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斬斷她和背後人的聯係,把她困在後宅,她還能玩出什麼花兒?
再不濟,就把她拴起來,或者打造一個籠子關起來。
烏麟軒心裡陰暗地滴墨汁,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已經從“把她殺了”,轉變成了“就算找到她身後的人,隻要把她關起來就好”。
“斬斷她的翅膀,讓她隻能留在自己身邊承歡。”
當然了這是早古病嬌男主角非常普遍的特性,陸孟要是知道,簡直想鼓個掌。
被關起來就是她的終結夢想,但是拴著可不行。
烏麟軒想得很美,在馬車一個顛簸,陸孟出神沒坐穩,朝前麵一傾身的時候,就被身側的烏麟軒抓住了手腕。
然後又是一個猛拽,陸孟被滿頭珠翠打得臉疼,睜開眼,就又騎在了烏麟軒的腿上。
陸孟感受著物烏麟軒蓬勃有力的腿部肌肉,被大手抹了口脂,叼住嘴唇的時候,心中產生了一個懷疑。
她合理懷疑,烏大狗可能是一匹烏大馬,因為他喜歡被人騎。
烏麟軒又急切的好似惡狗搶食,陸孟不緊不慢抱住了他的脖子,摸了摸他頭頂的冠,然後心中評價,嗯,是純金的,還鑲嵌了一看就非常貴的玉。
烏大狗太有錢了……陸孟沒法不愛他。
她摸了那麼多天鳳冠,玩了那麼多次玉如意,還有那些金銀財寶,現在不用咬,隻要上手一摸,就知道是純金,一看就知道玉的價值。
“閉眼睛!”烏麟軒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命令的意味。
他沉迷得不行,得強壓著自己的情緒才不至於發抖丟人,結果這女人眼睛嘰裡咕嚕地亂看。
看個屁!
他更深地剝奪了陸孟的呼吸,陸孟也確實乖乖閉上了眼睛。
你還彆說,早古文男主角就是不一樣,無師自通不用教不說,這接%e5%90%bb的技術還突飛猛進。
陸孟當然不知道,昨晚上一整晚,烏麟軒都在夢中不斷重複著。
馬車沒減震,走的是大路也晃得厲害。
陸孟圈著烏麟軒的脖子,開始慢慢地回應他,這讓他近乎失態。
然後在陸孟嘴都麻了,馬車終於抵達皇宮門口的時候,烏麟軒這才意猶未儘放開她。
一臉嚴肅的不像個耍了一路流氓的人,表情沉重的宛如剛剛失了雙親。
但是才從他懷中下來的陸孟知道,他這會兒,根本不敢起來。
陸孟嘴唇不用塗口脂了,自然紅。
她看著烏麟軒正襟危坐,自己靠在馬車上側頭對著窗外,偷偷在笑。
小處男,嘖。
第20章 鹹魚記仇
帶薪調?戲小夥子確實很快樂,但是陸孟快快樂樂的下車了,就惆悵了。
古代的女人,尤其是這個小說架空世界的女人,是真的沒什麼人權的。
到了宮門口,是陸孟先下車,但是她被婢女扶著,眼睜睜看著烏大狗坐著馬車順著門進去。
辛雅在陸孟身邊安慰提點,她身為建安王的側妃,是不能走這個門的。
然後陸孟被一群宮人帶路,走了一個專門供女眷走的很偏的一個偏門。
但其實不用辛雅說,陸孟也知道,建安王的側妃,在這個世界和建安王的妾室也沒什麼區彆。
要不是建安王現在後院就隻有一個她,但凡是有個出身比她好的妾室,都會直接抬舉成側妃帶出來,怕是都輪不上陸孟進宮過什麼中秋。
陸孟也根本就不愛來,這簡直是逼著肥宅社恐社交,很慘無人道好吧?
而且陸孟身上有個“早古虐文女主”的標簽在,像這種進宮的場麵,是很忙的。
字麵意義上的忙。
陸孟早有準備,再怎麼她也是個讀著狗血文,看著狗血八點檔電視劇長大的,打臉什麼的不就那些套路麼?
隻不過鬨心的是她現在才是那個“虐文女主”,這種主角遭受過的憋屈,不到死前是很難爽回來的。
所以今天,小醜就是她自己。
陸孟歎口氣,被婢女扶著走向她能進的宮門,然後就在宮門口,被一個從馬車上下來的,身著華服的女子給搶了道兒。
一般這種情況,都是虐文女主身邊看不過去的婢女不知死活的衝上去,然後不光婢女被打臉,正主兒也被一頓羞辱,暗自隱忍垂淚。
但是因為今兒出門前,陸孟三令五申無論在宮中遇見什麼場麵,身邊的婢女決不能出頭說話。
連辛雅都被陸孟交代過。
陸孟的原話是:“今天跟我進宮的,誰要是替我的罪了人,我是不會救的,對方要打要殺,就看你們的命了。”
陸孟很清楚,這種小說裡麵,虐文女主百分之八十的不幸,都來自身邊人的不自量力。
惹了麻煩解決不了,然後還得聖母女主出麵求男主解決,身心受虐“割地賠款”然後就為個後期說不定劇情需要,還要背叛主人的婢女,再收割一波觀眾們的眼淚。
呸。
陸孟在這個世界上,可以說是誰也不信,她不會為了任何人陷自己於險境。
連烏大狗都隻能算個飯票而已。
所以這女的像個螃蟹橫過來,像天線寶寶一樣發送戰鬥信號的時候,陸孟立刻就帶著一堆婢女退到了一邊。
並且防止對方碰瓷,她都幾乎貼在牆根兒上,把帶路的小太監都給擠牆上去了。
辛雅這時候的作用就發揮出來了,她在宮裡伺候過好幾位娘娘,在宮外也是個八麵玲瓏的人物,認出了這個女子是誰,就湊到了陸孟耳邊,說道:“工部尚書之女,敖冰夏。”
辛雅想著陸孟專門在出門前交代過,遇見的每一個人,最重要的是要說明這個女人和王爺有沒有什麼淵源。
這倒也不算新鮮,畢竟這時代的女子都是格外注意丈夫在外是否同其他女子有關係的。
丈夫是天,發現了有關係,大多數女子再怎麼憋屈的想跳河,卻還是會咬牙含淚主動幫丈夫納妾,更有甚者要讓出自己的正妻位置。
博一個賢良淑德的“好”名聲,說不定還能博得幾個%e4%b9%b3腺結節。
辛雅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這位工部尚書的掌中明珠,癡戀王爺多年,自及笄開始便想要嫁給王爺。”
陸孟點了點頭,立刻明白了。
苦戀多年無果=後宮一號。
這敖冰夏確實是老遠就看到了這個戶部侍郎的嫡次女,長孫鹿夢。
長孫鹿夢之前從不在城中的小姐們之間走動,敖冰夏還差點沒認出來,辛虧她的婢女認出了建安王府的掌事,辛雅姑姑。
敖冰夏肯定是用半個眼珠子也看不上這個戶部侍郎嫡次女的,聽說她成婚第二天,在太後的寢殿外跪了一會兒就昏死過去了,還要累得軒哥哥名聲敗壞。
敖冰夏是想要給她點顏色看看的。
但是沒料到她還沒等找茬,這膽小如鼠的窩囊廢,竟然直接躲了八丈遠。
工部尚書就一個寶貝疙瘩女兒,因此十分驕縱敖冰夏,為了這個女兒不肯,連皇帝的賜婚都冒死抗過。
但是誰料“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工部尚書是建安王的人,但是建安王卻根本沒有娶他的女兒穩固權勢結構的打算。
畢竟整個工部裡裡外外都是建安王的人,尚書不聽話,換一個就是,他沒必要出賣自己的色相去娶下屬的女兒收買人心。
這也是敖冰夏這些年耽擱來耽擱去,現在都十八了,在這個時代快成了“老姑娘”了,還沒能嫁給心上人的原因。
陸孟不知道這其中很多細節,甚至沒從劇情之中回憶起這是幾號女配。
但她聽了她“癡戀王爺”四個字,自動就和其他的早古虐文對上號兒了。
這女的不能處,得遠著。早古虐文越是炮灰角色越是無腦的狠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陸孟都躲這麼遠,堂堂建安王側妃都給她讓路了。按理說,敖冰夏心裡再怎麼不爽,也得過了,但是陸孟低估了這些早古降智的劇情炮灰。
這熬大螃蟹又橫了過來,舉著倆鉗子對陸孟說:“呦,這位是哪家夫人,生得如此花容月貌。”
花容月貌四個字很是咬牙切齒,簡直是從齒縫搓出來的。
麵對著自己愛而不得的男人的側妃,敖冰夏覺得這個女人哪哪兒都不如自己。
陸孟身份比她高,不用見禮,也不用理。
索性沒回答她的話,直接帶著婢女轉身,貼著牆根走了。
很慫嗎?很窩囊嗎?
不,牆根底下還挺涼快。
熬大螃蟹沒夾著人,自然不肯罷休,陸孟的忽視對她來說就是迎麵一巴掌。
她連儀態都不顧了,提著裙子就追上來,湊到陸孟身邊,撩騷。
“這是建安王側妃吧?你就是那個太後罰跪了一下就昏倒的夢夫人?還真是嬌貴。”
“哼,你累得軒哥哥名聲敗壞,按照烏西國律法,軒哥哥可以以十出之條,休了你的!”
陸孟聞言心道好家夥,果然就是架空胡搞唄,七出之條變成了十出?那她還真得了解下都有什麼。
常理來說,這時候她這個“虐文女主”要站定和這個敖冰夏辯解兩句,問一問什麼叫“敗壞了她軒哥哥”的名聲。
但是陸孟上次揪了自己的脖子,就知道烏麟軒肯定要給她背鍋了。不用這種辦法,她跪一會兒就昏過去,她怕太後有個容嬤嬤,用針把她紮醒。
但是揪的脖子上肩膀上全是青紫,那還是新婚第二天,必然要賴烏大狗“荒%e6%b7%ab無度”。
因此陸孟對烏大狗什麼名聲一點也不好奇,對這個敖冰夏為什麼叫烏大狗“軒哥哥”,也一點不感冒。
她一聲不吭,也提起了裙子,然後加快了腳步,堪稱小腿兒狂奔。
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跑為上上策。
她有個係統,但是沒有任何降維打擊的金手指,她就隻好用物理打擊對方,比誰腿腳好唄!
她這段日子可沒少拉起床幔蹬自行車!
這也算是陸孟新學得技能,通過上次給烏麟軒掌燈之後得到的進化,秀麗跟她演示的時候,陸孟總結了一下這種快走方式。
就和雞一樣,無論怎麼奔跑,脖子不動就是王道,就是閨秀們的優雅!
優雅永不過時!
陸孟滿頭珠翠還真沒怎麼晃,但是疾走了一段兒就出了一身汗。
而她身側的敖冰夏沒“優雅”好,珠翠把眼睛打了,嚶嚀一聲攆不上了。
但是被她的婢女扶著,還氣得一邊流眼淚,一邊直跺腳。
陸孟見她不追了,自己也不跑了,帶路的小太監表情詭異,宮人們雖然臉上沒有表情,是他們訓練的結果,但是壓不住好奇的眼神,直朝著陸孟身上飄。
主要是他們沒見過誰家夫人為了不跟人說話,撒腿就跑的。
而辛雅也是哭笑不得,她每次覺得自己快了解陸孟了,都被一巴掌拍回原形。
你說她剛才失態吧,失態的明明是那個尚書千金,宮中確實不許急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