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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地扶著陸孟,陸孟打開箱子看了看之後,一把按住了心口,手撐在了馬車上。

眼中的痛苦把辛雅給弄得有點焦灼不安。

是不是過火了?

這樣的回門禮,侍郎府的人不敢說什麼,但是夢夫人必將被羞辱甚至當成笑話。就算再怎麼不受寵,這臉麵都不顧的苛待,也著實……

陸孟按著心口,看著箱子裡的東西,強忍著表情不猙獰。

“這些……是回門禮?”陸孟聲音飄忽地問。

秀雲和秀麗眼淚吧嗒吧嗒掉,她們還以為嫁了王爺,小姐就能過好日子,誰料到王爺比誰都能羞辱人。

她們扶著陸孟搖搖欲墜的身體,陸孟看向準備這一切的辛雅,問:“這……是否不合適?”

辛雅嘴唇動了動,垂頭道:“夢夫人,這是王爺的意思。夢夫人快上車吧。”

王爺就是要羞辱你,讓你露出真麵目。

回門禮是要留在侍郎府的……陸孟心中在吐血。

阿西吧!法克!謝特!***!

陸孟心裡沒什麼羞辱劇本什麼奸細真麵目亂七八糟的,她隻知道這些真金白銀珍貴器物,她自己都沒撈到,她到現在就一個純金鳳冠天天稀罕的擦好幾遍。

現在這些要送去給她的“禽獸父親。”。

憑什麼啊!

這麼大一箱子!得多少錢啊!

男主角這個敗家子!

第8章 鹹魚擺爛

陸孟心疼得要死,被扶著上了馬車之後,辛雅跟在馬車外麵,後麵跟著幾個府中侍衛,還有幾個偽裝成侍衛的建安王養的死士。

辛雅看著那幾個死士的身影,心中略微好受了一點,看來彆管為什麼,王爺還是很重視夢夫人的,有這幾個死士在,夢夫人的安全至少不會出差錯。

而這一切馬車裡麵的人一概不知。

馬車裡秀雲和秀麗兩個貼身婢女,見陸孟一直按著心口麵色發白,已經忍無可忍地替陸孟哭了起來。

她們自從跟著自家小姐進了王府之後,一直謹言慎行,生怕自己說錯了一句話,便要給自己小姐惹了麻煩。

因此就連私下裡,也連一句“二小姐”都沒敢叫過。一直在跟著王府之中的人叫“夢夫人”。

此刻是真的忍不住了,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砸,一個婢女湊到陸孟身邊扶著陸孟的手說:“二小姐,想哭就哭吧,王爺他這樣未免太羞辱人了,拿著這些回門禮回去,二小姐定然要被長孫靈靈那個小賤人嘲笑。”

“二小姐,你彆太傷心在意,反正再怎麼厚的回門禮,也隻是便宜了那一對惡毒母女,不拿回去正好!”

容貌秀美的婢女抓著陸孟的手臂哭著說:“無論怎樣,有奴婢和秀麗陪著二小姐呢,大小姐上次信中不是說了麼,待到八月,她便能隨大姑爺一同回來,到時候有什麼委屈,二小姐隻管和大小姐說,大小姐一定會為了二小姐討回公道的!”

陸孟本來正在心疼東西,聽到婢女這麼繞來繞去地說了一大堆,提取了主要信息之後,根據那句:“我和秀麗陪著二小姐”得知這個抱著她手臂哭的婢女,就是秀雲。

秀雲是瓜子臉,西瓜子臉的是秀麗!

很好,陸孟穿越這都三天了,終於把她兩個貼身婢女誰是誰弄明白了。

之前倒也不是沒想過故意叫一叫,看誰答應就能分辨,但是這倆人跟連體嬰兒似的,通常是陸孟一叫,無論叫的誰的名字,她們都非常熱情地一起跑過來。

搞得陸孟傻傻分不清楚。

現在她不光分清楚了她們,還從剛才那一堆話裡麵,分辨出了這倆不是王府裡麵的婢女,而是跟著她從侍郎府來的貼身婢女。

否則不會這樣的時刻,關起馬車來叫二小姐,還為她哭得如此情真意切。

而且陸孟逐字逐句拚了下瓜子臉秀雲小可愛的哭訴,聽她的意思自己也應該哭,因為回門禮薄了,男主角是故意交代人給她弄這麼點東西,讓她回去丟人的。

嘖。真狗啊。

男主角不如改叫烏大狗。反正陸夢到現在也沒想起來這本書的男主叫烏麟……什麼玩意。

雖說陸夢根本不覺得這些東西作為回門禮很薄,但……看著倆貼身婢女哭得這麼來勁兒,可見這陸孟心疼到抽搐的一整箱子的金銀珍寶,感情是烏大狗的“羞辱”?

如果是這樣,那就儘情地來羞辱她吧!

陸孟恨不得現在就撲到箱子上麵去,抱著不撒手。

陸孟雖然現在知道了秀雲和秀麗是她娘家帶來的,但還是不敢完全信任她們,還得再觀察觀察。

於是她收斂起自己心疼的表情,用一張有些慘白的小臉,沒什麼說服力地勸自己的婢女,“彆想不開,王爺這樣安排沒什麼錯,東西真準備多了,那才是羞辱我呢。”

陸孟看著那箱子珍寶,斟酌著說:“反正我是一個樹葉兒也不會帶去侍郎府的,他們把我的嫁妝都克扣了,還想拿我的回門禮,門都沒有。”

陸孟不知道侍郎府有沒有克扣她的嫁妝,但是早古虐文哎,她穿的長孫鹿夢是女主角哎,肯定沒跑啊。

就算沒扣也說扣了,誰能解釋清楚。

兩個婢女一聽,都愣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起盯著陸孟。

陸孟繼續說:“索性無論怎樣做,父親和那陳氏都不會滿意,我左右不稀罕聽他們的好話,便隨他們怎麼說。”

陸孟認真交代:“待會進了侍郎府,下了車,秀雲你留在馬車上,不許人將這回門禮抬下去,就說是我說的。”

這箱子裡麵的好東西都是她的,誰也彆想和她搶!

秀雲不知道陸孟這是做什麼,但二小姐確實不是完全沒有脾氣的。這些年在後宅,最開始陳氏欺壓得非常厲害,後來有次二小姐急了,直接找了陳氏和老爺說:“若日子都不能安生過,那女兒也不介意讓所有人都知道,侍郎府的次女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到時候怕是好人家都不敢上門提親了。”

當時侍郎和陳氏的麵色難看得到現在秀雲還記得,但是二小姐就橫了那麼一次,當時秀雲和秀麗都爽快地要瘋了。

二小姐這些年的性子越發溫和了,被欺壓也不吭聲,讓嫁給誰就嫁給誰……

秀雲看著陸孟的表情逐漸亮起來,難道二小姐這次徹底不打算顧念老爺了麼?

秀雲一張小臉興奮得發紅,猛點頭道:“好的,二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不讓任何人動這個箱子!”

“還是叫夢夫人吧。”陸孟見這兩個婢女聽話,提點道:“隔牆有耳,免得被人聽去了,說我的人沒規矩。”

這倒是真的,小說裡不都是說到處都是耳目麼,還有什麼死士,影衛的,反正陸孟一個沒見到。

不過彆人有的,烏大狗這個男主角肯定也有,陸孟不覺得自己說什麼話能瞞過他,所以隻要是她出口的話,都是能被烏大狗聽的。

秀雲秀麗很快應下。

陸孟看她們都退回馬車門口跪坐,脊背挺得筆直,主子有脊梁有主意,她們都跟著支棱了。

主仆三人打定主意,等到馬車行至戶部侍郎府外,辛雅來打開馬車車門,扶著夢夫人下車的時候,忍不住看了眼她的麵色。

陸孟的表情是她琢磨好的,那種早古小白花的不甘和隱忍,簡稱故作堅強。

侍郎府門口站著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隻可惜婦人眼尾上翹,扯的整張臉都帶著一股子狐%e5%aa%9a勁兒。

而婦人的身邊,則是站著個和她長相如出一轍的小狐狸,陸夢被扶著下車的時候,那個小狐狸正在隱晦地東張西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看陸孟回門禮的馬車,也看建安王的馬車。

不過今天注定要讓這窩狐狸失望了,陸孟光杆司令一個回來的,連片雲彩也沒帶。

辛雅要命人抬車上東西的時候,陸孟第一次冷冷撇了她一眼。

然後秀雲就製止了侍衛搬動車上東西。

辛雅一怔,垂頭後退。

陸孟直接走向了那對母女,小狐狸先衝上來,抱住了陸孟的手臂,親昵地叫道:“姐姐,你回來了!”

她叫著陸孟,眼睛還在朝著街尾左顧右盼。

“拜見側妃娘娘。”老狐狸上前,還算禮數周全地對著陸孟盈盈一拜,但是話語和姿態都沒幾分恭敬,很快自行直起身。

還故意道:“靈靈,怎麼這麼沒規矩,就算再怎麼思念姐姐,如今姐姐做了側妃娘娘,你也要規矩見禮的。”

長孫靈靈聞言表情先是露出不屑,很快掩飾過去,不鬆開陸孟的手臂,還抓緊了一些,眼神帶著些許威脅地說:“姐姐……你一出嫁,府內就剩了靈靈自己,我太想姐姐了,姐姐不會怪靈靈沒規矩吧?”

陸孟很想說天靈靈還是地靈靈啊,怪啊,拉出去斬了吧。

但是考慮到人設,不會當街撒潑,她隻是不鹹不淡地笑了下,還是要“勉強”維護體麵周全,輕輕點了點頭,把被拉著的手臂掙開。

心說親身經曆這種嘴上鬥來鬥去的伎倆,還真是降智。

一行人站在門口,都沒有進去的意思,反倒是秀麗扶著陸孟,率先朝著裡麵走,而後老狐狸和小狐狸都愣了下,又看向了空蕩蕩的街上。

等到陸孟都邁進大門了,老狐狸先反應過來,眯了眯眼睛,眼中的鄙夷都要化為實質了。

她在陸孟的身後跟小狐狸耳語了兩句,然後母女兩個跟著陸孟身後,走到了正廳門口。

老狐狸率先湊到陸孟麵前,旁敲側擊道:“今日側妃娘娘回門,府內一應準備從昨晚上就開始了,老爺和妾身都非常惦記娘娘呢,不知道……建安王什麼時候到?”

陸孟沒回答,隻是不在狀態的看了一眼這個姨娘陳氏。

陸孟帶入不進去原身的家庭狀況,所以現在整個人都是“看風景閒逛蕩”的狀態。

邁步進入了正廳,辛雅和一應侍從留在了門外,陸孟的身邊就隻有一個秀麗。

正廳的門一關上,老狐狸和小狐狸看明白了陸孟這是在婆家遭了嫌棄,建安王人沒影就算了,連回門禮都沒看見,這簡直就是侮辱侍郎府!

跟奴婢使了眼色,奴婢們竟然明目張膽地就上來拖秀麗,要把她拖走,秀麗憤怒的臉都紅了,但竟然沒喊,陸孟有點震驚,很顯然這樣的狀況她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秀麗很不放心地看著陸孟,陸孟見她掙紮得自己額頭上青筋都蹦出來了,算是確定秀麗確實是她的人。

於是陸孟回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秀麗這才跟著婢女們下去了。

屋子裡一剩下三個人,老狐狸和小狐狸全都把人皮扒掉,露了本相。

“還以為你嫁了建安王,能給我們侍郎府長長臉呢,沒想到啊,”長孫靈靈走到陸孟身邊,帶著羨慕嫉妒恨的語氣說:“你竟然被厭棄至此,回門的日子,建安王連麵都不露!”

陳氏在上首位手裡端起一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