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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也沒真的奔跑,就是疾行,宮人們急著辦事都是這麼走路的。

你說她傲慢吧,她分明表現得是怕那個敖冰夏。

但你要說她怕吧,她見人家不攆了,就開始優雅自如的走路了,不見一丁點畏懼瑟縮。

辛雅想了想,忍不住上前提點:“夢夫人不必怕,戶部尚書之女,壓不過夢夫人的,若夢夫人想要教訓她,奴婢替夢夫人出手便是。”

陸孟怕的就是這個,連忙低聲道:“不不不,不要給王爺惹事,我沒關係的,反正她攆不上我。”

陸孟說:“不過這件事還是要跟王爺說一下的,那個秀麗啊,等會兒找個沒人的地方,把我讓你準備的紙筆拿出來,把這個工部尚書的千金記上去。”

辛雅了然,這夢夫人問了敖冰夏和王爺的關係……她入府內以來,幾次三分也沒能真的承寵,怕是心中著急了,想要王爺安排娶妻納妾了,好博得個好名聲好位置。

但是王爺無意娶這個敖冰夏,厭她驕縱蠻橫。

辛雅正想著要不要再提點夢夫人一下,便聽夢夫人說:“嗯,就記工部尚書之女妒忌心切,公然出言羞辱於我,並於宮道之上追逐撕扯,還說王爺名聲已經敗壞,怕是連我這唯一一個側妃也留不住了。”

秀麗連連點頭:“嗯!”

辛雅:“……”

這話倒也……是敖冰夏說的。

但是換了這種表達方式,這敖冰夏怕是再苦戀多少年,也難得王爺哪怕一個眼神了。

辛雅不再吭聲,陸夢跟著宮人的指引,繼續朝著夫人小姐們聚集的宴會走去。

然而這次也沒走多遠,轉了兩個巷子三個小門。

就撞見一個小太監被一群太監毆打,打的口鼻躥血,悶哼陣陣。

陸孟腳步稍稍凝滯了一下,然後一陣頭皮發麻。

來了來了又來了!

這一路她簡直像趟著狗血而來,有完沒完有完沒完!

按照原身這種閒事兒一定會管!不管對不起她虐文女主的名頭。

按照陸孟的路子就是絕對不管,拔腿就跑確實是自保的上上策。

但是偏偏啊偏偏!

陸孟記得這段劇情,也記得被揍的是個重要男配!

潛水多日的係統又在這個時候詐屍,說道:“這一段兒劇情有一句台詞要念,台詞是:王爺,我和他清清白白!你信我啊!”

第21章 鹹魚搞事

這是什麼糟糕的台詞?

陸孟抬手抱了下頭,隻感覺自己腦瓤子疼。

如果說之前那個月回她不管,劇情就直接“壓倒”了她,那這個男配就算不壓倒,陸孟也得管。

他是這本文有名有姓的男配,名叫向雲鶴,和女主相識於微時,也就是女主角現在不受寵還被後宅“惡嬤嬤”欺負的階段。

而女主在入宮參加宮宴的時候,偶然撞見他被施以杖殺之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陸孟也不知道女主角哪來那麼多的刀能拔,可能她本身就滿身都是彆人插的刀。

反正就是拔了,上前阻止了,然後這個向雲鶴在即將被打死的邊緣,見了女主如同見了救命的稻草,那自然是抱著不撒手。

一個太監,抱著女主不撒手,染了女主角滿身的血,然後事情鬨大之後,女主角到底仗著自己是建安王的側妃,打著建安王的名號,保住了這個小太監,為此被建安王又記了一筆,覺得她連太監都勾引。

反正要多狗血有多狗血。

然後這個小太監就喜聞樂見的自底層登頂,披荊斬棘,成了大太監。

並且為了一次救命之恩,就回報至死,在男主角登基,女主角入宮之後,更是在宮鬥之上沒少幫忙,要不然女主角絕對被後宮那些女人給活撕了。

最後這個向雲鶴,也因為女主角積累了渾身傷病,到死,都沒敢說出對女主的情誼。

而他死前,其實是為女主鋪好了真正能夠擺脫男主角的出宮路,為女主角一直念叨的自由豁出了命。

但是,重點來了。

狗血文中之前陸孟說的那個,“啊,我愛你,但是你沒有心”和“我習慣了他的身體”,這兩個虐文必備的因素一起的作用下,女主到底沒跑。

陸孟對這段記憶挺深刻的,就是覺得這個向雲鶴,真的是除了沒鳥,彆的哪都好。

他是個陰柔陰狠型,就隻對女主柔情似水,自覺肮臟不敢觸碰。

反正是極儘宦官這種角色的大能,非常戳人性癖。

陸孟在腦中把她還記得的一些劇情快速的回憶一遍,然後聽腦中係統說:“台詞捕捉區間為,四個時辰。”

陸孟:“……說好的十天呢!”

係統:“人命關天的事兒呢,你再猶豫一會兒,男配真的咽氣了呢。”

係統說著人命關天,但其實用一種老大爺遛彎的散漫音調,陸孟甚至懷疑機械音是偽裝的,它係統的外皮後麵,又是一個老狗逼。

這個人得救,就算用不上他後麵的助益,陸孟也知道,這哥們兒不救是真的會死,原劇情中被女主救了還活活躺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拉屎拉尿都在床上,被身邊的人故意往死裡糟踐,他咬牙和血吞,忍了下來,這才會變成後麵那種性子。

陸孟猶豫的時間過了發愣的範疇,雖然離得遠,還有花叢遮蓋著,但是陸孟視力好,她看到那小太監滿身的血浸透了藍色的太監服,在陽光下形成了一種非常奇異的紫色。

忽略劇情不說,陸孟是沒見過活活打死人的現場的,她感覺喉間一陣翻滾,明明頭頂著陽光,冷汗卻在眨眼之間大顆大顆滾下來。

早古文人命如草芥。

陸孟比上次遭遇月回劇情的時候,還要清晰地認識到這個事實。

辛雅也發現了那個被打的小太監。

圍著他揍的人個個手裡都拿著棒子,嘴裡壓低著尖細的嗓音,不乾不淨地罵著:“你個賤種下三濫的找死,敢偷嘉嬪娘娘的東西,死了投胎下輩子招子放亮點!”

辛雅拉了下陸孟的手臂,輕聲道:“前麵是嘉嬪娘娘的宮殿,這是得了嘉嬪娘娘的命,要杖殺的下人,夢夫人趕快移步吧。”

陸孟回想劇情和跟辛雅說話間的功夫,那小太監竟然都已經不動了,而身後的那個被陸孟落下一段的尚書府千金敖冰夏也已經趕上來了。

她捂著跑動間被簪子打紅的眼睛,斜眼看了陸孟一眼,對杖殺這種事情見怪不怪。

她掃一眼,眼神冷漠又轉到陸孟身上,說道:“側妃娘娘怎麼不跑了?”

“哼,小家子……”

敖冰夏還沒說完,一直躲著她的陸孟,就主動湊到敖冰夏麵前,把敖冰夏嚇得向後一躲,但她又很快意識到自己不能被嚇到輸了場子,就又回來了。

然後就聽這建安王的側妃湊她耳邊,快速道:“王爺那兒大,床笫功夫特彆帶勁兒,爽快的狠了還會掉眼淚,但是你這輩子,也彆想做他的女人了。”

陸孟說完還仗著離敖冰夏近,十分挑釁地看了她一眼。

敖冰夏麵色瞬間爆紅,簡直像是鮮鮮出爐的猴屁股一樣,她就從來沒有聽過這種露骨……這種羞恥的話!

她瞪著這位建安王的側妃,怒從心頭起,被挑釁的一看,更是惡向膽邊生!

本來就不大一塊兒的腦花兒,徹底被陸孟刺激散黃兒了。

於是在陸孟退開的時候,她直接撲了上來,要扯陸孟頭花兒。

陸孟故作驚慌地“啊!”了一聲,然後喊著:“這位小姐你要做什麼!”

而後“換不擇路”被敖冰夏攆著朝著那被杖殺的向雲鶴方向跑去。

本也沒離得多遠,陸孟跑了幾步,就順勢拌倒在了花壇邊上。┆┆思┆┆兔┆┆在┆┆線┆┆閱┆┆讀┆┆

離被杖殺的向雲鶴還剩四五步的距離,嘉嬪的人到底是背著人的,這裡是一處被茂盛的花草遮蓋住的地方。

而且這裡平時是根本沒人來的,誰知道今兒迎女眷們進宮,開的是惠澤宮門,婢女們定了路線,就順著這裡把女眷們領去舉辦宴會的鳳臨院,誰又會專門去通知嘉嬪?

再說宮裡這種事情多了,就算誰看到了,聽到聲音了,也不會專門跑來觀看阻止。

誰料就有這麼個入宮的“貴人”,慌不擇路地跑過了茂盛的花草,繞進了花壇,然後跌倒在了杖殺不遠處。

而緊隨她而來的,還有一個張牙舞爪臉紅脖子粗,看著裝也是哪家金尊玉貴大小姐的人,緊跟著“貴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敖冰夏還沒爬起來,就開始要上手撕扯陸孟。

按照身份她是絕不敢動手的,但是早古虐文嘛,狗都專門撿著虐文女主一個人咬。

這炮灰敢對女主動手多正常。

陸孟當然不可能讓她上手,故意把她引過來,就是讓自己“多管閒事”變得合情合理,也是把記賬本上她撕扯自己那一條坐實。

而且墊背的能拉幾個是幾個,所謂法不責眾,一般她這種體質,和她掛邊的都是大人物,大人物如果也參與進來,對虐文女主來說能去半條命的大事兒,就變成了小事兒。

於是陸孟爬起來,開始演戲。

她先是對著已經被打斷的杖殺現場,發出了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叫。

“啊——”

這聲兒堪比吊嗓子,陸孟自從穿越過來,可是因為“閨秀”這個名頭,好久都沒散德行了。

於是她瘋狂地開始散,拿出活著的時候去鬼屋打工作人員的力度,手刨腳蹬地尖叫:“啊——”

順便還把要對她上手的敖冰夏給抽一邊去了,還踹了一腳。

敖冰夏這輩子哪被人動過手,被連踢帶打得那麼疼,自然也疼得叫起來。

這倆人對著叫,簡直像是鬨了鴨子災,比被杖殺的那個一聲不吭地不知道淒厲多少倍。

陸孟喊了一會兒,裝著要嚇死了似的,跌跌撞撞地撐著花壇起來,這時兩家的婢女們都已經呼啦啦衝上來了。

陸孟被秀雲和秀麗還有辛雅拉起來,整個人“顫唞”的如同踩電門。

係統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提醒道:“戲……多少有點過了。”

但其實陸孟覺得還不夠。

她不能真的上去多管閒事,讓杖殺進行不下去,然後被男配像救命稻草一樣抱住,解釋不清。

那樣按照劇情,她絕對會落得和原女主一樣的下場。

所以她必須把事情鬨大,讓這個杖殺自然地進行不下去,鬨大了上麵一查,也就能查出來,本來向雲鶴就是被冤枉栽贓的。

這部分記得的劇情,給了陸孟飆演技的底氣。

於是她癱軟在秀雲秀麗的懷裡,渾身顫唞冷汗津津地伸手顫巍巍指著那一群已經放下棒子跪地的太監們。

氣若遊絲地說:“殺……殺人了!”

陸孟也不全是演的,她離得近了聞到順著風飄過來的血腥味。

然後再一張口,便“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