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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像一個雞肋。

還是一個餿掉的不能吃的雞肋。

這會兒它突然間詐屍,陸孟眼皮迅速一跳。

係統說:“本次宿主需要念的台詞是:“王爺,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會在意我?”捕捉時間為兩個時辰。”

陸孟:“……你又糊弄主係統啊?”

係統:“……劇情都偏了我也沒有辦法,瞎抓一點吧,你隨便說一下就行。”

於是陸孟非常隨便的,撐著手臂對烏麟軒懶洋洋地說:“王爺,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會在意我?”

正在奮筆疾書的烏麟軒,把手中的紙張挪開,又重新換了一張鋪好,撥冗抬頭看了陸孟一眼。

氣不打一處來,謫仙的那個朦朧的架子早就蹲不住了,直接怒而摔筆。把墨點子都甩到陸孟臉上了。

他低吼道:“所以你打算怎麼死?你是打算把自己撐死,還是活活懶死?!”

在這妨礙他乾活!還用那種如狼似虎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彆以為他不知道她想乾什麼!

陸孟不知道烏麟軒為什麼突然間發飆了,愣了一下,瞪著眼睛看著烏麟軒。神情很像一個小鹿,無辜又驚恐。

但是高端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方式出現。忙碌了一天的烏大狗,顯然正在克製著自己撲過去。

腦中叮的一聲,係統提示台詞捕捉完成。

係統還順便說了一句:“彼此彼此,你也挺能糊弄的……”

“大老板加班也不要暴躁啊……”陸孟沒有理會腦中係統,而是有些羞澀地對著烏麟軒笑了一下。

她故作羞澀的樣子,倒是有一種彆樣勾人的味道。

“那什麼,咳,”陸孟咳了一聲,說:“要不我今晚讓你貼一下?”

大老板這種稱呼陸孟已經說過好多次了。這個世界的老板也叫老板,所以陸孟稍微解釋一下烏麟軒就明白了,他的王妃是把他當成一個掌櫃的。

至於貼貼這種詞……烏麟軒很快就能從字麵意義上理解。

他伸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哼了一聲,冷笑道:“我每次換一個新的衣服你就這樣,上次我穿春季朝服……”

這張桌子就是那天不乾淨的。

烏麟軒差不多已經能理解陸孟的那些小心思。雖然男子都喜歡女子裝扮得花枝招展,可是男子換了一件衣服,就被女子當成調情方式的事情,烏麟軒到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接受。

他就隻能儘可能地不換衣服樣式。免得他感覺自己像一個花蝴蝶一樣,每天就是在討他王妃的歡心。

實際上並不是!

可烏麟軒又不能總不換衣服。他上朝和出去見人總不能穿一樣的,見什麼樣的人穿的衣服也不一樣。

他今天見的是一位隱士,因此衣服是街上買來的最普通的青衫。

而他的王妃,從他今天晚上回來看他的眼神就不對了。

她總是能抓住這種事情,反複地讓烏麟軒覺得羞恥,覺得她根本就沒有底線。她上輩子怕是一個整日流連花叢的紈絝浪蕩子!成婚一年多花招從來沒斷過!

烏麟軒深呼吸,把自己眉心都掐紅了,勉強壓抑住那些躁動的情緒。

把筆撿回來,要繼續處理事務。

結果陸孟在旁邊說道:“我確實是不想去江北,我不喜歡出門。”

烏麟軒一頓,看向她說:“不可能。你留在皇城當中,會死。”

陸孟撅了撅嘴,手指在自己的臉上彈來彈去。

眼珠子轉了轉,看著烏麟軒說:“江北有什麼好的?我一點也不想去,我可以躲回將軍府……”她是故意這麼說的。

果然烏麟軒很快又把筆放下,側過身來認真地跟他的王妃分析利弊。

分析了一大堆陸孟左耳聽右耳冒,一雙眼睛滴溜溜地在烏麟軒的身上轉。

聽到烏麟軒說:“江北有很多東西都很好吃,王府當中的東西你不是已經吃膩了嗎?”

陸孟總算是被勾起了一點興趣,烏麟軒也稍稍鬆口氣。

正要轉回身,陸孟突然間向前,抱住了烏麟軒的脖子。

吐氣如蘭在烏麟軒的耳邊說:“可是比起那些太遙遠的食物,我更想先吃點彆的。”

烏麟軒呼吸一頓,歎息一樣歎了一口氣。

然後經脈分明的手掌扣緊了陸孟後背,緊緊抱住了他的王妃。

他將頭埋進陸孟的脖頸,又深吸了一口氣。

心道:妖精。

吸人精氣的禍害玩意。

罷了,夜還長,大不了……他後半夜再爬起來乾活。

第73章 鹹魚遇匪

六月十五,建安王奉旨下江北。建安王妃隨行。

陸孟雖然不喜歡動蕩,但是她真的好久沒有出門了,真正上路的時候,還是很興奮的。

烏嶺國的戰馬都已經在風馳草原上等待,戰馬不進城。陸孟要和烏麟軒先從皇城趕往風馳鎮方向,再跟隨大部隊,一路護送戰馬自風馳向北,過閆勒河、邱麗山、途徑數個平原城鎮外,最終過梭羅峽穀,抵達北疆駐軍地。

行程定的是先送戰馬抵達北疆,再在北疆帶著聖上給的手諭,借兵鎮壓江北文山王部下,整頓江北動亂。

這些都是烏麟軒拿著地圖和陸孟說的,陸孟聽了個大概。反正聽烏麟軒的意思,他已經做好了完全準備,皇城內外包括江北內外,早已經安排得清清楚楚。

一切都不需要陸孟操心。畢竟古代車馬慢,就單單是抵達風馳草原這第一步,就需要十來天,還得是晝夜不停,不入城中客棧。

陸孟唯一操心的,就是她整理東西花了兩天,到最後過了一遍烏大狗的眼,能帶的,就隻有貼身用的。

若是尋常出遊,陸孟肯定會抗議。輕裝簡行就意味著用什麼都不方便,她享受慣了,很多東西都是平時要用的。

但是烏大狗既然是去建功立業的,陸孟自然就暫時把自己的毛病都收收。而且這一次明顯是奔著劇情狂奔的,陸孟是真不知道後麵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值錢的東西帶了如果搞丟了,陸孟肯定會心疼。

陸孟讓人把值錢的東西都折騰去了將軍府,包括那幾條一到了夏季,又開始胃口超好,胖乎乎的魚。

烏麟軒對此睜一隻眼閉隻眼,但是心裡卻多少有點不舒服。他的王妃真的是一點都不信任他,包括他的人。

難不成她的那些東西留在王府裡麵,下人們就敢不好好照顧著,弄丟了或者弄死了?

陸孟最終出發之前,連秀雲和秀麗都沒有帶,此番路途凶險,隨行的仆從大多身上有武藝。

而且陸孟就足夠不能自理了,她要是再帶不能自保的人,到時候遇到危險搞成一團亂。

辛雅想要跟著陸孟走,畢竟她是伺候陸孟慣了的老人了,身上也多少會一些武藝。

但建安王離開皇城,外要留下陳遠,同各方勢力斡旋,隨時借用建安王留下的布置,敲打建安王的人依計行事。內要留下辛雅,看顧建安王產業和王府,以防讓人做了什麼手腳,牽扯出什麼無妄之罪。

因此這次上路,伺候在陸孟身邊的,是兩個烏麟軒從他的人裡麵挑出來的女死士。

好在烏麟軒倒是讓陸孟帶了幾個長孫纖雲留給她的,傭兵小團隊裡麵的人。一共四個,都是在皇城當中沒有家口,一走幾個月也沒關係的那種。

獨龍在其中帶隊,讓陸孟感覺到安心。最安心的還是陸孟帶了槐花給她的,小黑瓶和綠寶瓶還有脖子上掛著的瞬間死亡的小藥丸。⊿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陸孟還沒見過女死士,有些好奇地時不時就掀開馬車的車簾子看一看。

此刻才剛剛出了皇城之外,陸孟在烏麟軒的大馬車上,聽著皇城外送彆隊伍,身著便服的朝臣,挨著個的上前,和烏麟軒說一些個車軲轆話。

總結起來就兩句話——一路順風,馬到功成。

等到烏麟軒也上車之後,陸孟盤膝坐在馬車裡麵,對著烏麟軒的方向一拱手道:“祝願王爺一路順風,馬到功成!”

烏麟軒在馬車門口一愣,而後輕笑一聲。

“這話倒是簡便又好聽,你聽到了那些人和我說的話了?”他湊到陸孟身邊,從桌子上的茶壺上倒了一杯茶。

這時候馬車突然開始行進,陸孟整個人猝不及防朝後仰了一下,被烏麟軒單手抓住。

而後陸孟在走動的馬車之中坐直,雙眼瞪著看向了桌子。馬車劇烈晃動,但是桌子上擺放著的茶壺和茶杯,卻絲毫未動,牢牢吸附在桌子上。

“哎!這個為什麼不動?”陸孟撫開烏麟軒扶著她的手臂,興奮地指著茶壺和茶杯,拿起了茶杯之後,又重新放回去。

茶杯底部和桌子發出“噠”的一聲響,有吸力!磁鐵嗎?可這明明是玉的!

陸孟一連拍了好幾下烏麟軒。

烏麟軒嘴角勾了下,而後有點無奈地四外環顧了一圈,湊近陸孟壓低聲音道:“你小聲一點,沒見識也不用如此張揚。”

“這小桌子是吊玉盤,特製的茶壺茶杯放上去,能夠顛簸不落。”烏麟軒說:“皇親貴族誰家的馬車裡麵都有。”

“我之前的馬車就沒有!”陸孟說:“有這種好東西,王爺怎麼才給我用啊,說好的寵妃呢?”

“你都不出門。再說王府當中的馬車基本上都有,你非用將軍府的馬車,現在又來怪我?”

陸孟還挺新奇的,這種在現在才會有的像吸鐵石一樣的東西,讓她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她玩這個所謂的吊玉盤,玩了好一會,也沒總結出來到底是玉石裡麵摻了磁石,還是這是一塊天然的磁石。

“彆玩了。”烏麟軒拉過陸孟的手臂,把她手裡的茶杯拿過來放下。

然後在兩個人之間鋪上一張地圖,這張地圖這些天烏麟軒已經看了好多遍。

地圖上麵也已經畫了各種各樣的標記,足可見他對這一次出行特彆的謹慎。

“風馳草原特彆漂亮,等到時候我帶你騎馬,看落日。”烏麟軒手指在風馳草原上點了點。

“但是在抵達風馳鎮之前,有一處沒有官道,需要走山中,這一帶乃是風曲國和烏嶺國的交界,匪患猖獗……”

“王爺,你有點不對勁,你自己感覺到了嗎?你已經反反複複說過很多遍了。”

“到時候我們就去騎馬看日落,我都答應你好幾遍了。不是連踏雪尋梅都已經帶過來了嗎?它是馬王,我也已經讓人訓練了好久了,哨子我都拿過來了,它很聽話的。”

陸孟說著,從自己寬大的袖子裡麵掏出了哨子,直接起身套在了烏麟軒的脖子上。

“踏雪尋梅肯定會幫助王爺,把戰馬全都平安驅趕到北疆駐軍地。”

陸孟把這用羊皮畫的地圖,團起來之後,發現這張羊皮地圖竟然是雙層的。之前看的時候明明是單層的,陸孟把羊皮翻過來看了一眼,背麵也沒畫什麼東西。

她沒有多想,正要塞到小桌子底下,被烏麟軒伸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