來後,立刻笑眯眯道:“小雲,醒了啊。”
雲卿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隻聽鐘叔繼續道:“早飯還熱著呢,先生沒讓我喊你,說昨晚你熬得太晚累著了。”
鐘叔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聊著天,甚至又把陸令則誇了一遍,天上難找地上難尋一般。
不過,雲卿對此倒是沒有反駁,反而發自內心的認同,畢竟,陸先生真的是頂好頂好的人。
她不免有些好奇道:“陸先生身邊,從來沒出現過異性嗎?”
“青梅竹馬或者……死纏爛打?”
“陸先生這樣的,身邊桃花應該很多吧?”
鐘叔聞言,肥胖的身子立刻顫唞了三下,極為緊張地舉起手來,像是表達忠心似的,立刻顫巍巍道:“絕對沒有!”
他義正言辭地仰著頭:“我們先生絕對清清白白,身邊連一隻母蚊子也沒有過。”
他撓了撓頭,似乎在努力想什麼,忽而眼睛一亮,繼續補充:“就是你們年輕人說的,男德優秀班畢業成員!”°思°兔°網°
雲卿沒忍住徹底笑出了聲來,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好聽,頰邊的小酒窩分外明顯,“好了,鐘叔我知道了。”
鐘叔似是怕她不信,繼續閉著眼睛破釜沉舟道:“其實……先生還有很嚴重的潔癖和恐女症!”
此時,正在分公司開會的的陸令則突然打了個噴嚏。
有人在說他壞話麼?
“陸總,您沒事吧?”
他搖了搖頭,整理了一下領帶,表示會議繼續。
雲卿這邊是徹底地被鐘叔逗笑了,腦海裡突然蹦出來唐僧進了盤絲洞的場麵。
“所以,小雲啊,現在社會上像我們先生這樣潔身自好的男人不多了。”
他還擠眉弄眼地看了雲卿好幾眼,熱情地連菜市場推銷人員都比不上。
雲卿有些招架不住,立刻找了個借口,跑到前台找小然玩去了。
小然養了一隻金毛,毛絨絨的,總是吐著舌頭,一見到她就熱情地撲過來,分外可愛。
雲卿有時候閒著沒事也會過來待會兒。
此時,前台處幾乎沒什麼人,小然在安靜地看著書,貨架處擺滿了好幾本書,微風微微拂過,帶著些許涼意,卻分外舒適。
“雲卿,你來啦。”
她剛一走過來,金毛就立刻撲了過來,蹭了蹭她,她笑著點了點頭,“鐘叔熱情地,我有些招架不住了,來你這裡躲躲閒。”
因為雲卿是第一個住進去的,兩人經常聊天,小然也知道那棟彆墅的情況,現在都忘不了見到陸先生的那一幕。
男人一身西裝革履,襯衫的扣子一絲不苟地扣在最上麵,寬肩窄腰,修長有力的長腿被西裝褲包裹著,像是行走的衣服架子,隻一個背影,就讓人饞得不行。
“話說,陸先生這麼優質的男人,你就沒有動心?”
“這俗話說得好啊,近水樓台先得月!”
“你可是占據了先機。”
雲卿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我沒想那麼多。”
陸先生人很好,但他們隻是朋友。
況且,他見識廣博,什麼樣的女生沒見過,怎麼可能會對她有興趣。
小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她,“你不會還想著之前那個竹馬吧?”
雲卿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
她曾經以為,放棄喜歡他,會痛得不能自已。
可如今這兩個多月過去了,雲卿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在異國他鄉,總感覺,戚寒是上輩子的事情。
已經好久沒有再想起他了。
雖然心裡還是有些傷疤和意難平,可已經很輕很輕了。
總要向前看的,得不到的人已經在慢慢釋懷了。
甚至她都沒有發現,因為陸先生的存在,戚寒仿佛早已經在很偏僻的角落裡了。
本以為會痛徹心扉,可真正放棄了發現,時間真的會慢慢治愈一切。
她不知道的是,是陸令則潛移默化的溫柔,浸潤了她的心田,彌補了這份傷疤,才會漸漸沒有這麼痛。
小然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