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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他們遇襲,這都是一場請君入甕。

矛頭直指宮中那一位已經瘋魔,甚至不惜任用巫蠱師害人的二皇子。

馬蠅是真的,遇襲也是真,全部都是二皇子策劃。

隻不過二皇子絕對想不到,建安王在沒出皇城之前,就已經識破了他的所有計謀,並且利用他的這些計謀來對付他。

現如今皇城之中二皇子已經被圈禁,連房門都不能出了。所有仆從下人被遣散,連後宅的妻妾都被送走了。

這一盤反殺不可謂不漂亮,二皇子的每一步計劃,都被烏麟軒利用的淋漓儘致。

烏麟軒又對風馳鎮鎮長承諾,絕對有辦法將他幾年前被搶進山的女兒救回來。

讓風馳鎮的鎮長為他鞠躬儘瘁,動用官兵拖延二皇子的人最後的反撲,何止一箭雙雕?

獨龍無比佩服建安王的手段。

但是無論烏麟軒做了什麼樣的萬全準備,拿捏住了二當家的一家老小,又以萬兩黃金買一個人毫發無損。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諸多死士,要以死士的屍身,探出匪徒的老巢。

但將二小姐陷入匪窩這件事,獨龍覺得二小姐的性子很難原諒。

獨龍又被二小姐救了一次,若是二小姐不原諒王爺,獨龍願舍命與建安王決一死戰。

烏麟軒沉聲說:“我與她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評斷。”

他一手提起了昏死在地上的土匪頭子拖行,然後邊朝著這村子裡麵走,邊長刀不斷捅入地上人的身體之中。

“她在哪?”烏麟軒臉上濺上鮮血,那老山羊見自己沒死,狗一樣在地上爬著跟上烏麟軒,根本不敢起來。

“在後麵……在後麵……”老山羊真的變成一隻山羊,在地上連滾帶爬地給烏麟軒帶路。

而這個時候烏麟軒帶來的那些給土匪補刀的人,已經迅速掃蕩過了整個村落,並且把那些躲藏起來的女子也找到了。

前院的火光大盛,後院陸孟蓋著蓋頭在床上坐立難安。

這麼長時間沒有動靜,那些人應該全都倒了吧?

那些人都倒了,急色的土匪頭子為什麼還沒進來?

陸孟有些心焦地起身,在地上轉了一圈然後又坐了回去。

她坐在床邊上深吸氣,排練著一會要說的話,怎麼能夠讓一個色鬼先冷靜下來跟她喝一杯酒。

“夫…君彆著急,我們還沒喝合巹酒呢……”

“我和建安王沒有喝過合巹酒,我們肯定是要喝的。”

“大當家的你輕一些,我怕疼……”

陸孟一遍一遍地重複著,外麵過於安靜了,而且她的兩個女死士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稟報情況呢?

陸孟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終於坐不住要起身去外麵看,結果走到地中間,就聽到有人打開了外間的門。

陸孟連忙就往床邊跑,在那個人打開了裡間的門的時候,陸孟坐在了床邊上把蓋頭嚴嚴實實地蓋好了。

那個人邁步走進來,把什麼東西直接扔在了外間。

他一步一步朝的陸孟走過來,陸孟因為太緊張了,都沒有顧得上從蓋頭下麵去看一眼進來的人的穿著。

還能是誰?肯定是土匪頭子!

於是陸孟清了清嗓子,緊張地說:“那個……夫君啊,等會兒你要輕一些,我怕疼。”

陸孟說完之後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了,怎麼先說這句了不是這句啊!

陸孟又連忙起身,從床邊上站起來說道:“我們要先喝合巹酒才行,喝了合巹酒才算是夫妻。”

陸孟感覺到那個人在距離她不遠處的桌邊上站住了,她心裡麵頓時又緊張起來。

陸孟揣測著男人之間相互攀比的心思,又加了一句:“我根本不喜歡建安王,所以他強搶我入府的時候,我新婚夜根本沒有跟他喝過合巹酒,後來他想喝也被我拒絕了。”

“所以夫君……我們務必要把合巹酒喝了。”

烏麟軒臉上的所有表情都沒有了。在聽到陸孟的那一句“我根本就不喜歡建安王”的時候。

在聽到她說,“喝了合巹酒才是夫妻,他後來要跟我喝合巹酒我拒絕了”的時候。

他想起他確實有一次想要和自己的王妃,補上合巹酒,結果被拒絕了。

烏麟軒甚至感覺自己的%e8%83%b8口,也中了一箭,箭簇仿佛淬了這世界上最厲害的麻藥,又麻又痛。

之前他的王妃就一直不肯想跟他之間的未來,烏麟軒心中本來就卡著一根刺。

現在聽到他的王妃又說不喜歡他,烏麟軒感覺那根刺,讓他的心,讓他心臟的周圍都開始冰凍,他的心停止跳動,徹底被凍僵了。

“夫君你為什麼不說話?”陸孟下意識要伸手去抓蓋頭,卻突然間被一個人抓住了手腕。

然後這個人開口問她:“你在叫誰夫君?你怎麼敢!”

陸孟一聽到這個聲音,渾身都僵住了,隻剩下心臟還在因為緊張而狂跳。

片刻之後她的心臟不受控製地湧上了歡喜,她用另一隻手一把掀開了蓋頭,看到烏麟軒直接驚喜道:“你來了!”

陸孟一瞬間伴隨著喜悅湧上來的委屈,讓她的眼淚直接奪眶而出。

她張開雙臂,%e4%b9%b3燕頭林一般,撲進了烏麟軒的懷中。

“你終於來了終於來了!”

陸孟緊緊抱住了烏麟軒,烏麟軒也下意識地收緊了自己的手臂抱住了陸孟。

可是很快,烏麟軒在陸孟的頭頂上看到了紅色的絹花,這紅花刺痛了烏麟軒的眼睛和心。

他不受控製地僵硬起來,想起他的王妃剛才蒙著蓋頭的時候,對另一個男人說的話。

於是烏麟軒那蔓延冰凍正在逐漸開裂的心臟,生出了一股從冰凍之中誕生的邪火。

他問陸孟:“你不肯跟我喝合巹酒,是因為你從沒喜歡過我對嗎?”

陸孟本來滿心歡喜,烏麟軒會來英雄救美她早就想到了,但是電視劇裡和小說裡,英雄救美之後兩個人不應該熱情相擁深情接%e5%90%bb嗎。

烏麟軒這質問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陸孟從他懷裡退開一些,不想跟他鬨出什麼誤會,解釋說:“哎呀我以為剛才進來的是土匪頭子,那不是騙他的嗎!”

“你到底是在騙他還是騙我?”烏麟軒抓著陸孟的一隻手腕,視線定在她頭頂上的紅花之上。

他攥緊了手,咬牙切齒地問陸孟:“你為什麼要去勾引申清曦!你還要跟他成婚,你還叫他夫君,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誰的女人?!”

陸孟劈頭蓋臉就是被一頓質問,她愣了一下之後說:“誰是申清曦?”

“就是這清曦村的主人,你今夜要成婚的好夫君啊。”

“你是說土匪頭子?”陸孟一臉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勾引他了?我這隻是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哈!”烏麟軒閉了閉眼睛,一張俊秀如神的臉上,有細微的扭曲:“這是你對我的報複嗎?”

“我同人逢場作戲,你連房門都不讓我進,”烏麟軒說:“結果你在這荒郊野村裡,和一個人逢場作戲到要跟他上床,還要他輕一點?!”

“你到底怎麼了?”陸孟甩開烏麟軒的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說:“我隻是準備給他下藥,為了逃出去而已!我還聯合了村子裡麵的女人,給那些人下了麻汁。”

“外麵現在怎麼樣了?”陸孟想起了外麵的事情問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怎麼樣了?全都死了。”烏麟軒說:“他們發現酒的異樣準備反撲,被我帶來的人全部都殺掉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說的話,”烏麟軒逼近陸孟:“你為什麼要勾引申清曦!為什麼要做那些多餘的事情?”

“你明明隻需要在這裡待個兩三天,就能夠連個油皮都不用破就出去。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我甚至抓了二當家的老小,讓他照顧你。你為什麼總是要做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你難道真的喜歡這個申清曦?你喜歡這樣的男人,所以打算留在這裡做壓寨夫人嗎?!”

“你在說一些什麼屁話?”陸孟瞪著烏麟軒說:“外麵到底怎麼樣?我的那兩個死士呢,還有那些女人……”

陸孟看著烏麟軒可怕的臉色,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本來能夠好好的在這裡待幾天就出去?”

陸孟後退了一步,躲開烏麟軒再來抓她的手,問烏麟軒:“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

陸孟眼睛快速眨動,而後神情恍然道:“原來是你策劃的……原來是你策劃的!”

“我就說二當家為什麼一直像抽風了一樣對我眨眼睛,我就說我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落到這種境地。”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烏麟軒,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烏麟軒看著陸孟生氣,心裡麵下意識地一慌,可是很快他又想到陸孟在他進屋的時候說的那些話。

那些話像一柄穿%e8%83%b8而過的利劍一樣,讓烏麟軒的心死。

“是我策劃的,我本來策劃好了一切,你隻需要在這待上兩天就可以,沒有人敢動你。”

“你放屁!”陸孟像那天對著土匪一樣,用一種又戒備又恐懼又倔強的眼神看著烏麟軒:“你了解過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嗎?你曾經是怎麼答應我的!這就是你許給我的榮華和安逸嗎?!”

“你也知道我現在的狀況,二皇子想讓我死,他已經瘋了。他甚至動用了巫蠱師,我隻有把你送離我身邊才是最安全的!你知道這些天我遭遇了多少場截殺嗎?你如果在我身邊我才護不住你!”

烏麟軒對陸孟說:“你明知道我要做皇帝,你想待在我身邊,你想享受我帶給你的榮華,又怎麼可能安逸?!”

陸孟突然間空白了一下。

然後她又恍然,對啊。

待在烏麟軒身邊哪有什麼安逸?

不過很快陸孟又搖了搖頭說:“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你怎麼能把我陷入這種境地?你知道那天死了多少人嗎?獨龍他們……”

“獨龍呢?!”陸孟突然間想起什麼一樣朝外跑,一邊跑一邊喊著獨龍。

獨龍迅速踹開門進屋,烏麟軒卻在陸孟跑過身邊的時候一把抱住了她。

“那天隻是一個局而已,那些人全部都沒有死,你帶來的那些人都好好的!”烏麟軒鬆開陸孟,看著她說:“局是我設的,可我確實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如果你那天沒有救那兩個女死士,你讓她們死在土匪窩的入口,我早就已經帶人衝進來把你救出去了。我的死士在訓練出來的那一天開始,就是為了為我而死存在的,那是她們的使命。”

“你以命相逼救下她們,卻讓我設的局功虧一簣,讓我帶去的人失去了方向找不到入口。”

烏麟軒對陸孟說:“你不是連替我擋刀子都不肯嗎,為什麼要對兩個死士舍己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