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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鉗子”警告。

上來就紮你,今個兒我就是異世穿越之容嬤嬤古代分嬤。

兩個太監不敢靠岸,一個不會水的,嗆得神誌不清,一直在咳嗽。

而陸孟不跑,也不說話,那個會水的太監,表情從陰狠到慌張。

巧就巧在水裡的太監也不敢喊,他們是豁出命來害人的,簡稱亡命徒。宮中身後無牽連的亡命徒,也不是隨便一抓一大把的,就這麼兩個。

指使他們的妃嬪絕不可能和他們沾染上關係,更不會給他們提供什麼援助。

場麵僵持,人的體力是有限的,尤其高度緊張的時候。

在中秋佳節這樣已經步入秋季的,如夜一般冰涼的水中,體力更是成倍的消耗。

正所謂金秋送爽,丹桂飄香,沒多久,陸孟圍著荷花池攆著不讓兩個太監上岸,紮他們,紮得都冒汗了。

而兩個太監的麵色又從慌張到青白,眼見著人都要沉了。

係統這個狗東西,從頭到尾什麼忙也不幫,但是這時候好歹跳出來說了句人話。

“堅持住宿主,我軍還有五秒到達戰場。”

陸孟聞言提著的一口氣終於落回去了,她現在後背的中衣濕貼,算是理解了超級英雄救世的不容易。

畢竟這年頭,救自己都很艱難。

陸孟已經聽到了腳步聲和宮中侍衛跑動間的甲胄相撞聲,連忙將手中的簪子胡亂插回自己頭上,然後“跌坐”在荷花池邊上,往地上一躺,裝柔弱致死。

係統:“……”你還真是瘋婆子和林黛玉分分鐘切換。

“在這裡!”

腳步聲和宮燈的光亮一起湧過來的時候,陸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以為自己下一秒就會落入親愛的姐姐長孫纖雲矯健有力的臂膀之中,但是被人從地上扯著拉入一個懷中,陸孟心裡唰地一下,冰涼。

這股子幽幽暗暗的檀香味兒,是烏大狗身上的熏香,陸孟今早上馬車裡沾染上了,下車了好久才散。

果然早古文就是早古文,男主角再怎麼狗,女主角真的有危險的時候,出現營救的永遠是他,這也為他後續的洗白白,奠定了牢不可破的基礎。

烏麟軒帶著一眾侍衛過來火速控製了現場,把兩個落湯雞一樣的,才從水裡爬出來的比陸孟看上去還要淒慘的太監製住。

不過陸孟現在無所謂,男主角來了正好。

陸孟虛弱地睜開眼,睫羽顫唞,她以為自己肯定是柔弱的很,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忙活紮人忙活一晚上,現在和烏麟軒身邊的宮燈粉麵桃花相映紅。

佳人鬢發淩亂不勝嬌羞。

而陸孟睜眼看到了烏麟軒,抬手揪住了他的衣襟,虛弱地說:“王爺,我和他清清白白,你信我啊……”

“叮”腦中係統台詞完成彈出提示。

陸孟連忙又說:“臣妾沒有掉進荷花池,臣妾清清白白,臣妾,他們要害臣妾失去清白……嗚嗚嗚……”

陸孟紮人運動全身血液都活動開了,突然要她哭,有點哭不出,隻好雷聲大雨點小,哭得好像那個火警出街。

陸孟聽到朝著這邊來的腳步聲越來越多,動靜又大了一些,簡直刺耳。

烏麟軒感覺自己耳朵要讓她嚎聾了。

陸孟還裝著嚇壞了似的,一邊朝著烏麟軒的懷中鑽,一邊哆哆嗦嗦地嘟囔著:“臣妾沒有掉進荷花池,臣妾是清白的……”

烏麟軒難得這一次沒有疑惑什麼,直接抱著陸孟起身,滿心都是自己的東西被動的暴虐。

這會兒長孫纖雲帶著的人,還有嘉嬪帶的人都呼啦啦趕過來了。

嘉嬪看著這個夢夫人的樣子,再看看被烏麟軒帶著的人壓住的兩個渾身濕透的小太監,雖然心知事情沒成,但也沒幾分慌張。

隻是心中暗罵這兩個廢物,一個柔弱女人都搞不定。

她虛情假意地上前,問道:“哎呦,這夢夫人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伺候的婢女呢?這……”

“讓開。”烏麟軒抱著陸孟,居高臨下地對嘉嬪冷道:“彆擋路。”。

嘉嬪好歹是延安帝的女人,烏麟軒連人都不叫,斥狗似的,這便是一點臉麵都不給了。

其實這些事情是誰做的,烏麟軒現在已然心知肚明。

嘉嬪帶人巴巴地跑來,加上之前宮道杖殺太監,把夢夫人嚇昏的事情,烏麟軒心思縝密,甚至還想到了他這夢夫人和二皇子爭沉鐵劍的事情。

今晚這件事,絕對跑不了這個嘉嬪的手筆。

長孫纖雲湊上前來,看著自己妹妹埋在烏麟軒懷中的樣子,也是心疼得不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想起了之前端肅妃在開宴之前,找她去說一堆廢話的事情。

長孫纖雲麵色也跟著一冷。

她轉身便要去陛下麵前為自己的妹妹出頭,可是陸孟這時候伸手抓住了長孫纖雲,哭著說:“長姐,我害怕,長姐陪陪我……”

長孫纖雲隻好跟著烏麟軒身後走,一行人快步朝著舉辦宴會的禮樂大殿去。

一路上烏麟軒的人和長孫纖雲的人配合,很快便找到了被打昏丟在宮中角落的陸孟婢女。

陸孟其實根本沒怎麼樣,但是全程跟個死屍一樣,腦袋四肢都垂著,用完全放鬆的狀態,讓烏麟軒抱著走。

仰頭的時候,能夠看到他們身後不遠處跟著的一個女人,雍容非常,身側跟了一群的仆從。

長孫纖雲已經和陸孟說了,那是嘉嬪。

也就是今日杖殺向雲鶴的那個宮妃。

陸孟看著她手上捏著錦帕,時不時朝著鼻尖湊一下,遮蓋住下半張臉,雖然隔得遠,但是陸夢覺得她在笑。

勝券在握高高在上的那種笑。

陸孟見烏麟軒對這個女人的態度,見自己的姐姐對她橫眉冷視,已經猜出了她就是今天的罪魁禍首,要把她扔荷花池的那一個。

而烏麟軒的狗性子,自己是他的女人,也就是他的臉麵,狗這種東西,再怎麼不在意的玩具,也是不許其他狗叼走咬壞的。

他沒當場發作,肯定是因為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一切是這個嘉嬪做的。

證據……

陸孟不想動腦子,她虛驚一場,渾身軟綿綿的,因為紮傷了那個太監的手,現在還在心悸。

可是罪魁禍首在笑哎。

今天的這件事,如果不鬨大了,最後不過就是那兩個小太監認下罪,他們敢動手,露麵,就絕不會攀咬宮妃。

說不定最後審人的時候,還會攀咬陸孟給她安上個什麼說不清楚的汙名。

就算是無關痛癢,但是足夠惡心人的目的也達到了。

陸孟躺在烏麟軒的懷裡,仰頭眼睛看著今夜格外圓的月亮,她現在隻想渾身放鬆,睡個好覺,以後再也不來後宮這種吃人的地方轉悠。

可是……憑什麼呢?

就算她想要不爭不搶,畢生的理想就是躺平做個鹹魚,但這不代表她能任人蹂躪。

而且今次隻是要毀她清譽,她不在乎那玩意,所以現在虛驚一場心裡都沒什麼氣。

但是來日,若是這些人覺得她軟弱可欺,見人下菜碟,要她的命呢?

命可就一條,係統也說了,早古文女主沒有什麼女主光環的。

再說了,鹹魚也是有刺的。

他們已經走到禮樂殿偏院,繞過院中中秋賞月的眾人,就能抵達禮樂殿。

等待侍衛們去查今晚的事情,再輕飄飄把這一頁揭過,畢竟一個建安王側妃受驚而已,涉事的太監再一認罪,這個悶虧不吃也得吃下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時候禮樂殿前的宴飲已經開始了,畢竟就缺席了一個建安王側妃,滿庭院的朝臣和女眷,加上當今延安帝,還都能等著一個側妃入席才能開始過中秋麼?

烏麟軒抱著陸孟,是從大臣的宴席這邊,一個和宴席相隔了不遠的小路朝著禮樂大殿進的。

陸孟甚至能夠透過掩映的綠植,看到朝臣們把酒言歡的樣子。

陸孟想著,就著今晚的月色,她算是個大家夥助個興,來一段兒經典著名橋段——鹹魚突刺吧。

宮鬥要什麼證據?

陸孟閱片無數,這也算一個掛吧。

於是她突然在烏麟軒懷中掙紮,落地之後,索性也沒起身,揮開長孫纖雲來扶她的手,直接趴在地上,扯著嗓子就開始嚎。

拿出號喪的勁兒來,一個眼淚疙瘩都沒掉,就衝著樹叢之隔的皇帝那邊喊。

“王爺,臣妾知道不該說,可是臣妾想起來了,今晚要害臣妾的,正是宮道上公然杖殺宮人的那幾個太監!”

當然不是,陸孟都不記得中午的太監長什麼樣子,但是語言的藝術就是這麼博大精深,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扯進來再說。

中秋宴才開,現在還沒有禮樂和歌舞,大臣們皇子們,都在低聲談笑。

因此陸孟隔著綠植來的這一嗓子,直接就讓宴飲之上鴉雀無聲。

陸孟繼續道:“他們光天化日,當著朝中女眷便敢對宮人施以殘忍的杖殺之刑,血染宮道,讓進宮的女眷們個個驚懼嘔吐,可誰也不敢多言一問是誰的人,那被杖殺的宮人又犯了何錯,這是何等的猖狂?”

“今日可是中秋啊,陛下大宴群臣的日子,他們都敢如此猖狂,臣妾不過是離得近了一些,因為實在驚懼害怕,和工部尚書之女敖冰夏一起驚懼跌倒花叢,打斷了杖殺之刑……”

陸孟淒厲道:“可是他們晚上就敢打昏臣妾的婢女,把臣妾綁到了無人之處,要殺了臣妾!”

“他們要殺了臣妾!”

“還在動手之前,蓄意將臣妾的長姐叫走,讓有武藝的長姐不能伴臣妾同行……”

陸孟半躺在地上,麵色甚至是閒適的,故意把要她失去清白的事情,說成要殺了她。

雖然悲哀,但陸孟知道,女子的清白在這些腐朽男人的心中不值一提,涉及性命更嚴重一些。

她突然這樣,烏麟軒和長孫纖雲俱是目瞪口呆。

陸孟又說道:“王爺,臣妾真的好害怕,天子臥榻之側,他們就敢肆意戕害王爺的側妃,他們背後是誰?下一步,是不是就敢對陛下動手,謀朝篡位了?!”

後麵字字句句,如同千鈞之錘砸下,安靜的宴席之上,二皇子烏麟州抓著杯盞的手指一晃,杯中的酒直接撒了出來。

他眼睛微眯,似毒蛇的目光如電般回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樹叢。

“你給本王閉嘴!”

烏麟軒適時喝止陸孟,看著她的眼神卻幽暗難辨,他這側妃的膽子未免包天了,竟然敢說出這種話!

但是事已至此,眨眼之間,烏麟軒想出了無數種利用這件事,利用這個夢夫人達成某種目的的計劃。

長孫纖雲見烏麟軒凶自己妹妹,正要上前,卻被陸孟的眼神阻止。

而烏麟軒決斷下得非常快,立刻蹲下,抓住了他這位夢夫人的手,將她的手按在她的肚子上,口型道:“孩子。”

此時此刻,陸孟之所以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