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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不需要這種厲害,”烏麟軒說:“快閉嘴吧,不許說話!”

陸孟立刻就不說話了,悶在被子裡痛快地哼哼哈哈。

烏麟軒按摩的手藝是真的很不錯,這讓陸孟在旅途當中又多了一項樂趣。

晚上紮營,陸孟吃了一頓烤餅就著羊奶,羊奶是白天路過城鎮的時候買的。

雖然和她平時二十來個菜比實在是太過寒酸,但是在這深山野嶺的,吃到熱乎乎又這麼香甜的東西,陸孟非常的滿足。

趕路的第一天,陸孟覺得還可以沒什麼不能忍的。

她甚至還在腦中問了一次係統:“哎,大狗到底什麼時候失憶啊?我在林子裡麵看見螢火蟲了……”

係統:“……你問我劇情啊?”

陸孟一陣無語。

她這個宿主不知道劇情,係統也不知道。所以她們兩個是靠什麼走到今天的?

陸孟索性就不去想了,愛什麼時候什麼時候。住進營帳當中,吃得飽飽地灌了一肚子奶,陸孟一打嗝都是奶香味。

她今天晚上是一個奶嗝王妃。

而他的王爺又在夜戰。

陸孟躺在床上,雖然床是有一點單薄但是因為被子好,所以躺著還挺舒服的。

陸孟對烏麟軒說:“在寫什麼呢?就彆點燈費眼睛了……”她說著打了個哈欠。

烏麟軒寫完了,用信紙封了之後落下了火漆印,接著迅速遞到了帳篷外麵。

陸孟就看見伸進來一隻手,嗖得一下,把那封信給抽走了。

然後烏麟軒就洗漱上床了。

兩個人這天晚上確實是非常純潔的睡在一起。

荒山野嶺的,蟲鳴和風聲就是最好的催眠曲。陸孟窩在烏麟軒的懷中,一整個晚上都夢見自己追著烏麟軒問:“你怎麼還不失憶啊?你什麼時候恢複記憶呀?你怎麼……”

陸孟突然間驚醒,然後就看到烏麟軒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爬起來去寫字。

“做皇帝真的這麼難嗎?”陸孟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對著烏麟軒的方向說:“你怎麼又半夜爬起來了,不行就彆當皇帝了,偽裝成瞎子去按摩吧,我們那兒可流行了……”

陸孟說的話像撒癔症似的,烏麟軒聽到她說話的第一瞬間手就抖了一下。然後他書案上麵的紙張,暈開了一個大大的墨點子。

烏麟軒跟做賊似的,把那張紙張胡亂吹了吹,就朝著懷裡塞。

他把那張紙張塞進了羊皮地圖裡麵。

接著從搭帳篷時候設下的簡陋桌子旁邊起身,走到了陸孟的身邊,隔著被子拍了拍她。

陸孟很快就又睡著了。

一路趕路,有的時候在城鎮短暫的休息方便吃東西。大部分時間都是露宿在野外。

陸孟從最開始感覺自己快被顛散架子了,後來漸漸的就有點習慣了。

畢竟每天晚上她都有專屬的按摩師,雖然不能夠完全緩解旅途的疲憊,但是陸孟也非常滿足了。

她每天最愛乾的事兒,就是在城鎮中落腳的時候到處找好吃的。烏麟軒也非常的縱容她,會在路過的時候,仗著騎馬方便,買各種各樣街邊上的點心,從車窗投喂馬車當中的陸孟。

離皇城越來越遠,距離風馳鎮越來越近。

轉眼過去了好幾天,他們一路走得風平浪靜。陸孟看到了好幾波螢火蟲,烏麟軒也並沒有失憶,還對她越來越好。

陸孟甚至都有點不想讓烏麟軒失憶了。

六月二十一,夏至。

陸孟他們終於再有一天就能夠抵達風馳鎮,這一夜他們在距離風馳鎮三十幾裡路的一個城鎮當中休息。

今天晚上許久沒有親近的兩個人,洗漱好了正蠢蠢欲動的時候,突然間烏麟軒的下屬有人來報信。

聲音非常急迫,烏麟軒連忙穿上衣服,將客棧的門打開,放了這個下屬進來。

然後陸孟就聽到來報信的人壓低聲音說道:“風馳草原上麵有人來報,說是近日草場當中有大批量的馬蠅不知從何而來,這兩日尤其多,馬匹被叮得不堪其擾,有馬匹從圍欄當中跳出去跑丟了……”

烏麟軒聞言眉頭狠狠地皺起來,來報信的那個下屬又說道:“這是那邊送過來的信。他們已經在令當地趕製藥粉驅除馬蠅,但是已經被叮的躁動的馬匹還是很危險。”

“傳信的說,希望王爺騎著馬王立刻過去,或許能夠替他們穩住馬匹的躁動。否則一旦馬匹開始群體狂奔,就連風曲國帶去的那些馴馬人也不能保證,它們到底能跑到哪……”

烏麟軒接過信,把房門關上,一臉凝重地走到床邊上。

就坐在床上把信件拆開,陸孟掃了一眼,大概就和那個下屬說的是差不多的。

烏麟軒對陸孟說:“馬王能夠安撫馬群躁動,踏雪尋梅除了你我之外不讓其他人騎,看來我得親自去一趟。”

烏麟軒說著,回身摸了摸陸孟的臉說:“我得先行一步,我隻帶一隊輕騎,其他的人都給你留下。”

“抱歉。”烏麟軒看著陸孟,滿臉都是歉意。

“對不起。”烏麟軒又把陸孟抱進懷裡,手拍著她的後背。眼睛微微眯起,眼中儘是一望無際的暗潮和波濤。

隻可惜陸孟並沒有看到。

她拍了拍烏麟軒的後背說:“沒關係沒關係,明天就能到風馳鎮了,你先行一步而已。”

烏麟軒緊緊抱了陸孟一下,然後說“我們在風馳鎮見。”

烏麟軒說完就起身穿衣服。陸孟打了個哈欠,叮囑他說:“雖然著急但也彆騎得太快,把哨子拿著。”

烏麟軒穿好了衣服之後,朝著門口走了一半又突然間折返回來。

他把陸孟從床上拽起來,再度緊緊地抱進了懷中,對她說:“喜歡你。”

陸孟有一點的莫名其妙,知道烏麟軒是不放心她,拍著他的肩膀安撫他,還親了親他的臉。

笑著說:“嗯,我知道。”

烏麟軒捧著陸孟的臉,送上了一個綿長的親%e5%90%bb。

陸孟被親得暈暈乎乎的,烏麟軒這才轉身迅速從屋子當中離開。

陸孟在客棧睡了一晚,因為烏麟軒不在所以不太安穩。陸孟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養成了習慣,窩在烏麟軒的懷裡,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兒,就總是能睡得很好。

第二天早上那兩個死士婢女服侍著陸孟穿衣服。

果然隊伍大部分的人都給陸孟留下了,陸孟今早上還在客棧當中吃得飽飽的,這才重新開始朝著風馳鎮方向趕去。

烏麟軒不在,隊伍也照常什麼都不用陸孟操心。

陸孟今早上起得挺早的,昨天晚上因為烏麟軒不在被窩裡麵,還醒了幾次。

因此今天她一上車,被馬車這麼一晃悠,立刻又扯過了小被子,朝腦袋上麵一蒙就開始睡覺。

距離風馳鎮隻有三十裡地。

他們隻需要走三十裡,然後在風馳鎮落腳,等待烏麟軒就可以了。

但就這三十裡地,走到第二十裡,他們下了官道,準備穿越一片密林,出去沒有多遠就會到風馳鎮。

在地圖上,這一片就是沒有官道的。

陸孟在馬車上麵酣睡,夢境非常雜亂,突然間一片飛鳥撲簌簌地從林中驚起。

駕車的人警惕停車,隊伍也立刻停下。

車停得太急了,陸孟的頭一下撞在了馬車裡麵桌子的小腳上,立刻就醒了過來。

然後她聽到外麵的人在喊:“林中有人!”

“是刺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是山匪!”

第74章 鹹魚上山

陸孟聽到“山匪”兩個字之後,就突然間驚坐起來。

她瞬間就想到烏麟軒之前說的,在要抵達風馳鎮的時候,需要經過一段沒有官道的山路。

烏麟軒不止一次和陸孟說過,這條山路匪患嚴重,到處天險易守難攻。

風馳鎮官兵多次帶兵剿匪,收效甚微。又因為此處乃是風曲國和烏嶺國的交界,山匪當中不光有烏嶺國的民眾,也有風曲國走投無路的人進山落草為寇。

兩邊的官府合力數次,卻總是因為天險铩羽而歸。

加之此處山匪雖然劫持過往商隊,卻很少會鬨出屠殺大案,且從不會下山擄掠城中百姓。走商就算是痛失貨物,也比不得城中的百姓不安寧讓官府肉痛,且這一條路也是可以繞行的,隻要從其他城鎮,繞過了風馳鎮,就能夠平安通行。

所以此處山匪年年有,被匪徒劫持的案件高高的壘滿了當地官府的案台,卻始終沒有有效而可行的剿匪策略。

而陸孟他們根本繞不了這條路,他們就是要去風馳鎮,必然是要走這一條山中險路。

會碰上劫匪,根本在烏麟軒的意料之中。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隨身帶著的那些東西,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烏麟軒早就說了,這些劫匪如果想要搶的話,隻要不傷人隨他們搶去。

他們此行最重要的是護送戰馬抵達北疆,沒有必要在此處跟山匪多做糾纏。而且此處官匪之間未必清楚,硬要攪這趟渾水,就算是烏麟軒也要費很多力氣。

陸孟快速回想了一番烏麟軒說過的話,本來有一些慌張的心就稍稍放下了。

烏麟軒昨天晚上走的時候隻帶了一隊輕騎,陸孟還有傭兵小團隊呢。而且他們這些護衛當中個個武藝高強,大部分都是烏麟軒的死士。

對方隻是山賊而已,就算是已經在這一帶形成了規模,怎麼也比不過烏麟軒專門訓練出來的死士厲害。單純地要搶東西就讓他們去搶吧。

陸孟轉眼之間就把心放下了,聽著外麵已經有短兵相接的聲音,甚至還把馬車的車窗打開了一個縫隙,朝外麵看去……

然而就在此刻,獨龍的聲音有些變調的響起:“關窗!小心箭矢!”

陸孟好奇心並沒有那麼旺盛,她聽到了獨龍的聲音便立刻關窗,仿佛是為了印證獨龍的這一句話,“咻!篤!”

一根箭直接從密林之中穿來,瞬間紮在了陸孟剛才推開的馬車小窗戶上麵。

陸孟瞪大了眼睛,汗毛順著後頸嗖嗖地站立起來。她要是剛才把脖子順著小窗戶伸出去,那箭是不是就紮在她的脖子上了?!

她又和死亡擦肩而過!

不是隻攔路搶東西嗎?!這怎麼還用上箭了呢!

山賊在電視劇裡演的,在小說裡麵描述的,大多數不都是彪形大漢一個個提著大刀喊什麼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然而一切真實,都出乎陸孟的意料和認知。

常年盤踞在這一處,和官兵打交道,交戰了無數次的山匪們,已經形成了一種野路子的作戰模式。

外麵很快又喊道:“大家注意尋找隱蔽處,箭簇之上淬了毒!”

陸孟聽到了這句話,心又是咯噔一聲。這怎麼還玩上毒了?!

陸孟到這個時候已經嚇得手都有點發麻,外麵打鬥的聲音並不劇烈,很顯然對方並沒有湧上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