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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孟是故意不讓烏麟軒看到她,縮在屋子裡根本不出門,看話本子吃零食,日子不知道過得多爽。

而烏麟軒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為什麼要躲著夢夫人,這些天都沒有去後院練武,整天悶在屋子裡處理公務處理公務處理公務……

反正一直到九月十四,他們不得不從王府出發,趕往城外獵場,兩個人才算是這些天第一次麵對麵。

他們乘坐同一輛馬車。

陸孟本來可以乘坐後麵的那一輛馬車,裡麵裝了一些東西,也是能坐得下她的,不過就是沒有烏大狗坐的豪華。

但是陸孟沒有委屈自己的意思,被婢女扶著上了烏大狗的馬車。

火候應該差不多了,陸孟又不是真的要和大老板絕交。

還要靠他吃飯呢,他們以後可以感情漸漸地淡了,但是不能讓烏大狗對她心裡存在什麼怨恨。

陸孟爬上馬車,琢磨著今天要怎麼把人給哄好了,最好是在到獵場之前就搞定,這樣出了什麼意外的話她可以找烏大狗解決。

烏大狗正坐在馬車裡麵,陸孟一上車,就愣了一下。

他今天穿了一身……軟甲。

純黑色的,非常地貼身,襯得他肩寬腿長,蓬勃的壓迫和力量感撲麵而來。

手腕袖口和腳腕全部都用白色係帶係緊,軟甲的樣式貼身卻又在肩頭上微微挑起。

而且他今天沒有戴冠,隻是把長發束在了頭頂,係了發帶插了兩根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黑色簪子,墨色的長發從頭上飛散下來,這頭發比村裡的小芳的發質還要順滑。

這一身打扮顯得他整個人精神極了。

像一個殺人滅口的死士哥哥,又像個征戰沙場的少將軍!

配上他這一張俊到不太真實的臉,就那麼坐在那兒,抬眼冷冷地撇過來那麼一眼。

那些現代的變裝視頻和濾鏡六千多度後的 Cos裝扮,扣出來都沒有他真人蠱。

煞得陸孟當時就腿一軟,毫不誇張地說,春心蕩漾了。

她這些天在屋裡麵一直躺著,也是因為不太方便大姨媽來串門了。

不過就在前兩天走了,她現在正是每個月容易蠢蠢欲動的時候。

她一下就被烏大狗給蠱到了。

她心裡默念了一句:“這是她合法的男人”。

然後就走到烏大狗的對麵,坐在了他的麵前,大大方方仔仔細細的看他今天的裝扮。

烏麟軒這其實是騎馬服,等會兒到了獵場就準備去騎馬射箭先練手。

他本來以為夢夫人會坐另外一輛馬車,見她爬上來了,心裡亂跳的同時麵色冷下來。

兩個人鬨著彆扭呢,這一見麵,對視一眼空氣之中都在滋滋啦啦地冒著火花。

當然陸孟的那些火花顏色是代表某種不可言說的黃的,而烏麟軒的是代表憤怒的紅的。

隻不過一切的“牛鬼蛇神”,在色魔的麵前都不值一提。

馬車開始行進,兩個人一句話都不說,烏大狗架子端的很穩,甚至垂下了眼睛連看都不看他的……王妃一眼。

陸孟都不知道她今天穿的這一身格外繁重的衣服,是隻有王妃才能穿的規格。

她不了解這個世界的什麼規格,秀雲和秀麗兩個病女也沒見過什麼太大的世麵,不認識。

辛雅也沒跟她說。

而象征著王妃身份的印,讓烏麟軒給摔碎了,正在重新趕製呢……

不過他越是躲閃自己的眼神,陸孟就知道火候確實是夠了,如果烏大狗因為這幾天冷淡下來了,見自己就絕對不會是這個態度。

這個態度的話……就證明陸孟想達到的效果達到得非常好。

於是馬車行進了一會兒,還沒等出城,一直老老實實坐在烏麟軒對麵的夢夫人……哦不對,是建安王王妃了。

就像一隻發了狂犬病的狗子一樣,直接借著馬車的一個顛簸,撲向了對麵的人。

烏麟軒下意識地伸手去接,但是把人接到手了之後,感覺到自己腰身環上了一雙柔軟的手,立刻就惱羞成怒。

還敢招惹他!

“坐回去!”烏麟軒心跳得像是要把肋骨給撞斷。

但是麵上竟然還很嚴肅,要不是陸孟看到了他耳朵已經紅透了,簡直要懷疑他突然間衍生出什麼定力了。

男主角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嗎?

不存在的。

陸孟抱住了烏麟軒的腰,頭貼在他冰涼的軟甲上麵,有點貼不實,今天頭上的珠翠太多了。

陸孟有一種把紙片人的實體抱在懷裡的感覺。

這真是很難以形容,反正就是爽。

他今天這個打扮真的不是勾引自己的嗎?

太心機了哈哈哈哈。

陸孟心裡笑開了,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手推得也不怎麼堅決,偏著頭把自己埋進了烏大狗的頭發裡。

還帶香味兒,熟悉的香味,他又熏香了今天……嘖嘖嘖,比她都香。

“你給本王下去!放肆!”烏麟軒已經麵紅耳赤。

所謂小彆勝新婚,這種鬨過彆扭之後,又重新和好的情況,可比小彆激烈多了。

他全身的感官都劈裡啪啦的炸起了煙火似的,懷裡的女人喚醒了他所有的感覺,這些天的沉鬱和憋悶都搖搖欲墜。

這算什麼放肆?

陸孟抓了他兩把。

就兩把。

親了親他通紅的耳朵,說了一句:“王爺彆氣了嘛……臣妾知錯了。”

然後場麵就一發不可收拾。

烏麟軒這輩子,從來不覺得自己會荒唐到在馬車裡麵和自己的女人胡來。

可是他的王妃像一個狐狸精,像一條纏住人就不放的蟒蛇精,像一隻柔軟的狸貓精,像一朵香噴噴的桃花精。

他沒能抗住。

那天沒讓辛雅去燒掉的王妃服,終究是被他“怒火衝天”親手撕了。

第35章 鹹魚疼醒

馬車出城之後,便再也沒有城中平坦,陸孟從沒想過,這沒有減震的馬車走在土路上,還有這種“蹦蹦床”的效果。

她鬢發都亂了,珠翠掉得馬車裡麵到處都是。她垂著眼看著烏麟軒笑,眼中還有未散的挑釁和鼓勵。

烏麟軒倒是看著頭發隻是淩亂了一點,可是他躺在馬車軟墊上,仰著脖子,額頭和側頸的汗水把他散落的部分長發都濕貼在了脖子上。

看上去像是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他扳住馬車兩側的座椅下方,輔助腰身朝上發力的手臂垂下來,砸在軟墊上。他仰麵躺著,突出的喉結慢慢滾動,閉上了眼睛。

酣暢淋漓。

像連續練了兩個時辰的刀,渾身都綿軟又帶著些許顫栗的那種疲憊感。

這才對!

那天晚上這個可惡的女人果然是故意的。

她竟然膽敢因為和自己置氣,那樣對他之後,又晾了他這麼多天……

烏麟軒如果在兩個人沒有來這一場的時候意識到這個事實,他可能真的會好好教訓下他不聽話的“小獸”。

但是現在他連根頭發絲都不想和她計較了。

他眯著眼,看著他秀色可餐的王妃,輕聲開口,聲音沉沉:“過來……”

陸孟順勢趴在了烏大狗的軟甲上。

是的,他們兩個衣服都沒有怎麼動,就是陸孟裡麵穿著的那好幾層衣服,被扯壞了一層,陸孟不讓烏大狗解軟甲,她喜歡他這身軟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兩個人最開始還想著克製的,但是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克製得住,俗話說得好,這世上有三種事情是藏不住的,咳嗽、貧窮和做僾。

好多天克製著彼此沒有見麵的“小情侶”,就好比是吃了一次肉再聞見了葷腥的惡狼,狠狠大快朵頤之後,順理成章地進入了相擁親昵的溫情時刻。

“以後乖點……知不知道?”烏麟軒環著懷中的人,親%e5%90%bb她亂糟糟的發頂和額頭。

陸孟本來就是找人和好的,現在肯定順毛摩挲,所以表現很像回事兒,溫順乖巧,軟綿綿。

可是烏麟軒卻算是知道了,她還真不是沒脾氣,且很是沉得住氣。

否則也不會被冷落了這麼多天了,都不找機會緩和,不借機讓辛雅遞話,也不學著旁人家的夫人一樣,燉個什麼羹湯的討好。

非要等見了麵,乾柴烈火了才認錯。

心眼兒還不少。

兩個人這樣躺了好一會兒,誰也不想動,就彆的不說,陸孟是承認的,和烏大狗睡是真的帶勁兒。

她有過那麼多男朋友,也都還算優質,現在卻都覺得是白交了。

極品就是極品,她這波真不虧。

“去了獵場,你要是不喜歡和那些夫人們交際,大可以不理會。”烏麟軒終究還是說了軟話。

“有人找你麻煩,就來找我。”烏麟軒提點著他的王妃,捏著她的耳朵微微揪了下,屬於手動的耳提麵命。

“不許讓你那群兵痞子護衛到處惹麻煩,這次來秋獵的個個都是不好惹的人物,可不像老四那麼窩囊。”

烏麟軒說:“而且上次老四的事情是僥幸沒什麼人看到,他又根本不敢惹我。他自己也沒看清,才沒有過多計較。這次若是你那群護衛捅了大簍子,那麼多人盯著,我保不住。”

他也不可能在皇帝麵前公然護短。烏麟軒的性子決不允許自己為任何人行差踏錯。

烏麟軒的語氣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濃重寵溺:“到時候你找我哭也沒有用。”

陸孟心說不用你告訴好吧,獵場對於陸孟來說,就是劇情雷區。

陸孟恨不得長了翅膀不落地,免得踩到雷,把自己炸了。

不過對於烏大狗這句話裡麵的善意,陸孟自然也是聽出來了的,她抬起頭很是溫情的親%e5%90%bb了一下烏大狗的下巴,說:“我知道了。”

“不過王爺說起找我麻煩的事兒,我之前中秋宴會進宮那時候,有個工部尚書的女兒找我麻煩,我都忘了跟王爺說了。”

這件事兒確實是陸孟忘了,上次中秋宴太驚心動魄,大事兒搞了一堆,自然這種告狀的小事兒就排不上號了。

不過陸孟可是很記仇的。

想著這個姐妹沒出嫁,世家的小姐裡麵肯定少不了她。

按照劇情和虐文女主的體質,她一出現,肯定有名有姓沒名沒姓的配角都要一窩蜂湧上來找麻煩。

否則顯不出虐文女主怎麼苦,不苦的話怎麼可能男主施舍一點點好,她就飛蛾撲火了呢?

“那個女的叫敖什麼來著……”陸孟想了想,想不起來了。

像這種小角色,陸孟根本就沒往腦子裡過。

“她怎麼欺負你了?”烏麟軒其實早就聽辛雅說過了。

工部尚書熬誌,過一陣子就會從工部尚書被貶為侍郎。

“女子之間,還能怎麼欺負,各種言語羞辱,說我配不上王爺,其實就是嫉妒我。”

那天具體說什麼話陸孟都想不起來了。

她現在腦子裡麵隻有王府裡麵的冰糖肘子和糖醋魚十天之內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