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頁(1 / 1)

了安撫人心,也是會立太子的。

建安王到那時,就名正言順了。

而現在這個深居簡出卻幾戰成名的建安王妃,雖然出身不算高,未必能夠當得母儀天下之位,卻在建安王心中不可小覷。再怎麼不濟,因著發妻的名頭,將來就算真的做不成皇後,那也得是個貴妃。

加之她那個父親舉家流放,現在和昔年母親的母家岑家重修舊好。有岑家作為後盾,連皇帝都要忌憚三分,誰能斷定最終上位的就不是這位看上去不聲不響,卻輕描淡寫鬥敗了兩個郡主的建安王妃?

以上這些,都是閒著沒事兒,到處蹲房頂的獨龍告訴陸孟的。

“二小姐你現在在皇城中的名氣,都快能蓋過建安王了。

陸孟聽了之後撇嘴一笑。表象罷了,他們真正想要扒著的,是未來儲君,甚至是未來皇帝。

“那倒也不全然是表象,那些夫人和小姐們固然想搭上建安王。”獨龍說:“但是他們最想知道的。還是二小姐你的馭夫之術。”

“什麼玩意啊?”陸孟震驚。

獨龍說,陸孟現在被世家貴族的夫人和小姐們,快要奉為當代馭夫大師了。

不光兩個郡主試圖撬牆角,她不戰而勝。

建安王與她成婚一年,她肚子毫無動靜,建安王卻連個妾室都沒有。

整日下朝就往建安王府鑽,據說年節前些日子還求著離家出走的建安王妃回王府,撐著病體親自去將軍府接人。

許多小姐夫人的,都想設宴請她,好好向她請教馭夫之術。

陸孟聽完之後。都不知道做什麼表情好。

她看了獨龍一眼說:“你覺得我馭夫有術嗎?”

獨龍本來想說你有什麼術?

但是他很快想到了這幾個月來,建安王越發像一個懼內之輩,動不動就被攆到自己的屋子去睡覺。

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就在外頭練刀,什麼時候被允許進屋了,什麼時候才會恢複正常。

建安王是什麼身份?他馬上就要做太子了。將來注定是做皇帝的人,被自己的王妃欺負成這樣,他這個主子確實能當得一句馭夫有方。

因此獨龍回答道:“我覺得小姐和夫人們說得對,二小姐確實是有些能耐的。”

陸孟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忍不住地想笑。

要是那些人知道她走到今天這一步,在生死邊緣轉悠了多少個來回,也就不會再說這種話了。

“所以高門夫人們的邀約,二小姐會去嗎?”

獨龍抱著雙臂,手臂當中抱著一把刀,微微歪著頭,用他那一隻眼睛觀察著陸孟說:“你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出門了。”

“要不是現在建安王在城中比較活躍,之前還有城中傳言說你病死了。”

陸孟揮了揮手說:“我出什麼門?我不出門都有這麼多麻煩找上來,我要是出去了,我就怕我回不來了。”

陸孟可沒忘了自己是一個虐文女主的體質,她這種體質在這種多事之秋還敢上街?

她可不像最開始穿越的那個時候,一邊想要低調,又把世界當成遊戲,出去一擲千金好好體會了一把做有錢人的快樂,卻惹出了一大堆的麻煩事。

現在陸孟已經喪失了購買欲望。做有錢人的快樂,她整天躺在金山銀山上麵,也體會得差不多了。

她每天就隻想混吃等死,現在王府當中的食物也已經快吃膩了……

這倒是個問題。

這個問題晚上烏麟軒又不知道跟誰見麵商議到半夜,回來之後就給陸孟解決掉了。

“六月中旬,你隨我一起下江北。”

這話聽在陸孟的耳朵裡簡直像晴天霹靂。

劇情又他媽來了嗎?

陸孟都沒忍住在心裡麵飆了臟話。

陸孟本來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努力地回想這本書,就已經想不起來太多東西。

現在都已經穿越馬上要一年了,她已經把那些劇情都就飯吃了。

下江北是什麼劇情來的?

男主角失憶嗎?不知道是不是反正陸孟就隻記得這一個了。

陸孟神色有些複雜,要是烏大狗真的失憶了的話……那他們就能做回好兄弟了嗎?

陸孟現在的這個身份,烏麟軒是不會輕易動她的。無論是陸孟有意還是無意,兩個高級彆的女配確實是被她給乾掉了。

那就算是烏麟軒失憶了,陸孟隻要跟他擺事實講道理,兩個人之間互惠互利,再說明自己其實是他事業上的死忠這件事兒,有馬牙作為信物,長孫纖雲夫婦和岑家做後盾,烏麟軒是一個唯利主義者,絕對會對她很客氣的。

陸孟本來意識到劇情要來了,心理還有一點動蕩不安,迅速把事情想清楚之後她就又淡定了。

劇情裡麵大狗會失憶五年多,那麼在他失憶的這段時間內,陸孟就能徹底像以前想的一樣,回到角落裡安安心心地躺下來。

接下來就看烏大狗逐鹿登頂,迎娶後宮三千佳麗,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這樣好像也不錯?等到他五年後恢複記憶,到時候木已成舟,什麼感情也都淡出鳥了,用不著操心了。

陸孟因為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整個人都在出神。

烏麟軒在奮筆疾書,皇城當中有太多的事情要安排,他恨不得把自己給掰成兩半用。

看到他的王妃是這種表情,烏麟軒想到她不喜歡出門這件事……之前讓她跟著自己去了一次獵場,她還跟自己吵了一架。

讓她走遠路,不會又和自己吵架吧?

烏麟軒吵架炒出了一些陰影,為了防患於未然,他竟然停下了筆。有些警惕地看著陸孟說:“彆告訴我你不去啊。”

“我下江北不知道要什麼時候能回來,還要去一趟北疆,你如果不跟我去的話……嗬,你留在皇城當中不僅是一個活靶子,你有可能會被……”

烏麟軒敲了敲他書案上放著的,送給陸孟的請柬和拜帖。

“這些人給生吞活剝了。”

陸孟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她手下就那麼幾個能用的人,現在爭鬥已經開始了,烏麟軒把皇城攪和的翻天覆地,連延安帝都讓了步。要是陸孟這個時候敢留在皇城當中,那才是自尋死路。

她絕對不會認為建安王府,是什麼保護她的軀殼,回去將軍府當中就更不可能。出了什麼事兒再連累了長孫纖雲他們,得不償失。

可是陸孟真的不想出門,更不想長途跋涉。趕路哪有在家呆著舒服呀?古代的馬車又沒有減震,路又難走……

烏麟軒見她那糾結的表情,想起她平時鋪張浪費的做法。說道:“金銀不要帶太多,平時的用具都在路上買,這一次不許奢靡鋪張。”

烏麟軒出口是命令,沒打算和她商量。捏著毛筆提筆蘸墨,用餘光觀察著他的王妃的麵色。

在王府當中怎樣都行,出門在外卻不能鋪張。他這一次去江北絕不能行差踏錯一步,這件事關係到烏麟軒到底能不能名正言順做太子。

關係到他未來登上大位的時候,是會被百姓稱頌,還是會被百姓議論。

陸孟其實並不多麼難伺候,有條件的話她能安心地享受,過最好的日子。沒有條件陸孟也不是完全不能吃苦的世家大小姐。

陸孟的出身並不是真的戶部侍郎府,她是一個生在現代普通家庭的女孩。自己剛開奶茶店的那個時候雇不起人,每天要看店要收錢,進貨什麼的都是她自己。

有時候站了一整天,笑得臉都僵了,晚上要是不泡泡腳緩解疲勞都沒法睡覺。

隻是這一年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慣了。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簡難,陸孟一想到要吃苦肯定是苦臉,沒人喜歡吃苦嘛。

因此陸孟一時之間沒有吭聲,本來是站在桌子邊上,想了想之後,拉著凳子坐到了烏麟軒的旁邊。

也不說話,用手臂撐著桌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烏麟軒被她煩得要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太過在意她的情緒,甚至是太過在意她的存在。陸孟隻要在他旁邊坐著,烏麟軒就覺得自己的王妃在敲鑼打鼓地唱戲。

而且兩個人坐著的這張桌子……它已經不是一張純潔的桌子了。

它在五月末尾的某一天晚上,伴著外麵的細雨靡靡,永遠地失去了它單純的作為一個桌子的作用。

它好生地充當了一次作為床的責任,被那對狗男女翻來覆去不要臉的玷汙了。

因此平時烏麟軒一個人在桌邊的時候,還能勉強維持住人模狗樣。

一旦兩個人同時出現在這個桌子的麵前,某些記憶就會像開閘的洪水一樣,瘋狂地朝外湧。

烏麟軒差點就被卷進去了。幸虧今天晚上外邊沒下雨,他們也沒有像那天晚上一樣把窗子推開,好像幕天席地……

停!

烏麟軒伸手,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陽%e7%a9%b4。

側頭對陸孟說:“上貴妃榻那邊呆著去。”彆在這打擾我!

陸孟聽了,卻像沒聽到一樣,用一隻手肘撐著桌子身體半歪,用手掌托著自己的臉,側頭看向烏麟軒。

燈火如豆,燈下看人更美三分。

陸孟看著烏麟軒,他今天下朝之後出去,要去見的人是那種不能擺在明麵上的。就是去偷偷見的人——簡稱偷人。

他偷人穿了一身素色青衫,烏麟軒還是很少穿這種衣服的。而且今天這一身衣服還不是那種非常華麗的布料,就是非常普通的青衫。

他的長發半束半披著,頭頂上隻插了一隻青玉的發簪,其餘毫無裝飾。但越是這樣堪稱樸素的打扮,越是能夠襯得出烏麟軒的模樣實在是好。

他又長高了。陸孟說他長高了他還不承認。

他的輪廓也比兩個人剛剛見麵那個時候……稍稍深刻了一些。

此刻他這一身青衫伏案而坐,簡直像是天上下來的謫仙。

這麼好看的男人,要是失憶了不能睡的話,其實還是很可惜的。陸孟心裡有一些舍不得,兩個人之間太和諧了。尤其是烏麟軒放下床幔之後的那點事兒,那可都是陸孟親自教出來的嗎,完完全全符合陸孟的所有幻想。

唉。

陸孟輕輕歎了一口氣,狗逼劇情毀我青春亂我性向!陸孟才發現自己是個顏性戀。

跟烏大狗這樣的人好過,以後就算是有機會跟其他的男子相好,要怎麼才能滿足呢?

烏麟軒趕了一次人,發現人沒走還一直盯著他看,眼神讓他如坐針氈。

他今天晚上說不定要伏案到後半夜才能把事情處理完,哪有時間陪她玩?

看也沒有用!

烏麟軒儘力屏蔽陸孟的存在,伏在桌岸邊上繼續奮筆疾書。

陸孟又歎了一口氣,這次直接歎出了聲:“哎……”

係統就是這個時候在陸孟的腦中詐屍的。

它都已經……陸孟也記不得它有多久沒出來了,陸孟都已經快把它給忘了。沒有人受傷的時候,係統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