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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異想天開了,離開建安王你能去哪裡?”

獨龍根本就不讚成一個女子自己流落在外,尤其是她手中拿著那麼多錢,要怎麼在外麵立足,那和在匪窩裡麵有什麼區彆?

陸孟早就已經打算好了,拿到了錢之後她一人在外,是肯定要化妝成男子的。

就像話本子裡麵逃跑的那個大小姐一樣,她化妝成男子找一個小山村落腳,財不露白,暫時安頓下來是沒問題的。

等到烏麟軒徹底失去記憶回到了皇城,陸孟就會聯係長孫纖雲,直接去長孫纖雲的身邊。

而且陸孟好歹是見過二十一世紀四大邪術——化妝術的人。就算沒有妙手改頭換麵的能力,也肯定比話本子裡麵的大小姐扮演的更像男人。

陸孟隻要找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躲過烏麟軒的人,等他回朝就一切都好辦了。

陸孟並沒有把自己的計劃仔細跟獨龍說,隻是讓獨龍按吩咐做事。

然後陸孟好生的在酒樓裡麵吃了一頓,把剩菜打包回去給烏麟軒了。

“今日的戲好看嗎?”烏麟軒躺在屋子裡的小床上,慢條斯理吃著陸孟給他帶回去的東西,看著陸孟的眼神十分幽深。

“不知道。我根本看不懂,”陸孟說:“看個熱鬨唄,我就光顧著吃了。”

烏麟軒聞言輕笑了一聲,然後抬手招呼陸孟。

陸孟湊到他的身邊,烏麟軒拉著陸孟的脖子,把她按到自己的%e8%83%b8膛上,陸孟就順勢輕輕地環抱住了他。

“這一身的傷什麼時候才能養好啊……”陸孟枕著烏麟軒的%e8%83%b8口,擔憂的語氣毫不作假,姿態特彆的溫順而依賴。

烏麟軒眯了眯眼睛,伸手摸著陸孟的腦袋說:“用不了幾天,用的都是最好的傷藥,王妃放心吧。”

陸孟點了點頭,“哦”了一聲,心裡麵計劃著如果有幾天的話,票據就一定能夠到手了。

結果當天晚上,烏麟軒就絲毫不顧自己的傷,纏著陸孟沒完沒了。

陸孟被他給瘋得嚇到了,還沒等結束,就摸著他的腰背上全是血。

“不要命了嗎?”陸孟簡直有點想發火,但是這種狀態她又根本發不出來。嗓子裡像進了羽毛一樣癢,鼻翼間全都是血腥味,混著屬於烏麟軒的那種檀香味。

“瘋了!你快停一下!”陸孟抓住了烏麟軒的頭發,瞪著他說:“你要是想死,直接朝自己脖子上劃一刀多痛快!”

烏麟軒滿臉都是汗,汗水彙聚在他的鼻翼,落在了陸孟的臉上,摔得粉碎。

他居高臨下地低頭輕%e5%90%bb陸孟,聲音裡麵帶著一些笑意:“夢夢放心,我死不了的,你也說過的,我是男主角,無論怎麼樣都不會死……”

他說完之後抓著陸孟的手,壓在了陸孟的頭頂上,再度俯身低頭輕%e5%90%bb。

陸孟第二天早上爬起來,身邊已經空了,就隻有一些烏麟軒的血跡蹭在床上。

陸孟心裡麵罵了一聲瘋子。

然後該乾什麼乾什麼。

烏麟軒用的藥應該是真的挺好的,沒幾天的工夫,他身上的傷口還真的開始愈合。

陸孟在他換藥的時候看到了,那些傷口再有個兩三天差不多就不會因為顛簸流血撕裂了。

隻有腿上的一些咬傷有點嚴重,大概是因為野獸的獸牙不乾淨,小腿腫得像油光水滑的大蘿卜。

烏麟軒行走有些不方便,索性就半躺在床上處理事務。

陸孟是在第六天,拿到了錢莊的票據。

陸孟那天在街上買了好幾個荷包,繡樣十分精美,陸孟給烏麟軒的腰上也掛了一個,然後自己的腰上一邊掛了一個。

裡麵香草的下麵塞著的都是銀票。

拿到了錢心裡有底氣,陸孟又開始變得美滋滋,連照顧起腿腳不好的烏麟軒,也格外上心。

而且這兩天晚上兩個人是真的沒閒著,烏麟軒不方便,就陸孟來。兩個人可能在靈魂和感情上從沒有同頻共振,但是在單純的身體來說,沒有人比他們更加的契合。

七月初三,烏麟軒半夜三更的就開始叫陸孟,陸孟被他把衣服給穿好了,然後裹進了披風裡麵抱走了。

兩個人上了馬,天還沒亮就騎著馬出了城。

黎明前的風吹在臉上還有一些涼,陸孟清醒了一些之後,靠在烏麟軒的懷裡問:“出了什麼事嗎?怎麼這麼急要走呢,東西也都沒帶……”

“不走,”烏麟軒說:“太陽快要出來了,我帶你去風馳草原。”

他們在路上的時候烏麟軒無數次地承諾,要帶著陸孟去風馳草原上看日出。

起大早對陸孟來說是非常困難的,好在她根本就不用睜眼睛,靠在烏麟軒的懷裡還能繼續迷糊。

馬匹是什麼時候停下的陸孟不知道,但是烏麟軒開始叫她的時候,陸孟睜開了眼睛,天地間一片暖紅——太陽從地平線稍稍鑽出了一小半,映得整片天地連草原上的草都像是被鍍上了一層金邊。

清風拂過,金浪翻滾,美不勝收。

陸孟睜開眼睛驚歎:“好美啊……”

“我答應過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烏麟軒說。

他手在陸孟的腰上鼓搗了一會,從荷包裡麵掏出了銀票,抖開之後舉到陸孟的麵前。

他的臉貼著陸孟的臉,聲音就在陸孟的耳邊,仿佛也鍍上了金邊,顯得無比的溫柔。

像靜靜流淌的晨曦:“你嫁給我的時間不久,還沒有管過王府,所以你應該不知道,這世上知道的人也不多……”

烏麟軒貼著陸孟說:“大通錢莊是我的。”

陸孟滿眼都是暖紅,心裡卻是一連串的操。

她動了動,烏麟軒就把她抱緊一些,更貼近自己的懷裡。

“錢莊是用我在江北那邊鹽道樞紐上麵這些年撈的錢作為流水,但其實那裡麵埋著金山銀山。”

烏麟軒對陸孟說:“堪比國庫。”

“你最喜歡錢了對不對?如果你不謀劃著從我身邊離開,我把大通錢莊給你。”

這句話的分量,等同於一個皇帝交出自己的國庫。

操操操操!

他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陸孟心裡麵一陣瘋狂尖叫,在烏麟軒帶著一些誘惑的聲音裡頭,感覺從草原升起來的太陽,就像一座擺在她麵前的金山。

陸孟得承認,自己有那麼零點一秒的動心,動心之後陸孟就繼續尖叫。

大狗進化了還會利誘了!

怎麼辦啊啊啊啊!

第79章 鹹魚誤會

所以說不能跟智商太高的人牽扯感情。

也不能跟能力太強手段太毒辣的人牽扯感情。

因為你會感受到一種腦子被摳出來,扔在地上磨擦的酸爽,陸孟在一整個日出的時間都在腦子裡麵尖叫。

但她也沒能夠想得出來什麼糊弄過去的辦法。

大通錢莊就是烏麟軒的,人證物證俱在,陸孟百口莫辯。

獨龍也太不靠譜了!這世界上那麼多的錢莊,為什麼偏偏選了烏麟軒的呢!

不過陸孟也知道這件事情怨不到獨龍,畢竟誰又知道一個建安王,那些明麵上的產業就算了,他背地裡還能開錢莊?

陸孟單知道他富可敵國,卻不知道他具體的產業都涉及到什麼。

看完了日出之後,陸孟眼睛也花了,心也麻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兩個人騎著馬往回走的時候,陸孟渾身無力地吊在烏麟軒的一隻手臂上,腦袋耷拉著,隨著馬匹的動作晃來晃去,仿佛人生失去了希望。

大狗太聰明了,她跑不了。

如果不能悄悄地跑掉,硬跑的話更不現實,烏麟軒手裡麵究竟能用的人有多少陸孟根本不知道。

而且他這個人,就算是手裡的人不夠用,像這一次進入土匪窩子一樣,他還能夠“就地取材”把彆人的人變成自己的人用。

陸孟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明著跑了,用不了二裡地就會被追上……

於是陸孟被烏麟軒帶回去之後,徹底就破罐子破摔了。

隨便吧!愛怎麼樣怎麼樣!

無論烏麟軒跟她說什麼,用什麼樣誘人的條件誘惑陸孟留下來,陸孟也隻是用她那三個萬能的句式。

“哦”“是嗎?”“這樣啊”

烏麟軒有一些後悔揭穿了他王妃的麵目,等她籌謀著要跑的時候,把她抓住就好了。不揭穿的話,她好歹還願意敷衍自己一下。

揭穿了之後,現在陸孟徹底不理他,兩個人待在一間屋子裡麵,陸孟連看也不看他一眼。隻要烏麟軒不說話,陸孟就一句話都不會跟他說。

吃東西也顯得沒什麼胃口,就算烏麟軒讓人搜羅來了這裡很著名的小吃,陸孟也隻是隨便吃兩口就放下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更是,把自己卷成一個卷,滾到最角落裡麵。彆說是像前幾日一樣主動跟烏麟軒歡好,就算是烏麟軒把她給扳過來,陸孟也是閉著眼睛,除了喘氣之外就像死了似的。

陸孟是一條已經失去了活性,挺直成乾的鹹魚。

烏麟軒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王妃這樣,她總是樂於享受美食,總會給自己找很多的樂子。

但是她現在仿佛整個人都枯萎了,烏麟軒和她一起擠在貴妃榻上,挑揀了幾個有趣的話本子念給她聽。可是她再也不會對話本子裡麵的很多觀念,和烏麟軒兩個人侃侃而談。

烏麟軒抱著她,卻好像能夠感覺到她的生機和鮮活都在流失。

烏麟軒從來沒有這麼慌張過,也從來沒有這麼無措過,無論遇到什麼樣的生死境地,他總是能夠迅速地想出辦法去應對。

可是這一次他看著自己的王妃日益萎靡,他整個人是四個大寫的字——無可奈何。

七月初八,他們準備重新上路的前一天,烏麟軒臨窗書寫著什麼東西,陸孟身上裹著一個小毯子,就在一個小床上麵躺屍。

清風從外麵徐徐地吹進來,吹動陸孟臉上的碎發,有一點癢。

陸孟伸手撥了撥,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外麵樹上嘰嘰喳喳有鳥在叫。

烏麟軒突然間開口問陸孟:“在我身邊呆著就讓你那麼難受嗎?”

烏麟軒這些天嘗試用各種辦法引誘陸孟,甚至許出了他將來若為皇,長孫纖雲必為將的承諾。

你看他就是這樣的人,隻要讓他抓到了一丁點的把柄,他就總是能夠用各種武器朝你地心窩子裡麵戳。

但是陸孟都扛住了,陸孟扛得很艱難啊。

金山銀山她推出去了,長孫纖雲若為將,這就等於送上手的權勢,到手的權勢她也拒絕掉了。

陸孟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成為聖人了。

但是除了她自己隻有鬼知道,她這些天躺的有多舒服,終於不用再裝著多麼關心周圍的破爛事包括烏麟軒。

陸孟雖然沒能跑得了,但是這樣徹底什麼都不管,反而放鬆下來了。烏麟軒每天圍著她屁顛屁顛轉悠的樣子,讓陸孟覺得又好笑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