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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雅都給看得莫名其妙。

陸孟知道這個劇情是躲不過去了,沒辦法,深深歎了口氣。

其實生病的話能躲一躲……本來她可以裝病的,但是當朝的太醫令都是烏大狗的人,一把脈就看出她是裝的。

陸孟又不舍得真把自己折騰病了,那才是有病。

於是她認了,見機行事吧,她現在不是還有了傭兵小團隊嗎,說不定能防一波。

但是烏大狗敢把她捆在樹上射蘋果,陸孟就把他褲子扒了,讓獨龍掛樹上。

陸孟想通了之後側頭看向烏大狗,還是很不順眼,因為兩個人現在熟了不少,陸孟不斷地壓低烏大狗的底線,她沒發現自己的真正性格也越發的放鬆展現。

於是她帶出了一點埋怨,陰陽怪氣地問他:“王爺怎麼還不走啊?晚上不用處理公務嗎,這麼閒呀。”

烏麟軒:“放肆!”他猛地一拍桌子。

陸孟麵前湯碗裡麵的一個湯勺都蹦起來了一下。

這要是換一個人肯定嚇得跪地上了。

陸孟也嚇了一跳,但是她現在能夠一眼分辨烏大狗的情緒,到底是兩個人開始熟悉起來了。

陸孟一看他那個表情,就知道他沒有真的生氣。

那是耍什麼威風?因為她趕他走,傷自尊了呀。

中二病少年旺盛的自尊。

陸孟不光沒起來跪地上求饒,還又換了個姿勢又陰陽怪氣地說:“哎喲現在的王爺真是了不得,就會欺負我這樣柔弱的女子。”

“可嚇死臣妾了。”陸孟說著還誇張地拍了拍自己的%e8%83%b8口。

烏麟軒瞪著她說:“本王就是太寵你了,才讓你這樣尊卑不顧口出妄言!”

烏麟軒從桌邊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陸孟,眼神和身量都壓迫著陸孟。

秀雲和秀麗都跪下了,辛雅也在遠處微微躬身,陳遠默默轉向了門口。

屋子裡的氣氛十分地緊張,陸孟知道自己不應該跟大老板剛。

現在如果哭一哭的話,立刻就能躲過去了,她早就發現了烏大狗這個變態喜歡她哭。

兩個人每次做那種事,陸孟有生理性的眼淚,烏大狗總會格外的激動。

但是陸孟現在心裡也一肚子氣呢,劇情躲不過去,她不想哭。

但也不能真的讓烏大狗下不來台階,這件事說到底也不能怪他,畢竟他也隻是個按劇情走的紙片兒人。

於是陸孟想了想,站起來一把抱住了烏大狗的腰。

也不說話,就把腦袋往他身上一埋。

烏麟軒立刻就有一點英雄氣短。

他是想借著今天立立規矩,於是抓著陸孟的手臂要把他從自己身上撕下來。

可是陸孟纏人的功夫十分一流,拉扯著他的腰帶,手指十分靈活,很快就把帶扣解開了。

衣服一散開,小手一伸進來,連安全感都沒有了,還怎麼立威?

烏麟軒抽了一口氣,半推半就冷著臉,被陸孟拉著進了裡屋。

在外頭撕扯實在是太難看了,一堆婢女侍衛,可是進了裡屋烏麟軒還是彆扭的。

這就好像你發火發了一半,對方突然間昏倒了似的,你有氣沒地方撒,可那氣也不會憑空就消失。

夢夫人把他拉進裡屋了,像往常一樣撩撥他。

烏麟軒有感覺但是心裡不舒服,事還沒說清楚呢,他不是那種真的就隻會用下麵思考的人。

於是他試圖阻止陸孟,自己都梆梆梆的,還在冷著臉說:“你少跟本王來這一套,你最近是越發地放肆了,你身為王妃,讓你跟本王去一次獵場,你還敢跟我甩臉子,你真覺得本王拿你沒有辦法?”

“怎麼會嘛……”陸孟撒嬌賣乖。

想著一炮泯恩仇。

結果烏麟軒根本不好糊弄,畢竟兩個人也不是頭一回了,他已經從一個小處男,朝著老狗逼進化了。

於是陸孟哄著哄著,就沒有耐心了開始刺激他。

“王爺……是不是不行了?那臣妾就不為難王爺了,王爺請回吧。”

沒有男人能聽得了這種話。

陸孟說完之後還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把衣衫淩亂的烏大狗就晾在那兒了。

烏麟軒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因為這個女人這句話,燒起來了。

像被人當頭打了巴掌,但是又不準確。

於是他直接抱起了這個該死的女人,朝著他讓人專門為夢夫人準備的大床上狠狠一摔。

陸孟早就料到了,有防備根本沒摔到。

床幔拉下來,烏大狗徹底被她刺激成了瘋狗。

隻不過這才是陸孟報複他耍威風發火的開始。

這種報複就很不可說,但是烏麟軒深受其害。

半夜三更的,他根本沒有留宿,胡亂穿上衣服就回到自己的院子裡了。

這一次不是他不習慣和彆人睡在一起,而是他又被氣到了。

這種氣就像天長地久有時儘,綿綿無絕期的那種恨。

兩個人吵架是嘴上吵架,但是做這種事情是身體上的溝通。

之前他們都是非常的和諧美滿,每一次都讓烏麟軒覺得酣暢淋漓。

可是這一次他簡直中途想把夢夫人掐死。

但他想發火,卻沒有辦法因為這種事情而發火。

烏麟軒氣得額角青筋突突直跳,半夜三更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喝了一整壺的涼茶水,他那股氣兒還是沒能澆熄。

就悶在他的%e8%83%b8膛裡麵上不去下不來。

陳遠不知道自己家的主子是怎麼回事,又不好問,烏麟軒也根本不可能把床笫之事跟他說。

反正烏麟軒發了半晚上的瘋,回來也沒有睡覺就畫山河圖,一幅接著一幅,一會兒想把夢夫人直接休了攆走。

一會兒想著不讓她做王妃,既然她想在家裡呆著,那就哪也彆去了,直接拴上算了!

一會兒又想著明天不讓廚房給她做那麼多好吃的,看她就是吃飽了閒的!

實在是太過分了!

具體是怎麼過分呢?

他又和彆人說不了。就隻能自己憋著,想起來手指頭都哆嗦。

他們確實也做了,但是特彆難受的那種。

因為夢夫人對他沒有回應,簡直是敷衍。

全程漫不經心,眼神渙散,不親他,也不抱他。

連發出的聲音都不對勁。

眼中虛偽的蓄意討好,讓烏麟軒簡直中途就想離開。

可是那樣就應了她口中的不行,於是他埋頭苦乾證明自己,然後自己把自己氣得差點吐血。

而這個女人中途竟然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蜜餞,還吃了兩個。

烏麟軒都快產生心理陰影,他在這件事情上的起點太高了,他最一開始體會的就是陸孟這種有經驗又大膽的女人,給他的最真實最火熱的回饋。

他能每時每刻的體會到,對方對他的喜歡、需求、熱烈。

而且每一次更是有不同的新鮮感覺,而這一次體驗真是糟糕透了。

烏麟軒甚至開始厭惡他和夢夫人之間的關係。

一晚上再殺了她休了她和殺了她休了她之間反複地遊走。

這種感覺就隻有陸孟知道怎麼回事,而且她是故意的。

其實親密關係的塑造,最一開始是非常重要的。

當然有的人能在後天摸索到自己喜歡的方向,有些人是單純的宣泄,有些人是單純的偽裝,有些人或許會開發出其他的喜好。

有些人可能因為不好的體驗,畢生對這種事情感覺到厭惡和難以啟齒。

尤其是在這個連夫妻之間表達親近,在白天都會比較可恥的世界裡頭。

一個人如果在最一開始的體驗就是最美好的,那麼之後大概有一丁點不對……就像吃了一個根本不臭的臭豆腐,根本不辣的麻辣燙,一個沒有甜味的冰淇淋,和一盤不放鹽的炒菜是一樣的。

看著是那個東西,但完全不是那個味兒。‖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當然了這種手段,對於經驗豐富的人來說是不管用的。

可偏偏呀,狗逼男主他才十八還是一朵花,而陸孟是他的一血。

陸孟已經能夠想象到他現在有多彆扭,不是想發火嗎,不是喜歡耍威風嗎,儘情地耍。

陸孟躺在床上沒多久,就已經甜甜的進入了夢鄉,把烏大狗氣瘋之後,陸孟現在渾身舒爽。

第二天早上陸孟照常睡到日上三竿,甚至都沒有讓人去打聽打聽前麵到底是什麼狀況。

烏麟軒大清早的起來去上朝,他兩天兩夜沒有好好休息,沒有好好休息就算了,大氣可比熬夜傷身多了。

他整個人蒼白憔悴眉目陰鷙,看著真的像一個病人,站在龍臨殿,垂著頭像個霜打的茄子。

連延安帝都忍不住說:“建安王如果不舒服,就再休息兩天。”

倒是不用烏麟軒偽裝生病了。

而這之後的一連幾天,兩個人之間完全沒有任何的交流。

九月九下了一場秋雨,距離去獵場的時間越來越近。

秋雨過後天氣瞬間就冷了起來,陸孟不會再去後麵搖搖椅曬太陽,除了出來喂魚就直接關在自己的屋子裡。

她得養精蓄銳,準備應付一大堆劇情,交代了她可愛的護衛們一些事情。

除此之外該吃吃該喝喝,什麼事都不往心裡擱,一句都沒有問過烏麟軒,辛雅主動提起兩次,陸孟直接轉移話題裝作沒聽到。

她這可不是冷暴力,她甚至都沒有把這當成什麼小情侶鬨彆扭。

在陸孟的意識裡頭,她跟烏麟軒早晚會走上這一條路。

早晚會兩看相厭,早晚會對對方視而不見。

早晚她都要躺在他後宮的角落裡頭平安終老。這隻是提前預演下罷了,反正陸孟很能適應。

烏麟軒本來時不時會從窗戶縫看她,想了很多炮製夢夫人的辦法。

但最後到底因為和一個女人計較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丟人了,所以他什麼都沒有做。

隻是自己憋著。

憋到%e8%83%b8腔當中像堵著一塊大石頭,憋到陳遠把王妃的小印拿回來之後,他直接給扔地上摔碎了。

去他的王妃!

就讓她當妾!

這輩子就做個妾吧!

他甚至想讓辛雅把給夢夫人趕製的王妃服製給燒掉。

但是那些衣服放在他的屋子裡頭,讓烏麟軒想起了他那天晚上埋頭苦乾的時候,在夢夫人床頭不遠處看到的鳳冠。

那是他們成婚的時候她戴的鳳冠。

那天晚上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愉快地對話,連合巹酒都沒有喝。

這種東西基本上戴一次都是放起來的,她竟然一直都當擺設擺著。

這件事就像一根細細的繩子,就是這些天拉住烏麟軒沒讓他搞事情的那根繩子。

雖然搖搖欲墜,但格外結實。

越是薄情之人,越想得到厚愛。烏麟軒尤其如此。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一直從九月初僵持到了九月十四,皇家秋獵的前一天。

近半個月,他們住得像一對兒社交恐懼症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