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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沒有顯赫母家支撐,就算他色令智昏,大臣們也都不會同意。

不過烏麟軒稍微思考了一下,現在讓她做一做正妃也沒什麼不可以。

以後的事情到底如何就以後再說。至少短時間之內,他完全不需要依靠聯姻來鞏固自己的權勢。

反倒是扶一位身份不夠貴重的女子做正妃,能夠削減一些他那個多疑父皇的忌憚之心。

烏麟軒權衡了這件事情的利弊之後,打算逗一逗他的“小獸”。

對陸孟笑了笑說:“那你說說,這建安王府之中,你想住在哪?”

這裡沒有皇帝後宮那種等級森嚴,但如果搬離麗淑院的話,想住在其他的院子裡,就要有符合的身份。

烏麟軒倒想看看,他這夢夫人究竟膽子有多大。

陸孟思想就很單純,她一見有門兒,她想一想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想要一個大院子,帶荷花池的能養魚的,沒有荷花池有幾個大水缸也行。采光比較好的,最好荷花池旁邊還有一棵大樹,能遮陰能乘涼。”

“床要特彆特彆寬,能睡得下四個人的那種,床墊也要特彆特彆軟,最好還有幾間下人房離我的屋子近一點,我姐姐留給我的護衛,我要帶進王府當中……”

“還有要一個小廚房,院子裡最好有一把搖搖椅!再有個小涼亭就更好了,冬天可以把四麵都掛上簾子然後在裡麵點上炭火看雪!”

陸孟說著說著,烏麟軒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後院方向。

屏風擋著看不到什麼,但烏麟軒眉梢高高地挑起,是真的再一次折服於自己的夢夫人膽大包天。

她不光想要扶正,她竟然是想要直接住進他的主院當中。

她說的,正是他主院的跨院。

大樹、荷花池、魚缸、涼亭、小廚房、下人房……全都對上了。

陸孟越說越美,摟著烏麟軒的脖子晃晃,甜甜地說:“王爺,臣妾的要求不過分吧?”

這些東西都是一些小東西,全部都添置上也沒有多少錢!

此刻要是陳遠聽到陸孟的要求,估計下巴已經掉地上了。

烏麟軒沉默了片刻,他根本就不喜歡自己的領地當中,除了守護他的護衛之外,有任何人存在。

他不想答應陸孟的要求。

他不可能答應這樣荒謬的要求。

這實在是太過了,就像猛虎不會和其他野獸同%e7%a9%b4而居,帝王臥榻也不容他人安睡是一樣的道理。

陸孟見他隻是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自己,不吭聲。

讀不懂烏麟軒眼睛裡麵的扇形圖都代表什麼。

不會這麼摳吧?給她弄個院子而已。

於是說道:“王府裡麵沒有這樣的院子也沒有關係,臣妾可以先住在將軍府一陣子。”

現在雖然已經深秋了,但是離上凍還早著呢。

現在開始動工,還能提前在屋子裡麵盤一條地龍!等到冬天她就可以暖呼呼地住在自己的小院子裡了!

陸孟想得挺美,但烏麟軒的麵色卻冷了下來。

他的手臂掐住陸孟的腰,仰頭問她:“你在威脅本王?”

不讓她住進主院,她難不成還要在將軍府常住?

她敢!

“嘶……”生氣了?

為什麼?

愛為什麼為什麼。

陸孟不知道他突然間又發什麼瘋,但是早古文男主發瘋實在是太常見了。

他們一天如果不瘋幾回,怎麼能夠顯示出他們瘋狗病已經深入膏肓?

於是陸孟根本就懶得去問他為什麼發瘋,手指順著他的%e8%83%b8膛一路向下,然後一把狠狠抓住。

烏麟軒猛地坐直,瞪著眼睛看著陸孟,眼中的情緒很好理解——你敢?

陸孟敢!

“這樣才是威脅。”陸孟掌控著他的命,貼著烏麟軒的鼻子說:“給我弄個院子,讓我住著舒服點好不好?榮華安逸這四個字,應該包括這個。”

“王爺說過的話不能不算數,對不對嘛?”

烏麟軒呼吸急促,瞪著陸孟說:“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本王不答應你還……嗯!”

“彆那麼小氣嘛。”陸孟說:“那要不然我就回將軍府啦。”

“你敢?!”烏麟軒抓著她的手腕不讓她亂動。

說道:“你一個出嫁的女人,住在你姐姐的夫家本來就不合規矩,現在你姐姐和姐夫都走了,你自己住在將軍府算怎麼回事?”

烏麟軒氣惱道:“你是要讓本王丟儘臉麵才肯罷休嗎?”

“那你就給我弄個院子嘛。”陸孟湊近烏麟軒的嘴唇,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

烏麟軒的呼吸一窒。

陸孟說:“讓我住得舒服了,我肯定不跑了嘛……”

她的聲音真是道不儘得嬌嗔,至少聽在現在這種“命”都在彆人手裡的烏麟軒的耳朵裡,就是“妖姬禍國”。

烏麟軒嘴唇動了動,有些色厲內荏地想要喝退陸孟。

但他還沒能開口,地上角落裡一直躺著的四皇子烏麟成突然間哼了一聲,悠悠轉醒。

烏麟軒一把抓住陸孟的腰,將她推在地上,麵上的春情一掃而空。

指著裡屋低聲快速說道:“你先進去,不叫你不許出來!”

陸孟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鬨了,四皇子醒了!

她這個“作案”的絕對不能在現場!

於是陸孟轉身就往裡屋跑,等到她鑽進了裡屋,烏麟軒又有一些後悔。

他明明可以把人攆出去,他屋子裡麵床上那些暗格裡頭,有一些各地新送上來的信件,都是不能給外人看的……

他起身朝著裡屋的方向走了幾步,想要把夢夫人攆出去,可是剛走到裡屋的門口,地上的烏麟成已經睜開了眼睛。

烏麟成自下而上對上烏麟軒陰冷的視線,突然間狠狠打了一個哆嗦。

烏麟成眼眶青了一大片,眼睛現在都腫著,微微凸著,好像一個進化了一半的青蛙人。

他看烏麟軒都是重影的,對上了烏麟軒的視線之後,有些畏懼的朝後縮了縮。

烏麟成心中大駭,自動把之前遭受的一係列痛苦,瞬間算在了烏麟軒的身上。

陸孟猜得對,文華樓那種夜晚的環境當中,獨龍出手如電,這烏麟成根本就沒看清是誰動的手,就已經從樓梯上摔下去昏死了。

長孫鹿夢是建安王烏麟軒的側妃,她身邊動手的護衛,肯定是建安王的人!

他的三皇兄何其狠毒,之前一直維持著道貌岸然的表麵和平,哪怕是被挑釁了都不曾對他惡語相向。

結果這一次差點把他給打瞎了不說,竟然還想讓人將他活埋!

不,或許不是活埋,那些人說要擰斷他的脖子。

烏麟成生來便是皇子,這一輩子沒遇見過這麼恐怖的事情,他下意識地朝後縮,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確認著自己是不是脖子已經被擰斷了。

此時此刻他平時那一副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的外表,徹底被打碎,成了一個畏首畏尾的窩囊廢。

他抖著嘴唇,一個勁兒地朝著窗簾裡麵縮,環顧四周,猜測這裡是建安王府……

“三皇,皇兄,”烏麟成哆哆嗦嗦地說:“我我我怎麼會在這兒?”

烏麟軒朝著屋裡去的腳步頓住,朝裡麵看了一眼,在一道屏風旁邊對上了陸孟偷偷朝外看的腦袋。

陸孟對著烏大狗笑了笑,還撅著嘴唇,隔空親了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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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孟本來是想比個心,但一想到烏大狗可能根本就不懂,她也就不做這種讓人難以理解的動作。

烏麟軒頓時一陣頭皮發麻,這種隔空親%e5%90%bb的動作,他隻在花樓裡麵,看過那些尤其放蕩的風塵女子表演結束,對著台下的男子做過。

烏麟軒冷漠的挪開視線,背到身後的手悄悄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穩住心神,居高臨下對著烏麟成說:“四弟覺得你為何會在我府中?”

烏麟軒側身對著陸孟的方向擺了擺手,示意她躲好了趕緊進去。

陸孟還是沒有進去,這個角度地上躺著的四皇子是看不到她的,但她能夠看到烏大狗怎麼反咬一口。

果然烏大狗如她所料反咬一口:“長孫鹿夢現在是我的側妃,這件事情不用我提醒四弟吧?”

烏麟軒朝著烏麟成走了一步,烏麟成嚇的又朝著窗簾裡麵縮了縮,他是真得被嚇壞了。

“我我當然知道,我今天隻是碰巧和夢夫人遇見,說了兩句話而已……”烏麟成若是平時,肯定會出言挑釁烏麟軒。

說一些什麼他配不上夢夫人這樣好的女子,或者自己和夢夫人怎麼情投意合。

原身就是因為這個四皇子總是順嘴跑火車,深受其害。烏麟軒就算是根本不相信這種蠢貨的挑釁,他的女人從彆的男人嘴裡被說出來,對他來說,本身就是一種背叛。

烏麟軒就是這樣的變態鬼畜。

隻不過他現在還沒有進化到那種程度。

“隻是碰巧遇見,四弟就上手拉拉扯扯,四弟覺得,妥嗎?”

烏麟軒看到烏麟成這個樣子,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尖,看來今天晚上他這個四弟,被他的夢夫人嚇壞了。

烏麟軒還真的沒有對他動過什麼殺心,畢竟烏麟成向來都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隻知道風花雪月的窩囊廢。

對於這樣的人,除了拿他做擋箭牌之外,烏麟軒根本懶得出手。

也正是因為如此,烏麟軒隻要想到他想得到的女人跟他這個四弟有牽扯,就會有種難言的憤怒。

不過現在沒關係了,從剛才開始,那個女人就已經對他“投誠”,徹底屬於他了。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我隻是見她摔倒了扶她一下而已。”

烏麟成雖然看出了這裡是建安王府,可因為之前被拉到亂葬崗的經曆,讓他生怕烏麟軒徹底發瘋,把他的脖子擰斷之後直接埋在王府當中。

於是他竟然對烏麟軒從未有過的恭敬,說道:“三皇兄,真的是個誤會而已,是個誤會……已經很晚了我我我,我如果再不回皇子院,宮裡的人肯定要找來了……”

這話是警告,也是討饒。

烏麟軒本來想要再繼續威脅兩句,好讓他這個蠢四弟,以後離他遠遠的彆上來惹他心煩。

最重要是讓他不敢再碰自己的女人。

於是烏麟軒說:“既然四弟明白就好,不過四弟也不用操心回宮的事情,畢竟今夜沒有人知道四弟來了建安王府。”

言下之意就是說,你就是死在這兒也沒人知道。

烏麟成聽了之後,果然哆嗦成了一團。他身上披著的用來“毀屍滅跡”的窗簾,現在簡直成了他的保護傘,他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去,裝作自己從沒醒來過。

不過就在烏麟軒再要說什麼的時候,她不著痕跡朝著裡屋的方向看了一眼,沒有看到把腦袋卡在屏風旁邊看熱鬨的夢夫人。

心裡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