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亂翻,不要露出把柄,不要給他殺了她的理由。
烏麟軒雖然接收了夢夫人的“投誠”,卻對她還沒有什麼信任可言。
他隻是想把她當成一個解悶兒逗趣的小獸,養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滿足某些私欲罷了。
如果她敢……
烏麟軒對烏麟成說:“既然四弟說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那麼我就相信四弟一次。”
“想必四弟也不會怪罪我的屬下也因為誤會,傷到了四弟對吧?”
“自然不會!”烏麟成連忙擺手,一聽烏麟軒這話的意思,就是不打算再追究今天的事了。
於是他連忙說:“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烏麟軒盯著烏麟成,眼中神色陰沉,片刻之後,烏麟成差點尿褲子。
烏麟軒這才開口說:“那既然這樣,我便派人將四弟送回四弟在宮外的彆院吧,時間確實是不早了。”
“這個時間宮中已經下鑰,想必四弟回不去了,”
烏麟軒說:“四弟養在外頭的外室也有好久沒去看過了吧,美人容顏易老,四弟女人那麼多,切莫在盯著彆人院子裡麵的女人,反倒冷待了那些一心一意愛四弟的女子。”
烏麟成麵色非常地蒼白,他在外頭養的外室是很隱秘的,沒想到烏麟軒竟然知道得這麼清楚!
烏麟成哪敢再說其他的?連連點頭道:“好的好的!時間確實是不早了……”
“陳遠,”烏麟軒對著門外喊道:“備馬車,送四皇子。”
陳遠立刻應聲,說道:“回王爺,馬車一直候著呢。”
接著門被打開,陳遠身後站著兩個死士,個個身量格外高壯,滿麵橫肉。
陳遠對他們說:“還不上去扶四皇子起身?”
兩個高壯的死士,滿臉的凶煞之氣,簡直像兩個屠夫一樣朝著烏麟成走過去。
烏麟成強撐著自己的膽子,才沒有白眼一翻又昏過去。
然後他手軟腳軟的被這兩個壯漢提了起來,從屋子裡麵離開了。
陳遠和烏麟軒對視一眼之後,又將門細心地關好。
烏麟軒迅速邁步朝屋裡走,他的心情是忐忑而複雜的。
床頭那些密信絕不能被人發現,如果她真的動了,就算烏麟軒再怎麼喜歡她,也會親手掐死她。
烏麟軒腳步飛快地進裡屋,目光如電的朝著床上看去,結果床上並沒有人,他的那些暗格很顯然也沒有人動過。
烏麟軒狠狠鬆了口氣,才轉開視線搜索夢夫人的影子。
然後發現她就站在不遠處的一個格擋的前麵,正踮著腳尖在摸一株珊瑚。
聽到烏麟軒的腳步聲,她甚至都沒有回頭,更彆提表現出什麼慌張。
而是背對著烏麟軒開口說:“王爺……”
陸孟說:“臣妾還沒有見過這麼大的珊瑚呢。”肯定值特彆多的錢!
“這珊瑚可真好看,臣妾真的好喜歡呀……”
陸孟轉過頭,一隻手摸在珊瑚上,眼睛忽閃忽閃地看這烏麟軒。
扭了扭腰說:“王爺許臣妾的榮華安逸,包不包括這株珊瑚啊?”
這株珊瑚確實是個稀罕物件兒,值錢是肯定值錢的,甚至有價無市。
隻不過這個是準備在太後大壽的時候送進宮裡的東西。
烏麟軒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對這個夢夫人的要求,現在已經降到隻要她沒有偷看自己的密信就行。
隨口就道:“你喜歡就拿去玩兒吧……”
陸孟高興地在地上跳了一下,然後竟然手摸到了自己腰封,一把扯開,扔在了地上。
烏麟軒眼皮一跳,但是眼睛死死盯住了陸孟。
陸孟雙眼盯著他,將自己礙事的外袍脫了,也扔在地上。
然後後退兩步,高高興興直接衝到烏麟軒的身邊,朝他身上一跳,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盤住了他的腰。
身體記憶下意識的反應,烏麟軒直接接住了她的雙腿。
兩個人呼吸同時一亂,陸孟笑嘻嘻地親了一口烏麟軒的側臉說:“臣妾還喜歡珊瑚旁邊的那兩個花瓶!”
一看就值錢!
烏麟軒捧著陸孟的腿,改為托著她的屁股,視線緊盯著麵前這小女人眉飛色舞的臉,心裡也湧出了從沒有過的歡喜。
烏麟軒這一輩子擁有過的東西很多,他天生尊貴,縱使母妃早逝,很多東西他也都懂得怎樣去爭搶。
但得到一樣東西讓他這麼開心的,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
他鼻尖蹭了蹭懷中女人的鼻尖,直接%e5%90%bb上她的嘴唇。
兩個人之間的%e5%90%bb就像正負兩極的電,戳在一起火花四濺。
隻片刻的工夫,他們的呼吸都已經錯亂。
烏麟軒一點也不想克製,他也沒有必要克製,這個女人現在是他的!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烏麟軒覺得這句話實在是太合他的心意了。
他這麼抱著陸孟直接走向了大床,將陸孟壓在床上,湊在她的耳邊說:“不是想做我的正妃嗎?讓我高興,我就答應……”
陸孟也很激動,畢竟烏麟軒作為一個床伴來說,是真的很合格了。
上次體驗她也很懷念,今天烏麟軒又幫她辦了這麼大一件事,來一發順其自然!
陸孟表現得很急切,用腳就把床幔給勾下來了,扯著烏麟軒的腰帶朝床上一掄——
烏麟軒投砸在自己的床上,恍然間又回到了那天晚上。
他根本就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喜歡這個調調……
總之他如墜雲端,仿佛他身下的床已經變成了雲朵,起伏不定,隨風而蕩。
他如願以償地被騎了。
不過陸孟情到濃時,倒是說了一句今天晚上進屋以來,第一句連標點符號都是真的的實話。
“我不想做什麼正妃,我隻想永遠在你身邊躺著……”
這話聽上去跟一句情話似的,把正努力的烏麟軒搞得更努力了,額角的青筋都跳了一曲霹靂。
不過這一句話還有後半句:躺成一條一輩子榮華安逸的鹹魚員工。
五更天。
陸孟睡著了,這次是真的有點累,小處男梅開二度可真不是蓋的。
烏麟軒也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不過早朝的時間快到了,習慣性地醒過來。
他人還沒徹底清醒嘴角就帶上了笑意,伸手朝身側一撈,撈了個空。
烏麟軒從床上驚坐起來,視線掃了一圈沒掃到人,登時就清醒了,麵色猛地一變。
第32章 鹹魚逃竄
因為上一次圓房,第二天早上起來夢夫人就跑得無影無蹤。
給烏麟軒留下了一些心理陰影。
烏麟軒以為舊事重演,她一大早上跑回將軍府了!
她昨天晚上就提了好幾次想要回將軍府,烏麟軒赤足下地,在屋子裡找了一圈,根本沒發現人影,麵色徹底黑了下來,篤定她已經離開了。
一大早上被氣得火冒三丈,覺得自己娶的不是個女人,是個泥鰍。
根本抓不住!
烏麟軒直接光著腳走到外間,對著門外喊道:“陳遠!”
陳遠正候在門外,每天這個時間他早就進來的,但是因為昨天晚上夢夫人留宿,竟然和王爺睡在了一起,陳遠快要把外麵台階都轉出坑了,也沒進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建安王不用貼身婢女伺候,一向都是他伺候,但是王爺和夢夫人宿在一起,他根本不方便進去。
眼見著早飯小廚房都備好了,陳遠生怕自家王爺睡過了,吃不上飯就要去上朝。正琢磨著他弄出點動靜來,建安王就從屋子裡喊他了。
陳遠連忙開門進屋,然後看到自家王爺披頭散發前襟大敞地站在地上,怒火朝天。
屋子裡這會兒黑著呢,外間的燈燭還沒燃儘,燭光映照下,建安王敞開的前襟裡,從肩膀到%e8%83%b8口那顆微腫的朱果,衛兵列隊巡邏似的一排牙印,好似某種見不得人的圖騰。
陳遠看了一眼,眼珠子就像是被刀紮了一樣,迅速挪開,他這輩子沒見過牙口這麼好的“弱女子”,心驚肉跳地問:“王爺,要起了嗎?”
“夢夫人什麼時候出門的?”烏麟軒手指頂了下自己的太陽%e7%a9%b4,一大早的起來太猛他現在覺得自己腦仁子突突直跳。
“什麼?”陳遠愣了一下,而後回答道:“夫人什麼時候出門了?”
“守夜的婢女並沒有報告過夢夫人出門,”陳遠說:“夢夫人的護衛也一直都在門外站著呢。”
“奴才在門口站了快半個時辰了,”陳遠說:“沒看見夢夫人出門。”
“她跑了!”烏麟軒瞪著陳遠說:“我養你們這麼多的廢物,你們連門都看不住。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她肯定是回將軍府了。”烏麟軒說:“讓辛雅帶幾個人去將軍府裡把她給本王帶回來,關在麗淑院!”
“還反了天了!”
烏麟軒氣衝衝地說完之後,陳遠連忙出去吩咐。
結果沒多一會兒陳遠又跑回來,對烏麟軒說:“王爺,夢夫人確實沒出門,大門口的侍衛說,根本沒有看到夢夫人的馬車從大門出去。”
烏麟軒正在喝水,聞言皺著眉說:“那她人呢?難道是回麗淑院了?”
天還沒亮呢,半夜三更就偷跑這個毛病,到底是怎麼養出來的?!
烏麟軒兩隻手都捏自己的太陽%e7%a9%b4,陳遠看了他一眼之後,又說到:“辛雅一直都在麗淑院,她同奴才說,夢夫人也根本就沒有回麗淑院。”
“難道她一個柔弱女子,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陳遠看了一眼烏麟軒的%e8%83%b8口,雖然他的衣袍係上了,但領口的地方還能露出半個牙印。
柔弱女子?
是鐵齒鋼牙吧。
烏麟軒沉默了片刻,突然間想到夢夫人隱藏的那個,一直不敢說出的背後人秘密,她難不成是半夜三更出去會背後的那個人了!
烏麟軒麵色更差,一拍桌子低吼道:“給本王派人去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陳遠領命趕緊出去吩咐死士到處找人,然後他又回來趕快伺候著烏麟軒洗漱。
烏麟軒連臉都洗完了,打算把他昨天晚上偷偷拿走的那些暗格裡麵的書信,重新放回去。
結果跪在床上拿著書信剛把暗格打開,突然間餘光中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烏麟軒本來就會武,反應十分靈敏,像一個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從床上直接彈射到地上。
驚恐的瞪著床上動了一下的被子。
片刻之後烏麟軒通過那一卷被子的形狀,判斷出了那裡麵可能是個人……
他目瞪口呆,看那個被子卷又動了一下,仿佛屁股的位置撅起了一點點弧度,接著又不動了。
烏麟軒這才意識到,這可能是他一大早上丟的那個人。
他的死士們現在還在外頭瘋狂搜索的夢夫人。
她已經徹底化身為一個被子卷,隻占據了床的最裡麵,很細的一條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