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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個幾年,我烏嶺國能夠多出幾位像封北意那樣的鎮邊大將軍呢。”

“各位誰家有成年的女子,不要想著嫁人,為國為民才是最重要的,跟兄長們一道去邊疆上戰場嘛,再多出幾個長孫副將,定能保我烏嶺國各個邊境百年安泰!”

“陛下。”

烏麟軒隔著大殿跟延安帝對視,帶著一點命令的口%e5%90%bb說道:“下旨吧,既然各位大人忠君愛國之心如此強烈,怎好不成全!”

到這一刻滿殿的朝臣已經沒有人敢說話了,他們之前大言不慚,說長孫纖雲是因為男人的輔助才做到如今的位置。

可如果換成是他們的兒子和女兒上戰場,很顯然隻能是有去無回,戰場之上刀劍無眼,從閻王殿前路過,有幾個真的能夠爬回人間?

又有幾個能夠真正的軍功赫赫威名遠播?

都是白骨堆出來的名,傷病苦痛熬成的威。

這些人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什麼大話都敢說,現在輪到自己頭上,但凡他們再敢多放出一個屁,烏麟軒必定讓他們斷子絕孫。

延安帝對上烏麟軒的視線,手緊緊抓著龍椅上麵的龍頭,他張了張嘴,卻噗得噴出了一口血,而後直接從龍椅上滑了下來,昏死過去了。

“陛下!”師善見狀立刻上前一步,大殿之中的朝臣,也是全都因為延安帝嘔血昏死驚動。

延安帝昏死迅速被太監們抬下去,師善回頭看了烏麟軒一眼,看到烏麟軒看死物一樣的眼神,向後退了一步也跌坐在地上。

師善知道烏麟軒這段時間私下裡見了很多朝臣,但唯獨沒有私下裡見他。

他現在明白了……烏麟軒今天就是引蛇出洞,要拔出他這個蘿卜帶出泥。

朝中剩下的那些膽敢附和兵部尚書的人,也全都麵色青白。

雖然這段時間以來眾人都有諸多的猜測,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各股勢力暗中較勁。

但是到了這一刻,眾人們總算是明白了,誰才是這個國家真正的帝王。

下朝之後,烏麟軒直接去了龍臨殿。

龍臨殿內外忙亂,延安帝這一次病倒顯然十分嚴重。

烏麟軒坐在禦書房帝王才會坐的位子之上,親自書寫了封長孫纖雲為南疆主將的聖旨,蓋上了玉璽派人送了出去。

而後看也沒看延安帝一眼,起身回到了太子東宮,洗漱好,鑽進了陸孟的被窩裡。

他曾經答應過陸孟,他若為皇,長孫纖雲必為將。

他在一點一點踐行自己的諾言。

烏麟軒摟過昏睡的柔軟女子,沉浸獨屬於他一人的溫柔鄉。

第113章 鹹魚甜言

四月三十,封長孫纖雲為主將的聖旨已經送出了皇城,兵部尚書告病兩日未曾上朝。

之前被太子蘿卜帶出的泥,兩天之內倒了三個,都是皇帝朱筆玉批抄家問罪。

太子每日早朝站在殿中,蟒袍加身,玉冠高束,卻像是披甲執銳的屠夫,誰也不知道太子下一刀,究竟要在哪裡落下。

權勢暗潮湧動,朝中人人自危。

陸孟今天下午到城外悄悄送長孫纖雲出城。

她私心裡是不希望長孫纖雲再回南疆的,戰場之上刀劍無眼,現在朝中正是烏麟軒肅清延安帝勢力的時候,長孫纖雲被他一手推上主將之位,也等同於明著和太子站在了一處。

南疆各鎮的將領未必個個都是烏麟軒的人,朝中的各方勢力多年來都未必臣服於延安帝,自然也不肯服烏麟軒這樣的幼獅。

陸孟生怕長孫纖雲被推上風口浪尖,要成為眾矢之的。

不過陸孟到底還是多慮了。

長孫纖雲和封北意在各方勢力之中周旋多年,長孫纖雲絲毫不比封北意差,很多地方比封北意還要膽大心細。

她見自己的妹妹和夫君一個個都愁眉苦臉,忍不住笑道:“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在南疆,在戰場之上,就如同入了水中的遊魚沒有區彆。”

“你們不必過分憂心,等我捷報。”

陸孟看著長孫纖雲笑,也被安撫了。又看了一眼封北意,發現封北意的表情有些複雜。

有對妻子的不舍,也有對戰場的眷戀。

他坐在馬車旁邊,手抓在自己的腿上,心中翻攪的遺憾,除了封北意自己,無人能懂。

陸孟隻是瞥了一眼,也能感覺到大將軍不能再征戰,甚至不能直立行走的辛酸。

假肢的事情得提上日程了。

長孫纖雲很快帶著人離開,陸孟和封北意一直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城外官道之上,這才回到將軍府之中。

陸孟在將軍府陪著封北意到晚上,烏麟軒在天黑之後,暫且放下奏折,又來將軍府接陸孟。

不接他怕陸孟又在將軍府留宿不回去了。

主要是烏麟軒了解,他的太子妃太懶了。

陸孟還真和烏麟軒想的一樣,她看著外麵都黑了,就想著索性在這裡住一晚上。

然後沒多久,她就聽秀雲秀麗說太子殿下又來了。

陸孟聽了之後就笑了,等到烏麟軒進門之後,和他一起跟封北意打完招呼,就乘車離開了將軍府。

“你每天晚上都批奏折到半夜,今天怎麼這麼早抽出空來了?”陸孟在馬車裡麵吃著烏麟軒在宮中給她帶的點心,隨便問了一句。

烏麟軒何止是忙著批奏折,他忙著肅清朝中,整天琢磨著把誰拉下馬。

他現在的身份還是太子,太子這個身份給了烏麟軒極大的便利。

他不必像君王一樣過度謹言慎行,也不必太過計較事情做絕會不會落下罵名。

反正他還不是皇帝,他可以犯錯,隻要“皇帝”不輕不重地責怪揭過,他就還是好太子。

他自己精神分裂玩得特彆溜,分分鐘切換是一把好手。

陸孟經常能看到他眯眼睛,看得多了,就能分得清他什麼時候眯眼是要算計人,什麼時候是純粹看不清。

他帶回東宮的奏折光是看看,陸孟就覺得自己腦漿子疼。

烏麟軒腦袋轉了一整天了,鉤心鬥角陰謀暗算,一句話解讀出八百種意思,已經成為下意識。

陸孟問一句他為何這麼早來接,烏麟軒不意外的,一下子就想多了。

他沉默片刻,知道自己想得多不對,但還是道:“我整天派人跟著你,隨時讓人報告你的行蹤……你是不是覺得不自由?”

烏麟軒按著自己的額頭,皺著眉說:“對不起,我說了讓你自由自在,如果你覺得不自在,我可以……”

陸孟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他犯病了。

之前都是和他對著乾的,非要讓他知道自己錯了,自己這樣不對不可。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陸孟聞言立刻坐起來,起身到了烏麟軒身後,手指給他揉腦袋。

說:“你跟我就彆動你那心眼了,我不覺得被監視,也沒什麼不自由的。”

“我知道你擔心朝中現在亂,怕有人動我心思打我主意,這你有什麼好道歉的?”

“我們之間相處不需要度,你不要關起門來跟我相處還要拿捏衡量吧?”

“累不累啊太子殿下。”陸孟說著,還親了親他的耳朵尖。

烏麟軒聞言抓住她的手,轉頭看她。

“你真不介意我時時刻刻派人盯著你?”莫說是行蹤,就是她說出去的每個字,現在都有人稟報給烏麟軒。

烏麟軒被陸孟狠狠刺激過,甚至是打罵過,現在太清楚自己的做法可能有點不對。

他怕積壓下來,陸孟有天又會想要離他而去,到那時候,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陸孟聞言“噗嗤”笑了。

“我知道啊,你整天派人盯著我,連我放個屁都要人告訴你。”陸孟說:“我不介意啊,這不是說明你愛我?”

陸孟從一開始就是想要好好過日子而已,這其間之所以掙紮反抗,隻因為烏麟軒妄圖同化她塑造她,讓她失去自我。

那肯定不行。①思①兔①網①

但實際上如果烏麟軒一開始就像現在這樣對陸孟,發自內心的關心愛護,百忙之中抽出空專門聽她放了幾個屁,並通過這些屁來分析她今天吃了什麼對腸胃不好的東西。

陸孟早就像一塊貼樹皮一樣,緊緊貼在烏麟軒這棵大樹的身上一動不動了。

陸孟永遠能分得清什麼是真心關愛,什麼是試圖拘禁。

“你看看你有多愛我,”陸孟眨巴杏眼,不怎麼要臉地說:“你自己想想,你每天操心的都是什麼事?那可是家國大事。”

陸孟說:“你這麼忙,還親自操心我,我為什麼要介意?”

“晚上也是事情沒做完就來接我了吧?”陸孟哼了一聲說:“就知道你想我,不摟著我睡不好對吧?看不見我坐立不安吧?”

烏麟軒本來想著退讓,想著讓他明麵上的人轉到暗處去。

但是他沒想到他的太子妃竟然這麼說……

烏麟軒都讓她活活給說不好意思了,被陸孟親%e5%90%bb的耳尖都紅了起來。

陸孟抱著烏麟軒的脖子,嘴唇在他俊逸的側臉上麵逡巡,小聲說:“讓我看看我家寶貝,是哪一塊肉這麼想我?嗯?”

“是這塊嗎?”

“這一塊?”

“還是這塊?”

陸孟的嘴唇濕漉溫熱的落在一處,烏麟軒的呼吸就窒一下。

陸孟手順著他的%e8%83%b8膛向下,倒掛在他肩膀上,咬著他耳朵問:“是不是這!”

烏麟軒倒抽一口氣,一把抓住了陸孟,將她從自己肩膀拉下來,抱進懷裡,心中激蕩難言。

他%e5%90%bb住了陸孟,鼻子和心口都發酸,簡直想要落淚。

原來監視還能這麼解釋。

原來他自己都沒看清的自己的心,她卻看得清清楚楚。

從前自信滿滿做一切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時候,她總是讓自己清醒,讓自己意識到自己錯了。

但是現在他開始因為那些痛苦的拉扯退縮,生怕維持不住現狀,她又告訴他,沒關係的。

越界也沒有關係,隻要他真心關心,那些他們爭吵過的痛點,她竟都是不在意的。

烏麟軒簡直無法相信,他竟能遇見一個這樣懂他愛他的人。

他從沒想過,他的人生之中,也會有這樣一個貼心的人存在。

他本以為夫妻無非是權力製衡,無非是欲望宣泄。

可現在和她在一起的每時每刻,烏麟軒都覺得,自己要溺死在她的愛欲之中。

他甚至感覺在這份感情之中,他是被寵溺被縱容的那一方。

烏麟軒這一生也沒嘗過被寵愛縱容的滋味,他怎麼能不為她發狂呢?

兩個人在車中就天雷勾地火,隻不過烏麟軒到底沒真的如何。

他還是覺得馬車裡麵實在荒唐。

他就隻是抱著陸孟,也不說話,就一遍一遍地親%e5%90%bb她,一遍比一遍更深。

他用這種方式宣泄著他湧動的愛意,呼吸發熱,他的後脊出了一層熱汗。

總算唇分,馬