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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獨占欲旺盛。”

岑溪世認真在教陸孟禦夫之術,“想要男子對你回心轉意最好的方式,並非是曲意奉迎伏低做小。而是用其他的方式自抬身價。”

“表妹,今夜岑家探入了外人的眼睛,在你邁入這亭子的那一刻,那雙眼睛已經看到了。”

“什麼意思?”陸孟眼神迷茫,很快又從迷茫漸漸變為震驚。

心裡已經有一串操,成群結隊地朝著她狂奔而來。

岑溪世說:“過了今夜,表妹回了將軍府,建安王肯定會去找你。”

岑溪世一手抱長琴,端的好一副翩翩佳公子,心眼兒比狗多的樣子。

可是陸孟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之後,差點當場罵人!

“表哥是說,建安王手下有人跟著我,看到我跟你深夜私會了?”

這話說得太直白了,岑溪世有些不適,他一貫喜歡彎彎繞繞那一套。

不過想到自己的表妹心智不夠,岑溪世又隻好直白解釋,說:“今晨也有建安王的人在將軍府外活動。”

陸孟心理那一串操終於排好了隊,齊刷刷的和她敬了個禮!

陸孟表情沒繃住有些扭曲。她還是單純,隻想到岑溪世去接她,是因為救命之恩。

沒想到岑溪世還給她下套!

當然了岑溪世的原意是想給建安王下套,既然表妹不願意離開他,他就幫表妹把他套牢。

至少幫表妹守住王妃之位。

這還隻是第一計罷了,隻要表妹聽話,岑溪世後麵還有無數個套。保證能讓建安王顧不得娶什麼永樂郡主,就算是娶了,也不會讓建安王妃的名頭換人。

岑溪世的計策就好比那個老母豬戴%e8%83%b8罩,一套接一套。

然後他成功把陸孟給套進去了!

陸孟咬了咬牙,她一點也不在乎烏大狗吃不吃醋,可是烏大狗吃醋了會咬人。

而且這種招式很低級,陸孟根本就不屑用。她巴不得烏大狗移情彆戀,要什麼回心轉意啊啊啊啊啊!

她費勁扒拉才把烏大狗給攆走,消停了沒有一天,結果她這個好表哥自作聰明,轉頭就把他招回來了!

這都是什麼破爛事?!

陸孟表情幾變,岑溪世形狀姣好的嘴唇開開合合,在教著陸孟到底要怎麼應對。

結果陸孟什麼都聽不見了,就看到他在那張嘴閉嘴,兩個耳朵一陣“嗡——”

陸孟就隻是不回應烏大狗,烏大狗就能給她各種方式輪番上陣,威逼利誘色誘脅迫,各種花式的話術。

現在搞出了一個二表哥了,他得瘋成什麼德行?

陸孟本來是想要在岑府過年的,這裡多快樂呀人又多,岑秋書又好玩兒。

現在看來是不成了。

陸孟怕烏大狗氣瘋了,要不管不顧把她才到手的“大船”給掀了。

陸孟最後做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沒再理會岑溪世說什麼,走到他的麵前,哥倆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二表哥你,最近不要出門吧。腿還沒好呢索性好好在家裡養著,那個……出門多帶一點侍衛。”

我也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還有這個酒,這個酒挺好喝的我拿回去喝了。”陸孟彎腰把桌上一整壺酒抓在手上。

邊朝亭子外走邊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啊……”*

陸孟沒看到,岑溪世盯著她離開的背影眼神幽深,悄悄轉著自己的扳指。

跟早上一樣很興奮,但興奮的並不是因為看到了他的表妹,而是設計挑釁建安王這件事的本身。

陸孟猜得沒錯,她這個二表哥,就不是什麼多情之人。對她沒有什麼男女之情,純粹是感激她的救命之恩。又覺得她是個一心隻有男人的傻子。

親身上陣教她禦夫之術不說,見她離開之後還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陸孟在這種恨鐵不成鋼的注視當中,邊走邊往嘴裡灌酒。

梨花白在怎麼口感清甜,到底也是酒。

陸孟把一整壺都灌進去之後,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整個人開始暈暈乎乎。

喝得太急,她喝醉了。

然後她關起門,甩著大袖子在屋裡唱歌,跳舞。

“我害怕鬼,但鬼卻並未傷我分毫……”*

“看鐵蹄錚錚,踏遍萬裡河山……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歌唱得沒有一句在調上,舞跳的像一隻大螳螂在發狂。

這是陸孟第一次暴露現代世界的一些東西,隻不過她倒也不用害怕。

因為秀雲和秀麗兩個婢女,覺得自己家的小姐喝多了,胡言亂語太丟人。不光把門關得緊緊的,還把門外站著的岑家的侍女攆走了。

陸孟甚至還摟著秀雲跳了踩電門版的探戈。

然後把自己折騰累了趴到床上,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早上被秀雲和秀麗揪起來洗漱,陸孟的心裡又是一片豁然。

隨便吧。

像係統一樣。

然後陸孟洗漱好,把自己收拾得特彆精神,去前廳和岑家的人打招呼,一起吃飯。

席間和她二舅舅說話的時候,發現她二舅舅眼下青黑,明顯沒有昨天看著有精神。

還感歎了一番,純臣不好做,這麼大年紀了還熬夜處理公事啊。

殊不知岑戈是因為等建安王妃等了半夜,過了平時睡覺的時間。派人去看建安王妃是否睡下的時候,又聽聞下人來報,自己的二兒子自作主張,把建安王妃引去了涼亭。還被建安王的人給發現了。

後半夜直接徹底失眠了。

他倒並不怕和建安王對上,但總不應該是因為自己的兒子和建安王妃牽扯不清這種事。

而且此舉勢必會連累建安王妃。人家對岑家有恩,結果岑家還沒等幫上忙,先把人家拖下水了。

岑戈心裡火燒火燎的,一大早已經罵了岑溪世一頓。仔細詢問了岑溪世,是不是對建安王妃有不軌之心。

後來岑溪世再三保證並沒有,岑戈才稍稍放心。結果岑溪世又說,如果建安王妃和離,他願意娶的。

岑溪世的原話是:“左右世間也無我喜歡的女子,娶誰都一樣。”

岑戈想讓人動家法來著,但是礙於建安王妃還在府中,不好搞太大動作。

然後再陸孟吃過了早飯,提出要離開岑家的時候,岑夫人想要挽留,被自己的夫君看了一眼之後就沒有開口。

這是真的留不得了。

陸孟也根本不想留了。吃完飯讓人收拾東西,待上了岑夫人給她準備的回禮,然後就被岑家的馬車送回去了。

岑秋書來送陸孟,一路上非常的惋惜。小姑娘什麼都不懂,跟陸孟沒呆夠,還讓陸孟去他們家過年。

陸孟摸了摸岑秋書的腦袋,說到:“你就保持現在這樣,挺好的。”

傻乎乎的不諳世事,無憂無慮。是陸孟追求的理想生活。

到了將軍府門口,岑秋書還是有些不舍得。她是母親最後一個孩子,生了她之後母親就再也生不了了。

雖然在家中格外的受寵些。但其他的姐姐妹妹們,性子都比她穩重,沒有和王妃這麼聊得來。

陸孟對她笑著說:“我就在將軍府,你無聊了就來找我玩啊。”

岑秋書這才喜笑顏開:“好!我送姐姐進去!”

然後她送陸孟進了將軍府,陸孟也禮尚往來給岑秋書看了她養的幾條胖魚,一匹烈馬。岑秋書嘖嘖驚歎,快晌午了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岑秋書離開之後,陸孟身邊徹底安靜下來了。

一安靜她才發現,她還是喜歡安靜。

昨天還想留在岑家過年,現在發現回來了是好事。要不然年還沒等過完,她就要找理由回來,那樣才不好。

短暫的熱鬨可以,長時間的熱鬨她真的受不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陸孟躺在自己屋子的貴妃榻上,一邊看著話本子,一邊吃著好吃的。暖爐熏著,湯婆子抱著,赤著雙腳晃來晃去,日子彆提多舒服。

“二小姐,昨天晚上王府當中來人了。”獨龍並沒有進屋,在窗外敲了敲窗戶和陸孟說:“沒有找到二小姐,我瞧見他們朝著岑府的方向去了。”

陸孟番話本子的動作一頓,換了個姿勢說:“我知道了。”

昨天晚上就知道了。

岑溪世這屬於典型的恩將仇報。

陸孟現在對他那個濾鏡徹底破碎了,本來還覺得他長得挺好看,賞心悅目願意多看兩眼。

現在一看不行。她果然不喜歡心眼子多的人。

岑溪世心眼兒長得像個葡萄串兒似的,瘮人。

而且陸孟想了想岑溪世在劇情當中暗中幫助原女主的事兒,看來作者沒有仔細寫感情線,應該是他們之間沒有感情線。

岑溪世算一個原女主的軍師?

那他這個軍師可真不怎麼樣,原女主還是到最後病骨支離英年早逝。

陸孟又翻了一頁書,話本子上講的是富家小姐跟一個長工私奔。

真想不開呀。

以為低嫁男人就會愛你嗎?不是的。

低嫁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像白給。

這年頭買的東西都不珍惜,白給的東西可能會炫耀一陣子,但珍惜的人少啊。舍棄的也容易。

陸孟想象了一下自己,如果她是個婢女,她就拐一個少爺私奔。

少爺要是不變心還能當苦力養活她,少爺要是變心了,直接聯係人牙子賣去黑煤窯。

當然了,在這個世界上哪有少爺和婢女私奔的?

都是想不開的女子要跟男子私奔。

比如這話本子裡的小姐和長工,如果長工不變心的話,那最後是一個柴米油鹽把小姐磋磨得不像樣的故事。

如果長工變心了的話,那就是個恐怖故事。

陸孟一直都是把這個世界上的情愛話本子,當成恐怖故事看的。

所以烏大狗的愛情對陸孟來說,和鬼一樣。

鬼這個東西就是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來。

暴風雨前的寧靜,一下子寧靜了好幾天。

眼看著臨近年關,城中各處全都掛起了紅燈籠,商鋪都能開到後半夜。食物的花樣也越來越多。

陸孟很想上街去逛一逛。可惜她這個虐文女主的體質,在現在風雨飄搖的皇城當中就是個活靶子。

所以她就隻能操控獨龍去逛。然後等到獨龍回來讓獨龍給她描述,街上有多熱鬨,好吃的有多多。

獨龍每天都帶著些許銀錢,在城中各處逛。現在城中所有的小吃他都知道,比較出名的那幾個鋪子,裡麵的招牌他比小二還倒背如流。

將軍府也采買了不少東西。陸孟雖然沒能親自去,但是每次買東西回來,她都會很積極地上前去拆油紙包,或者是其他的包裝。

將軍府掛起了大紅燈籠,這幾天葷菜又多了兩個。

其實過不過年對陸孟來說都一樣,她每天吃得都像過年。仗著自己這身體年紀還小,為所欲為!

陸孟吃得有點上火,暖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