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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肯定聽話,對辛雅說:“那你留在這裡等著岑老夫人和岑小姐,務必好生安撫讓她們放心。秀雲和秀麗回去收拾東西令人套馬車,我先隨王爺離開。”

陸孟安排完,就跟著月回走,獨龍帶著一個人跟著陸孟,還有陸孟身邊烏麟軒安排的其他護衛,都跟在陸孟的身後。

地麵還是太過濕滑,陸孟根本走不快,風又大了起來,斜風厲雨,把陸孟的鬥篷一個勁兒地掀開,陸孟一直用手抓著。

走了幾步之後根本沒走出多遠,前麵帶路的月回站定,居高臨下地看了陸孟一眼,然後一拱手說道:“事情緊急,冒犯王妃!”

陸孟正在疑惑,什麼冒犯?結果月回突然間對著她躬身彎腰,一把兜住了她的腰,將她朝著肩膀上一扛,足尖一點便飛掠了起來。

陸孟驚呼了一聲,跟在她身後的獨龍都傻眼了片刻。

“哎!”獨龍喊了一聲立刻飛身跟了上去。

獨龍和月回交過手,還不止一次,他就說建安王的這些死士都被訓傻了,哪有這麼直接把人像扛麻袋一樣扛起來的!

陸孟胃正好壓在月回的肩膀上,慌忙之間伸手一抓正扯住了他的頭發,試圖穩住自己。

但是月回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仿佛失去了知覺,在空中飛掠的速度非常快,濕滑的地麵對他來說簡直沒有任何的影響。

死士向來輕功都特彆好,獨龍和另一個同伴在身後追,剩下的那些侍衛就追不上了。

陸孟簡直不知道怎麼形容,在人的肩膀上飛來飛去可比坐過山車刺激多了,最主要是坐過山車也沒有讓她這麼想吐。

好在月回的速度極快,沒多久就已經掠到了獵場邊上,一輛馬車正停在那裡,月回索性直接將陸孟放在了馬車車沿板上,這才鬆開了緊箍著她腰的手。

然後又單膝跪地說:“王妃恕罪。”

陸孟懶得跟他計較,壓下乾嘔的欲望抬手示意他起來。

還沒等說出“沒關係”,腰上又被另一隻手臂扣緊,這隻手臂上沾滿了汙泥和血水,經脈突起的手背上布滿細密的傷痕,快速將她扯進了馬車當中。

“走!”

低沉的聲音在陸孟的耳邊響起,她撞入一個火熱的%e8%83%b8膛,馬車直接躥了出去——

第45章 鹹魚墜崖

陸孟被突然行車的慣力甩得又一向後,額頭正磕在身後人的肩膀之上,腰上的手臂更緊。

馬車裡麵烏漆墨黑的,陸孟側頭看了一眼,雖然沒看清人臉,但是看到了模糊的輪廓,也已經把烏大狗認出來了。

還真是裝的,彆說,係統還有點用。

之前被抬著的時候看著像是馬上要咽氣兒了似的,這會兒看著不挺精神的。

馬車飛速朝著獵場外行駛,陸孟被勒得不舒服,撐著手臂要起身,手臂胡亂按了一下,不知道按在了哪裡,反正沒能撐起來,烏大狗還悶哼一聲,縮了下腿。

“老實點!”烏麟軒貼著耳朵,警告他不安分的王妃。

陸孟:“……王爺你好燙啊。”

陸孟回手摸了下他的頭,立刻道:“你又發熱了,我就說風寒還沒好,早上讓你再吃藥鞏固一下,你就非說好了!”

陸孟立刻掙紮起來,想得還是早上沒喝預防風寒的湯藥,這會兒還是怕被傳染。

但是烏麟軒抱著她不放開,見她不老實,湊在她耳邊咬了下她精巧白皙的耳朵。

“讓你老實點,要麼就把你扔下車!”

烏麟軒呼吸灼熱,燒得確實厲害,他風寒根本沒有好徹底,又淋了雨,還在山中死戰了一場,現在可不是就氣勢洶洶地反複了?

陸孟不敢動了,她敏銳地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烏麟軒咬了她之後也沒有挪開嘴唇,一直在啄%e5%90%bb她側耳,陸孟思考了一下問:“王爺,狩獵的時候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如果隻是山體滑坡,根本沒必要這麼急著趕回建安王府。

烏麟軒並沒有回答。

灼熱的嘴唇逡巡著陸孟的耳側,摟在她腰上的手越來越用力。

想殺她,更想上她。

他竟然在這個緊要的時候,腦子裡想得卻是同她的床笫之歡。

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腦子和反應,在瑟縮的冷雨和殺機之中,他同烏麟州窮圖匕見之時,他看著烏麟州倒在泥濘之中,腦中卻想得是昨夜她在自己的耳邊,叫他寶貝。

他不該在這個時候帶著她一起走的。

她留在獵場之中,才是他最好的擋箭牌,可是他沒能一次性殺了烏麟州那毒蛇,他那些手下來得太快了,烏麟州若今夜不死,按照他的性子,醒來之後他必定發狂。

如果把這個女人今夜留在獵場,她就不可能活著回建安王府了。

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最好的機會,能將這件事徹底推到彆人身上,在她死後,“悲痛發瘋”一番,也能借此博取他想要那些勢力助益的同情。

今夜的山體滑坡並非天災,而是人禍,今夜之後,皇城之中的勢力強弱必將再次顛覆。

烏麟軒一次性將他好二哥和那個蠢四弟手下培植的一批青年才俊,幾乎全都葬送在了秋山冷雨之中。

他現在殺意沸騰,血液也在沸騰,他摟著她腰的手幾乎要將她的纖腰折斷。

陸孟吃痛,吭嘰了一聲,掰不開烏大狗的手,卻感覺到了他洶湧的欲望。

“王爺……”陸孟被疾行的馬車晃得腦殼子疼,腦瓤子也疼。

“鬆開點,你要勒死我嗎!”

陸孟在烏麟軒的手上拍了幾下,掙紮不開,她開始害怕了,因為她看不到烏大狗的表情,卻能感覺出他身上此刻混著血腥和泥土的危險氣息。

烏麟軒不說話,也不鬆手,另一手從陸孟肩膀繞過來,慢慢扼住了陸孟的脖子。

他得承認,他不想讓這個女人死在烏麟州的手上,烏麟州那麼心狠手辣,糟踐人的手段也太多了。

這個女人貪財好色,好吃懶做,嬌貴的宮中娘娘都自愧不如。

烏麟軒無法想象她落在那條毒蛇的手中淒慘死去的樣子。

他最好自己殺了她。

幾個皇子之間的暗潮洶湧,今夜之後勢必徹底打破。尤其是他和唯一能與他勢均力敵的烏麟州撕破臉了,烏麟軒從今天開始,不能有任何的把柄。

而他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沒有舍棄這個女人,今夜之後,所有人都會知道她就是自己的軟肋。

烏麟軒慢慢收緊手掌,準備將她扼死在自己的懷中,他已經想好了要怎麼讓旁人發現她慘死山野的死訊,怎樣將這件事推到其他人的身上。

他安排好了一切,可烏麟軒摸著掌心之下蓬勃的脈搏,感受著和他一樣狂亂的心跳,竟是遲遲下不了手。

“王爺?”陸孟感覺到脖頸上有些窒息,而且汗毛都豎起來了。在腦中瘋狂喊係統:“快!給我想個辦法啊!烏大狗好像要殺我!”

係統:“……這我也沒有辦法。”

“什麼叫你也沒有辦法?女主角死了這世界還能繼續嗎?”

“會崩塌,”係統說:“可我並不能乾預世界進展。”

陸孟沒辦法,讓係統滾了之後,一隻手裝著去推烏麟軒的肩膀,從自己頭上摸了個短簪子下來,攥在掌心。

“王爺,到底怎麼了?”陸孟不想和烏大狗鬨僵,可是陸孟想不明白,烏大狗這一身殺意,到底是衝她,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爺,你把我勒疼了,”陸孟放軟了聲音和烏大狗說話,聲音帶著她平時不會有的嬌柔。

該示弱的時候,陸孟絕不支棱。

“王爺……你鬆一點,我想看看你的臉。”陸孟說:“我今晚一直都在擔心你,天還沒暗下來,我就聽說有世家子受傷,被從山中抬出來了。”

“王爺沒事就好。”陸孟真情實感地說:“你要是出事了,我的天就塌了。”

這句話說的是真的,整個世界都會崩塌。

當然了她是女主角,她出事兒了,這個世界也繼續不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烏麟軒在收緊的手一頓,他脊背挺直,滿麵霜寒比今夜的冷雨還要冷。

他親密無間抱著他的王妃,卻是一個即將扼死她的姿勢。而即便是他滿心殺意,他對她的欲望仍舊無可遮蔽的指向她,他在愛欲和殺欲之中拉扯,幾乎被撕碎。

他從不識情愛為何物,沒想到才識得,便必須親手扼死。

他不能有軟肋,更不能主動把軟肋暴露在人前。

可她說的這些話,烏麟軒卻控製不住地想要聽下去。

因此他暫停動作,再度將灼熱的唇和呼吸噴灑在她側臉上。

他的視線在這黑暗顛簸的馬車之中能夠視物,雖然不甚真切,卻能將她秀美的臉蛋看得清楚。

她的臉上沒有慌張。

她像個在猛虎惡狼的掌下,還不知自己瀕死的白兔。

陸孟感覺到烏大狗一停頓,腦中急轉,開始說儘好話:“王爺又高熱了,我們確實應該快些回建安王府,我聽月回說這裡缺失草藥,王爺,高熱真的很嚴重的,不能拖。”

“嗯。”烏麟軒應了一聲。

“王爺……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我聽說是山體滑坡,王爺你沒受其他的傷吧?”

陸孟作勢要轉頭,烏麟軒卻掐著她的下巴,不允許她轉頭。烏麟軒不想看著她的眼睛,不想記住她瀕死的時候用什麼樣的眼神看自己。

陸孟轉不了頭,就嘗試著漸漸放鬆自己的身體,柔軟而無害地靠近烏大狗的懷裡。

烏麟軒感覺到他的王妃柔軟下來,反倒是越來越僵硬。

但是片刻之後,馬車轉了個彎,開始在獵場之外平整一些的道路上疾行的時候,烏麟軒主動開口道。

“我和二皇子撕破臉了,把他的手下都埋了,他醒過來要發瘋的,所以我們必須儘快回建安王府。”

他何止是埋了烏麟州手下?他一夜埋了半個皇城的青年才俊。

陸孟輕輕“嗯”了一聲,滿心的操操操操!

原來不是天災,是人禍!

“他生性狠毒,若是發瘋,你落在他手上就慘了,所以我讓月回將你帶過來,和我一起走。”

你不能死在彆人的手上。

“謝王爺……”陸孟有些恍惚地說:“可是辛雅和秀雲秀麗……”

“放心吧,”烏麟軒輕輕撫弄陸孟下巴說:“他再怎麼瘋,也不會和下人計較,烏麟州的母親出身是下等婢女,因此他對下人格外客氣。”

陸孟點了點頭,又試圖回頭看烏大狗的臉色,卻又被捏住了下巴。

陸孟心裡麵正著急不知道怎麼辦,就聽到烏大狗突然間對她表白:“我喜歡你。”

陸孟:“……”啊?

這場合不合適吧?她總有種在逃命的感覺,烏大狗突然間表白她要怎麼說?

純純的炮友不要牽涉感情,陸孟卻又不敢像平常一樣去拒絕,因為烏大狗現在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